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的六四前後,我在日本的東京,每天 在上下班的電車裏手捧日本的報紙,尋找有關中國的新聞,回到家裏,屏住呼吸,觀看有關中國新聞,然後,在那破舊的公寓裏與鄰居熱議中國。那時的我是個徹底的愛國主義者,中國和我心連心。
記得六四那天,半夜鄰居薛打電話給我:快起來看電視,北京動武啦 !天一亮,大家互相打電話號召去東京遊行,聲援六四學生,薛和我覺得義不容辭,義憤填膺。我的前夫隻嘟囔了一句:看,(學生)把天安門弄成什麽樣子了,不像話,他沒去。我哥哥正在打工,我去招呼他請假去遊行,他的日本老板說:國難當頭趕快去吧。我哥 解下圍裙跟我們一起走了。
當時有幾千中國人,來到東京的繁華區新宿,高呼口號,聲援六四學生運動。後來薛告訴我,你見到我先生老張了嗎?我告訴你,他怕被特務盯上,影響他的前程,偷偷的溜了。我們倆個一唱一和的表達著對自己丈夫的失望和不滿,不睦而合地說:真想和這樣的男人離婚。
後來,我和薛真的都離了婚 ,隻是不是為了六四。 六四後,我前夫的父親從山東老家寫了一封很政治的長信,大概意思是說:一群學生在一些不法分子的影響下,企圖顛覆共產黨領導下的中國,偉大的黨徹底粉碎了叛國叛黨的一小撮不法份子…… 我說,這信是從“人民日報”上抄的吧 ,你家可真的不愧是貧下中農!前夫說,是啊,我父母老家祖祖輩輩都是窮的當當響 ,是新中國救了他們。我無語。
這以後的幾年,每當六四那一天,我有時會一個人去參加在東京的“六四紀念日”,隻是默默地。
今天,六四已經成為曆史,依然有人為了那一天在付出悲痛的代價,柴玲看上去已經麵目全非,她是我最感到失望的一個,她現在找到了一個與六四不怎麽相關的籍口:流產女嬰 。前幾天看到中國的人口普查,男女出生比例基本趨於平衡,許多家庭更願要女孩。不知這消息會不會影響柴玲的熱情,讓她的作文跑題。
六四那一頁,已經計入中國的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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