1956年10月23日,是東歐的社會主義國家匈牙利悲劇開始的一天。 盡管匈牙利青年人、工人和知識分子公開抗擊蘇聯的軍隊,蘇聯的坦克依然轟轟隆隆向匈牙利開進。一個月之後,蘇聯宣布匈牙利的抗擊為布達佩斯暴動,給與了公 開的鎮壓。接著就在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逮捕了許多匈牙利人,包括被定為叛徒的匈牙利總理納吉、國防部長馬勒特爾,同時被逮捕的還有匈牙利著名的記者米克洛 什.基邁什。
1958年6月15日,蘇聯組成的法庭庭長宣布,判處匈牙利總理納吉、國防部長帕爾.馬勒特爾、著名記者米克洛什.基邁什絞刑。並且當庭宣布,所有被告對 於判決不能提出任何上訴。納吉聽了判決,臉上帶著輕蔑的微笑。蘇聯的庭長問:“被告伊雷姆.納吉,你想提出赦免申請碼?”
納吉肯定地說:“不。我不會提出任何赦免的申請,就像法庭不允許提出任何上訴一樣。在這個熱情與仇恨構成的訴訟中,我必須為我的思想而犧牲我的生命。我願 意奉獻它,因為按照你們的觀點它已失去價值。我相信,曆史將宣判殺害我的劊子手。隻有一點是違背我的意願的:將來殺害我的人來替我平反昭雪。”
馬勒特爾和納吉一樣,對法庭說:“我是總理任命的國防部長,他沒有收回任命的時候,我依然是匈牙利的國防部長。總理被判處絞刑的時候,我願意和他一起為匈牙利而死,為自己的思想而死。”
庭長問著名記者基邁什:“你願意提出赦免申請嗎?” 基邁什眼睛裏閃現出冷峻的光芒,反問庭長:“你以為有這個必要嗎?以蘇聯人組成的法庭判處匈牙利人的死刑,本身就不是正義的。我向非正義的法庭提出赦免,還有什麽意義呢?”
6月15日夜晚,納吉和馬勒特爾,還有基邁什,同時允許給自己的家人寫一封遺書。看守問納吉:“你願意嗎?”
納吉點點頭。看守給納吉一疊稿紙和鋼筆,納吉就在一條長凳子上給妻子和女兒寫信。納吉不知道,這隻是一個人道的把戲,滿足一下一個人臨死前的心靈而已。他 寫的信根本沒有送到他的妻子和女兒手裏,並且也沒有保存在匈牙利任何的檔案室裏。看守不知道把納吉的遺書隨意扔到哪兒去了,至今還是一個小小的曆史之謎。
國防部長馬勒特爾和納吉一樣,取來紙和筆,動情的寫了整整一夜。黎明的時候,他的遺書已經寫了40多頁。直到劊子手要他走向絞刑架的時候,他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他問劊子手:“還可以在寫幾頁嗎?”
劊子手說:“不用了,永遠不用了。” 他的遺書的命運和納吉的一樣,隨著走向絞刑架,遺書就永遠丟失了。
看守給著名記者米克洛什.基邁什拿來了紙和筆,基邁什冷靜地說:“這是對於生命的優待嗎?我拒絕這樣這樣的優待。”
看守說:“這是你最後的一夜,也是你可以留給世界和家人最後的一點時間,還是寫吧。”
基邁什問看守:“黑夜是用來幹什麽的?”
看守說:“睡覺的。”
基邁什說:“對。既然是用來睡覺的,就讓我享受這最後一夜吧。”看守走了,基邁什躺下就睡著了。根據看守回憶,基邁什那夜睡得很熟,
第二天早上,是看守把他叫醒的。看守推他身子的時候,他還打了一個長長的呼嚕,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他睜開眼睛問看守:“時間到了?” 看守說:“到了。” 基邁什說:“走吧。”
看守對基邁什說:“你是一個匈牙利真正的男人,在生命的最後一夜,你比納吉還要納吉,比馬勒特爾還要馬勒特爾還要馬勒特爾。你知道嗎?他們寫了,也是等於沒有寫,遺書根本就沒有打算送到他們家人手裏。”
基邁什說:“是嗎?他們是政治家,是軍人,我是學者,是記者,是知識分子。在匈牙利,我和他們的思想是一致的,但是,對於死亡和生命、時間和存在的認識, 我超越了他們。 在同一個時間,他們三個人一起走向了絞刑架。在絞刑架下,伊雷姆.納吉和國防部長說的是同一句話:“社會主義的、獨立的匈牙利萬歲!”
基邁什沒有說一句話,他在絞刑架下,始終選擇沉默,至死選擇沉默。歐洲的知識分子,沉默裏蘊含激情,平靜裏蘊含熱烈。對待死亡,真正的是視死如歸,真正的是大義凜然。
他們三個最後的待遇是一樣的,屍體被拉到監獄公墓內,,墓地上沒有他們任何人的名字,隻有秘密的編碼。 他們三個的衣服,送給了各自的家人。而生命的意義,留在匈牙利永遠的曆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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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後感:前蘇聯也曾經表現得非常像男兒,他們做到了習主席所希望的那樣:駕著坦克車,不怕流血,鎮壓追求平等、自由的持不同政見者,膽大包天地向示威的人民開槍,前蘇聯的“人民軍隊”再次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人民,並且在人民的麵前展示了強大的威力。不過,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自由、民主、人權、公平、正義等普世價值的世界潮流浩浩蕩蕩,不是那麽幾個為了一己私利不擇手段地捍衛專製獨裁和特權利益的所謂男兒可以阻擋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