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傳統性別定義 禿頭女性藝術宣言

剛過去的第二界“禿頭戈女”(Bald Girls)年度女權藝術展,這次展覽叫做“禿頭戈女——一個門”(Bald Girls: A Door)。繼續2012年“禿頭戈女”的“女權主義”議題,以藝術的方式探討中國的女權主義藝術的可能性。展覽由三部分力量構成:中國藝術家,國際藝術家,女權行動者。立足於中國女權主義藝術,展開與國際女權主義藝術和國內(國際)女權主義運動的對話。


展覽匯聚了多種藝術形式的探索,包括影像作品,非藝術(女權行動派的行為)介入,和現場藝術。“發聲”作為現場藝術的基點,以聲音藝術為基調探索多種藝術形式的跨界實驗,其中包括實驗音樂,聲音藝術,行為表演,戲劇,詩歌,現代舞等等多種藝術方式的融匯與結合。


李心沫的表演也的確充滿痛苦。她身穿一件白色長裙,靜靜地從掛在脖子上的細繩上解下一把剃須刀片,並把刀片放進嘴裏。她一邊敘說一邊努力避免割到自己——她說這件事發生在一位藝術家朋友的女兒身上——父親在女孩洗澡時闖進去強奸了她。李心沫含混不清的聲音表現出講述這樣的痛苦經曆有多麽艱難。血開始從她的嘴裏滲出來。最後她把刀片吐了出來。

“我把血咽了下去”,她說,又補充道,她的舌頭沒有割到,但口腔內部卻受傷了。
在現場表演作品《初夜》中她融合了戲劇和行為的元素,拿著一麵兒童玩的小鼓上場,聲音慢慢加重,直到鼓被敲碎,發不出聲音,然後轉身,取下項上佩戴的刀片,將刀片含在口中講述了一段五歲的女孩被父親性侵的故事。刀片在她的嘴裏,阻礙了她的聲音,所以那聲音是含混不清的。就像對於許多遭遇過性侵的女孩一樣,她們的經曆是無法言說,不可說出的。刀片劃破了口腔,嘴裏一直在出血然後被咽下。故事講完之後,她站起來,來到她麵前的一堆白布前麵翻找,那裏麵有一件帶血寫的女孩裙子和另外一麵同樣的鼓,她拿起鼓慢慢敲擊離開現場。







嚴隱鴻,也是一位跨界藝術家,作品包括,繪畫,裝置,行為等,嚴隱鴻自己的表演充分表現了強奸的醜陋。她身穿紅色長裙,披散著頭發在屋子裏舞蹈,動作愈來愈狂野,直到它們漸漸清晰地呈現出一個強奸的場景,她的臉因恐懼而凝固,從她身後傳來有節奏的抽動聲。之後她踉蹌地前行,內褲落在地板上。她的胯部是一張中國警察的臉,穿著綠色製服,大沿帽下的臉沒有一絲笑容——這一人像繪在一件肉色緊身連衣褲上。嚴隱鴻的裙子落在了地上,蓋住了她的臉,展露出這一人物,就好像它被放置在一個基座上。她後來說,“警察象征著獨裁。穿製服的人也會違法。他們還對孩子下手。這個人象征著警察、官員、警衛,很多人。”女權主義者稱,在被警方拘留期間遭到強奸是個很普遍但卻絕少提起的問題。







 
嚴隱鴻說,“展覽的沉重來自我們的生活,來自許許多多女性深埋心底的經曆。很多人都是性暴力的受害者。這真的是我們當今社會中的一個嚴重問題。”她補充稱,其中包括孩子。

芬妮,用實驗音樂和聲音藝術結合的形式發出女性深埋體內的聲音,時而低沉,時而咆哮。
 
 
 藍鏡,是華裔德國藝術家,具有國際女權主義的視野,從事女權主義藝術的創作與傳播,努力推動中國女權主義藝術與世界女權主義藝術的跨文化交流,作品涉及政治,性別,社會等等,在這次展覽中,藍鏡融匯了裝置,行為,聲音,繪畫等藝術元素創作了現場作品《 108+1




 
“中國社會從古至今都沒有發生本質上的改變。國家傳遞出的是一種對權力的欲望,這種關係貫穿整個社會:統治者和被統治者、老人和年輕人、教師和學生、上等階級和下等階級。有意或是無意地,”有權力的男人會“侵犯女人,而被侵犯的女人則是他們的下屬、雇員或者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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