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第一把手吳德:毛澤東是怎樣縱容文革武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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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維曆史】北京市是在1967年春開始武鬥的,那時武鬥死亡最多的一天,根據火葬場的統計是七十多人。公安部長謝富治說:“由公安係統、(北京)市委分別發出通知,要求不準打死人。”北京市委的通知草稿還沒有發出去,謝富治打電話找我去。我去後他對我說:“公安係統擬的稿子送給毛主席了,毛主席批評了,大意說,你們還是想壓製群眾,文化大革命剛開始發動,你們不能像消防隊救火一樣。”這樣一來,混亂的局麵就無人敢加以製止了。
當權威倒下的時候,一般人的尊嚴也一同倒下。市委幾位書記的情況,一個個慘得很。
1966年的11月至1967年1月,北京新市委已經癱瘓,我們不能在市委正常辦公了,就搬到京西賓館辦公。這樣,又遭到中央文革小組的指責,他們說市委怕群眾,已經變成地下市委了。
我講—講市委幾位書記的情況,一個個慘得很:
李雪峰,主席要他避風頭,暫時到天津去了。
郭影秋,被人民大學的造反派揪回人大,關在地下室裏,天天遭到批鬥。郭影秋有病,我們好不容易和造反派談判後才把他接出來。
陳克寒,自殺了兩次。—次在萬裏的辦公室裏服了大量安眠藥,被發現後搶救過來;另一次他被商業學院的造反派抓走,遭到揪鬥後,他從二層樓上跳樓,沒有死,很多地方骨折。市委得到消息後,組織人把他很快送到醫院搶救,這一次他又被搶救過來了。有人為此竟批評我右傾,我想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牎粉碎“四人幫”後,陳克寒同誌病逝了。
萬裏,也被揪鬥得很厲害,屢經凶險,後來中央采取措施將他監護起來,由衛戍區執行。
趙凡,被整得死去活來,後來是否被下放到二七車輛廠了,我記不清,起碼被關了“牛棚”。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高揚文,在市革委會成立之後,被冶金部的造反派揪走。當時,曾經請示了謝富治。謝富治說:把高揚文交給他們,與冶金部的造反派談一下,告訴他們不準武鬥、打人,把問題交代完後要把人放出來。以後,我還派了—位由部隊到北京市幫助工作的同誌去看望了高揚文。高揚文是比較晚一點被衝擊的,前邊的幾位遭衝擊早一些。
這樣,新市委的領導陸續被整了下去。我還算幸運,繼續艱難地工作著。以後,市委又補進了劉建勳、雍文濤。劉建勳是從河南調來的,他任華北局書記,李雪峰走時,我提出我實在幹不了,李雪峰就把劉建勳調到市委,事實上讓他負責市委的常務工作。雍文濤是從廣州調來的,他是廣州市委書記,“文革”前調到國務院任文辦的副主任,好像兼任了中央宣傳部的副部長,然後又兼任北京市委書記處書記,負責學校、學生工作。還從外交部調丁國鈺同誌到大學工作委員會工作,外事口先是調李清泉負責,後來改為丁國鈺負責,大學工作委員會撤銷後,丁國鈺被留下來了。又從北京衛戍區調黃作珍任市委書記處書記。
劉建勳後來被調回河南,雍文濤被揪鬥後提出回廣州,這時沒有辦法了,又調衛戍區的政委劉紹文任書記。
北京市沒有市委時,有黨的核心小組,核心小組的組長是謝富治,溫玉成任第一副組長,我是核心小組的成員。溫玉成調走後,我任核心小組的副組長,謝富治還任組長。
劉仁回來後,造反派就吩咐他搞衛生、刷廁所。過了幾天,劉仁忽然不見,後來才知道被拘捕了。
新市委成立後,李雪峰讓我找劉仁談一次話,問一問劉仁還有什麽問題要交代的。我和馬力一起去的,馬力當時任市委的秘書長。我和劉仁原來很熟悉,我們曾在晉察冀一起工作過。見麵後,我問他還有什麽問題需要說的,他說沒有什麽要說的了,彭真犯什麽錯誤我就犯什麽錯誤。談話不多,我也沒有說什麽就走了。
當時,葉帥是中央首都工作組的負責人,他看到北京很亂,提出要我們將劉仁和其他市委領導同誌送到外省監護。我對葉帥說:送到外省需要中央通知,北京市不好出麵直接與各省聯係。為了避免意外,我決定先將劉仁等同誌送到昌平清華大學的分校,建一個夥食單位,實際上保護起來,防止被造反派揪鬥和亂打。
有人直接給江青寫信,將這兩件事情報告了。江青和中央文革小組的人把我找去,江青說有人來信揭發我和劉仁密談,她問我與劉仁都談了些什麽。我說沒有談什麽。她就我把劉仁等人送到昌平—事做了一頓訓斥,指責我包庇“黑幫”,保護“黑幫”。中央文革小組立令我們第二天將這些人弄回來,交給群眾,不許有誤。
第二天,劉仁等人被狼狽帶回市委。劉仁回來後,造反派就吩咐他搞衛生、刷廁所,累得他團團轉。過了幾天,劉仁忽然不見,後來才知道被拘捕了,看到劉仁朝不保夕的情況,對鄭天翔,我也十分擔憂,怕出問題,便寫了報告。小平等同誌批示監護,由衛戍區經辦的。
據楊成武同誌後來告訴我,在一次會議上,江青、王力、關鋒、戚本禹說我是壞人,說我包庇“黑幫”。周總理便問楊成武認識不認識吳德。楊成武說:“在晉察冀時就認識了,他不是壞人。”周總理說這個問題以後再研究。江青等人的文章沒有做成,我逃過了一關。
誰知粉碎“四人幫”後,市委有些同誌據此來批判我,說我搞了個“反修堡”。這件事,前後都被人批判了。
那時,劉仁同誌被整得很慘,家也被抄了。劉仁同誌是很堅強的,他隻是說彭真犯了什麽錯誤他就犯了什麽錯誤,別的沒什麽可說的牎劉仁同誌有心髒病,後來死在獄中,寧折不屈。
毛主席接見紅衛兵後,“破四舊”迎風而起。這件事到現在我也不明白。那時,已經產生了“西糾”,說“破四舊”是他們發起的,我懷疑。我估計是中央文革小組發動的,北京市委並不清楚,我問過李雪峰,李雪峰說他不知道。
“破四舊”超越了常規。在它的名義下,抄家、傷人、打死人的情況出現了。到處破壞,甚至破壞到了中南海裏頭。中南海紫光閣後邊的武成殿房,康熙題寫的一塊“下馬必亡”的碑石都被紅衛兵抬走了,後來四處找尋才找回來。紅衛兵還把中南海院子裏的一些石獅子抄走了。堂堂的國務院也在劫難逃。
首都一帶頭,“破四舊”運動便發展到全國,演變成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打、砸、搶”,塗炭生靈。
1966年“破四舊”後,一天,毛主席找我去匯報“破四舊”的情況。當時,林彪等人也在場。我在匯報前的想法是想向毛主席反映一些真實的情況,刹一刹這股風。我匯報說市委沒有力量控製局麵,解決不了“破四舊”產生的混亂局麵。
我的期望落空。雄才大略的毛主席,以他超乎常人的思維方式緩緩說:“北京幾個朝代的遺老沒人動過,這次‘破四舊’動了,這樣也好。”林彪也說:“這是個偉大的運動,隻要掌握一條,不要打死人。”
然而,毛主席哪裏知道,運動的發展由不得願望,豈止是動動而已,動刀動槍了。
武鬥死亡最多的一天,根據火葬場的統計是七十多人。
北京市是在1967年春開始武鬥的,那時武鬥死亡最多的一天,根據火葬場的統計是七十多人。李雪峰可能到天津去了。麵對這種情況,我很緊張,寢食不安。我去找公安部部長謝富治。我談情況時,謝富治也顯得很緊張,神色驚疑。我們認為要製止這種情況。謝富治說:“由公安係統、市委分別發出通知,要求不準打死人。”
我從謝富治處回來,就開始起草市委通知。公安係統的通知由謝富治打電話,讓市公安局來擬。
我們市委的稿子還沒有發出去,當天夜裏兩點鍾,謝富治打電話找我去。我去後他對我說:“公安係統擬的稿子送給毛主席了,毛主席批評了,大意說,你們還是想壓製群眾,文化大革命剛開始發動,你們不能像消防隊救火一樣。”
這樣,混亂的局麵就無人敢加以製止了。
然而,不斷傳來打死人的消息使我發愁。10月份,我又找到周總理和中央文革小組,我還找過陳伯達一次,提出是不是可以發個通告,製止打死人等無法無天的行為。中央文革小組不同意,還是說,這樣會約束群眾的革命活動,影響發動群眾。
一直到11月18日,我們當時都搬到京西賓館辦公了,中央文革小組才同意市委發布《重要通告》。《重要通告》說:“任何廠礦、學校、機關或其他單位,都不許私設拘留所、私設公堂、私自抓人拷打。這樣做是違反國家法律和黨的紀律的。如果有人在幕前或者幕後指揮這樣做,必須受到國法和黨紀的嚴厲處分。從今天起,如有再犯以上罪行的,要立即處理。”
這個通告的措辭是嚴厲的,但實際沒有管用。江青在以後又大講“文攻武衛”,她接見河南造反派還是安徽造反派時就宣傳“文攻武衛”。這樣,武鬥從“文攻武衛”的口號中找到了護身符,兩派都說自己是“左派”自衛,對方是挑起武鬥的罪魁禍首,武鬥問題非但不能製止,而且愈打愈激烈。
1967年至1968年期間,全國武鬥很厲害,不少地方具有相當規模,動用較大殺傷武器。相比之下,北京不算最嚴重的,但我估計,在武鬥中死亡的人數大概不下千人。
這時“破四舊”,先是發布通告發不出去,等通告發出去了,又來了一個“文攻武衛”。當時,水龍頭總趕不及點火的。
全國大串聯,坐火車不要錢,到處可以吃飯。
再說一說“大串聯”的情況。我調到北京來後,1966牛7月下旬就犯了“資反路線”的錯誤,開始檢討。市委就不靈了,以後就癱瘓了,可是,我還要工作。毛主席接連八次檢閱紅衛兵,大概接見了1300萬到北京的紅衛兵。全國大串聯,坐火車不要錢,到處可以吃飯。當時都叫紅衛兵,手臂上套一塊紅布就行,這給組織接見工作帶來很大困難。
第一次是在天安門舉行的。毛主席原想坐在汽車上繞天安門廣場一圈。但毛主席的車一出來,爭著和毛主席握手的人就把汽車包圍了,進不得,退不得。謝富治、汪東興都在毛主席的車上,他們都急了。我在後邊的另一輛車上,一看要出事,趕緊下車向前擠,但根本擠不過去,我被擠得前心貼後背,喘不過氣。
後來是組織了部隊手拉手把群眾分開,才把毛主席硬接出來。我也擠不出去了,虧得一批中學生開出一條道,方走出重圍。
我出來後,看見毛主席和劉少奇都在上天安門的電梯口坐著。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向他們說,應該檢討,我組織得不好。
“楊、餘、傅事件”後,調溫玉成任衛戍司令。“九大”以後,溫玉成調走,吳忠任司令。吳忠是駐錦州的四十軍軍長,他調到衛戍區任衛戍司令後,又任市委書記處書記,分管政法工作。
當時,劉紹文、黃作珍、吳忠、楊俊生這四位軍隊同誌都曾進過北京市委書記處。
接受這次教訓,以後的檢閱改為紅衛兵坐大卡車經天安門受毛主席檢閱。結果也不行,很多人坐不上車。又改為像遊行似的,從天安門前走過,但秩序也很亂。很多人一走到天安門就停住不走了,都想看毛主席,隻顧喊“毛主席萬歲”的口號,熱淚盈眶。
每次都出現一些問題,特別是在西苑機場的檢閱,那次可能有一百多萬人,當時踩死了兩三個人,大家都沒命地往前擁,形成不由自主的強大人潮。
八次檢閱,每次都是周總理找我們親自布置,當時真是刻刻提著心,怕出事。
紅衛兵在北京,包括新到和原來沒有離開的,人數最多的一天達到300萬。當時北京市區的居民也就是300多萬,不到400萬人,一時增加了這麽多人,吃、住、行都很困難。南方的人要吃大米,北方的人要吃白麵,盡量調劑。其實不隻是食、住、行,衣也攤上,天涼了,南方來的人還得給他們發禦寒軍衣。北京市委紅衛兵接待站設在先農壇,負責人是國防科委的一位同誌,他很好,還有一些軍隊“支左”的同誌在做招待工作,大家忙得不可開交,昏頭昏腦的。這些吃、住等問題是不好解決的,接待站的同誌解決不了問題,紅衛兵就打罵他們,甚至抓他們去遊行,做“噴氣式”來批判。這些同誌很苦,見到我時委屈得哭,提出不幹了。那時,我也被揪鬥,但還要勸這些同誌,說工作是黨交給的任務,不能不幹,而且要幹好。
有一天,來的人特別多,前門那—帶都擠滿了,人山人海。實在沒辦法了,我去找周總理,說北京市各機關容納不了了,中央各機關我動員不了,如何是好牽周總理說通知中央各機關和市委各機關開一個會。於是,馬上在工人體育館開了個萬人動員大會。大家都到了,我一說話滿場起哄,沒人聽。無法,我就打電話報告周總理。周總理來了,他要求各機關派人去市委接待站領人,各機關能住多少就領走多少人,管吃管住。中南海也騰出一些地方住紅衛兵。
以後按這個辦法,一來就通知各方麵來領人安排住宿。那時,北京差不多家家戶戶都住了紅衛兵。上上下下,一片沸騰。
後來陶鑄提出,這樣串聯影響鐵路等交通的正常運輸,聽說把火車的窗戶都擠壞了,號召走路串聯,不坐車乘船,發揚艱苦奮鬥的精神。這才有效,慢慢來的人就少了。
大興、昌平發生了亂打亂鬥,—夜之間打死了幾十個人。
這個時候就發生了武鬥打死人的情況,城外開始是大興、昌平發生了亂打亂鬥,—夜之間打死了幾十個人。先是大興的哪個公社我記不住了。聽說以後,我們立即派人去製止,結果,派去的人進不了村子,村子邊都站了崗,不讓進,就像禹作敏一樣。我們說市裏派人去不行,讓衛戍區派人去。被派去的是衛戍區的政委劉紹文、張益三和市委的秘書長馬力。村子裏的人看到解放軍來了,就讓進去了。他們進去後,就做工作。見情況很慘,小孩都遭了毒手,村子裏的人就是用鋤頭、鎬把等東西武鬥。調查後知道,村子裏的支部書記為了避免鬥爭他,就反過來提出鬥地富,群眾一起來,就打死人了。接著,昌平也出現打死人的事情,我們也是馬上派人去製止了。
後來,形勢穩定以後,我們把這兩個村子的支部書記都抓起來了。
市裏第—次武鬥在地質學院,大概有“東方紅”這一派參加,我忘記另一派是什麽組織。一派保地質部的何長工,另一派反對。發生武鬥後,因為是北京市內發生的首次武鬥,大家都驚得什麽似的,我們就火急火燎地報告周總理了。周總理找我、鄭維山、丁國鈺去,讓我們三個人出麵與兩派談判,傳達周總理停止武鬥的指示,要文鬥不要武鬥。周總理還叫鄭維山從北京軍區派一支徒手部隊把雙方分割開。周總理派地質部的一位副部長鄒家尤和我們一起去,他做“東方紅”對立麵那一派的工作,我們做“東方紅”這一派的工作。
我們到地質學院後,就找兩派的頭頭來談,我們一再派人去叫,兩派的頭頭都不來,隻讓他們各派的參謀長來了。我們提出要文鬥不要武鬥,讓兩派罷兵。談不攏。我說,這是周總理的指示。但他們根本不聽。
夜晚時,有人送給我一張條子,條子的內容大意說,派關鋒、戚本禹同誌為聯絡員來解決問題,條子的署名是陳伯達。又過了一會兒,又有人送來一張條子,叫我們與戚本禹談談。我對送條子的人說:“不知道戚本禹在哪裏。”這個人便領著我找到了戚本禹。我向戚本禹傳達了周總理的指示。戚本禹聽完後說:“這個辦法不行,你們要支持‘東方紅’,他們是左派,中央文革小組支持他們。”戚本禹還說:“你們是站在支持中央文革小組一邊,還是站在另一邊牽口氣相當無理。”
戚本禹又說是否可以這樣,“東方紅”今晚有個大會,你代表市委主持“東方紅”今晚的大會,把那個姓鄒的地質部副部長交給他們批鬥一下就回去,他們隻批鬥半個小時。
我說是周總理讓這位副部長和我們一起來的,怎麽好來批鬥呢?
戚本禹說批鬥的時間不會長,不然解決不了。
我叫丁國鈺先回去了。鄭維山看到這個勢頭也借口走了。我留下參加“東方紅”的大會,他們說你先說幾句,然後批鬥一下地質部副部長,最後由關鋒宣布中央文革小組的意見。當時,朱成昭還不同意由我主持會議,我看見戚本禹與朱成昭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陣,最後,戚本禹對我說,你來主持。
開會後,他們派了兩個人先批判了鄒副部長,然後把他送回去了。以後,關鋒念了中央文革小組起草好的稿子,大意說:“東方紅”是革命造反派,中央文革小組支持“東方紅”這一派。關鋒念後,宣布大會結束。
我回來後,很不是滋味,強打精神向周總理匯報說武鬥已經停下來了。周總理聽後說那好,就沒有再說話。
事實上,北京的武鬥大都是中央文革小組操縱的。清華、北大、地質學院、七機部、文化宮、西單商場、棉紡廠、水泥廠的武鬥都很厲害。
當時,我說話沒有人聽,但—有武鬥,謝富治就讓我和黃作珍去製止。
民族文化宮發生武鬥,謝富治讓我帶著“五大領袖”去製止,一到民族文化宮,“五大領袖”都溜走了,武鬥實際上是他們操縱的。結果,武鬥沒有被製止,我反而被圍在那裏了。我看到武鬥的人員在集合。這時,戚本禹的秘書出現在我身邊,他說他正好經過民族文化宮,就來了。這位秘書是位軍人,很年輕。我對他說我處理不了武鬥,我本人也出不去了。這位秘書說,他幫我出去。他找了兩派的人,說他是戚本禹的秘書,是中央文革小組派他來的。他找兩派一談就解決了。
我不由暗歎,我一個北京市委第二書記,說話還不如人家的一個秘書頂用。
1972年,我任市委第一書記,又調了倪誌福同誌任第二書記。“文革”期間,市委的領導情況大概這樣。
本文選自《吳德口述十年風雨紀事———我在北京工作的一些經曆》,吳德(1913-1995),曆任燃料工業部副部長、吉林省委第一書記、中共中央東北局書記處書記。1966年後任中共北京市委第二書記,北京市革委會主任,中共北京市委第一書記,北京軍區政委。為中共八屆中央候補委員、九屆中央委員,十、十一屆中央政治局委員,第四、五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十一、十二屆中顧委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