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開王立軍及一幹精神同盟者的破爛麵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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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振強

此前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包括判處王立軍前後,不少人對於王立軍有著深切的惋惜、同情——若隻依其行動邏輯、行動效果來理解,尤其是對比早先被揭露出來的薄熙來的法西斯行徑,似乎王立軍是個有血性的漢子,敢作敢當;似乎他隻是個陪襯,不具有罪孽的主體性。並且,還有“王立軍救中國”之說。語焉不詳、事實不詳,大抵如是。

但是,看過近期南方一家周刊披露的王立軍真相,不由得為曾有過的、對於王立軍的模糊認知捏了一把汗!信息不明誤判、信息控製害人、信息隱晦遮蔽真相、信息不透明使罪孽逃脫。卻原來,王立軍的法西斯意識、極端思想、專橫跋扈及其一貫與民眾、社會為敵,比薄熙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被其收買、門下的一幹歪瓜裂棗之徒,曾經的精神病症候及其狂妄的吠地吠天,由此亦不難理解。

王立軍的罪孽,首先表現在他對於法律、民眾以及社會的極端敵視、仇視,必盡除之而後快;其認定了有他王立軍及其同夥在,就不能有法律、民眾及社會的生存空間。

據稱,王立軍最反感的,就是律師和媒體。他說:“二十幾個律師就攪得執政黨用很大的宣傳機器來對付”。2010年10月,王在市局黨委講話中,發表臭名昭著的“雙起”論,要公安機關和民警個人分別起訴報社和記者。其後王治下的“雙起”輿情處置報告顯示,2010年11月15 日,市局宣傳處巡查微博和推特時,發現北京律師浦誌強“借題發揮,熱炒‘雙起’”。由此“針對個別別有用心的律師、記者”,重慶市局擬定50個網帖標題,連夜號召全市民警投入“榮譽捍衛戰”中。

猶記否,正是在此時期,孔慶東肆無忌憚汙罵香港人是狗,汙言穢語、破口大罵記者“三媽的”,竟安然無事;司馬南一手擊打以賀衛方為首的正義律師,一手脅迫中央黨校王長江教授,左右開弓、洋洋自得,且多方位出擊,全盤詬罵一切民主、正義人士。其他大小嘍囉,亦紛紛出位,瘋狂表現。

凡此種種,何以故?現在終於明白,根子就在槍把子王立軍身上!正是有王立軍的子彈上膛,這幫小鬼方上躥下跳、氣焰囂張。

王立軍做出的所有反民眾、反社會的事體,大都是以國家、民族以及正義、道義的名義行事,這既可說服追隨者,致使其死心塌地,又說服了自己的內心,使自己背叛民眾、背叛社會的武力鎮壓行為看上去具有合法、合理性。比如,原本是民眾及社會不滿王立軍及其“雙起”論,他卻要把自己擺上國家、“政權”的位置與高度,反王立軍就是反國家、反政權。他曾針對“雙起”做出批示,稱當今中國最大的隱患是,“一群混飯事(原文如此)的文人,引爆的是律師和媒體,也可能會毀掉政權”。

本來是一介武夫、癡迷於陰謀權術的王立軍,卻偏要把自己打扮成個文人,附庸風雅,寫寫畫畫,還要與混跡所謂文化江湖的一幹跳梁小醜沆瀣一氣,這就很危險了——這樣做的目的,就是使武力鎮壓、專製獨裁更具有迷惑性、欺騙性及持久性。

據稱,在警界內部講話中,王立軍多次推介自己的三個思想資源:毛澤東、餘秋雨、郎鹹平。他要求大家要多看一看《毛澤東選集》,“總體發展格局都脫離不了毛澤東同誌製定的框架”;在為重慶警院授課時,他建議餘秋雨的書要多看幾本;2010年3月,他要求民警要學習郎鹹平。

正可謂魚找魚、蝦找蝦,烏龜專爬大王八。色厲內荏、凶殘至極、假、大、空至爆棚的王立軍,果不其然有其文化精神偉哥、果不其然找到了足以令其亢奮無比的藍藥丸。由此不難看出,渺小、末流、專製、獨裁的精神鴉片,竟至有多麽可怕!竟至可能會引發多麽巨大的民族災難!

對於王立軍來說,半瓶子醋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半瓶子醋被用來作為崇尚武力鎮壓、崇尚專製獨裁的潤滑劑,奸汙一切無敵手、打遍天下很潤滑。

現在,人們方理解了司馬南、孔慶東之流何以對薄、王如此瘋狂賣力、飛蛾撲火,甚至在薄被抓後,還公然煽動民眾上街鬧事——他們是在謝主隆恩,是在知恩圖報,是在實現“士為知己者死”,是鳥為食亡。的確,王立軍對於這夥人的欣賞、關照,確乎到了令人難以想像的地步。主仆雙方互相恩愛、互相撫摸,竟至肉麻!

據稱,還是在“雙起”中,司馬南發文,四論王立軍為什麽“突遭撕咬”,北大教授孔慶東也進行聲援。欣喜若狂的王立軍對此批示稱,“近日有人在誹謗孔教授,速組織人增援”。一天後,王再次批示,要求“力挺孔,讚揚孔的國格人格、文人風骨”。

主仆的精神撫摸、精神互勉,是在2011年6月14日王立軍會見一幹草寇時達到了高潮的。據稱,戲子司馬南當場表演,對王立軍言,自己對王的關注緣於“雙起”,因為氣不過才寫文章聲援。王則表示,司馬南的文章,他每天都看,且都匯報給了四大班子。據稱,當天還有好幾個網絡上非常極端、瘋狂的網友唱和。就在這次會麵的前一天,重慶市局安排司馬南為1,800名民警做了名為“意識形態話語權”的講座。而此次會見的兩個月前,“烏有之鄉紅色旅行團”在重慶市公安局受到高規格接待。

設若沒有薄熙來,王立軍照此發展,也注定會成為另外一個比薄熙來還薄熙來的人;設若薄熙來沒有東窗事發、一路做大做強,王立軍更大的可能是如虎添翼、助紂為虐,成為曆史之最的酷吏;設若薄熙來、王立軍果然掌控中國局勢,則司馬南、孔慶東以及其下的一幹扶不上牆的癩皮狗,定會源源不斷地為這脈反人類的末流提供垃圾香火。

或許,在重慶時代的王立軍的頭腦裏,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奪權、謀反,因為他早已把他自己當成了國家、民族的象征——他自己整天操心費力的,並不是山城“唱紅打黑”的那點芝麻爛事,他已然胸懷祖國,放眼世界,已然在琢磨地球,搞定宇宙——看看他的所謂就卡紮菲被擊斃的新聞專報做出的批示,就明白了他的一切:“忘戰必危!試想如果‘薩、穆、卡’三人不和敵人握手,絕不會有今日之悲!做忠臣有時難過,但帶著尊嚴怎樣都能過。做奸臣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且出賣民族、國家、信仰、家族榮譽。縱觀幾百年,美國不僅無曆史,而重要的是從無朋友,現在的盟友是曆史的交戰國,而過去的朋友是當下交戰國”。

王立軍的“批示”很龐雜,多處流露出其內心破綻:好戰尚武,動輒武力鎮壓;為自己內心糾結的“忠臣”、“奸臣”尋找藉口;對美國的切齒痛恨、咬牙詛咒——樹立起這個假想敵,日日沙袋、意淫這個假想敵,以期使彈殺民眾、草菅人命更具有說服力。

很悲劇、很喜劇、很掌臉、很解構的是,在這個批示的三個多月後的一天,王立軍或鬼鬼祟祟或男扮女裝地潛入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由此開啟了他自己嶄新的人生。

——轉自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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