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某省的文科狀元,進了某重點高校中文係。曾經是某國際大學生辯論賽的最佳辯手。六四時在讀研究生,學校的風雲人物。名校的文科生,在思想的深度和成熟度方麵,現在看來,總體上是要比俺們這些理科生要強很多的。
六四前麵那段時間,俺們一幫理科研究生們聲援北京,在某大城市搞絕食,串聯,遊行等等,搞得熱熱鬧鬧,那時某全國性大報紙的頭版上,還有俺班同學的大幅特寫照片,但俺們隔壁哲學係的研究生,竟然沒一個和俺們一起出去鬧事的!當時俺們還特有點瞧不起他們,覺得他們太沒種:))
俺這位中文係的老鄉,在六四這天前,就沒做過任何的舉動,連遊行都沒去過一次,但他一直在冷靜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在六四發生後,在很多人都開始逃避,退卻的時候,他到學校大門口貼了一張大字報,寫的是他的退黨聲明,完全放棄了他的政治生命。
這事發生後,俺特地去他寢室拜訪了他,問到他將來準備怎麽辦?他很清楚他自己做的事,他也很清楚他將麵臨的後果,他當然也沒有美國領事館或香港某機構的人能幫助他逃到國外,他說他不在乎,作為一個有良知的知識分子,他認為這是他能做到的微薄的一點事。
六四是一場影響深遠的運動,在這場運動中,我們能看到很多人的高尚品格,但也能看到很多人醜態畢露。對經曆者來說,這場事件是無法忘記的。但怎樣解讀,曆史終將會給出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