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問你們這樣幾個問題: 1.我為什麽要到編譯局做博士後,我為何要作假?作假後又發生了什麽? 2.我遞交辭職報告了嗎,結果如何? 3.去年11月停發工資的理由是什麽? 4.眾所周知的事件發生前我與校方溝通了嗎,答複是什麽? 5.我現在的檔案在哪裏,我的身份是什麽?
敬請山西師範大學我曾經的老師們、領導們及時回應我的申請及心聲。要麽,你們隨便找個理由除名我,要麽給與我一個類似掃大街的工作,不要拖著。
學馬列的女子真心不好惹。以前有人開玩笑說,幹我們這一行的萬一萬一失業了怎麽辦呢?就有人回應:“那就反過來研究。”我本人真心不會走向那一步的,也絕不會滑向反政府的泥沼。我的全家都是共產黨員,隻出了我一個民主黨派。但我熱愛黨,也熱愛生命!我的私生活可以導致我不能當師範大學看大門的了?
親們,粉兒們,理解我的、罵我的、可憐我的、挺我的、貶損我的、看熱鬧的、圍觀的,各路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小朋友們,我真有好多好多想說,但不知從何說起,又不知該如何說,說深了,說淺了,似乎都不好。謝謝親們在微博在上陪伴我的日子,讓我這樣一個無業遊民還有事情做。
是的,可能我這輩子無法從事官方的馬克思主義研究了,但我絕不後悔12年前從工科轉為文科,並一路進取。至少,我接觸了經典,不再懼怕經典,我的思想的深刻性由此而生。有人說我老了老了卻還有小女生般的情懷,其實,您錯了。或許,在我的內心深處,10多年的學習與研究早已讓我在潛移默化中變了。
想起自己寫過的一篇關於“恩格斯生態思想”的論文,去認真研讀經典作家在一百多年前寫就的話語,看不到教條,看不到生澀,就如我們閱讀身邊人寫的文字一樣親切。恩格斯對於曼徹斯特環境的描寫,讓我對自己的家鄉(山西臨汾,曾經被譽為全球汙染重災地之首)的環境問題感同身受。
我深知自己現在是具有爭議性的小女子,再去寫那麽富有爭議的經典作家及其思想,研究中必然會與政治意味極強的理論話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基礎”、“民主社會主義”等繞在一起。這將會是何等的糾結!所以,我不得不放棄我所鍾愛的學術追求與已有的研究積累。我很痛心。
我不敢也很怕再去碰觸那些文字,那些思想。”多歧為貴“!多有意思的話啊。用在我與可憐的恩格斯老人家身上,是多麽的有諷刺意味。
我有幸成為國內為數不多的恩格斯研究專家之一(請諸位別嘲笑我這麽說,有人告訴我拿到國家社科基金就可以這麽說了),我深愛自己的研究領域。學術研究多歧為貴,關於恩格斯的思想及其對於中國哲學體係及現實政治思想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但其中爭議很多。我的其中一個課題,就是專注於此。
我看夜市上那麽多的小商小販,各個都挺開心的,有時真心羨慕呢。每晚在窗戶裏看出去,夜市上有賣牛仔褲的,有賣酸奶的,有賣各種小吃的,還有女孩子們喜歡的小飾品。親們,誰有渠道啊,幫我進點暢銷貨,我拿塊布就可以去擺個夜市攤,還能繼續一下曾經在課堂上鍛煉出來的口才,不也可以養活自己嗎?
其實吧,看大門的活兒、掃地的活兒我一定能幹好的,我也不怕別人笑話,落架的鳳凰不如雞,況且我曾經也算不得鳳凰。我有手有腳為何要作家裏人的寄生蟲?工科轉讀文科,恩格斯都讀下來不少(當然,要比馬克思的生澀艱深好讀得多),我還看不了個門,掃不了個地?我要為 自己的權益作最大努力。
我真如某些人說的那麽道德敗壞、無可救藥嗎?我的小說沒寫全,不想寫了,寫下去就一定不是我自己丟人了!為人為己,我要徹底拋開過去,不再續寫過去。我要麵向未來,可是,我的未來在哪裏?
我不是離了體製內的單位生存不下去,我要求回山西師範大學當個掃地的、看大門的,換得微薄的薪水,是因為我的家人都在這裏。經過驚濤駭浪,我明白了一個女人無論有多“強大”,在孤身奮鬥時也是那麽的脆弱,無助。
困惑三:我的公職在哪裏?如果沒有公職,我的檔案、人事關係直至今天在哪裏?可是,我確實已經斷米斷糧。我放著平路不走,非要走“崎嶇山路”,“羊腸小道”?一定是讀了不算多的書,腦子生了好多好多的鏽。
困惑二:我不能登上講台給學生“傳道、授業、解惑”了,也有悖於師範大學的校訓“學高為師,身正為範”,但我是否具備在師範大學作為一個工勤人員的資格?看看大門,掃掃地啥的。
眼下的困惑:我該落戶哪裏?正在從編譯局辦理退站手續,一切從簡。臨汾市政務大廳工作人員要我出示一個山西師範大學給開的“公職證明”(這是其中一個材料),以便辦理準遷證。可是,我拿不到這個證明。我不是要成為黑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