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遙遠而親切的感覺,從前還在同情那些台灣來的外省人,今天慢慢的感覺到自己的故鄉已經永遠的遠去了。
隻能怪自己,當初為了一口氣背井離鄉跑出來,沾沾自得的掩飾不住的優越感,每次回去都有一點衣錦還鄉的感覺,沒有呆幾天又快快的回來,分不清到底那裏是家。
現在頭發變白了,年輕的固執和愚蠢因為沒有用武之地也慢慢化解了,不覺的問自己到底為什麽要出來?為什麽要流浪?
時間過的真快,以前的怨恨和不安慢慢的淡抹了,確實一直沒有具體回來的打算,但知道自己一定會回來。但是我夢中可愛的家又在哪裏?
上次回家,同學們都麵目皆非,無話可談了,家早已經沒有了,鄰家的小妹花枝招展的擦肩而去,到處是粗製的高樓大廈和鳴笛飛過的大發,唯一可以品位過去生活的街頭小店上麵刺刺的寫著“拆遷”大字,為什麽這些開發商一定要拆破我原來的家?趕走我可愛的鄰人?生活的細節是所有人共同協調編織的,包括我這個不孝的遊子,為什麽又象革命一樣,革得一幹二淨。難道過去是那麽不堪,我的位子在那裏,根紮在這裏,才能坐下來,用心的工作,開心的體會自由的生活,現在連根拔起的我,到哪裏才能安家哪?
“歡顏”裏麵,沒有家的孤兒王恕因車禍消失在台灣山區的懸崖下,愛過他的盈盈努力的忘記這個已經消失的孤魂遊子,活著除了錢,還為了那曾經真實又稍縱即逝的感覺,當她發現自己懷上王恕的孩子,所有人都逼迫她打掉孩子,“不生下這個孩子,無法證明他的父親來過這個世界,他是個孤零零的孤兒,離開這個世界是那麽短暫,那麽痛苦,他的命這麽苦,我為什麽不能留下他的孩子?”
回憶是那麽不堪,卻又那麽真實,她決定生下這個孩子,“隻要你輕輕的一笑,我的心就迷醉,隻要你的歡顏,笑語,伴我在漫漫長途有所依。”
三毛,齊豫,這些曾經流浪的孤魂,現在後麵又跟上我,還有我的孩子們,他們大了,朋友圈,漸漸都是和他們一樣的黃皮膚的孩子們,,
我們沒有權力忘記過去。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在遙遠遙遠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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