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毛澤東晚年為何憂慮“文革”這一遺產被修正?

來源: 青鬆站 2013-08-01 23:44:09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14104 bytes)
2011-9-13 虞雲國
  新版電視劇《水滸傳》正在熱播,因寫過《水滸傳》名物的文史隨筆(中華書局結集為《水滸亂彈》),在看電視劇同時,也讀了孫述宇的《水滸傳:怎樣的強盜書》。

  我對《水滸傳》閱讀與研究的主要觀點,已寫入2008年11月30日《上海書評》所刊拙文《〈水滸傳〉的讀法與說法》裏。孫述宇盡管自稱“路子稍多一些文學性”,基本仍屬於曆史學的方法。他所雜糅的文學性路數,無非試圖再用小說為史料來證成其論點,反而纏夾進雞與蛋循環論證的怪圈。他的結論是,《水滸傳》作為一部“強盜書”是“曾經由強人講給強人聽的”,講述者就在當年逼上梁山的“強盜”中。他花費大氣力與大篇幅索隱梁山英雄報國與南宋民眾抗金的關係,但其《導言》卻不得不坦承:“並不足以確定水滸故事究竟是哪些強人所作,連南宋忠義人是否參預其事,也尚待忠義人心理為證。”作者還認為,小說中宋江內平群盜、外禦夷狄、含冤而歿、封侯立廟,與南宋曆史中嶽飛的遭遇如出一轍,故而大膽推斷,“宋江就是嶽飛的投影”。但覆案其考索,仍缺乏說服力,終不免有牽強附會、捕風捉影之感。如其所說,《水滸傳》“不是由一位作者在幾年時間裏完成的,它是不知多少作者在不知多少長久的歲月裏合作出來的成果”,那麽,在其成書的漫長過程中,投射進包括嶽飛在內的南宋民眾抗金史實,似乎也是毋庸詞費的。總之,孫書隻是把餘嘉錫、王利器與張政烺等首創性論點具體細化而已,在實質性考證上未見有突破性推進。

  當然,在對《水滸傳》的各種解讀中,“強盜書”之說不妨聊備一家之言,從而印證文學評論中那句高引用率的話:“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不過,似乎還可以翻用那句話:“一個人眼中未必隻有一個哈姆雷特。”即如毛澤東,在其前期與晚年,對《水滸傳》及其主角宋江的解讀,就大相徑庭,判若兩人。

  毛澤東說過:“中國三部小說,《三國演義》、《水滸傳》、《紅樓夢》,誰不看完這三部小說,誰就不算中國人。”(陳晉《毛澤東與文藝傳統》107頁)就普及率而言,《水滸傳》與《三國演義》也許要超過《紅樓夢》——《紅樓夢》畢竟有點貴族化與士人化——成為人民大眾的社會曆史教科書。相對而言,《水滸傳》比《三國演義》更具平民化的特點。

  自少年時代起,毛澤東就愛讀《水滸傳》,到老興趣不減。他曾經指出:“《水滸》要當作一部政治書看。”(薄一波《領袖元帥與戰友》26頁)這句話也可視為他閱讀《水滸傳》的自我定位,終其一生,他確實始終是從政治角度來解讀這部古典小說的。

  據1936年毛澤東與斯諾的談話,小學時代,他就“瞞著老師”,在課上耽讀《水滸傳》,這是最易受感染的年齡段。李銳認為,《水滸傳》對少年毛澤東的最大影響,就是“激起了他反抗現有秩序的精神”(《毛澤東早年讀書生活》19頁)。

  1917年中秋,湖南一師同學聚會,討論救國之道。有人主張從政,有人提出從教,毛澤東認為,前者需要金錢與關係,後者耗時太久。別人問他的辦法,他徑直回答:“學梁山泊好漢。”(斯特爾特·施拉姆《毛澤東》24頁)

  延安時期,毛澤東在抗大說:“《水滸》裏麵講的梁山好漢,都是逼上梁山的。我們現在也是逼的上山打遊擊。”(《憶董老》第2輯67頁)重慶談判期間,他回擊陳立夫:“我們上山打遊擊,是國民黨‘剿共’逼出來的。是逼上梁山。”(陳晉《毛澤東之魂》147頁)為此,毛澤東由衷激賞:“梁山好漢都是些不甘受壓榨,敢於反抗的英雄。”(喜民《魂係中南海》92頁)他還對薄一波說:“當時農民聚義,群雄割據,占據了好多山頭,如清風山、桃花山、二龍山等,最後匯集到梁山泊,建立了一支武裝,抵抗官軍。這支隊伍,來自各個山頭,統帥得很好。”(《領袖元帥與戰友》26頁)

1939年,毛澤東發表了《中國革命與中國共產黨》,列舉了中國曆史上最具代表性的農民革命戰爭,推為“曆史發展的真正動力”,而宋朝就舉了宋江與方臘。若以規模論,方臘與宋初的王小波李順以及稍後的鍾相楊麽,史學界稱為宋代三次農民起義,宋江還不足以充當代表。他之所以舉宋江,恐怕還是受《水滸傳》渲染有關,但宋江作為農民革命領袖的曆史地位,也由欽定而無非議。

  1944年,毛澤東看完新編平劇《逼上梁山》,“十分高興”地馳函編導,表示祝賀,還“希望多編多演,蔚成風氣,推向全國去”。用意很清楚,就是以水滸英雄逼上梁山相號召,鼓動全國民眾推翻舊秩序。潛台詞也不言而喻。

  新政權建立後,在外交場合,毛澤東不止一次宣傳他的“逼上梁山”論。他對越南戰友胡誌明現身說法:“我這個人是逼上梁山的。以前我沒有準備打仗,是教小學的。就在那年被逼上梁山。”(董誌新《毛澤東讀〈水滸傳〉》111頁)類似“逼上梁山”的話頭,他對其他外賓也一再說過。毛澤東還以“逼上梁山”論為無產階級革命的原因及其正當性進行辯護:“共產是逼出來的,七逼八逼就逼上了梁山。”(《毛澤東外交文選》225頁)

  總之,在武裝奪取政權的過程中,無論思想觀念,還是路線政策,抑或方法策略,乃至革命戰爭的戰略戰術,《水滸傳》都對毛澤東產生了深刻的影響,他也從中汲取了諸多的營養。例如,他就毫不掩飾地承認:

  不義之財,聚義劫取,完全可以,很合情理。大碗吃酒,大塊吃肉,酒肉哪裏來?我們也搞過,叫打土豪,那叫消費物資,我們罰款,你得拿來。……過去打土豪,我們對付的是地主,那是完全正確的,跟宋江一樣。(陳晉《毛澤東之魂》373頁)

  有西方研究者從《水滸傳》對毛澤東的這些影響,推論他領導的革命具有民粹主義的傾向。是否如此,暫不深論。但在其革命生涯中,毛澤東將《水滸傳》作為可資參考的革命教科書,宋江在其心目中是“統帥得很好”的革命領袖,則毫無疑義。

  1949年以後,在新政權建設中,毛澤東一如既往,從《水滸傳》中借鑒思想、方法、知識與靈感,嫻熟運用到政治工作、經濟領域與文化戰線的方方麵麵,其例甚多,不必贅舉。值得注意的是,毛澤東盡管已升格為大國領袖,但國家實力仍處於弱勢地位,遠不能與美蘇鼎足而三,他又把“逼上梁山”論推廣到國際關係中。

  1964年,針對當時西方陣營的頭號大國,毛澤東對斯特朗說:“在全世界範圍內,帝國主義者正把人民逼上梁山。現在,美國正弄得柬埔寨人民無法生活,所以西哈努克親王起而反抗。”(《毛澤東交往錄》422頁)

  而在國際共運領域,毛澤東向蘇共領導權叫板,再次扮演了造反的角色。他以《水滸傳》作譬道:“赫魯曉夫就是洪太尉,他發動公開論戰,就是揭開石板,把下麵鎮著的108個妖魔放出來,天下大亂了。108將就是梁山泊的英雄好漢,我們就是赫魯曉夫這個洪太尉放出來的妖魔鬼怪。”(吳冷西《十年冷戰》737頁)

  是否可以說,無論在國內鬥爭中,還是國際角逐中,當自知處於弱勢時,《水滸傳》對毛澤東來說,就是革命的教科書,他在其中讀出的,都是梁山好漢的造反形象,宋江也是一百零八將的正麵領袖。

  1965年,就在中蘇論戰方酣之際,毛澤東與各大區第一書記有段談話:“如果出了赫魯曉夫,我們搞的小三線就好造反。中國人好造反,我們這些人還不是造反,跟宋江差不多。”(陳晉《毛澤東之魂》132頁)其時,赫魯曉夫已經下台,毛澤東這裏所說“如果出了赫魯曉夫”,表明他已在思考“身邊赫魯曉夫”的問題。這次談話,盡管還襲用此前宋江造反的解讀取徑,卻可視為毛澤東對《水滸傳》總體解讀開始轉向。

  文化大革命中,毛澤東詮釋《水滸傳》的後期思路漸次成型。1973年歲末,他在八大軍區司令員對調時已說:“《水滸》不反皇帝,專門反對貪官,後來接受了招安。”(陳晉《毛澤東之魂》修訂本162頁)在武漢政治局擴大會議上,毛澤東也提到《水滸》“隻反貪官,不反皇帝”(蘆荻《毛澤東評〈水滸傳〉的前前後後》)。

1975年8月14日,毛澤東在與蘆荻談話中指出:

  《水滸》隻反貪官,不反皇帝。屏晁蓋於一百零八人之外。宋江投降,搞修正主義,把晁的聚義廳改為忠義堂,讓人招安了。宋江同高俅的鬥爭,是地主階級內部這一派反對那一派的鬥爭。宋江投降了,就去打方臘。這支農民起義隊伍的領袖不好,投降。李逵、吳用、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是好的,不願意投降。(《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13冊,457頁)

  蘆荻先是強調,毛澤東這些評論“完全是對《水滸》這部小說講的,沒有別的意思”(1978年12月29日《光明日報》專訪《在毛主席身邊讀書》);後又指出,毛澤東關注的是“梁山好漢們怎樣興而又怎樣敗,還其本來麵目,讓讀者知道壁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讀講詩文的蘆荻》,載葉永烈《毛澤東的秘書們》)。不論怎麽說,在毛澤東的解讀裏,《水滸傳》已從革命的教科書變為修正主義的反麵教材,宋江也由農民革命的領袖被打成了搞修正主義的投降派。

  當天,姚文元聞風而動,在起草的《關於開展對〈水滸〉評論的報告》中稱:“主席的批評揭露了《水滸》宣揚修正主義路線的本質,指出了宋江搞修正主義的真麵目”,這對“在本世紀和下世紀堅持馬克思主義、反對修正主義,把毛主席的革命路線堅持下去,都有重大的、深刻的意義。應當充分發揮這部反麵教材的作用。”毛澤東批示“同意”,表明正是他決策從“思想路線教育”高度,發動全民評《水滸》運動的。

  當年9月,在昔陽召開的全國農業學大寨會議上,江青大講“評《水滸》要聯係實際,宋江架空晁蓋,現在有沒有人架空主席呀?我看是有的!”含沙射影指向周恩來與鄧小平。“文革”結束後,有人根據毛在鄧匯報時說江青“放屁!文不對題”,把評《水滸傳》運動說成是受“四人幫”的利用。對照在姚文元報告上的明確批示,毛澤東不滿江青的隻是“文不對題”地幫倒忙,因為“那是學大寨,她搞批《水滸》。這個人不懂事”(《毛澤東傳(1949-1976)》下冊1751頁),而決不是否認評《水滸傳》運動是他的戰略部署。

  就小說而言,毛澤東的評《水滸》運動,其鋒芒所向,一是宋江“屏晁蓋於一百零八人之外”,即架空晁蓋,這屬於組織路線層麵;二是宋江“把晁的聚義廳改為忠義堂”,即招安投降,這屬於政治路線層麵。

  不能不佩服毛澤東讀《水滸》,目光如炬,心細如發。未經金聖歎腰斬的《水滸傳》確有兩個主題,一是前半部的造反主題,二是後半部的招安主題,而架空晁蓋正是兩大主題暗轉的關鍵性伏線。馬幼垣有一本《水滸論衡》(北京三聯書店,2007年),其中《架空晁蓋》篇認為,這條伏線“串聯幾十回書的大小事情,不易為讀者察覺。毛澤東是第一個把它作為專題來討論的,不能不說他讀書夠細”。

  《水滸傳》確有蛛絲馬跡的細節反映了宋江上山後,與晁蓋在領導權上的矛盾與爭奪。及至曾頭市誤中毒箭,晁蓋當著眾兄弟,對宋江說出臨終遺言:“賢弟保重,若那個捉得射死我的,便叫他做梁山泊主。”《水滸論衡》評曰:“晁蓋一聲保重,然後指明繼任人的先決條件,等於委宋江以選人的監察任務,也就是說這把首席交椅與他無關了。晁蓋已在彌留之際,哪容宋江、吳用等跟他辯,一下子就完成了大家默許的繼任立案程序。晁蓋此舉,全不以公為念,如果不是誌在宋江,還會有什麽別的意圖可言。”

  在“架空晁蓋”論上,馬幼垣說毛澤東“本末倒置”,理由是晁蓋死後好多日子才有梁山泊英雄排座次,“一百零八是日後的總人數,說的全部是健在的人物,早已當了神位者又怎能算在其中?故本來就談不上屏與不屏”。這是過於拘泥小說的邏輯而未能參透毛澤東的心結,在“理解的同情”上未達一間。

  實際上,毛澤東晚年心心念念關注的就是自己身後的蓋棺論定,他與升任中共第一副主席的華國鋒有一次談話:

  “人生七十古來稀”,我八十多了,人老總想後事。中國有句古話叫“蓋棺論定”,我雖未“蓋棺”也快了,總可以定論吧!

他回顧自己“一生幹了兩件事”,一是創立新政權,二是發動文化大革命。越到彌留之際,後者在其心目中分量越吃重,因為直接關係到對他的“蓋棺論定”。他說:



這事(指文化大革命)擁護的人不多,反對的人不少。這兩件事沒有完,這筆“遺產”得交給下一代。怎麽交?和平交不成就動蕩中交,搞不好就得“血雨腥風”了。你們怎麽辦?隻有天知道。(《毛澤東傳(1949-1976)》1781-1782頁)

  結合這段話,就能明白,毛澤東之所以在宋江“架空晁蓋”上大做文章,有兩層考慮。一是遺產交接的考慮,尤其不能在文化大革命這一遺產上,讓宋江修正了他的路線;二是蓋棺論定的考慮,他最擔憂的就是“屏晁蓋於一百零八人之外”的結局。在他看來,晁蓋即便歸了神位,也應是梁山泊的“不祧之祖”。這才是毛澤東“架空晁蓋”論的內心糾結。

  馬幼垣認為,以小說研究的文本闡釋而淪,“架空晁蓋的討論可以幫助我們理解《水滸》的本質和探索它的演變原委。但若政治掛帥,另懷目標,這種討論很易失之毫厘,謬以千裏”。毛澤東把晁蓋、宋江說成一正一邪,分別代表革命與反革命,如同他發動的批儒評法運動一樣,用意是將晁宋鬥爭對應儒法鬥爭。

  然而,正如李銳指出:“說宋江搞修正主義雲雲,是超過曆史可能去要求《水滸傳》,本身也就離開馬克思主義觀點了。”(《毛澤東早期讀書生活》21頁)其結果隻能像馬幼垣所說:“古典小說如此卷入後世政治漩渦,古今中外大概僅五十年代的俞平伯、胡適《紅樓夢》事件差可比擬。”但這次“態度更狂妄,政治目標更明顯,更不試圖利用學術討論的幌子去作起碼的掩飾,無疑是中國文化的一場浩劫,遠遠超過對一本古典小說的蓄意曲解而已”。

  實際上,魯迅對《水滸傳》的解讀,也不是一維單向的。他對《水滸傳》的文學性詮釋,主要集中在《中國小說史略》裏;而他從社會政治角度對這部名著的解讀,則散見於雜文中。即就後一層麵言,魯迅既有關於《水滸傳》“不反對天子”、“終於是奴才”的批判(也就是評《水滸傳》運動中最受毛澤東青睞的那段話),也有關於中國還盛行“水滸氣”的反思(時下頗有文章批評《水滸傳》宣揚濫殺無辜、劫富自享、女人禍水等錯誤傾向,正是這種釋讀的延伸),更有“《水滸傳》裏有革命精神”的讚許(《魯迅全集》第7卷202頁)。

  毛澤東自許“我跟魯迅的心是相通的”(《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13冊71頁),他在號召“《水滸》要當作一部政治書看”時,就進而指出:“它描寫的是北宋末年的社會情況。中央政府腐敗,群眾就一定會起來革命。”(薄一波《領袖元帥與戰友》26頁)在鼓吹《水滸傳》的革命精神上,毛魯兩人無疑是同調。

  當然,持此說者還大有人在,連言情小說家張恨水也說過:“中國從來無鼓吹平民革命之書,有之,則從《水滸》始。”(《水滸人物論讚》)所以,我們不必因毛澤東發起評《水滸》運動,而抹殺其關於《水滸》論述中那些合理性的東西。

  毛澤東認為:“金聖歎很講究文章的提筆。”因而不妨重溫金聖歎提筆評《水滸傳》時的那段話:

  開書未寫一百八人,而先寫高俅者,蓋不寫高俅,便寫一百八人,則是亂自下生也;不寫一百八人,先寫高俅,則亂自上作也。亂自下生,不可訓也,作者之所必避也;亂自上作,不可長也,作者之所深懼也。

  毛澤東所告誡的“中央政府腐敗,群眾就一定會起來革命”,與金聖歎“亂自上作”與“亂自下生的論斷,也堪稱是隔代知音。

  


請閱讀更多我的博客文章>>>
  • Zt 毛澤東5封電報還原西藏解放經過:“先禮後兵,兵後又禮”
  • Zt 解謎:九大時毛澤東為何已不滿林彪打算換接班人? 深圳新聞網 2013-5-29
  • 閑話說林彪之九大(2)Zt
  • (3):九大時毛澤東為何已不滿林彪打算換接班人? Zt
  • (4):九大時毛澤東為何已不滿林彪打算換接班人? Zt
  • 所有跟帖: 

    他老人家頭腦有點妄想症,整人太多的結果。所以當領袖當到一定的時候應該下台休息。 -SUNNE- 給 SUNNE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8/02/2013 postreply 00:56:20

    好文。有教益。謝謝!:) -有言- 給 有言 發送悄悄話 有言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8/02/2013 postreply 02:55:23

    毛新宇將軍說:“我爺爺發動文革是為了消滅四人幫和林彪” -華崢嶸- 給 華崢嶸 發送悄悄話 (7903 bytes) () 08/02/2013 postreply 09:09:29

    有點小孩子言,何必執著不放 -青鬆站- 給 青鬆站 發送悄悄話 青鬆站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8/02/2013 postreply 21:44:26

    後來的鄧一步步握住大權,少不少老老與共青團。(二派的文章可見一二)。.. -青鬆站- 給 青鬆站 發送悄悄話 青鬆站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8/02/2013 postreply 23:48:50

    關於華國鋒,一例, -青鬆站- 給 青鬆站 發送悄悄話 青鬆站 的博客首頁 (52 bytes) () 08/02/2013 postreply 23:50:42

    關於共青團胡耀邦,一例、 -青鬆站- 給 青鬆站 發送悄悄話 青鬆站 的博客首頁 (52 bytes) () 08/02/2013 postreply 23:52:11

    毛澤東:我正式勸同誌們讀一點書,免得受知識分子的騙 (葉永烈,link) -青鬆站- 給 青鬆站 發送悄悄話 青鬆站 的博客首頁 (52 bytes) () 08/03/2013 postreply 00:02:50

    請您先登陸,再發跟帖!

    發現Adblock插件

    如要繼續瀏覽
    請支持本站 請務必在本站關閉/移除任何Adblock

    關閉Adblock後 請點擊

    請參考如何關閉Adblock/Adblock plus

    安裝Adblock plus用戶請點擊瀏覽器圖標
    選擇“Disable on www.wenxuecity.com”

    安裝Adblock用戶請點擊圖標
    選擇“don't run on pages on this dom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