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校反應也較遲鈍,但4-26社論的發表還是把我校學生激出了校園。

我是外地學生,89年在大學法律係讀三年級。我校反映較慢,但從教師到學生都知道這是一個學生自發性的表達民主訴求的和平請願活動,我們學法律的更是明白,這也是憲法賦予我們的權利。但4-26社論公然把這個運動定性為反革命動亂,使矛盾驟然激化!我校學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毅然衝出校門,加入到支持北京學生的運動中。

我組織帶領數百學生於5月中到達北京,記得是在紫陽在廣場看望學生那天到的北京。後來戒嚴令頒布,參加北京百萬大遊行,廣場宣誓等等活動我們都參加,也見證了當時發生在北京和廣場的事情。記得好像是5月22日,廣場高自聯在戒嚴令頒布後,宣布要當時在廣場的女同學和低年紀的新生返校,高年紀男生自願選擇回校或在廣場堅持,捍衛我們的民主願望。當時廣場內外情緒激動,市民和學生們哭聲一片,很多女生也不願意回去。一個女生穿著白襯衣,哭著讓我在她的襯衣上簽字,她的襯衣上簽滿了來自各地學校同學們的名字。

廣場集體宣誓後,我校學生分成兩部,大部分在糾察隊長,校85級體育係學生,校學生會體育部主席,中共黨員焦誌剛的率領下,前往南苑機場做軍隊的宣傳工作,並阻止軍隊進入市區;我作為副隊長,帶領少數同學,跟著我在北京二外就讀的中學同學,前往二外附近阻止軍車進城。記得當時的誓詞開頭是:頭可斷,血可流,正義自由不能丟。。。連誓詞都和我們受教育時,中共宣講的革命烈士的口號如出一轍,但我們是反革命,可悲,可憐,可歎!

在二外堅持了幾天,我又返回了廣場,6月3日被北京的親戚在廣場找到,饑寒交迫的我被表弟用自行車帶回了位於天壇附近的家中。

整個89運動,完全是學生們天真的認為自己是國家未來的主人,行使憲法賦予我們的權利,承擔曆史賦予我們的責任,宣泄飽滿的愛國熱情,自發的和平請願活動。我在北京尤其是在廣場的親身經曆,使我看不到有任何幕後黑手的鼓動和組織。如果真是有組織的活動,怎麽可能在廣場毫無頭緒,胡衝亂撞了50多天?前幾年在澳大利亞和一個被中共指控為89幕後黑手的大哥聊天,他自己也感慨的說:當年我是站在政府的立場,呼籲學生理性克製。要知道被當作幕後黑手,弄得坐牢,並流放海外,有家不能回,還不如當時真黑一把!

廣場後期大批外地學生的湧入,已使早期起源與北京的學運領袖們在事實上失去了話語權和領導地位。而北京的學生們在後期已基本從廣場撤回了學校,廣場上大多是陸續到來的外地學生。政府為了掩蓋其屠殺學生及市民的罪證,極力把罪責往學生領袖身上推。我們這些事件的親曆者更加看清了其可鄙的真麵目!

謊言是掩蓋不了血寫的事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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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我校反應也較遲鈍,但4-26社論的發表還是把我校學生激出了校園。 -明秋- 給 明秋 發送悄悄話 明秋 的博客首頁 (807 bytes) () 05/31/2011 postreply 06:26:40

Thanks. This has fresh new info -淪喪- 給 淪喪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6/01/2011 postreply 07: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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