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劉伯勤沉痛反思“道歉廣告”中的惡行

作者:大於
來源:人民網

幫助劉伯勤沉痛反思“道歉廣告”中的惡行


前麵已經表明,大於對原濟南文化局處長劉伯勤在垂老之年用“道歉廣告”的形式沉痛反思自己40多年前惡行的做法是非常支持的。不過,大於不認同他說的“大環境裹挾之因”,還需要進一步沉痛反思,找出當年犯錯的深層次的原因。否則,一旦出現類似的“大環境”,他或者他的兒孫可能還會犯類似的錯。

下麵根據他自己的說法,幫助他繼續沉痛反思“道歉廣告”中的惡行,進一步提高認識。

劉伯勤的“道歉廣告”中道歉的對象有四位老師。“道歉廣告”發布後,劉伯勤在濟南市解放路附近的賓館接受記者采訪,相關報道說——

   劉伯勤就讀的濟南一中黨支部最先拋出6個“牛鬼蛇神”,其中有教導主任李昌義、教高年級的老師畢德質等人。
“我曾經打過李主任一巴掌。”在停頓了約10秒鍾後,劉伯勤繼續他的講述。他在“文革”初屬於有資格批鬥別人的“紅五類”。
   一天,在批鬥中,李昌義等被打成“牛鬼蛇神”的老師從辦公室排著隊出來,沿著前麵的台階彎腰低頭走下。台階兩邊站著參加批鬥的學生,在他們走下去時輪流用手打,並用言語侮辱。劉伯勤當時個子矮,站在一個較高的地方。李昌義頭謝頂,成天戴帽子,但是在批鬥時不讓戴了。當李昌義經過他時,劉伯勤在他頭上打了一巴掌,之後還朝李昌義啐口水。“當時打人是想‘嚐嚐滋味’。現在反思,我和李主任沒有接觸,也談不上什麽階級仇恨。對我個人來講,這是人性惡的一種流露,那個瘋狂的年代,把人性惡的一麵全激發出來了。”劉伯勤說。
“我是牛鬼蛇神,我是人民的罪人。我該死,我有罪,我該死,我有罪。人民該把我砸爛砸碎,砸爛砸碎。”在提起老師畢德質時,劉伯勤在房間裏唱了一遍“文革”流行的《牛鬼蛇神之歌》。“文革”時,他們搞惡作劇時唱這首歌玩。當年,他曾逼迫畢德質唱《牛鬼蛇神之歌》。在批鬥中,被打成“牛鬼蛇神”的畢德質,任何“革命師生”讓他幹嘛就得幹嘛。當時學校流傳《牛鬼蛇神之歌》是畢德質作詞。“他作詞,就衝著他來。我就讓他和其他人一塊唱《牛鬼蛇神之歌》。現在想,這是糟蹋人。”劉伯勤說。
對另一位老師胡熹和的批鬥則極盡荒誕。胡熹和給他們初一教圖畫課,當時已經約60歲了。大約在1966年9月,學校“革命師生”說胡熹和的畫是“大毒草”,是“黑畫”。“胡老師畫的畫大多屬於漫畫。漫畫線條比較簡單,形象比較誇張,大多用橫、豎、斜的線條畫出來的,一筆一畫,這些筆畫容易被看成字。”劉伯勤說。
學校讓全校學生在胡熹和的畫裏找反動標語。學生說線條像什麽字,就是什麽字。在一幅畫裏,劉伯勤最多“找出”36條反動標語。


劉伯勤做這些惡的時間應該是1966年6-7月間。那時候,雖然北京已經有了紅衛兵,但還是秘密的,濟南肯定還沒有紅衛兵組織,所以劉伯勤那時候還不是紅衛兵。

劉伯勤說他在李昌義頭上打了一巴掌還朝李啐口水,是想嚐嚐打人的滋味,“是人性惡的一種流露,那個瘋狂的年代,把人性惡的一麵全激發出來了”。實際上,在濟南一中黨支部最拋出6個“牛鬼蛇神”的時候,鬥爭形式還是很有組織的,一般就是貼貼大字報開開批判會,一般還沒有打人的現象出現,還沒有到“瘋狂”的程度。真正的“瘋狂”出現在8月後的那一段。所以,劉伯勤在那個時候就表現出的“人性惡”也還不能說是被什麽“激發出來”的。

可以說,一個人“人性惡”的流不流露,關鍵還在自己是不是有做人的“底線”。沒有這個底線,任何時候都可能被“激發出來”。例如藥家鑫的“彈鋼琴”動作,跳起來踩頭的“胖城管”,能夠說是因為年代瘋狂“激發出來”的惡行麽?

但是,劉伯勤當年還是孩子,還不能用做人要有“底線”的標準來要求。分析當年劉伯勤犯錯的原因,大於認為可能是因為他的表現欲比較強。這一點,從他糟蹋畢德質老師,和他從胡熹和的畫裏“找出”36條反動標語(“學校讓全校學生在胡熹和的畫裏找反動標語”應該是扯談)表現中也可以得到證明。

一個孩子,有表現欲是正常的,也不是壞事。問題是,劉伯勤這孩子的表現欲有些過度,而且是可恥地表現為持強欺弱。大於認為,如果劉伯勤真想沉痛反思,應該從這個方麵去反思自己當年的表現,總結出一些沉痛的教訓來,對教育後代應該會有一些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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