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話陰陽政治學

接著“抱雄守雌”的話題,上次談到“抱雄守雌”可能不僅是主觀態度的選擇,更是一種生理現象,乃至政治現象。現在我想談談作為曆史旁觀者的群眾在這裏扮演的陰陽角色。

我認為,如果大部分政治家恪守的原則是“抱雄守雌”,他們都扮演著陰性政治家的角色;那麽,群眾的角色則仿佛是陽性的,尤其是在民主社會,政治家在他們麵前做“秀”,他們有權力對政治家評頭論足,就像談論歌女一樣,最後投下選票。難道他們在“抱雌守雄”?雖然沒有什麽野心和政治機會,但是他們可以行使選舉權,輿論權,網絡民意權。更重要的是,他們具有不需要承擔責任的陽性權力。

有人說:奧巴馬傻不傻?並例舉了他的種種失策,我笑話道:傻的不是他,傻的是美國人民,他們自己選出了一個草包。非但如此,他們永遠不需要為選錯了總統承擔任何曆史責任。人們隻會說奧巴馬傻,卻不知道就他本人來說,當一回美國總統,怎麽說都已經成功了,失敗的不是他,而是選民。民主社會的致命傷就是這個,如果曆史機遇可以不斷重新降臨,選錯了一個領袖沒有關係,可以再來過。但是,如果機遇隻有一次呢?誰來負責?人民永遠不會認為自己錯了,錯了的隻有個人,他們把一個失敗者無情地拋棄,再舉起另外一個這會兒他們中意的玩偶,···這樣的曆史,好像是這些“英雄”們創造的,而智者雲:人民群眾是曆史的創造者,不是沒有道理。

據說,水可以載舟,亦可覆舟。這說的完全就是水(百姓)的陰陽變換的和政治家之間的關係。再拿三國說事吧,劉備帶著百姓狼狽不堪地撤走襄陽亡命江陵的時候,爆發了著名的長阪之戰,雖然相較曹操的大軍,劉備兵少將寡,卻演繹了趙子龍單槍匹馬救阿鬥,和張飛喝斷長阪坡之類的令人不可思議的故事。雖然這些故事未必是史實,但是還是反映了劉備在大難將至之時仍然有將士爆發特別的勇氣為之誠誠效命。在這個時候,劉備寧可被捕殺,也不願意丟下百姓獨自逃生的決心,就是激發將士用命的主要因素;在水(百姓)為至陰的情況下,劉備集團呈現了極陽的戰鬥力。同樣例舉現代史中國民黨被風卷殘雲地掃地出門的故事,也就是在水(百姓)勢洶湧的極陽狀況裏,國民黨軍落得一敗塗地的至陰態勢的結果,以至六十年後,台灣“國語”裏仍然抹不去那股娘娘腔。

群眾的陽性特征,在現代世界的民主化製度中被逐漸鞏固。也就是說:水不再載舟,隻可能覆舟。老子主張的普遍性的雌節原則,在現代社會對群眾而言,恰恰相反,成了“雄節”。也就是說,群眾雖然本質上是弱勢群體,但是在政治輿論上,呈現的是陽性的一麵,雖然人類就實質上,都已經雌性化了(這種雌性化趨向,在西方世界尤其明顯)。這種群眾輿論的顛覆性,正是某些人最害怕的,也是近來我們越來越清楚地“領教”到的。

上次我說到,政治領袖,以其出身和登極權力高位的方式,可以得到一樣的分野。有的人,亂世出英雄,自己“槍杆子裏”出了政權;有的人在政治風浪中上上下下,他們都是自己贏得的權力,他們屬陽性政治家。但是更多的領導人是因為更老一代的賞識被提拔和指定的,他們一般都有嬌好的容貌和謙遜的作風,他們是被欣賞的,被好感的,他們的權力是被傳的,他們屬陰性政治家。對他們來說,“抱雄守雌”當然是他們進階最重要的守則。而西方政治中被選舉的政治家,他們幾乎全部是陰性政治家。對應於他們,群眾則是陽性的,燙手的。當中國的政治家也越來越以繼承性的方式步入領導崗位時,中國的群眾也越來越展現出政治上的積極性,影響力。

但是,群眾既是陽性的顛覆者,又可能是不負責的造謠者-他們對曆史沒有責任。如果不清醒這個事實,政治家隻能隨波逐流。守雌節是一個方麵,抱雄心是另一個方麵。不可以顧此失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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