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news.QQ.com 2008年11月17日13:12 新華網
近來,學術界有些人宣揚“普世價值”。他們說,“國際通行”的民主、自由、人權、平等、博愛等就是“普世價值”,在這些“普世價值”麵前沒有必要區分曆史、階級和社會屬性,中國不應強調特殊性而自外於這些普世價值。“30年改革開放的曆史功績”就是“人權、法治、公平、正義、自由、平等、博愛等普世價值日漸成為我們文明中的核心價值。”“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所走過的曆程,就是不斷學習和實踐人類普世價值的過程”。還有人提出“解放思想應該有核心目標”,這個核心目標“就是要確立普世價值”,主張無論是經濟、政治還是社會、文化方麵的理論創新,都必須以“普世價值”為尺度,與國際上的民主、憲政等觀念接軌。一時間,“普世價值”成為時髦的流行語。
那麽,他們所說的“普世價值”的實質是什麽?中國是不是要沿著他們所說的“普世價值”去發展?這些都是事關我國前途、命運的大問題,需要認真探討。
他們所說的“普世價值”並不是普世的
什麽叫“普世價值”?也就是說,價值的“普世性”指的是什麽?宣揚“普世價值”的人認為,第一,這種價值觀念適用於所有的人,不管哪個階級、哪個個人都讚成並實踐這種價值,即它具有普遍適用性;第二,這種價值觀念適用於任何社會,不管哪種社會經濟形態都存在並適用這種價值,即它具有永恒性。
很明顯,這種論斷在邏輯上是自相矛盾的:如果他們說的價值觀念是普世的,那麽中國早就應該是讚成並實踐了的,怎麽會“自外於”這種價值觀念呢?反過來說,既然擁有13億人的中國不讚成或沒有實行他們所說的“普世價值”,這種價值觀念怎麽能說是“普世”的呢?可見他們所說的“普世價值”並不真正是“普世”的。人們都清楚,所謂“國際通行”的“普世價值”,其實就是指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價值體係,就是指西式的民主、自由、人權、平等、法治等等。
某些西方學者對這一點看得比較清楚。按照我國宣揚“普世價值”的人的說法,英、美、法等發達資本主義國家裏的民主、自由、平等、人權、博愛、法治等是“普世價值”,中國必須遵行。然而恰恰是這些國家的某些學者對這些價值觀念的普世性表示懷疑。法國前外長韋德裏納與法國國際和戰略關係研究所所長博尼法斯在新近聯合出版的新書《全球地圖冊》中,就談到了這個問題。有人質疑韋德裏納是否“過於偏激”地放棄了人權、自由和民主等“普世價值”,他回答說:“我一直堅信和捍衛這些價值,但我不無傷感地告訴您,西方世界10億人口在全球60億人口中占少數,我們認定的‘普世價值’未必真的就是‘普世’的,現在我們沒有理由也沒有能力強迫別人接受我們的價值觀。”顯然,得不到大多數人認同的價值不能算是普世的,這一點,連一些西方學者也是承認的。
可見他們宣揚的那些價值觀念的普世性是自封的,並不真的就是普世的,其目的是想借口“普世性”把那些價值觀念強加給別人,而不允許別人有所懷疑。
價值觀念從來都是具體的,抽象的共同的價值在現實生活中不可能獨立存在
我們並不否認普世價值,但價值總是具體的、社會的。人的基本特性是社會性,人是在社會中進行生產和生活的,脫離社會的個人無法生存。像魯賓遜那樣不同其他人發生關係的人,隻存在於小說裏,現實生活中是找不到的。在生產和生活中,人與人之間必然發生一定的社會關係。由於人們在社會關係中的地位不一樣(在階級社會裏就形成不同的階級),追求的利益也不一樣,所以不同的人對同一種事物的價值判斷必然也是不同的。
當然,為了使社會正常運轉,在長期的社會生活中人們也會形成一些人人必須遵守的行為規範(這些行為規範或者是約定俗成的,或者是由法律規定的),但即使是公認的行為規範,不同的人也賦予不同的內涵。宣揚“普世價值”的人往往把不同階級、不同人群存在的價值觀念中的共同點,抽象出來把它叫做“普世價值”。例如,資產階級講民主,無產階級也講民主,這兩種民主的性質和內容是根本不同的,但兩者之間也有一些共同之處,有人就把共同點抽象出來,然後把民主說成是“普世價值”。
但是,這種抽象的民主在現實生活中不可能獨立存在。從哲學上講,共性寓於個性之中,沒有脫離了個性而獨立存在的共性,共性總是與個性結合在一起,總是體現在個性中。人們可以在思維中把不同事物的共同點抽象出來,形成概念,但能夠在現實生活中看得見、摸得著的隻是個性的東西。打一個比方,人們可以從各種各樣的具體水果———蘋果、橘子、梨、香蕉等———中抽象出共性的東西,把它概括為水果,但在市場上隻能買到具體的水果,而買不到抽象的水果,因為水果這一概念隻存在於具體的水果中。同樣,在實際的社會生活中,抽象的民主、自由等也是不存在的。毛澤東說過:“實際上,世界上隻有具體的自由,具體的民主,沒有抽象的自由,抽象的民主。在階級鬥爭的社會裏,有了剝削階級的剝削勞動人民的自由,就沒有勞動人民不受剝削的自由。有了資產階級的民主,就沒有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民主。”他還指出:“民主自由都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都是在曆史上發生和發展的。”(《毛澤東文集》第7卷第208、209頁)
正因為這樣,鄧小平針對我國存在的民主發揚不夠的問題,在提出“繼續努力發揚民主,是我們全黨今後一個長時期的堅定不移的目標”的同時,強調“我們在宣傳民主的時候,一定要把社會主義民主同資產階級民主、個人主義民主嚴格地區別開來”。(《鄧小平文選》第2版第2卷第176頁)他明確指出,有的人講的“民主化”的含義不十分清楚,“資本主義社會講的民主是資產階級的民主,實際上是壟斷資本的民主,無非是多黨競選、三權鼎立、兩院製。我們的製度是人民代表大會製度,共產黨領導下的人民民主製度,不能搞西方那一套。”(《鄧小平文選》第2版第3卷第240頁)不能抽象地談論民主,不區分資本主義民主、社會主義民主,更不能說隻要主張民主,不管是什麽性質的民主,就都是社會主義。
其實,曆史上早就有人鼓吹抽象的民主,考茨基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考茨基在反對十月革命勝利後建立的無產階級專政性質的蘇維埃政權時,也宣揚所謂的“純粹民主”,也就是抽象的、普世的民主。針對考茨基的謬論,列寧曾一針見血地指出:“如果不是嘲弄理智和曆史,那就很明顯:隻要有不同的階級存在,就不能說‘純粹民主’,而隻能說階級的民主”。考茨基談論“純粹民主”的目的是“蒙騙工人,以便回避現代民主即資本主義民主的資產階級實質”。(《列寧選集》第3版第3卷第600、601頁)近90年過去了,列寧的這一論斷,今天讀來,仿佛就是針對眼前鼓吹“普世價值”的人說的。
自由、民主、人權、公平、正義、法治等是人類共同的追求,但三權分立、多黨製、極端個人主義等並不是也不可能是普世的。而那些宣揚“普世價值”的人,正是在自由、民主、人權的旗號下,推銷西式政治製度、價值觀念,這才是問題的實質和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