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裏三月夢江南 紅顏淩波顯異彩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哪邊?眼波盈盈處,才
     始送春歸,又送春歸去。若到江南趕上春,千萬和春住。
                                                                                                        ——題記

  時光悠然,歲月,在一排雁鳴轉身之後,早已駐足於三月的屋簷。
  那些倥傯的過往,隨著一抹青花渲染成色,將一份久違的翹盼,
  立於返青的枝頭。隻是,隔著一簾的素韻,使在沉醉中攸然驚醒,
  將一杯婉約和著驚顫一飲而下。幾回夢中抵達的江南,終是我一生
  想要握著的溫暖。
  草長燕回時節,撐一篙急騰的春水,逆流而上,潛心尋那平平仄仄
  韻律中勾勒的絕世驚鴻。雖然,我知那未曾謀麵夢幻景致遙迢在千
  裏之外。
  想罷是到了,那一座座黛色青山,還有枕水人家的漁舟泊船,早已
  不言而喻為江南的注解。十裏煙雲渡口,岸上柳條翻飛,搖曳成溫潤
  如玉的輕盈模樣。循著濕漉漉的陌上青荇,點點滴滴斜飛細雨凝墨為一幅水彩的神來之筆。
  輕挽小步,穿行在江南如詩的意境,恍惚隔空離世。那落滿塵埃的
  浮躁和虛空,仿佛被一篇極致的駢文滌蕩瀝盡,剩下最幹淨的念想。
  佇立於小鎮的青石巷內,不知誰家的女子,一指琵琶的輕彈,恰似
  一曲風雅的姑蘇吟唱,百轉千回後灑落一地的驚歎。我胡亂拾起記憶
  中的殘篇餘章,似曾相識為李清照的某一句清麗脫俗的婉轉絕唱。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低眉念著桃花的顏色,卻還沒尋到她的
  倩影。是不是來的太早,她還沉睡沒有醒來。當我左顧右盼時候,
  一片鮮紅的顏色躍入眼前,不禁一陣狂喜。這從古至今為文人墨客引作的不朽之物,已然次第綻開,雀躍枝頭,醉了人間三月天。
  那一抹抹的掩麵羞笑,押韻為一闕膾炙人口的麗詞,傳神為風情萬種。
  的嫵媚姿態。清風拂過,花瓣滑落枝頭,忍不住扼腕憐惜。想起,
  曾經誰不經意的一歎“癲狂柳絮隨風舞,輕薄桃花逐水流”,竟一語
  成咒,讓一位奇女子背負了幾生幾世的“無情”罵名。
  暗自思謀,江南三月季節裏,若少了桃花的熱情洋溢的顏色,怕是
  會失色不少,杜工部泉下有知,定然會感慨不已。
  有情也好,無情也罷。我把對江南深深的眷戀,***為一粒深情的
  種子,植於心田,日夜用精血灌溉。隻願,在某年某月的一天,
  當我再次憶起江南,依舊念她“桃花依舊笑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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