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自焚文化和實踐,和在中國的發展

佛教徒自殘和自焚的理論和實踐行為視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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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的自焚修行教義

如果接受英國醫生麥克高文(D. J.Mac Gowan)博士的說法,焚身在中國十九世紀遠比過去普遍。他引用了1878年的例子一則,1888年的例子兩則,1889年的例子一則,全部的例子都發生在他駐紮的溫州。他聽說天台山每年有三、四位隱士自焚。由於從第五到第十世紀,全中國有記錄可尋的自焚事例隻有二十五件,而且一般相信自焚從此以後絕跡,麥克高文的數據難以令人相信。

他不曾目睹自焚現場,隻訪問過親眼目睹的人士。這些受訪者說,準備自焚的人先齋戒沐浴數星期,‘鬆脂提升純淨度’。小亭撘成,大小隻夠容納自焚者結蓮花座。小亭四周堆放生火的鬆木,以及木屑、鬆脂,也許還淋上硫磺與樟腦油。小袋的火藥也許牢係在他腋窩下與衣服上各處,顯然是要加速他的死亡。他親自點燃木柴。有時小亭的門關上,吸引而來的一大群觀眾無法看見他。有時則留下縫隙,他的舉動因而可以看見。他安靜坐著,雙掌合十,一邊念佛,直到隱蔽在火焰與煙霧中。

在麥克高文所描述的事例中,自焚者的動機似乎很複雜,據說是為了造極廣大的功德,使整個地區分享。自焚之後,蓬勃的貿易、好的收成可望隨之而來,最直接分享功德的人──在火焰■啪作響時念經──可期待往生西方淨土。因此在自焚前數星期,讚助寺廟的獻金大增,而正在淨化自身的和尚像活佛一般被尊奉。

火焚全部或部分身軀,其原始依據見於《法華經》中。經中詳述藥王菩薩前身得現一切色身三昧,心懷感恩之餘,服諸種香,又飲鬆脂、香油,滿千二百歲,香油塗身,自燃供養佛與《法華經》。受火仗照的旁觀者同時讚言︰‘善哉善哉!善男子,是真精進,是名真法供養如來。(中略)善男子,是名第一之施,於諸施之中,最尊最上,以法供養如來故。’其身火燃,千二百歲,過是以後,其身乃盡。之後,他再化生,見師父涅槃,又燃雙臂,供養舍利,共燃七萬二千歲。《法華經》評論道︰‘若有發心欲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能燃手指,乃至足一指,供養佛塔,勝以國城妻子及三千大千國土、山林河池、諸珍寶物而供養者。’

這段離奇有趣的寓言似乎不應從字麵上會意,而且印度人似乎也不如此理解。印度沒有佛陀自焚的記載。顯而易見的,直到《法華經》落入敏感、注重現世的中國人手中,藥王菩薩的典範才開始被遵循。

曾向受訪者問及自焚,他們談論這行為時,心裏都懷著敬意,雖然其中大多數人聲稱從未親眼目睹,或聽說前一世紀曾發生於中國。這很奇怪,因為央箭民國年間至少就有六件案例,其中五例曾登載於佛教書刊。自焚的動機一般都是效法藥王菩薩,獻身供佛以救渡一切有情。這六個例子與麥克高文於晚清所述者不盡相同,自焚現場並沒有群眾一起慶祝。各個和尚秘密進行準備,獨自燃身。

最後一例最富趣味,因為它是越南幾件自焚事件的先驅。1948年五月十六日,隱居哈爾濱附近一座茅屋裏,名叫果舜的和尚,決心對中國共黨對待佛教的方式表示抗議。‘和尚大量被屠殺,佛像遭殃,經書焚毀。’因此他取來三斤半的豆油,灑在佛龕前一百多斤的木屑堆上,自己結蓮花座,在木屑堆中點火自焚。隔天,鄰居見到火煙,趕了過來,發現心髒未被燒毀,大為驚奇。消息郵傳至香港,登在1950年十月二十二日的《華僑日報》上。果舜的自焚並未受到注意,部分因為他獨自燃身,不是在市區廣場,部分因為北京限製外國通訊記者自由采訪。

中國和尚明確劃分衛護佛教的抗議式自焚以及虔誠供佛的自焚。他們相信二者都需要精神上達到無我的境界。

對局外人而言,二者也許難以理解。但事實證明它對某些人具有傳染性,一如它對大多數人而言頗為費解。1963年南越發生自焚事件期間,我在報上偶而看到一則新聞,法國一名年輕人‘為精神抑鬱所苦’,將汽油澆滿全身,點火自焚;韓國一名女尼也試圖自焚(對結婚的和尚表示抗議與歧視);台灣一名八十二歲的佛教徒以煤油焚身,沒有明確的理由。1965年美國發生四起自焚事件,全是受越南的影響。

因此中國和尚不能再以為自焚使他們全然有別於一般人。然而許多人自焚的動機不詳,可能與前麵提及的不同。難道是西方心理學家所謂的‘死之欲’?或者是希望身體像其他供品一般,能火化升天或永生?以果舜或那些越南和尚的例子來說,難道是因為熱愛宗教或痛恨迫害宗教者?這些問題也許會有人提出,但似乎沒有解答之道,甚且問這些問題可能就是藐視超人的信心與勇氣。



佛門裏自殘,燃指,焚身的邪教行為

索引:在佛教的《梵網經》裏,要求出家菩薩,必須燒身、燒臂、燒指,並須舍身以飼獅狼餓鬼。所以,焚身,燒臂,燃指,燃頂,刺血是佛教修行的一部份,是有佛典,有名僧的事跡為依據的,甚至是被認為有極大功德的行為。而這種借著宗教的名義,傷害生命的作法豈不正是邪教的特征嗎?!

雖然佛教有殺戒,不許信徒殺生,看似對生命的愛護和尊重。其實,佛門裏自古就不停地上演著對生命的糟踏的行為,對這些和邪教無異的自殺行為,佛教給予的不是譴責,而是讚歎。

最早的在《本生經》中,就載有佛陀割肉喂鷹,投身飼虎,截頭顱,捐髓腦等故事,這些故事看似一種舍身精神,實質上是自殘的行為,渲染了人的生命還不如動物的價值觀,把尊貴的人命擺在了動物之下。

接著,在《法華經》的,還有所謂的藥王菩薩燃身供佛的記載。經上說,這種燃身供佛的自焚行為竟然得到了八十億恒河沙世界諸佛的同聲讚歎:「善哉,善哉!善男子,是真精進,是名真法供養如來。」。據說這位藥王菩薩是先服諸種香料而滿千二百歲,再以香油塗身,再以神通力願,而自燃身,燃燒之後,又經過千二百歲,其身乃始燃盡。也就是說,他的焚身是燒了1200年才燒完!之後,這位藥王菩薩又來投生,這次是又燃雙臂,燒了72000年才燒完!據說這個故事是佛陀說的,並對此讚歎有加,還說就是不能燃身燃臂,隻要能燃一指來供佛,那也是有很殊勝的功德的。

其實藥王菩薩的故事能是真的嗎?但是重要的已不是真假的問題,而是其中所傳出的價值觀了。在佛和佛教看來,焚身供佛,為佛去受苦去受死是最值得的,是至高尚的,是可讚可歎的,連八十億恒河沙世界的諸佛都會為之讚歎的。還有啥比得到佛徒所崇拜的諸佛的讚揚更了不得呢?!沒有的!所以,焚身自殘成了佛教裏最了不得的“功德”了。

現看一些具體的事件。佛陀還在世的時候,在跟隨佛陀的僧團裏,就發生了很多僧人集體自殺的事件,原因就是修行佛陀教的所謂“不淨觀”,是屬於宗教自殺事件,要是發生在現代,這種宗教早就被取締了,和邪教的集體自殺是類似的。

佛陀的妻子也是在佛陀死之前,自焚而死的。有的說,連佛陀唯一的兒子,在修行到位後也自滅了。還有佛陀自己的養母,大弟子舍利弗都是自焚而死的。對於這些,佛陀是認同的,從沒有任何微言。連佛陀的另一大弟子阿難,在佛陀死後,最後也是以自焚的方式死去的。

有了這些依據,後來的佛教高僧自焚燃指之事就從沒絕耳過。在佛典之中,就可以看到舍身燒身的記載,即在《高僧傳》中的及中,也不乏其例。不要以為後來佛門裏的自殘自殺行為是沒有依據的,這些可是來自於佛經,來自於佛陀自己的行為和對此的讚同。

斯裏蘭卡是個佛教的國家,主要是信奉佛教,但它是個自殺高發區,而自殺的原因其中最主要的是因為宗教信仰問題,是宗教性質的自殺。事實已經說明,斯裏蘭卡人的自殺,佛教就是其凶手!

據報道,現在中國的大悲寺裏,就有很多僧人燃指供佛。有一位僧人燃掉了整個食指,骨頭燒裂,骨髓噴出。因為他們信從了佛教所說得“燃指供佛,滅恒河沙罪”。

還有,佛界有名的八指頭陀寄禪和尚,就是在他二十七歲之年,到浙江寧波的阿育王寺去禮佛舍利。他於舍利塔前,剜臂肉如錢大者數塊,注油於中燃之供佛,後又燃去左手兩指供佛。其實他不僅隻是燃指剜肉,據說他還燃頂至腹,共一百零八處;兩臂燃的瘕痕連接,殆無完膚。而佛教對這種“舍身為法”的行為,是讚歎不已的。而讚歎的結果,引來了更多的人跟著去學。

佛界的明乘長老也是知名的一例,他不僅燃掉了二個指頭來供佛,還刺血寫經。所以,他現在隻有八個指頭。

在佛教的《梵網經》裏,要求出家菩薩,必須燒身、燒臂、燒指,並須舍身以飼獅狼餓鬼。所以,焚身,燒臂,燃指,燃頂,刺血是佛教修行的一部份,是有佛典,有名僧的事跡為依據的,甚至是被認為有極大功德的行為。而這種借著宗教的名義,傷害生命的作法豈不正是邪教的特征嗎?!


佛教危害人類,禍國殃民,印度早已認清了它的本來麵目!

佛教傳播帶給印度帶來巨大的痛苦和無盡的屈辱恥辱。裝神弄鬼的活佛菩薩們被穆斯林當作魔鬼大量的屠殺。印度人民逐漸醒悟,領悟了佛教的本質,從此佛教從印度被鏟除。

“釋迦牟尼是毗濕奴的第九化身,創立佛教的目的是為了將壞人騙入地獄。”

現在印度信仰佛教的是賤民種信,佛教在印度被認為是地獄教。

典故:魔王被毗濕奴騙入地獄:

毗濕奴是印度教三大主神的第二位。(濕婆:毀滅之神;毗濕奴:維護之神;梵天:創造之神。)

毗濕奴的第九化身就是佛陀——釋迦摩尼,為了把壞人們騙入地獄,他化身為佛陀,創立了佛教。

毗濕奴化身為侏儒,向魔王化緣2步地方,魔王同意發善心布施。結果毗濕奴2步跨越天堂和人間,將地獄留給了魔王。

在印度,佛教被視作地獄教。是大多數人躲都來不及的!

在佛教教發源地和釋迦摩尼傳法的地方,人們對佛教的普遍認識是:佛教徒屬於賤民種姓,按照因果理論,屬於上輩子做了壞事,這輩子的報應。佛教是地獄教,信仰佛教的,將來會下地獄。


藥王菩薩焚身燃臂供佛
宣化上人

一切眾生喜見菩薩(藥王菩薩),用這樣名貴的華和香來供養佛之後,即從現一切色身三昧出定,自己這樣的思念:「我現在雖然用神通力供養於佛,可是不如用我自己的身體供養於佛。」即時飲服一切香油,如栴檀香、薰陸香(葉落地成香)、兜樓婆香(白茆草)、畢力迦香(苜蓿香)、沉水(名貴栴壇香)、膠香(鬆樹之膠),令體內五髒六腑皆清淨。又飲服薝卜諸華所造的香油,令其更清淨。

這樣飲服諸華香油,經過一千二百歲之後,再用各種混合的香油,塗在自己的身上。乃在日月淨明德佛的座前,用天寶衣纏橈在身上。又灌種種香油在天衣上。然後,用神通願力,三昧真火,自焚其身,這種光明,普遍照到八十億恒河沙數那樣多的世界。

在八十億恒河沙數世界中的諸佛,見一切眾生喜見菩薩這種焚身供佛,諸佛便一起讚歎說:「善哉!善伐!善男子!這才是真正的精進,是名為真法供養於佛。」

隋朝天台智者大師,有一天,讀到這兩句經文時,忽然入定,得到一旋陀羅尼(所有的經典,在很短時間內,完全明白,通達無礙)。在這個時候,智者大師看見靈山法會,尚未散會。釋迦牟尼佛仍然坐在法座之上,正在宣講妙法蓮華經。

假使用種種華香、瓔珞,以及燒香、末香、塗香,或者用天繒寶旛和寶蓋,以及海此岸栴檀之香。像用這樣種種諸物來供養於佛,其功德皆比不上焚身供佛的功德大。假使用國城妻子來布施,其功德也不及焚身供養的功德大。由此可知焚身供佛的功德,是無可比擬的。

諸佛同時又讚歎地說:「善男子!你焚身供佛的布施,乃是第一的布施。在一切布施之中,這種供養是最尊最上的。」用色身來供養佛,就是成就法身的因緣。諸佛讚歎一切眾生喜見菩薩之後,皆不講話了。

一切眾生喜見菩薩,用三昧真火焚化自己的身體,經過一千二百歲之後,其身才燃燒完盡。焚身供佛的精神,真是偉大之至!後人效法者很多。近年來高僧焚指供佛也不少,如虛雲老和尚,曾經燃指供佛,大病不藥而癒。餘(宣化上人)作偈曰:「顯親宗亮大慈仁,助人燃指發道心,夙願克遂真快樂,本懷已暢喜雍容。」

這位菩薩做完這樣真法供養之後,在命終之時,便又生到日月淨明德佛的國土中,在淨德國王之家中,結雙跏趺坐,忽然之間,化生一個兒童。稱淨德國王為父親,即時為淨德國王說出下邊兩首偈頌:

大王今當知我經行彼處即時得一切現諸身三昧

勤行大精進舍所愛之身供養於世尊為求無上慧

一切眾生喜見菩薩(前生為此菩薩名,第二生又為此菩薩名)對淨德國王說:「大王!您現在應當知道我曾經在日月淨明德佛處,精進修行,沒有懈息的時候。聆聽佛宣說妙法蓮華經,我依照經中的道理修持,所以即時證得現一切色身三昧。

我勤加修行這種法門,勇猛大精進,身精進、心精進、晝夜六時勤精進。把所愛的色身也舍了。怎樣舍的?我懷著萬分的虔誠心,用三昧真火燃燒我的身,供養日月淨明德佛。為什麽要這樣做呢?因為想求無上道,也就是佛的智慧——大圓鏡智。」

一切眾生喜見菩薩,說完前邊二首偈頌之後,又對淨德國王說:「父王!日月淨明德佛,現在仍然在這世界中,我先去彼處供養之後,得到解一切眾生語言陀羅尼(也就是無論何種語言,不學而懂,無師自通的法門),我再聆聽妙法蓮華經,是經有八千萬億那樣多的那由他(等於億數)偈,又有甄迦羅(第十六位數目)、頻婆羅(第十八位數目)、阿閃婆(第二十位數目。印度有五十二種大數目)等等的偈。」

大王!我現在應當再去佛所,繼續供養這位佛。」說完之後,即時坐在七寶所造的台,慢慢向虛空上升,高度有七棵多羅樹(每棵樹高有六十多尺)。前往佛所,到了之後,即刻五體投地向佛頂禮,合其雙掌,用偈頌來讚歎佛。

容顏甚奇妙光明照十方我適曾供養今複還親覲

佛的容顏,甚為奇妙,有三十二大人相,八十種隨形好。佛的光明,能普照十方世界。我在前生的時候,曾經供養佛,我現在又來親近佛、覲見佛。

在這個時候,一切眾生喜見菩薩,說完前邊的偈頌之後,又對日月淨明德佛這樣地說:「世尊!世尊!仍然在世。我在前生見到您,今生又見到您老人家,我和世尊是有善緣的。」

在這個時候,日月淨明德佛告訴一切眾生喜見菩薩說:「善男子!我入涅盤的時候到了,滅盡時期來臨!你現在可以安施床座,預備妥當,我在今天半夜時,就要入大般涅盤。」

佛出世的時候,都是在白天,表示陽光照耀世界。佛入涅盤的時候,都是在半夜,表示世界將要黑暗。不是說佛入涅盤後,世界就黑暗了,而是說等到末法佛法滅了之後,人心被無明所覆,沒有智慧的光明。那麽,世界就黑暗了,沒有一線之曙光。

日月淨明德佛,又敕令一切眾生喜見菩薩說:「善男子!我把所有的佛法,統統囑累於你,以及諸菩薩和大弟子,並和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用七寶所造的三千大千世界(一個佛刹),又有寶樹和寶台,又有給侍的諸天,完全移交給你。你要辛苦了。等我滅度之後,所焚化得的舍利,也咐囑於你,你為我處理後事。應當將佛法流通,將舍利流布,廣設供養佛法和舍利,應當建造若幹寶塔,作為供養舍利之處。」佛這樣咐囑之後,在夜後分,而入涅盤。

在這個時候,一切眾生喜見菩薩,親眼所見日月淨明德佛入涅盤。悲傷起來,非常懊惱地想:「我為什麽不留佛住世呢?如果請佛住世,佛或許不會入涅盤。」他戀慕憶念佛,舍不得離開佛的左右。既然佛已入涅盤,便用最名貴的海此岸栴檀為薪,來焚化佛之遺體。

將日月淨明德佛的身焚化之後,遂收取無量的舍利,分盛在八萬四千個寶瓶之內。又造八萬四千座寶塔,供養寶瓶中的舍利。(釋迦牟尼佛的舍利,到阿育王時代,也造了八萬四千個寶塔,分布全印度,專供著佛舍利)此塔之高,有三個世界那麽高。在塔的前邊,有兩枝旗竿,非常莊嚴。垂著一切旛和寶蓋,又懸掛一切寶鈴,其音聲遠徹,遠近皆能聽到。

在這時候,這位菩薩又這樣地念言:「我在前生雖然焚身供養佛,猶覺得不具足真誠之心。我現在要更進一步來供養佛的舍利。」便對著諸菩薩大弟子,以及天龍八部一切大眾說:「你們大眾應當專一其心念,我現在要供養日月淨明德佛的舍利。」

一切眾生喜見菩薩說完這話之後,即刻在八萬四千寶塔之前,燃燒他自己的百福莊嚴胳臂。經過了七萬二千歲之久的時間,作為供養。

有人問:「奇怪!這位菩薩前生焚身供養,經過一千二百歲的時間。為什麽這次焚臂,要經過七萬二千歲?我不懂其中的道理,請法師慈悲開示。」告訴你!這位菩薩在前生是用色身來供佛,這次是用化身來供佛,愛燒多久都可以的,沒有時間的限製。你明白了吧!

這位菩薩為什麽又燃燒胳臂來供佛舍利?因為要感化沒有真誠心的眾生,發起真誠心來供養佛舍利。為要令無量求聲聞大眾,以及無量阿僧隻的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因此燃臂來影響眾生,發菩提心,皆使一切眾生住在一切色身三昧的境界。

在這個時候,諸大菩薩,天上的人,人間的人,以及阿修羅、鬼神眾等。一見這位菩薩沒有了兩臂,大家都憂惱和悲哀起來。異口同聲地說:「一切眾生喜見菩薩是我們大眾的師父,教化我們,令我們明白佛法,令我們修持佛法。可是他發願焚臂供佛,現在身相不具足了。」

在這個時候,一切眾生喜見菩薩在大眾之中,立下這樣的誓言:「我燃燒兩臂供佛,將來必定能得佛的紫磨金色身。假如這是真實不虛的話,令我所燒的兩臀,即刻恢複原狀,再生出兩隻胳臂。」發了這種願之後,自然而然再生出完整如初的兩臂,沒有兩樣。這是什麽緣故?因為這位菩薩,他的福德大,智慧也大。他既敦厚,又誠實,所以才有這種不可思議感應的境界。

在這個時候,三千大千世界普遍有六種震動。天雨寶華,繽紛而降。一切人天,認為希有。有生以來,未曾見過這種的境界。

釋迦牟尼佛告訴宿王華菩薩說:「你感覺這種苦行怎樣呢?你知道這位菩薩是誰?他就是現在的藥王菩薩。他舍身於佛,布施於眾生,已有無量百千萬億那由他那樣多,這個數量也不能說窮盡。不過,我現在隻是說他焚身和燃臂供養於佛而已。」

釋迦牟尼佛又叫二聲:「宿王華!假使有眾生想發心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或者發心燒一個手指,或者發心燃一個足趾,來供養佛,來供養塔(供佛像為寺,供舍利為塔)。這種供養的功德,勝過布施國城妻子的功德,也勝過用三千大千世界國土中的山林、河池,以及諸寶珍珠之物,來供養佛的功德。」

佛又說:「假使有人,用七寶布滿三千大千世界那樣多,來供養諸佛、菩薩、辟支佛、阿羅漢如是供養四聖的功德,不如受持妙法蓮華經之中,一首四句偈頌,所獲得功德百分之一。淺言之,無論如何供養四聖,不如受持法華經、讀誦法華經、解說法華經、書寫法華經的功德為殊勝。


那段“刺血寫經、燃指供佛”的傳奇經曆

恰逢殊勝的機緣,明乘長老講述了幾十年前,那段“刺血寫經、燃指供佛”的傳奇經曆。明乘長老從依止白公上人開始講起:

白公上人是我的師父,是我的剃度恩師。

當初,我也想出家,也想修行,也想找個師父。可是,每個人都有欲望,什麽欲望呢?都希望自己要找個好師父,沒有找到好師父,就沒有達到我的目標,就沒有達到我的目的。

有一天,我有個師兄弟,就給我說:“(我俗家姓陳)陳居士,我要去看我的師父,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去?”我說好,就跟他一塊去了。

看到我師父之後,我就感覺到肅穆起敬,像尊阿羅漢,感覺上這就是我的師父。在那裏住了將近一個星期,我那個師兄就問我:“陳居士,你是要跟我回去,還是要住在這裏?”我就問他:“回去好,還是住在這裏好?”他說:“要不然,你就住在這裏好啦。”

他叫我住在那裏,正和我的心意,因為我想找一個理想的師父。我一眼看下去,白公上人就是我理想中的師父。我就在那裏,沒走了。在那裏住了一個月,就剃度出家了。這是我跟我師父的因緣。

當時我師父是中國佛教會的會長,他也是創辦世界華僧會的會長,也是世界僧伽會的會長。所以,台灣的佛教能夠那麽興盛,完全靠我師父傳戒、弘法、講經,所以台灣的佛教才會興盛。

我是我師父徒弟中,最笨的徒弟。我師兄弟有博士的、有碩士的、有本科大學的、有高中的,初中的就不用說了,我是一個學曆最淺的,淺到什麽樣呢?淺到連小學都沒有讀完。

後來出家過後呢,沒有多久,我師父就叫我做當家。你們知道,當家就是要管家呀,管家的,誰都討厭呀。我本來就笨,我師父又叫我做當家,那不是讓更多人來討厭我嘛。有時自己心裏難過,雖然當作磨練,當作修行,畢竟功夫不夠呀。功夫不夠,還是會生氣呀,還是會生煩惱呀。

有一天,我給我師父講:“師父,我不能做當家,我比任何一個師兄弟都差、都笨。”我師父很嚴肅地說:“嗯,當家又不是生來就會當家,學就會了嘛。”我又不敢吭氣了。

所以好不容易呀,當了五年的當家,實在受不了了。長期的忍受,不行呀,還是功夫不夠。我就對我師父講:“師父,您慈悲,讓我去用用功好了,我真的不能再當家了。每個師兄弟都比我強,每個師兄弟都比我能幹,你讓我做當家,實在不能勝任。”我師父很慈悲:“好吧,好吧,你就去用用功好啦。”我就到山上去閉關修行。

到山上閉關修行呢,是因為感覺到自己實在沒用,感覺到自己沒有修行,所以就在關房裏,燃了兩個指頭。為什麽要燃兩個指頭呢?感到自己笨,感到自己沒有修行,感覺自己沒有道,非常慚愧,便在關房裏燃了兩個指頭。

燃了兩個指頭,外邊的人都不知道,隻有我一個人在裏麵。師父也不知道,信徒也不知道,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後來快要出關的時候,我師父就寫信給我:開關的時候,他要親自去給我開關。出了關之後,跟他一塊,回到寺裏麵去。

出關後,回到寺裏,理所當然,但是師父給我講:“當家不容易,回去吧,回去當方丈。”師父不說當方丈,我還不怕,一說當方丈,怕了。怕什麽呢?當家都當不好,當方丈行嗎?

師父給我來個下馬威:“嗯,怎麽不行?當當家的可以,當方丈的就可以。”我就給師父講:“原來做當家的時候,您可以這麽說。現在您叫我做方丈,就不能這樣講了。”

後來,師父一直叫我做,我就給師父講:“不然這樣好了,既然您叫我回來,也是為常住做事,您還做您的方丈,我還回來給您做當家,就好了。”嗬嗬,我又回去,第二次給師父做當家。

台灣有句話說:“人,tai ming”,就是“苦命”。我生的苦命,應該做這個苦工作。實際上說,雖然苦一點兒,也是磨練身心的過程,所以我非常感謝我的師父,對我的鞭策,對我的督導,對我的嗬責,對我的培養。我這一生一世,是忘不了他,報不了他的恩。沒有他這樣培養我,我哪有今天呀!所以師恩難報呀!

所以,我能夠做佛教的事情,就盡量做;能有弘法的機會,我盡量去弘法。為什麽?報答師恩。師恩,這一生一世都報答不完呀!

然後,明乘長老詳細地講述了“刺血寫經、燃指供佛”的經曆:

在我刺血寫經的時候,就已經有燃指供佛的念頭了。我是在閉關前的七八年,我就刺血寫過經。寫了《法華經》整部,《水懺》整部,《地藏經》整部。佛法確確實實好!我刺血寫經,寫了整整一百天。這一百天的寫經,要刺很多血。是舌血,我覺得舌血比較幹淨一點兒,比較心誠一點兒。我刺血一百天,從來沒有發過炎。刺了之後,不到三個鍾頭,就好了。早上吃過早飯,開始刺,還不到中午,就看不到刀痕了,所以我能刺一百天。不然的話,那一百天,我不把舌頭都刺爛了?

每天都刺,有時候,刺一次,還刺不出來血,還要刺兩三次。因為佛菩薩對我很好,我內心裏,衷心地、真心地感謝佛菩薩!不管任何人,在舌頭根上,紮一針,都會啞巴。

它雖然疼呀,但是很快就好了。用小尖刀刺,正對筋上刺,不是對肉上刺,是舌頭筋,才有血。對著筋刺,你今天刺、明天刺,刺上一百天,你試試,都要刺爛掉了,嗬嗬。但是,你早上刺的,中午吃飯之前,就不疼了。不但不疼,拿鏡子照照,找那個(刀)印,也找不到。

經寫圓滿了,我就準備燃指。我請教我師父,我要燃指,師父不高興。為什麽不高興呢?因為燃指是很危險的。所以他不允許我燃。我在關房裏,沒有人知道,我也不用請示別人,我就自己燃了。

為什麽說,危險我還要燃呢?我覺得佛菩薩一定很照顧我,佛菩薩一定很關心我,佛菩薩一定很疼我,我所求的,佛菩薩幾乎都答應我了。我燃指的時候,人說十指連心,哪能不疼呀。說不疼,是騙人的,還會疼的。

但是,你若說不讓疼可以嗎?是可以的,是不會疼的。為什麽說不疼?佛菩薩關心一下,照顧一下,它就不疼了。

我開始時,燃這個指。這個是第一星期燃的,這個是第二星期燃的。不是一次燃的。一次的話,我也怕危險呀。嗬嗬。

第一個星期,燃這個指頭。燃的時候,用繩子綁起來。綁的時候,很疼,十指連心。疼,真疼。然後就拜佛,求佛菩薩大慈大悲,我給佛菩薩講:“佛、菩薩,您大慈大悲,您不要再考驗我了,您讓我疼,我也燃;讓我不疼,我也燃。您大慈大悲,就叫我不疼好了。”求了半個鍾頭。然後我就試著燃,一關一關地過。

大概燃了四十分鍾,它就是不疼。燃掉一半時,我覺得很自由,很自如嘛,也沒什麽痛苦嘛。恰好我關房裏還有一個照相機,我往窗戶上一放,還照了兩張相。第一次燃的,照了相;第二次燃的,也照了相。我自己很自如呀,按一下,跑過來,再燃,還能照得到,還能照相。如果疼的話,那就不可能再燃下去。

第一次沒有經驗,燃完後,我也害怕,就用棉花按上,沒有上什麽藥,用棉花按上、綁住。過了兩三天了,棉花都粘到骨頭上了,把它拽下來,再包一包。一個星期後,封了口。

燃這個指頭,我有經驗了。早上燃的,晚上十點鍾的時候,我感到很不舒服,就把它拆開看看。一看,封口了。早上燃的,晚上就封口了。封口處就像紮口袋一樣,收縮得緊緊地。縮起來了,縮得緊緊的,平平的。

有時候,覺得佛法不可思議,說給誰,都不相信。你說不疼,也沒人相信。真的不疼呀。

很多人問我:“法師,你能不能把燃指的過程,給我講講?我也想燃指。”我覺得不可以,為什麽不可以?燃指真危險,燃不好,生命都有危險。燃指真危險。

所以我一個人在關房裏麵燃指,多虧佛菩薩保佑。佛菩薩不會讓我吃苦,佛菩薩不會讓我受難。我出來的時候,我給他們合掌,他們看不到我掉了兩個指頭。一放下來,“耶!師父的兩個手指頭怎麽沒有了?”

開始家師不讓我燃指,現在我平平安安地燃了,他也高興呀!他怕我燃指出現危險,所以才會嗬責我,不同意。我平平安安地燃過了,他總不會再讓我把兩根手指接上去了。嗬嗬。他也高興。

有時你覺得佛法真不可思議!以我目前來說,第一件事,感謝師父對我的培養;第二件事,感謝諸佛菩薩加被我。我從出家到現在,逢凶化吉,遇難呈祥,沒有什麽大災難。我也出過車禍,一點兒事都沒有。所以常常感謝佛菩薩。

無論遇到什麽情況,總要感謝我師父,感謝佛菩薩。反正,我要做的事情,總是心想事成。現在雖然有點兒困難,我想你們一幫忙,還是會成功的。是不是?

所以,佛菩薩對我很好,我的師父對我很好,還有大地眾生,都對我很好,你們也對我很好,來給我錄音錄像,非常感謝。


痛打禿驢的狗頭 高僧傳暨佛教自焚自殘集錦

釋法凝。會州人也。俗姓龐氏。初齊武帝夢遊齊山。不知在何州縣。散頒天下覓之。時會州父老奏稱。去州城北七裏。臣人山是舊號齊山。武帝遣於上立精舍。度僧給田業。凝以童子在先得度。專心持戒道德日新。月六年三齋供不斷。但以坐禪為念。出禪則誦經。恒常入禪。百姓爭往看。而不敢入。唯於窗中遙見。動經一月。出猶不食。大德名僧多往勸之。雖複進食漸漸微少。後年至七十。於佛像前置座而坐。初燒一指晝夜不動。火然及臂。諸人與弟子欲往撲滅。及有叫喚者。複有禁止不聽者。臂然火焰彌熾。遂及身。七日七夜。時俗男女有號哭自捶者。又有頂禮讚歎者。至身盡唯一聚灰。眾共理之。於上起塔。今唯有一精舍在。餘皆摧滅。

釋僧崖。姓牟氏。祖居涪陵。晉義熙九年。朱齡石伐蜀涪陵獽三百家。隨軍平討。因止於廣漢金淵山穀。崖即其後也。而童幼少言不雜俳戲。每遊山泉必先禮而後飲。或諦視不瞬。坐以終日。人問其故。答曰。是身可惡。我思之耳。後必燒之。及年長從戎。毅然剛正。嚐隨伴捕魚。得己分者用投諸水。謂伴曰。殺非好業。我今舉體皆現生瘡。誓斷獵矣。遂燒其獵具。時獽首領數百人。共築池塞。資以養魚。崖率家僮往彼觀望。忽有異蛇長尺許。頭尾皆赤。須臾長大乃至丈餘。圍五六尺。獽眾奔散。蛇便趣水。舉尾入雲。赤光遍野。久之乃滅。尋爾眾聚。具論前事。崖曰。此無憂也。但斷殺業。蛇不害人。又勸停池堰。眾未之許。俄而堤防決壞。時依悉禪師。施力供侍雖充驅使而言語訥澀舉動若癡。然一對一言時合大理。經留數載無所異焉。

至玄冬之月。禪師患足冷。命之取火。乃將大爐炎炭。直頓於前。禪師責之曰。癡人何煩汝許多火。乃正色答曰。須火卻寒。得火嫌熱。孰是癡人。情性若斯何由得道。禪師謂曰。汝不畏熱。試將手置火中。崖即應聲將指置火中。振吒作聲。卒煙湧出。都不改容。禪師陰異之。未即行敬。又以他日。諸弟子曰。崖耐火。共推之火爐。被燒之處皆並成瘡。而忻笑自如。竟無痛色。諸弟子等具谘禪師。禪師喚來謂曰。汝於此學佛法。更莫漫作舉動或亂百姓。答曰。若不苦身焉得成道。如得出家一日便足。禪師遂度出家。自為剃發。但覺鬢須易除猶如自落。禪師置刀於地。攝衣作禮曰。崖法師來。為我作師。我請為弟子。崖謙謝而已。既法衣著體。四輩尊崇歸命輸誠。無所吝惜。或有疾病之處。往到無不得除。三十年間大弘救濟。年踰七十心力尚強。以周武成元年六月。於益州城西路首。以布裹左右五指燒之。有問燒指可不痛耶。崖曰。痛由心起。心既無痛。指何所痛。時人同號以為僧崖菩薩。或有問曰。似有風疾。何不治之。答曰。身皆空耳。知何所治。又曰。根大有對。何謂為空。答曰。四大五根複何住耶。眾服其言。孝愛寺兌法師者。有大見解。承崖發跡。乃率弟子數十人往彼禮敬。解衣施之顧大眾曰。真解波若非徒口說。由是道俗通集倍加崇信。如是經日。左手指盡火次掌。骨髓沸上湧。將滅火焰。乃以右手殘指。挾竹挑之。有問其故。崖曰。緣諸眾生不能行忍。今勸不忍者忍不燒者燒耳。兼又說法勸勵。令行慈斷肉。雖煙焰俱熾以日繼夕並燒二手。眉目不動。又為四眾說法誦經。或及諸切詞要義。則頷頭微笑。時或心怠。私有言者。崖顧曰。我在山中初不識字。今聞經語。句句與心相應。何不至心靜聽。若乖此者則空燒此手。何異樵頭耶。

於是大眾懍然莫不專到。其後複告眾曰。末劫輕慢心轉薄淡。見像如木頭。聞經如風過馬耳。今為寫大乘經教故燒手滅身。欲令信重佛法也。闔境士女聞者皆來繞數萬匝。崖夷然澄靜。容色不動。頻集城西大道。談論法化。初有細雨殆將沾漬。便斂心入定。即雲散月明。而燒臂掌骨五枚如殘燭燼。忽然各生並長三寸。白如珂雪。僧尼僉曰。若菩薩滅後。願奉舍利起塔供養。崖乃以口齧新生五骨。[打-丁+犬]而折之。吐施大眾曰。可為塔也。至七月十四日。忽有大聲狀如地動天裂。人畜驚駭。於上空中或見犬羊龍蛇軍器等象。少時還息。人以事問崖曰。此無苦也。驚睡三昧耳。吾欲舍身。可辦供具。時孝愛寺導禪師。戒行清苦耆年大德。舍六度錫杖並及紫被贈崖。入火揵為。僧淵遠送班納。意願隨身。於時人物諠擾。施財山積。初不知二德所送物也。至明日平旦。忽告侍者法陀曰。汝往取導師錫杖紫被及納袈裟來為吾著之。便往造焚身所。

於時道俗十餘萬眾擁輿而哭。崖曰。但守菩提心。義無哭也。便登高座為眾說法。時舉目視於薪[卄/積]。欣然獨笑。乃傾右脅而寢。都無氣息。狀若木偶。起問曰。時將欲至。仍下足白僧曰。佛法難值宜共護持。先所積柴疊以為樓。高數丈許。上作幹麻小室以油潤之。崖緩步至樓。繞旋三匝。禮拜四門便登其上。馮欄下望令念般若。有施主王撰懼曰。我若放火便燒聖人。將獲重罪。崖陰知之。告撰上樓。臂摩頂曰。汝莫憂造樓得罪。乃大福也。促令下火。皆畏之置炬著地。崖以臂挾炬。先燒西北次及西南。麻燥油濃赫然熾合。於盛火中放火設禮。比第二拜。身麵焦炘。重複一禮。身踣炭上。及薪盡火滅。骨肉皆化。惟心尚存。赤而且濕。肝腸脾胃猶自相連。更以四十車柴燒之。腸胃雖卷。而心猶如本。兌法師乃命收取葬於塔下。今在寶園寺中。初未燒前。有問者曰。菩薩滅度願示瑞相。崖曰。我身可盡心不壞也。眾謂心神無形不由燒蕩。及後心存。方知先見留以一心之不朽也。然崖自生及終。頻現異相。有數十條。曾於一家將欲受戒。無何笑曰。將舍寶物生疑慮耶。眾相推問。有楊氏婦欲施銀釵。恐夫責及。因決舍之。有孝愛寺僧佛與者。偏嗜飲啖流俗落度。隨崖輿後。私發願曰。今值聖人誓斷酒肉。及返至寺見黃色人曰。汝能斷肉大好。汝若食一眾生肉。即食一切眾生肉。若又食者。即食一切父母眷屬肉矣。必欲食者當如死屍中蟲。蟲即肉也。又曰。有六時念善大好。若不能具一時亦好。如是一念其心亦好。皆能滅惡也。見其言詞真正音句和雅。將欲致問。不久而滅。於是佛與翹心精進繞塔念誦。又聞空中聲曰。汝勤持齋。願令眾生得不食身。又令餓鬼身常飽滿。觀其感被皆崖力也。初登柴樓。沙門僧育在大建昌寺門。見有火光高四五丈廣三四丈。從地而起。上衝樓邊。久久乃滅。又初焚日。州寺大德沙門寶海問曰。等是一火。何故菩薩受燒都無痛相。崖曰。眾生有相故痛耳。又曰。常雲代眾生受苦。為實得不。答曰。既作心代受。何以不得。又曰。菩薩自燒。眾生罪熟各自受苦。何由可代。答曰。猶如燒手一念善根。即能滅惡。豈非代耶。時普法師又問曰。二家共諍大義。終莫之決。一雲。佛智緣無相理。理是緣境。智是能緣。一雲。除倒息妄即是真諦。何者為定。崖曰。佛即無相。無別異相。海法師曰。佛即無相。無相之相本無異相。若如此者。菩薩即釋迦觀音。崖曰。我是凡夫。誓入地獄。代苦眾生。願令成佛耳海曰。前佛亦有此願。何故早已成佛。答曰。前佛度一時眾生盡也。

又問。藥王等聖。何故成佛。今菩薩獨未成佛。而救眾生。是則前佛殊墮。答曰。前段眾生已得藥王意。今眾生未得我意。由我始化如將落之花也。故其應對一時。皆此之類。乃謂侍者智炎曰。我滅度後。好供養病人。並難可測其本。多是諸佛聖人乘權應化。自非大心平等。何能恭敬。此是實行也。坐中疑崖非聖人者。乃的呼其人名曰。諸佛應世形無定方。或作醜陋諸疾乃至畜生下類。檀越慎之勿妄輕也。及將動火也皆睹異相。或見圓蓋覆崖。有三道人處其蓋上。或見五色光如人形像在四門者或見柴樓之上如日出形並兩諸花。大者如兩斛兜許。小者鍾乳片。五色交亂紛紛而下。接取非一。棖觸皆消。又聞大鼓[石*殷][石*殷]深遠。久久方息。及崖滅後。郫縣人於郫江邊。見空中有油絡輿。崖在其上。身服班納黃。偏袒紫被捉錫杖。後有五六百僧。皆罩竹傘乘空西沒。又潼州靈果寺僧慧策者。承崖滅度。乃為設大齋。在故市中。於食前忽見黑雲從東南來翳日蔭會。仍兩龍毛五色分明長者尺五短猶六寸。又雨諸花幡香煙滿空繽紛。大眾通見。又初收心舍利至常住寺中。皆見花叢含盛。光榮庭宇。又阿迦膩吒寺僧慧勝者。抱病在床。不見焚身。心懷悵恨。夢崖將一沙彌來。帊裹三[百*鬥]許香並檀屑。分為四聚以繞於勝。下火焚香。勝怖曰。凡夫耳。未能燒身也。崖曰。無怖用熏病耳。煨燼既盡即覺爽健。

又請現瑞。答曰。我在益州詭名崖耳。真名光明遍照寶藏菩薩。勝從覺後。力倍於常。有時在於外村。為崖設會。勝自唱導曰。潼州福重。道俗見瑞。我等障厚都無所見。因即應聲。二百許人悉見天花如雪紛紛滿天映日而下。至中食竟。花形漸大如七寸盤。皆作金色。明淨耀日。四眾競接都不可得。或緣樹登高。望欲取之。皆飛上去。又成都民王僧貴者。自崖焚後舉家斷肉。後因事故將欲解素。私自評論。時屬二更。忽聞門外喚檀越聲。比至開門見一道人。語曰。慎勿食肉。言情酸切。行啼而去。從後走趁。似近而遠。忽失所在。又焚後八月中。獽人牟難當者。於就嶠山頂行獵。搦箭聲弩舉眼望鹿。忽見崖騎一青麖。獵者驚曰。汝在益州已燒身死。今那在此。崖曰。誰道許誑人耳。汝能燒身。不射獵得罪也。汝當勤力作田矣。便爾別去。又至冬間。崖兄子於溪中忽聞山穀喧動。若數萬眾。舉望見崖從以兩僧。執錫杖而行。因追及之。欲捉袈裟。崖曰。汝何勞捉我。乃指前雞豬曰。此等音聲皆有詮述。如汝等語。他人不解。餘國言音汝亦不解。人畜有殊皆有佛性。但為惡業故受此形。汝但力田莫養禽畜。言極周委。故其往往現形豫知人意。率皆此也。具如沙門忘名集。及費氏三寶錄。並益部集異記。

釋普圓。不知何許人。聲議所述似居河海。周武之初來遊三輔。容貌姿美其相偉大。言顧弘緩。有丈夫之神采焉。多曆名山大川。常以頭陀為誌。樂行慈救利益為先。人有投者輒便引度。示語行要令遵苦節。誦華嚴一部。潛其聲相人無知者。弟子侍讀。後因知之。然而常坐繩床。斂容在定。用心彌到不覺經過晨夕。有時乞食暫往村聚。多依林墓取靜思惟。夜有強鬼形極可畏。四眼六牙。手持曲棒。身毛垂下。徑至其前。圓怒目觀之。都無怖懾。不久便退。其例非一。又有惡人從圓乞頭。將斬與之。又不肯取。又複乞眼。即欲剜施。便從索手遂以繩係腕著樹。齊肘斬而與之。心悶委地。村人明乃聞知。因斯卒於郊南樊川也。諸村哀其苦行。爭欲收葬。眾議不決。乃分其屍為數段。各修塔焉。

釋普濟。雍州北山互人。初出家依止圓禪師。儀軌行法。獨處林野不宿人世。跏坐修禪至於沒齒。棲遲荒險不避豺虎。雖遊浪物表。而手不釋卷。嚐讀華嚴。依而結業。自佛法淪廢。便投太白諸山。行不裹糧依時啖草。咀嚼咽飲都不為患。願像教一興舍身供養。修普賢行生賢首國。開皇之始大闡法門。思願既滿。即事捐舍。引眾集於炭穀之西崖。廣發弘誓自投而殞。遠方填赴充於岩穀。為建白塔於高峰焉。近貞觀初有山居沙門普濟者。立操標勇貞專自固。恒遊名山習誦經典。大品法花偏所通利。其所造集多誦兩經。仍隨文句時重解釋。聲氣所及周於一裏。故使數萬眾中無不聞者。以武德十八年西入關壤。時經邑落還居林靜。貞觀度僧。時以濟無貫。擢預公籍。住京師光明寺。眾聚山結樂聞經旨。濟弊斯諠擾。遂遺名逃隱。不測所之。有說。今在終南幽岩獨坐。傍饒山果。須者負還。重更追尋。便失來徑。餘曾同聚目悅斯人。衣則百結相連。缽則才充受用。汲灌瓦瓶麻繩係頸。坐則籍草脅無著地。驍悍果敢睡蓋莫欺。節約儉退利賊潛跡。言論所指知足為先。談授正義如行為最。所以一坐說法施積如山。曾無顧涉。任委監護。乃重惟曰。城邑所屬五欲為根。餘力既微。無宜自陷。遂逃遁矣。

釋普安。姓郭氏。京兆涇陽人。小年依圓禪師出家。苦節頭陀捐削世務。而性在和忍。不喜怨酷。或代執勞役。受諸勤苦。情甘如薺。恐其事盡。晚投藹法師。通明三藏常業華嚴。讀誦禪思準為標擬。周氏滅法。棲隱於終南山之楩梓穀西坡。深林自庇廓居世表。潔操泉石連蹤由甫。又引靜淵法師同止林野。披釋幽奧資承玄理。加以遵修苦行亡身為物。或露形草莽施諸蚊虻。流血被身初無懷憚。或委臥亂屍用施豺虎。望存生舍以祈本誌。而虎豹雖來。皆嗅而不食。常懷介介。不副情願。孤踐狩蹤冀逢食啖。於時天地既閉。像教斯蒙。國令嚴重不許逃難。京邑名德三十餘僧。避地終南。投骸未委。安乃總召詳集洲渚其心幽密安處。自居顯露身行乞索。不懼嚴誅。故得衣食俱豐修業無廢。亂世知士安其在歟。時有重募捉獲一僧賞物十段。有人應募來欲執安。即慰喻曰。觀卿貧煎當欲相給。為設食已俱共入京。帝語此人曰。我國法急。不許道人民間。爾複助急不許道人山中。若爾遣他何處得活。宜放入山不須檢校。又周臣柳白澤者。奉敕傍山搜括逃僧。有黨告雲。此楩梓穀內有普安道人。因遣追取。即與俱至。澤語黨曰。我不得見。宜即放還。於是釋然複歸所止。前後遭難曾無私隱。皆見解勉。例如此也。時藹法師避難。在義穀杜映世家。掘窯藏之。安被放還因過禮覲。藹曰。安公明解佛法。頗未寬多。而神誌絕倫不避強禦。蓋難及也。安曰。今蒙脫難。乃惟花嚴力耳。凡所祈誠莫不斯賴。因請藹還山親自經理。四遠承風投造非一。藹乃與安更開其所住。具如別傳。隋文創曆佛教大興。廣募遺僧依舊安置。時楩梓一穀三十餘僧。應詔出家。並住官寺。惟安欣茲重複不為名馳。依本山居守素林壑。時行村聚惠益生靈終[寢-(宋-木)+穴]煙霞不接浮俗。末有人於子午虎林兩穀合澗之側。鑿龕結庵。延而住之。初止龕日。上有大石正當其上。恐落掘出逐峻崩下。安自念曰。願移餘處莫碎龕窟。石遂依言迸避餘所。大眾共怪。安曰。華嚴力也。未足異之。又龕東石壁澗左。有索頭陀者。川鄉巨害縱橫非一。陰嫉安德恒思誅殄。與伴三人持弓挾刃。攘臂挽弓將欲放箭。箭不離弦手張不息。怒眼舌噤立住經宿。聲相通振遠近雲會。

鄉人稽首歸誠請救。安曰。素了不知。豈非華嚴力也。若欲除免但令懺悔。如語教之方蒙解脫。又龕西魏村張暉者。夙興惡念以盜為業。夜往安所私取佛油甕。受五鬥背負而出。既至院門迷昏失性。若有所縛不能動轉。眷屬鄉村同來為謝。安曰。餘不知。蓋華嚴力乎。語令懺悔。扶取油甕。如語得脫。又龕南張卿者。來盜安錢。袖中持去。既達家內寫而不出。口噤無言。卿尋歸懺複道而返。有程郭村程暉和者。頗懷信向。恒來安所聽受法要。因患身死。已經兩宿。纏屍於地伺欲棺殮。安時先往鄠縣。返還在道。行達西南之德行寺。東去暉村五裏。遙喚程暉和何為不見迎耶。連喚不已。田人告曰。和久死矣。無由迎也。安曰。斯乃浪語。吾不信也。尋至其村。厲聲大喚。和遂動身。旁親乃割所纏繩令斷。安入其庭。又大喚之。和即窟起。匍匐就安。令屏除棺器。覆一筈筌以當佛坐。令和繞旋。尋服如故。更壽二十許歲。後遇重病來投乞救。安曰。放爾遊蕩非吾知也。便遂命終。時安風聲搖逸。道俗榮荷。其例眾也。皆來請謁。興建福會。多有通感。略述一兩。昆明池北白村老母者。病臥床枕失音百日。指撝男女思見安形。會其母意。請來至宅。病母既見不覺下迎。言問起居奄同常日。遂失病所在。於時聲名更振。村聚齊集。各率音樂。巡家告令。欲設大齋。

大萬村中田遺生者。家途壁立而有四女。妻著弊布齊膝而已。四女赤露迥無條線。大女名華嚴。年已二十。惟有粗布二尺擬充布施。安引村眾次至其門。湣斯貧苦遂度不入。大女思念。由我貧煎不及福會。今又不修當來倍此。周遍求物閴爾無從。仰麵悲號。遂見屋甍一把亂床用塞明孔。挽取抖捒得穀十餘。挼以成米。並將前布擬用隨喜。身既無衣待至夜暗。匍匐而行趣齋供所。以前施物遙擲眾中。十餘粒米別奉炊飯。因發願曰。女人窮業久自種得。竭貧行施用希來報。輒以十餘黃米投飯甑中。必若至誠貧業盡者。當願所炊之飯變成黃色。如無所感。命也奈何。作此誓已掩淚而返。於是甑中五石米飯。並成黃色。大眾驚嗟未知所以。周尋緣構。乃雲田遺生女之願也。齋會齊率獲粟十斛尋用濟之。安辦法衣仍度華嚴。送入京寺。爾後聲名重振。弘悟難述。安居處雖隱。每行慈救。年常二社血祀者多。周行救贖勸修法義。不殺生邑其數不少。嚐於龕側村中。縛豬三頭將加烹宰。安聞往贖。社人恐不得殺。增長索錢十千。安曰。貧道見有三千。已加本價十倍。可以相與眾各不同。更相忿競。忽有小兒。羊皮裹腹來至社會。助安贖豬。既見諍競因從乞酒。行飲行舞焜煌旋轉。合社老少眼並失明。須臾自隱不知所在。安即引刀自割髀肉曰。此彼肉耳。豬食糞穢。爾尚啖之。況人食米。理是貴也。社人聞見一時同放。豬既得脫繞安三匝。以鼻[蟲*豕]觸若有愛敬。故使郊之南西五十裏內雞豬絕嗣。乃至於今。其感發慈善皆此類也。性多誠信樂讀華嚴。一缽三衣累紀彌勵開皇八年。頻敕入京。為皇儲門師長公主營建靜法。複延住寺。名雖帝宇常寢岩阿。以大業五年十一月五日。終於靜法禪院。春秋八十。遺骸於終南起塔。在至相寺之側矣。

釋大誌。姓顧氏。會稽山陰人。發蒙出家。師事天台智者顗禪師。顗睹其形神灑落高放物表。因名為大誌。禪誦為業。苦節自專。四方名所無遠必造。而言氣清穆儀相貞嚴。故見者眄睞知非凡器。開皇十年。來遊廬嶽住峰頂寺。不隸公名不豫僧伍。誦法華經。索然閑雅絕能清囀。使諸聽者忘疲。後於花山甘露峰南建靜觀道場。頭陀為業。孑爾一身不避虓虎聞有惡狩輒往投之。皆避而不啖。山粒本絕終日忘餐。或以餅果繼命而已。外睹不堪其惱。而誌安之容色如故。經於七載禪業無斷。晚住此山福林寺。會大業屏除流徙隱逸。慨法陵遲一至於此。乃變服毀形。頭擐孝服。粗布為衣。在佛堂中高聲慟哭。三日三夕初不斷絕。寺僧慰喻。誌曰。餘歎惡業乃如此耶。要盡此形骸伸明正教耳。遂往東都上表曰。願陛下興顯三寶。當然一臂於嵩嶽用報國恩。帝許之。敕設大齋。七眾通集。誌不食三日。登大棚上。燒鐵赫然用烙其臂。並令焦黑。以刀截斷肉裂骨現。又烙其骨令焦黑已。布裹蠟灌下火然之。光耀岩岫。於時大眾見其行苦。皆痛心貫髓不安其足。而誌雖加燒烙。詞色不變言笑如初。時誦法句。或歎佛德。為眾說法聲聲不絕。臂燒既盡。如先下棚。七日入定加坐而卒。時年四十有三。初誌出家至終。結操鬆竹。冬夏一服無禦縑纊。布艾粗素自此為常。形極鮮白唇如丹畫。裙垂半脛足躡蒲屨。言氣爽朗調逸風雲。人或不識。怪所從來者。便捋眉告曰。餘九江廬山福林寺小道人大誌耳。又善屬文藻編詞明切。撰願誓文七十餘紙。意在共諸眾生為善知識也。僧為強禦難奉信者。有見此誓無不掩淚。今廬山峰頂每至暮年。諸寺見僧宿集一夜。讀其遺誓用曉道俗。合眾皆酸結矣。

釋智命。俗姓鄭。名頲。榮陽人。族望清勝文華曜世。詞鋒所指罕有當之。初仕隋為羽騎尉。班位斯薄。逃官流俗。備曆講會餐寢法奧。就耕於寧州。大業初年。仆射楊素因事往彼。乃通名謁見。與語終日。素曰。觀卿風韻。殊非鄙俗所懷。乃廊廟偉器耳。且權抑忍辱。尋當征召。及元德作貳。搜訪賢能。素遂拔之。對晤宣傳應變不一。有令試以三百對語。一遍授之覆無遺漏。致大重敬。遷為中舍人官至五品。及元德雲薨。不仕於世。遊聽三論法華。研味積年逾深信篤。皇泰之初越王即位。曆官至禦史大夫。偽鄭開明連任不改。深謀廣略有國惟寄。於斯時也。今上任總天策。禦兵西苑。李密鴟張蟻詰咆休洛汭。世充獨固一都。內外煎迫上下同懼。頲弊斯紛梗情慕出家。頻請鄭主為國修道。既不遂誌。惟思剪剃不累形科。夜則潛讀方等諸經。晝則緝理公政斯須不替。經四十日誦得法華。暢滿胸襟決心出俗。又勸婦氏歸宗釋教。言既切至即依從之更互剃發。頲語妻曰。吾願滿矣。不死而生。當啟鄭主不宜爾也。便法服擎錫。徑至宮門雲。鄭頲輒已出家。故來奉謁。世充不勝憤怒。下敕斬之。頲聞喜曰。吾願又滿矣。欣笑泰然。行至洛濱。時惟旭旦未合行決。頲曰。若為善知識者。願早見過度。不爾尋應被放。不滿本懷。於時道俗圍繞勸引至暮。而頲厲色昌言不許。因即斬之。尋有敕放。既所不救。舉朝怨恨。即偽鄭開明之初年也。初頲從吉藏法師聽講。有僧告曰。觀卿頭顱額頷有富貴相。但以眄睞後顧。怨不得其終。頲曰。豈非傷死耶。必如所相乃是本願。嚐見諸死者。疾甚危弱心不自安。紛擾不定便就後世。生死終一期也。定不能免。何如發正願緣勝境心力堅明不有馳散。刀落命終。神爽自在豈不善乎。故頲之臨刑。遍禮十方。口詠般若。索筆題詩曰。幻生還幻滅。大幻莫過身。安心自有處。求人無有人。與諸知故別已合眼。少時曰。可下刀矣。尋聲斬之。麵貌熙怡有逾恒日。妻為比丘尼。見住洛州寺也。

釋玄覽姓李。隨州房子人。毗季五人。最處其末。伯父任蒲州萬泉令。久而無子。養之若親。年十三心慕出家。深見俗過。遂逃迸山穀。北達汾州超禪師所。見其言情博遠。即依而出家。令既失之。遣人羅捕。雖複藏竄不免捉獲。口雲身屬伯耳。心屬諸佛。終無俗誌。願深照也。伯乃湣而放之。貞觀年初入京蒙度。配名弘福。常樂禪誦禮悔為業。每語法屬曰。雖同恒業而誓欲舍身。至貞觀十八年四月。初脫諸衣服。總作一襆。付本寺僧。惟著一覆單衣。密去至京東渭陰洪陂坊側。且臨渭水稱念禮訖。投身瀅中。眾人接出。覽告眾曰。吾誓舍身命久矣。意欲仰學大士難舍能舍諸經正行。幸勿固遮兩妨其業。眾悟意故乃從之。即又入水。合掌稱十方佛。廣發弘願已投於旋渦中。三日後其屍方出。村人接之起塔本寺。怪其不歸顧問無處。便開衣襆乃見遺文。雲敬白十方三世諸佛。弟子玄覽。自出家來一十二夏。雖沾僧數大業未成。今欲修行檀波羅蜜。如薩埵投身屍毗割股魚王肉山。經文具載。請從前聖教附後塵。衣物眾具任依佛教。臨終之人多不周委。名學等見其遺文。往尋究雲。

釋法曠。姓駱。雍州鹹陽人。少有異節。偏愛儒素。後聽弘善寺榮師大論。榮即周世道安之弟子也。創染玄業便悟非常。資學之勤不出門院。年十六。講解前論道穆京華。酬答冷然無替玄理。專修念定無涉時方。無量壽經世稱難誦。曠聞試尋。一日兩卷。文言闇了。故其誦持罕有加者。自爾藏經披讀。以為恒任。文理所指問無不知。顧諸布薩人多說欲。乃自勵心力立誦千遍。數旬之間便得滿願。性樂儉約不尚華靡。故其房中無有氈席。滿院種莎。用擬隨坐頭陀行也。勖誡門人惟存離著。以末代根機隨塵生染故也。年登知命。便袒三衣。瓶缽以外一無受畜。卓然正色懍潔風霜。人有與語惟言離著。至時分衛一食而已。每曰。餘惟生死滯著無始輪回。生厭者希死厭又少。常懷怏怏欲試舍之。以貞觀七年二月二十一日。入終南山。在炭穀內四十裏許。脫衣掛樹以刀自刎。既獨自殯無由知處。諸識故等。至八月中。方始訪得其遺身頌雲。又近有汾州大乘寺僧忘名者。常厭生死濁世難度。誓必舍身。先節食服香。至期道俗通集。香花幡蓋列衛。而往西山子夏學岩。麵西斂容。眾唱善哉。鹹送隨喜。乃放身懸壑。至地起坐。及眾就視方知已逝。博訪遺身其類甚眾。且隨疏出。示為一例。餘者蓋闕。

釋會通。雍州萬年禦宿川人。少欣道檢遊泊林泉。苦節戒行是其顧習。投終南豹林穀。潛隱綜業。讀法花經至藥王品。便欣厭舍。私集柴木誓必行之。以貞觀末年。靜夜林中積薪為窟。誦至藥王便令下火。風驚焰發煙火俱盛。卓爾加坐聲誦如故。尋爾西南有大白光流入火聚。身方偃仆。至曉身火俱滅。乃收其遺骨為起白塔。勒銘存焉。貞觀之初。荊州有比丘尼姊妹。同誦法花。深厭形器。俱欲舍身。節約衣食欽崇苦行服諸香油漸斷粒食。後頓絕穀惟啖香蜜。精力所被神誌鮮爽。周告道俗。克日燒身。以貞觀三年二月八日。於荊州大街置二高座。乃以蠟布纏身至頂。惟出麵目。眾聚如山。歌讚雲會。誦至燒處。其姊先以火柱妹頂。請妹又以火柱姊頂。清夜兩炬一時同耀。焰下至眼。聲相轉明。漸下鼻口方乃歇滅。恰至明晨合坐洞舉。一時火花。骸骨摧朽。二舌俱存。合眾欣嗟。為起高塔。近並州城西有一書生。年二十四五。誦法華經誓燒供養。乃集數束蒿幹籠之。人問其故。密而不述。後於中夜放火自燒。及人往救火盛已死。乃就加柴薪盡其形蔭。近有山僧善導者。周遊寰寓求訪道津。行至西河遇道綽部。惟行念佛彌陀淨業。既入京師廣行此化。寫彌陀經數萬卷。士女奉者其數無量。時在光明寺說法。有人告導曰。今念佛名定生淨土不。導曰。念佛定生。其人禮拜訖。口誦南無阿彌陀佛聲聲相次出光明寺門。上柳樹表。合掌西望。倒投身下。至地遂死。事聞台省。

紹闍梨者。梓州玄武人也。俗姓蒲氏。未出家前。山行見一蟲甚瘦。又將一子於澗中取鰕子。鰕子又不可得。紹乃歎曰。此蟲應在深山。今乃出路。饑渴甚矣。等是一死。不如充此饑渴。乃脫衣往臥蟲前蟲乃避去。後方出家。唯誦經行道而已。更無異行。大業之初。汝州界蟲暴非常。三五十人持仗不敢獨行。害人既多。紹乃往到其處立茅苫坐。蟲並遠去。道路清夷。年一百九歲乃見疾。謂弟子曰。我欲露屍乞諸蟲鳥。而彪嫌我身。生尚不食。豈死能嚐。可焚之無餘燼。弟子等不忍依其言。乃露屍月餘。鳥獸不犯。乃收葬之。

釋道休。未詳氏族。住雍州新豐福緣寺。常以頭陀為業。在寺南驪山幽穀。結草為庵。一坐七日乃出其定。執缽持錫出山乞食。飯缽滿已隨處而食。還來庵所。七日為期初無替廢。所以村野有信。克日至山。路首迎逆。而休歡笑先言。卑詞問訊。行說禁戒誨以慈善。諸俗待其食已。從受歸戒。送入山門。然後乃返。積四十餘載。貞觀三年夏內。依期不出。就庵看之。端拱而卒。眾謂入定。於傍宿守。乃經信宿。迫而察之方知氣盡。加坐不腐。儼若生焉。仍就而掩。扉外加棘刺。恐蟲傷也。四年冬首。餘往覲焉。山北人接還村內。為起廟舍。安置厥形。雖皮鞭骨連。而容色不改。加坐如故。乃於其上加漆布焉。然休出家已來。常袒三衣不服繒纊。以傷生也。又所著布衣。積有年稔。塵朽零破。見者寒心。時屬嚴冬忽然呻噤。即合脫三衣露背而坐。汵厲難耐。便取一重披之遂便覺暖。自誡勸曰。汝亦易誑。前後俱泠。俱是一衣。如何易奪。遂覺暖也。汝不可信。當為汝師。或時欲補衣。以布相著。欲加縫綴即便入定。後出之時收而乞食。斯季世以死要生業道者罕有蹤也。餘曾參翻譯。親問西域諸僧。皆以布氈而為袈裟都無繒絹者。縱用以為餘衣。不得加受持也。其龜茲於遁諸國。見今養蠶。惟擬取綿亦不殺害。故知休之慈救與衡嶽同風。前已廣彰。恐迷重舉。自餘服玩。安可言矣。

論曰。竊聞。輕生徇節。自古為難。苟免無恥。當今為易。誌人恒人之傳。列樹風猷。上達下達之言。照揚經典。皆所以箴規庸度開導精靈。惟道居尊。惟德生物。故能兼忘通塞。兩遣是非。體流縛之根源。曉想倒之條緒也。是以達人。知身城之假合。如塵無性。鑒命算之若流。惟心生滅。由斯以降同是幻居。安有智者而能常保。然則宅生附世纏取未捐。寄以弘因用清心惑。或挫拉以加惱辱。或抑製以事奴駘。或焚灼以拔貪源。或刳剔以窮癡本。纏身為炬且達迷途。然臂為明時陳報德。出燈入鐵之相。其蹤若林。肉山乳海之能。備聞前策。斯皆拔倒我之宏根。顯壞形之可厭。以將崩之朽宅。貿金剛之法身。經不雲乎。誠至言矣。若夫厚生所寶極貴者形。就而揆之其實惟命。大聖成教豈虛構哉。故藥王上賢焚體。由其通願。下凡仰慕灼爛。寧不失心。然僧崖正身於猛焰。言聲不改。大誌刳臂以熱鐵。神操逾新。玄覽致命於中流。雖出還沒。法安亡形於縲絏。放免來投。是知操不可奪。行不可掩。誠可嘉乎。難行事矣。複有引腸樹表條肉林中。舒顏而臨白刃。含笑而受輕辱。並如本紀。又可嘉哉。然則四果正士。灰身而避謗徒。八千受決。護法而逃忍界。彼何力而登危。此何情而脫苦。自非懷安曠濟行杜我人。觀色相為聚塵。達性命如風燭。故能追蹤前聖。誠宗像末之寄乎。或者問曰。夫厭生者當拔生因。豈斷苦果而推集本。未聞其旨。請為陳之。斯立言也。不無恒致。且集因綿亙。如山之相屬。我為集本。如煙之待構。生重惟身。隨重而行對治。如世之病任形而設方術。故焚溺以識貪嗔。謙虛以攻癡慢。斯業可尚。同靜觀而緣色心。斯道可崇。等即有而為空也。必迷斯跡謂我能行。倒本更繁徒行苦聚。故持經一句。勝舍多身。世該所質惟斯人也。但患聞而不行。更增常結。何如薄捐支節。分遣著情。聖教包羅義含知量。自有力分虛劣。妄敢思齊。或呻嗥而就終。或激激而赴難。前傳所評何世無耶。

又有未明教跡淫惱纏封。恐漏初篇割從閹隸。矜誕為德輕侮僧倫。聖教科治必有深旨。良以愛之所起者妄也。知妄則愛無從焉。不曉返檢內心。而迷削於外色。故根色雖削染愛逾增。深為道障現充戒難。尚須加之擯罪。寧敢依之起福。又有臨終遺訣露骸林下。或沈在溷流通資翔泳。或深瘞高墳豐碑紀德。或乘崖漏窟望遠知人。或全身化火不累同生之神或灰骨塗像以陳身奉之供。鑽膚劓刖謂遣塵勞。剜目支解言傾情欲。斯途眾矣。因而敘之。且夫陳屍林薄。少袪鄙吝之心。飛走以之充饑。幽明以於熏勃。得夫相補鮮能兼濟。遂有蟲蛆湧於肉外。烏隨啄吞狼籍。膏於原野傷於慈惻。然西域本葬。其流四焉。火葬焚以蒸新。水葬沈於深澱。土葬埋於岸旁。林葬棄之中野。法王輪王同依火祀。世重常習餘者希行。東夏所傳惟聞林土。水火兩設世罕其蹤。故瓦掩虞棺。廢林薪之始也。夏後聖周。行瓦棺之事也。殷人以木槥櫝。藤緘之也。中古文昌仁育成治。雖明窆葬行者猶希。故掩骼埋胔[古*朋]而瘞也。上古墓而不墳。未通庶類。赫胥盧陵之後。現即因山為陵。下古相沿同行土葬。紜紜難紀。故且削之。若乃裨行紀言。導後業之清緒。施輪樹塔。表前德之徽功。阿含之所開明。即世彌其昌矣。至於埋屍塔側。尚製遠撒邊坊。親用骨塗。寔乃虛通諂附。又有厭割人世生送深林。廣告四部望存九請。既失情投僶俯從事。道俗讚善。儐從相催。嚬戚不已。放身岩壑。據律則罪當初聚。論情則隨興大舍。餘有削略贅疣。雖符極教而心含不淨多存世染。必能曠蕩無寄開化昏迷。故非此論所詳。自可仰歸清達。而世或多事妄行斷粒。練形以期羽化。服餌以卻重屍。或呼吸沆瀣。或吐納陰陽。或假藥以導遐齡。或行氣以窮天地。或延生以守慈氏。或畏死以求邪術。斯蹤極眾。焉足聞乎。並先聖之所關鍵。後賢之所捐擲。方複周章求及追賞。時澆負[钁-(目*目)+賏]陵峰。望五芝之休氣。擔鍬赴壑。趣八石之英光。以左道為吾賢。用淫祀為終誌。畢從小樸未免生涯。徒寄釋門虛行一世。可為悲夫。是知生死大期自有恒數。初果分齊餘未詳論。而忽廁以凡心籌諸聖慮。通成愚結知何不為。然則寒林之動。庸識因悟無常。舍生而存大義。用開懷道。全身碎身之相。權行實行之方顯妙化之知機。通大聖之宏略也。水清有著。終果言於厚葬虛心不賓。則任物之行藏。斯道不窮固略言矣。







佛教自殺自殘大觀

釋法凝。

【初燒一指晝夜不動。火然及臂。諸人與弟子欲往撲滅。及有叫喚者。複有禁止不聽者。臂然火焰彌熾。遂及身。七日七夜。。。。至身盡唯一聚灰。眾共理之。】

【白話略譯:法凝和尚焚燒自己的手指一晝夜,火焰蔓延到手臂,然後火焰更猛,全身最後燒成灰燼】

釋僧崖。

【禪師謂曰。汝不畏熱。試將手置火中。崖即應聲將指置火中。振吒作聲。卒煙湧出。都不改容。。。。以周武成元年六月。於益州城西路首。以布裹左右五指燒之。有問燒指可不痛耶。崖曰。痛由心起。心既無痛。指何所痛。時人同號以為僧崖菩薩。或有問曰。似有風疾。何不治之。答曰。身皆空耳。知何所治。。。。左手指盡火次掌。骨髓沸上湧。將滅火焰。乃以右手殘指。挾竹挑之。。。。雖煙焰俱熾以日繼夕並燒二手。眉目不動。。。。而燒臂掌骨五枚如殘燭燼。。。。。吾欲舍身。。。。先所積柴疊以為樓。高數丈許。上作幹麻小室以油潤之。崖緩步至樓。。。。崖以臂挾炬。先燒西北次及西南。麻燥油濃赫然熾合。於盛火中放火設禮。比第二拜。身麵焦炘。重複一禮。身踣炭上。及薪盡火滅。骨肉皆化。】

【白話略譯:僧崖和尚為了展示自己不怕熱,把手指伸進火中,劈劈啪啪的發出響聲,濃煙也冒出來。

後來用布包裹自己的左右手,點燃焚燒。左手的手指燒沒了,火焰蔓延到手掌,這時骨髓因加熱而湧上來,骨髓快要熄滅火焰,和尚用自己殘缺的右手拿竹子撥弄一番,讓火複燃,火苗和煙四起,最後一雙手像燒殘的蠟燭而不全了。

患了“風疾”,別人勸他,也不去治病。

僧崖和尚後來堆積柴草為高樓,準備自焚,舍棄身體,和尚用殘缺的手臂夾著火把,依次點燃柴草堆,還在熊熊燃燒的火堆上禮拜,第二拜臉和身體就焦黑了,再一拜就撲到在火堆上,。。。。。。】


釋普濟。

【即事捐舍。引眾集於炭穀之西崖。廣發弘誓自投而殞。遠方填赴充於岩穀。】

【白話略譯:普濟和尚在山崖上跳崖自殺,吸引後來的模仿者紛紛來此地自殺,屍體填滿山穀】


釋大誌。

【誌不食三日。登大棚上。燒鐵赫然用烙其臂。並令焦黑。以刀截斷肉裂骨現。又烙其骨令焦黑已。布裹蠟灌下火然之。光耀岩岫。。。。。臂燒既盡。如先下棚。七日入定加坐而卒。】

【白話略譯:大誌和尚用火紅的烙鐵烙自己的胳膊,讓雙臂都烙到焦黑,又用大刀砍剁,皮肉裂開,白花花的骨頭露出來,然後用火紅的烙鐵烙雪白的骨頭直到焦黑,又用布包裹然後灌進蠟油,點火燃燒,火光照亮了山穀。。。胳膊燒沒了。。。。。七天後死去】


釋玄覽

【且臨渭水稱念禮訖。投身瀅中。眾人接出。覽告眾曰。吾誓舍身命久矣。。。。眾悟意故乃從之。即又入水。合掌稱十方佛。廣發弘願已投於旋渦中。三日後其屍方出。】

【白話略譯:玄覽和尚投河自殺】


釋法曠。

【以貞觀七年二月二十一日。入終南山。在炭穀內四十裏許。脫衣掛樹以刀自刎。】

【白話略譯:法曠和尚用刀自殺】


釋會通。

【讀法花經至藥王品。便欣厭舍。私集柴木誓必行之。以貞觀末年。靜夜林中積薪為窟。誦至藥王便令下火。風驚焰發煙火俱盛。卓爾加坐聲誦如故。尋爾西南有大白光流入火聚。身方偃仆。至曉身火俱滅。乃收其遺骨為起白塔。勒銘存焉。】

【白話略譯:會通和尚學習法華經而萌生自殺念頭,然後自焚而死】


貞觀之初。荊州有比丘尼姊妹。

【同誦法花。深厭形器。俱欲舍身。節約衣食欽崇苦行服諸香油漸斷粒食。後頓絕穀惟啖香蜜。精力所被神誌鮮爽。周告道俗。克日燒身。以貞觀三年二月八日。於荊州大街置二高座。乃以蠟布纏身至頂。惟出麵目。眾聚如山。歌讚雲會。誦至燒處。其姊先以火柱妹頂。請妹又以火柱姊頂。清夜兩炬一時同耀。焰下至眼。聲相轉明。漸下鼻口方乃歇滅。恰至明晨合坐洞舉。一時火花。骸骨摧朽。】

【白話略譯:尼姑姐妹學習法華經而萌生自殺念頭,兩個人用浸透蠟油的布匹包裹自己直到頭頂,隻露出臉的部分,姐姐點燃妹妹的頭頂,妹妹點燃姐姐的頭頂,兩團火焰登時照亮了晴朗的夜空,火焰燒到眼睛,二個人誦經的聲音更響亮,火漸漸燃燒到鼻子,兩個人就沒聲音了】


近並州城西有一書生。

【年二十四五。誦法華經誓燒供養。乃集數束蒿幹籠之。人問其故。密而不述。後於中夜放火自燒。及人往救火盛已死。乃就加柴薪盡其形蔭。】

【白話略譯:一位年輕學生學習法華經而萌生自殺念頭,夜裏自焚而死】


近有山僧善導者。

【有人告導曰。今念佛名定生淨土不。導曰。念佛定生。其人禮拜訖。口誦南無阿彌陀佛聲聲相次出光明寺門。上柳樹表。合掌西望。倒投身下。至地遂死。】

【白話略譯:一個修淨土的人爬上柳樹枝頭,摔死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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