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從胡錦星的言行看胡錦濤的真麵目
餘傑
胡錦星,一九四三年出生,畢業於上海師範學院中文係,長期在上海擔任中學語文教師。一九九七年調任複興中學副校長、複興高級中學校長,退休後曾應民營企業老板之邀,擔任上海外國語大學實驗學校校長。日前,胡錦星訪問台灣,受到朝野要人及媒體的熱烈追捧,並接受《旺報》采訪。這位身材消瘦的退休中學語文老師,為何能夠享受到不同於一般大陸遊客的優待呢?一切隻因為他的名字與胡錦濤僅一字之差——他是與胡錦濤一起玩耍著長大的堂弟。
在“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專製政治文化之下,因為有“胡錦濤堂弟”的金字招牌,胡錦星退休後由兩袖清風的“臭老九”變成了腰纏萬貫的滬上聞人,先是擔任上海華傑仁愛基金會副理事長、秘書長,又出任意中交流協會主席、上海法拉利俱樂部名譽主席。他同時擔任上海中國東京飯店董事,並且應其子兒子胡翼時之邀,出任香港上市公司開源控股有限公司非執行董事。一方麵是多財善賈的巨商,一方麵又是揮金如土的慈善家,變臉之快,讓尋常人等目不暇接。
與中共其他的高級官員一樣,胡錦濤並未約束其家人和親屬的“下海”。最富有的當然是他的兒子和女婿。堂弟、侄兒之類“非直係親屬”,隻是分一點殘羹冷炙。但就這一點點麵包渣,就足以給胡錦星換來金山銀山,一輩子享用不盡。
中國國內媒體上關於胡錦星的報道很少。此次胡錦星訪問台灣期間,破天荒對傳媒大談家事國事天下事,一副胡家發言人的口吻。這些消息經過“出口轉內銷”,方為世人所知。從其言行中,亦可窺見胡錦濤的幾分真麵目。
胡錦星是如何暴富的?
《紐約時報》在一篇關於中共太子黨的文章中指出:“在過去二十年裏,商業和政治已經如此緊密勾結在一起,中共實際上已經有效地將整個裙帶資本主義的生態係統體製化了。”這篇文章引用哈佛大學中國問題專家麥克法誇爾(Roderick MacFarquhar)的話說:“他們不想公開這一切,否則將是一場海嘯。”胡錦星的兒子胡翼時發跡的過程,就是這種“裙帶資本主義的生態係統”的典型與縮影。
胡翼時,一九七六年生,商人,其業務涉及鋼鐵、熱能供應、物業投資等,在香港股市呼風喚雨,擁有多家上市企業,身家保守估計也達數十億。
胡翼時在中學讀書成績很一般,沒有考入正規大學,進入上海市國際旅遊職業技術學校。畢業之後從事廣告業。二零零一年,二十五歲的他創立上海鴻翼廣告有限公司。公開資料顯示:次年,獲得陽光衛視的廣告代理合同。這一年公司的總資產僅六百多萬。
很快,胡翼時就有了新頭銜:陽光衛視執行董事。陽光衛視由吳征和楊瀾擁有,吳征雖因假學曆事件聲名狼藉,卻絲毫沒有影響其大發橫財。這對夫婦顯然看中這位年輕廣告商的特殊背景,於是,邀其一起“共同富裕”。
與此同時,上海籍富豪張揚也向胡翼時招手。二零零六年,張揚擔任主席的國中控股公布,向獨立第三者胡翼時出售一間持有西安市西安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新型工業園四幅土地的公司,總代價為四千八百萬。次年,國新集團原主席張揚辭職,三十一歲的胡翼時當選為國新集團執行董事和主席,不久將公司更名為開源控股。開源控股當時的資產包括在北京東城區王府井燈市口大街的三十三個甲級商用辦公室、兩個地下停車場,及上海人民廣場一萬平方米地下商場。胡翼時接手後僅兩年,公司就取得了近十九億的巨額盈利。
二零零八年,開源控股發動了第一筆收購——通過收購佰譽國際集團股權最終獲得天津市供熱發展有限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權和百分之五股權的托管。胡翼時曲線收購天津市供熱發展,有媒體調查提出質疑:這到底是賤賣國有資產,還是開源控股高溢價收購?
如果說收購天津市供熱發展是小試牛刀,那麽開源控股同日照鋼鐵的親密合作,則體現了胡翼時的“大手筆”,亦令他成為鋼鐵富豪。二零零八年,開源控股發布公告稱,日照鋼鐵股東杜雙華購入四點四億股開源控股股份。杜雙華直言不諱地指出,入股開源控股的原因是:“開源控股主席胡先生在國內廣博的人脈關係及公司的雄厚實力是此次投資的要點。”
二零零九年,開源控股宣布以五十二億元,收購日照鋼鐵集團三家子公司的部分股權。日照集團董事長杜雙華、副總裁張義,以及另一位內地富豪齊世安,合共持有開源的百分之二十九點五的股權。這一收購將市場的猜測推向了頂峰——日照鋼鐵借助開源控股整體上市。胡翼時成為其中最大的贏家。香港股評人推薦此股時說:“值得注意的是,開源非執行董事胡錦星是胡翼時父親,乃國家主席胡錦濤的堂兄弟,背景如此顯赫,開源應值得信賴。”
二零零九年,胡翼時又以六千七百萬元,買下在香港上市的電子產品製造商建美集團主席高振順持有的百分之六十七的股權,並且改名為盛源控股。開源控股稱這是主席個人投資行為,由胡翼時妻子林敏出任主席兼執行董事。
以上這些材料,均是媒體上公開的報道與線索,還有多少不為人所知的幕後交易,可想而知。侄兒僅僅打出叔叔的招牌來,在內地和香港便暢通無阻,空手即可套白狼。根本不需要胡錦濤親自出麵給相關方麵“打招呼”。這是腐敗的最高形式,臻於“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之至高境界。
胡翼時雖然未受過正規教育,也不需要親自經營任何實業,就可以在短短三五年時間內,嫻熟地運用“乾坤大挪移”的把戲,將國有資產及民營資產悉數歸入自己口袋中。而那些被他搶劫的對象,卻還對他感激涕零,山呼萬歲——割自己的一塊肉送入老虎口中,從此便可以與老虎稱兄道弟,用這塊肉換更多的肉,何樂而不為呢?這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而是狐假虎威、狼狽為奸的現實版本。在這一過程中,掠奪成了一門高級的藝術,而受到摧抑的,是健康的、自由競爭的經濟秩序和普通民眾的利益。
由於兒子在商場上風生水起,老爸亦打起精神來,“烈士暮年,壯心不已”,胡錦星搖身一變成了視錢財如糞土的慈善家。而胡錦星的哥哥胡錦華,本來是一名醫生,曾任上海市健康教育所所長,退休後也是亦官亦商,擔任國家動漫遊戲產業振興基地管委會主任,上海市政府參事,又出任香港上市公司上海銘源的獨立非執行董事。
要梳理出胡錦濤家族“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賬簿來,恐怕非一篇小文章可以完成。這個主題可以單獨寫成一本像詞典一樣厚的專著。我相信,未來民主中國的法庭沒收胡氏家族的非法所得、審理胡氏家族貪腐案件的時候,一定會搜集到汗牛充棟、滿坑滿穀的材料。
胡翼時既無專業才能,亦無雄厚的資本,若非姓胡,他可能是一個連工作都找不到的待業青年。而他最大幸運是,他有一項在中國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硬通貨”——“一哥”胡錦濤是他的堂伯。這是一種新的“老子英雄兒好漢”的血統論。《悉尼先鋒晨報》報道說:“中共太子黨處理個人財富的手法通常都是深藏不露,甚至會使用不同的身份以達到這個目的。他們是橫跨政治和市場經濟的橋梁。不少人都參與或創辦了投資機構,擔當起中間人的角色,是私營領域創富的潤滑油,也是堵塞血管的腫瘤。股票市場被用作把家庭政治資本轉化為現金的工具。與此同時,現金又為他們在政界換回權力。需要簽訂巨型合同的國有企業會優先照顧這些人。作為與他們分享利益的回報,企業會受到政府法規的保護。”這就是胡翼時等胡家人暴富的秘密所在。
胡錦星是如何與薄熙來狼狽為奸的?
與其他“隻顧花天酒地,不問政治左右”的皇親國戚不同,胡錦星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悶聲發大財”的商賈,他有自己的政治立場。既然身為中共黨魁的堂弟,在古代至少也是“八賢王”,因此,他仔細揣摩堂哥的意圖,知道胡錦濤熱衷於毛主義,便對薄熙來的唱紅打黑大力稱頌。
二零一零年十一月二十日,“重慶模式高層研討會”在上海舉行。參加的學者,有極左派張宏良、張勤德,有新左派代表人物、被薄熙來邀請到重慶任副廳級官員的崔之元,還有“文革餘孽”戚本禹、朱永嘉(此二人在“文革”結束後受到審判和清查,多年來很少參加此種公開活動)。
在此次會議上,胡錦星高坐主席台,他擔任理事長的上海增愛基金會是研討會的主辦單位。一個定位為從事慈善活動的基金會,為何與重慶模式扯上關係?為何介入有相當敏感性的政治議題?薄熙來在重慶的“黑打”,波及數萬人,枉判數百人,殺害數十人,與“增愛”字麵上的宗旨背道而馳,增愛基金會主辦這樣的會議,可謂“名不正言不順”。
然而,胡錦星不顧薄熙來的胡作非為、違法亂紀,在會上高調挺薄。他發言指出,重慶發展有特色和個性,既發展了經濟,也創建了核心價值,而中國不少地方是抓了經濟丟了精神,抓了物質丟了文化。他尤其強調:“在討論重慶模式的同時,我們要充分肯定薄熙來同誌在這裏麵所發揮的主導作用。”胡錦星以平民之身,如此“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換了別人,是犯了大忌。他卻毫無這方麵的顧忌。
胡錦星曾經幾次訪問重慶,還得到薄熙來的親自接見。雖然胡錦星並無官方頭銜,隻是一個民間基金會的負責人,但在二零一一年十月,《重慶日報》在重要位置大幅刊登對胡錦星的采訪報道,指胡錦星稱讚重慶“共同富裕”的政策,是“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把握了胡錦濤“科學發展觀”的精髓所在。報道並引述胡錦星的原話說,“忽視甚至曲解重慶實踐的價值,既不是實事求是的做法,也不利於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他並說,“打黑”提高了群眾的安全感,“唱讀講傳”增強了黨組織的凝聚力和戰鬥性。
薄熙來在會見香港媒體的時候,也洋洋得意地說:“胡錦星同誌也是滿腔熱情地看了許多地方,他對重慶要實現共同富裕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荒謬的是,薄熙來作為一個政治局委員,其工作成績,居然需要得到胡錦星這樣一介布衣的認可和肯定。不是胡錦星有多麽了不起,而是胡錦星的背後是胡錦濤。這個細節也表明,中國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皇權社會。《環球時報》日前發表社論說:“事實上,中國早已進入民主國家的範疇。”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對照胡錦濤、胡錦星與薄熙來之間的三角關係,便可以知道這一說法有多麽虛妄。在美國,我們能夠想像,某位州長會向總統的弟弟獻媚,並向媒體宣布說,“奧巴馬總統的弟弟肯定了我的政績”嗎?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既然薄熙來如此給胡錦星麵子,胡錦星也向薄熙來拋去媚眼。胡錦星大談重慶模式符合“共同富裕”之理念,但是,他敢把兒子胡翼時暴富的秘密公之於眾,並將兒子的億萬不義之財分給民眾,讓大家一起“共同富裕”嗎?胡錦星與薄熙來一樣,都是“滿口仁義道德,滿肚男盜女娼”的偽君子。“共同富裕”是他們欺騙老百姓的一個彌天大謊。
胡錦星敢於如此明目張膽地與重慶方麵互動,顯然得到了胡錦濤的暗示或默許。否則,以他對胡錦濤的性情和觀念的精妙把握,他不會做出任何胡錦濤不喜歡的、不支持的事情來。他當然知道得罪了堂兄“後果很嚴重”。所以,有海外媒體說,“胡錦濤對堂弟被人當槍使非常憤怒”,並非實情。
胡錦星讚揚重慶模式,不僅是“奉旨而行”,而且他確實與重慶方麵存在著巨大的利益交換。胡錦星多次風塵仆仆地往重慶跑,是要幫助堂兄拉攏薄熙來,以及為兒子的生意開路。二零一一年九月二十八日,胡錦星再度到重慶尋找商機,重慶官方居然派出市委辦公廳副主任吳萍、市國資委副主任陳思聰,陪同並無任何官銜的胡錦星訪問重慶能源集團。胡錦星大讚“能源集團是一個很好的企業”。以胡翼時曾吞並天津熱力公司的經驗,他們顯然是看中了重慶能源集團的優質資產。而薄熙來也願意慷國家之慨,將能源集團拱手相讓,以換取胡錦星的支持,及繼續在堂兄麵前“美言”。可惜,這一計劃尚未展開,薄熙來就因為過於飛揚跋扈,引發胡溫之不滿,而被胡溫拉下馬來。不過,重慶的諸侯換了張德江,胡錦星照樣會與之拉關係,找項目,這本來就是一個“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的世界。
薄熙來垮台後,胡錦星與其他人一樣,也急忙與之拉開距離。牆倒眾人推,是共產黨政治的一大特色。無論此前對薄熙來說過多少甜言蜜語,此時此刻,胡錦星是絕對不會對其“雪中送炭”的。他知道,一切都必須以堂兄之善惡標準為自己之善惡標準,跟著堂兄的臉色走,是永遠不會錯的。“老大哥”說薄熙來是香餑餑,薄熙來就是香餑餑;“老大哥”說薄熙來是臭狗屎,薄熙來就是臭狗屎。
於是,胡錦星在台灣作“純粹的私人旅遊”的時候,不僅與國民黨榮譽主席吳伯雄見麵,還特意安排接受《旺報》之訪問,專門談及對薄熙來的看法,“能力是有的,個人野心卻太強”。他暗示,薄熙來是林彪式的野心家,以此完成了與薄熙來之切割。而可憐的台灣媒體,采訪不到胡錦濤,便以采訪胡錦星來濫竽充數。
親人眼裏出西施,屠夫在家如君子
有意思的是,胡錦星在訪談中“透露了胡錦濤個性作風不為人知的一麵”。我們且來看看親人眼中的胡錦濤是如何溫情脈脈、善解人意、隨和體貼的。
胡錦星與胡錦濤都是年幼喪母。胡錦濤父親長年在外地經商,幼時胡錦濤住在胡錦星家中,與堂兄弟、姊妹同在一屋簷下長大。在胡錦星眼中,胡錦濤個性處處謙讓,翻開過去老照片總是那個“站在最角角的那一人”。
家人眼中,胡錦濤當初從政並非初衷,而是“給人推上去的”(是趙匡胤式的“黃袍加身”嗎?)。胡錦濤從政,幾乎條件最艱苦的幾個地方,如西藏、甘肅、貴州都曾任事,直到在西藏生病才回北京工人療養院醫治。
胡錦星聲稱自己平日不涉足政治,但他總體感覺,大陸民眾對總書記的評價還是頗高。他說,現在大陸在社會發展過程中難免遇到種種難點與問題,總書記是很關心民生的,尤其對農村問題,還有當前緊要的醫療、教育與貧富差距等都很重視。一個大國想要推動改革,工程浩大,總要花費些力氣。
其他親人如何評價胡錦濤呢?胡錦濤的堂姐胡錦霞說:“解放初期我們家的生活一直都很貧困。大坑口的房子都分給人家了,我和母親隻有半間房。胡錦濤家生活也很清貧,他妹妹的生活主要由我父親補助。胡錦濤也很刻苦,大學畢業分配後,工資雖然不高,但每月還給家中寄五元錢,補貼家中生活。……胡錦濤是個謙虛的人,當團中央書記很長時間,我一點都不知道。我的小孩在學校讀書,看到《少年報》上刊登胡錦濤的名字,他看名字和我名字相似,就問我是否是我們家的親戚。我後來問我父親,報上的胡錦濤是不是我弟弟胡錦濤,父親來信說就是我弟弟。”
胡錦濤的堂兄胡錦江說:“胡錦濤小學在泰州大浦小學上學,中學在泰州中學讀書,中學畢業後考入清華大學。當時能考上清華大學是很不容易的。他小時候就很聰明,很有靈氣,成績一直很好,喜歡文體活動,大家都喜歡跟他在一起玩。”胡錦江說,胡錦濤在團中央、貴州工作時,都曾來信給他,字寫得非常好,信上的字寫得就像字帖上印的一樣。
真是“親人眼裏出西施,屠夫在家如君子”。也許胡錦濤確實對家人不錯,但這絲毫說明不了什麽問題。昔日有納粹屠夫希姆萊和赫斯為證,今日又有了胡錦濤的例子。
當年,納粹德國在集中營中先後囚禁過一千八百萬人,其中一千一百萬人死於集中營內。集中營的直接主管是納粹黨內僅次於希特勒和戈林的第三號人物、黨衛軍頭目希姆萊。別看希姆萊在外麵神氣活現,讓人不寒而栗,在家中,這個“集中營裏的惡魔”卻相當“懼內”。據希姆萊的副官說,他從來沒有見過男人像希姆萊這樣怕老婆。希姆萊在家中充當的是一個“受氣包”的角色,他一切都服從夫人的調遣,對夫人的斥責常常是忍氣吞聲,在家中沒有任何的尊嚴和地位。夫人從不拿正眼看他,他越是軟弱,夫人對他就越粗暴。
在納粹屠夫中,希姆萊絕非惟一的“家中好男人”。奧斯威辛集中營是二戰期間納粹德國最大的“殺人中心”,有“死亡工廠”之稱。統治這個集中營的最高指揮官是雙手沾滿猶太人鮮血的魯道夫?赫斯。其妻子赫德維希?赫斯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納粹幫凶。集中營的幸存者、波蘭人杜比爾在紐倫堡法庭作證說,赫斯的夫人是其家中的君主,她肆無忌憚地聚斂被害人的遺物,甚至連箱子、鞋子、手袋到絲織內衣和兒童玩具都拿走。赫斯夫婦自一九四零年起便同五個孩子生活在奧斯威辛集中營所在地。作為最高指揮官的妻子,赫德維希?赫斯在這裏找到了她夢寐以求的滿足感,“我想在這裏生活到死”。她的丈夫也證實說:“我的家庭在奧斯威辛過得很好。孩子們可以自由自在,不受約束。而我夫人也有身處天堂之感。”但就在他們周圍,每天都有猶太人被打死、殺死、燒死或毒死。一九四四年夏,赫斯被調出奧斯威辛集中營,赫斯夫人感到從所未有的失落。隨行的四個火車皮裏裝滿了他們掠奪的財物。一九四七年四月,赫斯被法庭判處絞刑,其夫人下落不明。
當我閱讀到這些史料的時候,情不自禁地聯想到胡錦濤來。在家人眼中謙和忍讓、彬彬有禮的胡錦濤,卻正是實施暴力維穩政策的元凶,藏人自焚的凶手是他,李旺陽被自殺的凶手是他,劉曉波被下獄的凶手也是他。胡錦濤將中國變成一座大監獄,隻是他沒有毛澤東的氣魄與才幹,否則他未嚐不會將中國拉回到毛時代去。
胡錦星口口聲聲說胡錦濤熱愛和平、對台友好,仿佛胡錦濤應當成為諾貝爾和平獎候選人。可是,在胡錦濤任上,中共對準台灣的導彈不僅沒有拆除,反倒大大增加;強迫人大通過《反分裂法》,將對台使用武力合法化。
胡錦星對台灣媒體說,大陸老百姓支持胡錦濤,不知他根據什麽民調數據得出此結論?支持胡錦濤的,隻有你們“利益均沾”的胡家人。你們生活在這個可以開著法拉利隨便撞死人的國家,當然覺得如同在天堂。可是,被你們撞死的老百姓,卻比生活在地獄還不如。
《昂山素姬傳》中有這樣一個笑話:緬甸軍政權的前任首腦奈溫將軍對昂山素姬的名望頗為嫉恨,於是命令媒體發表文章攻擊昂山素姬,說緬甸人民都很厭惡這個“西方殖民者的走狗”,而人民百分之百地支持奈溫執政。對於這篇“膾炙人口”的社論,緬甸的老百姓編了一則笑話來回應:“奈溫最喜歡的女兒珊達向昂山素姬挑戰,要和她決鬥。昂山素姬拒絕了,說:‘我們一起不帶武器沿街而走,看誰走到盡頭還活著。’”
如果把故事中的昂山素姬換作劉曉波,把珊達換作胡錦星、胡翼時父子,會是怎樣的結局呢?胡氏父子能活多久呢?
曾經不可一世、一輩子都要當總統的“埃及雄獅”穆巴拉克,如今在鐵籠子中苟延殘喘。當穆巴拉克被送進監獄的時候,精神崩潰,痛哭流涕,不肯被抬下囚車。出身軍旅、意誌堅強的穆巴拉克,結局尚且如此;裝腔作勢、平庸無能的胡錦濤,若到了此種地步,不知要出多少為人不齒的洋相。而到了那時候,胡錦星、胡翼時父子,還能繼續保有他們搜刮來的民脂民膏嗎?他們也許早已準備好了退路,身上揣著各國護照。但是,即便他們逃到天涯海角,中國人民仍然會將他們追捕歸案。
我們都有信心看到那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