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計劃生育致湖南省委書記、省長的公開信

尊敬的周強書記、徐守盛省長：

 

首先給兩位湖南的父母官拜個早年！

 

我是旅美湘籍學者易富賢，近年研究中國人口問題，發現計劃生育威脅中國持續發展，完成《大國空巢》，我曾給周強書記郵寄給《大國空巢》。前段時間又給周強書記、徐守盛省長郵寄過幻燈片彩色打印稿和其他資料，不知您們是否收到。

 

最近網絡上流傳一篇文章《湖南省長:決不能讓人口計生放鬆論、放開論泛濫》[1]。某經濟刊物的一位資深編輯看到這篇文章後轉給我，並說：“這話好像是針對你說的。對你的家鄉，你應該很有發言權。”

 

我看到這篇文章之後非常驚訝，想不到在人口危機即將全麵爆發、人口政策麵臨方向性調整之時，徐守盛省長還有如此驚人之語。在驚訝之餘，讓我想起2007年4月的兩篇類似報道《湖南省委書記張春賢：抓計劃生育就是抓生產力》[2]、《湖南省省長周強要求公開曝光超生名人富人》[3]。

 

張春賢、周強、徐守盛到湖南之前在抓計劃生育方麵並沒有“突出表現”，為什麽調任湖南之後都會在計劃生育上有驚人之語。是什麽原因使得領導人一到湖南就“橘化為枳”？我最近整理了一些資料，找到了湖南“氣候異常”的幕後黑手—省計生委主任李萬郴。我覺得無論是為了三湘父老鄉親，還是為了湖南省的領導，都有必要向周書記、徐省長匯報此事。因為不知道您們能否收到我的信，我這次改用發公開信，希望有人看到後轉給您們。

 

一、2007年李萬郴誤導張春賢、周強

 

李萬郴2004年5月升任湖南省計生委主任，估計在他退休之前，湖南省的人口政策仍將由他掌管。

 

根據《2005年湖南省1%人口抽樣調查主要數據公報》[4]，2005年11月1日，全省常住人口為6320 萬人，與2000年11月1日人口普查的總人口6440 萬人相比，減少了120 萬人。全省2005年底常住人口為6326萬人。

 

就是說湖南省總人口其實是在負增長。2005年常住人口自然增長率也隻有5.15%。即便“十一五”期間，育齡婦女增加會導致出生人口有所增加，湖南經濟將邁上一個台階而吸引人口流入，但總人口很難大幅增加的。但是省計生委主任李萬郴卻在《湖南日報》發文誇張說湖南省“即將迎來第四次人口出生高峰期，人口增長壓力非常大”，他提出“‘十一五’時期，我們要將全省人口總量控製在7010萬以內，人口年均自然增長率控製在7．5‰以內。”[5]。他的建議被采納，湖南省“十一五”規劃明確提出：“人口自然增長率控製在7.5‰以內”[6]。

 

張春賢2005年12月擔任湖南省委書記。周強是2006年9月調到湖南，擔任代理省長、省長。調任湖南之前，張春賢是交通部部長，周強是團中央第一書記，兩人幾乎沒有“碰過”計劃生育，對人口問題自然是外行。如果他們仔細看過《2005年湖南省1%人口抽樣調查主要數據公報》的話，肯定不會擔心湖南人口過快增長，相反會通過努力發展經濟，吸引外地的湘籍人口返湘。 

 

但湖南省計生委主任李萬郴卻有著超強的忽悠能力。2010年在南京召開的人口學年會上，我聽過李萬郴的報告，感覺此人雖然水平很差，但口才不錯，聲音洪亮，作風強勢，如果省領導不懂人口問題，很容易被李萬郴吃定。借著2007年4月召開湖南省人口計生工作會議之機，李萬郴給省領導大力灌輸“目前我省已進入第四次生育高峰期，每年出生人口將逐漸增加到“十一五”期末的110萬人左右。”張春賢、周強信以為真，“為了實現到2010年全省人口總數控製在7010萬以內、人口年均自然增長率控製在7.5‰的目標”，於是張春賢提出了“抓計劃生育就是抓生產力”[2]。周強要求公開曝光超生名人富人[3]。湖南的“人口新政”引起學界一片愕然，網絡輿論更是一麵倒的反對。

 

“嚴懲富人、名人超生”的觀點其實最先是國家計生委副主任楊魁孚提出的。因為2003年後網絡掀起了呼籲停止計劃生育的思潮，計生委為了轉移視線和焦點，利用人們的仇富心理，攪渾真正的政策辯論。但計生委的這一企圖並沒有得到地方政府的呼應。

 

李萬郴、張楓（廣東省計生委主任）是國家計生委的兩員“武將”（翟振武、李建民是兩位“軍師”）。對人口是外行的張春賢、周強新來乍到，於是李萬郴就充分利用他的忽悠天才，通過張春賢、周強新的嘴說出了國家計生委期待已久的觀點，並將計生委的理論在湖南率先付諸實踐。

 

兩個月後就根據人大代表戴君惕的“三湘第一議案”開出了“三湘第一罰單”（超生礦長被罰130萬）[7]。省計生委趁熱打鐵，修改了《湖南省人口計劃生育條例》，規定：違法多生育一個子女的，按照上年度總收入的二至六倍征收，其中重婚生育或者與配偶之外的人生育的，按照六至八倍征收；每再多生育一個子女的，依次增加三倍征收。

 

除了計劃生育外，我對張春賢書記、周強省長的印象是相當不錯，他們被網友稱為黃金搭檔（我相信，周強書記、徐守盛省長又將是新一對黃金搭檔）。在他們的領導下，湖南進入發展快車道經濟總量躋身全國前十位。張春賢調任新疆書記的時候，紅網很多網友留言挽留，讓人非常感動。可惜，李萬郴給他們抹上了汙點。

 

二、李萬郴實行強製墮胎

 

馬克思當年描述資本家時指出：“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著絞首的危險。”抓計劃生育不但給基層計生人員和地方財政帶來豐厚的利潤，又是“抓生產力”，基層政府能不積極？湖南到處是“你違法生孩子，我依法拆房子”這類反人類的標語，出現了很多極端事件，如：

長沙瀏陽市金剛鎮21歲的姑娘劉丹因為懷第一胎沒有辦準生證（預產期是2009年3月5日），在離預產期隻有7天的2月26日，被瀏陽市計生委派出兩輛車、十多個人，強行抓去強製墮胎。劉丹和家屬均拒絕簽字，金剛鎮計生辦主任堅稱自己可以代表政府簽字。結果母子雙亡。

 

2009年3月湖南冷水江村民段偉文因拒絕結紮，被計生辦關押，摔死。

 

這類事件在湖南省是屢見不鮮，並被李萬郴作為政績而公開宣傳。李萬郴並利用流動人口計生“一盤棋”與廣東計生委主任張楓進行很好合作。我2010年在南京召開的人口學年會上親耳聽到李萬郴宣傳他如何指揮計生幹部到廣州抓計劃外懷孕的孕婦，實行“補救措施”（強製墮胎），我當時是目瞪口呆。2010年李萬郴在《轉變社會事業發展方式的新路徑——對流動人口計生“一盤棋”機製的深層思考》一文裏公開炫耀：“去年以來，通過部門“實時通”，發現疑似政策外懷孕對象422名，落實補救措施213例，查處“兩非”27例；通過緊密型區域協作，……,廣州市僅2009年就落實湘籍流動人口政策外懷孕補救措施3000多例。”

 

我對李萬郴所說的“補救措施”是深有體會的，我弟媳和表弟媳都曾遭受過這種“補救措施”。我表弟媳懷第一胎沒有辦準生證，地方政府領導帶領十多部車、近百人，輾轉三個縣，將我表弟媳抓到醫院（已經見紅、臨產）強製墮胎。人民日報旗下的英文日報《The Global times》曾經做了報道[9]。

 

一名懷有六個多月身孕的港婦，返湖南鄉下給父親賀壽，也被湖南的計生辦指她超生，要強行捉她到醫院實行“補救措施”，理由是“香港是中國一部份，一樣要受中國政策管。”事主情急之下致電回港求助，幸得港入境處協助，在事發二十四小時後，終將她救離墮胎險境[10]。

 

胡錦濤主席訪美的時候當麵對美國第三號人物（眾議長）明確表示中國不允許強製墮胎[12,13]。但李萬郴卻將強製墮胎作為政績來炫耀！破壞中國國際形象，讓中國政府失信於天下。李萬郴這“一顆老鼠屎”會壞了中國外交的“一鍋湯”！

 

三、2011年李萬郴誤導徐守盛

 

從人口政策角度看，李萬郴是湖南的地頭蛇，喜歡欺生。這次趁著徐守盛省長初來甫到，李萬郴又故伎重演，組織召開了全省人口和計劃生育工作會議，通過徐省長的嘴說出了“不能讓計劃生育放鬆論、放開論泛濫”。

 

省領導（尤其是新任的）參加人口專題會議，估計講話稿是計生委提供的代擬稿。所以湖南省長應該是又當了回冤大頭。

 

這次李萬郴的忽悠其實很拙劣，仍然用1980年代的那套“減少人口提高人均GDP”的理論。據紅網的報道：“‘每年出生一個人口大縣，淨增加一個人口中等縣’，不僅抵消了一部分經濟增長成效，還給就學、就業、就醫等方麵帶來極大挑戰。”

 

其實胡錦濤總書記在十七大報告中已經理順了GDP分子與人口分母的關係：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人口是“母”，GDP是“子”，沒有“母”就不會有“子”。2010年11月15日李克強也在《人民日報》發表重要講話：“我國人口眾多，地域遼闊，內需潛力是促進我國長期平穩較快發展的最大優勢”，“應善於站在“巨人”的肩上，....。把人口多的壓力轉化為豐富的人力資源、人才資源，是我們必須解決的重大問題，也是我國未來發展的巨大潛力所在，可以形成新的比較優勢”[14] 。 2011年1月李克強副總訪問歐洲，在西班牙《國家報》發表文章說：“用13億人口做除法固然令人不大滿意，但用13億人口做乘法，卻是激動人心的。”[15] 可見國家領導人已經認為人口是優勢而不是負擔。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Amartya Sen也認為降低人口並不能提高人均GDP。

 

但李萬郴卻仍然給徐省長灌輸人口是負擔的錯誤理論。湖南省計生委認為湖南2010年出生91萬，相當於一個人口大縣。難道人口不會老去？其實湖南人口老化程度高於全國平均水平，比如65歲及以上人口占總人口比例，根據2000年人口普查，全國是6.96%，而湖南是7.29%；根據2005年1%人口抽樣調查，全國是7.69%，而湖南是9.27%。根據聯合國的預測[16]，到2030年、2040年，中國65歲及以上老人將分別達到2.3億、3.2億。湖南今後老年人口將占全國5.2%左右，那麽湖南省65歲及以上老人將從目前的600萬增加到2030年的1200多萬（超過古巴的全國人口）、2040年的1650萬（相當於智利全國人口）。現在不讓“每年出生一個人口大縣”的孩子（今後勞動力），將讓今後人數超過古巴、智利全國人口的湖南老人老無所養！

 

人口不但會老去，也會死亡。根據2000年人口普查，湖南省1962-1975年出生人口平均每年還存活129萬（當年每年出生130多萬），1982年-1990年出生人口平均每年還存活126萬，等到這些人口到了老年，湖南每年將死亡120萬左右。現在育齡婦女達到頂峰，但每年出生人口隻有91萬，其實已經提示了非常嚴重的人口危機，今後湖南省將麵臨幾十年的人口負增長。

 

“人口多導致就業壓力” 與“落體速度與其重量成正比”一樣荒謬。伽利略用“兩個鐵球同時落地”的試驗推翻了亞裏士多德的的理論。但是湖南省計生委至今理解不了“兩個鐵球”的原理。人口決定消費，消費決定需求，需求決定生產，生產提供就業。我比較了全世界的人口與就業的關係，發生基本是2個消費人口提供1個就業機會：美國3億人口，1.5億就業機會；日本1.27億人口，0.66億就業機會；巴西1.96億人口，0.99億就業機會。就是說，人口與就業機會是比例關係，人口多，消費也多，提供的就業機會也多[17]。

 

至於省計生委所說湖南人口增長會給就學帶來壓力，這是天大的笑話！湖南省小學人數在1990年代就開始快速減少。比如根據湖南省統計公報，1999年小學在校學生721.4萬[18]，2009年小學在校人數隻有469.15萬[19]。徐省長麵臨的一個重大任務不是解決就學難，而是解決下崗教師的就業和上訪問題。

 

第一人口大省的河南省委書記盧展工認為人口全國第一是河南最大的優勢[20]，為什麽第七人口大省的湖南卻要將人口視為負擔？

 

湖南近年出生人口比2005年有所增加，除了是因為育齡婦女高峰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人口經濟學原因—“政通民生”，就是說政治開明，經濟發展，就會吸引勞動人口（尤其是育齡年齡人口），育齡人口多也會必然生孩子多。近幾年在張春賢、周強的領導下，湖南經濟發展不錯，遏製了勞動力外流的趨勢，而且還吸引了勞動力的流入。從某種角度講，出生人口增加是張春賢、周強的重要政績標誌；但李萬郴卻將視為洪水猛獸。

 

慶父不死，魯難不已。李萬郴不退，今後新領導人到湖南後還會有驚人之語。

 

四、李萬郴使得湖南“十一五“人口目標破產

 

其實，從公布的資料看，湖南省的“十一五”規劃的人口目標已經破產。湖南當初製定 “十一五”規劃時，預測每年出生人口將逐漸增加到“十一五”期末的110萬人左右，“十一五”的人口目標是7010萬，人口年均自然增長率目標是7.5‰[3,6]。

 

但是在育齡婦女最高峰的2010年，湖南隻出生91.1萬人，人口自然增長率隻有5.97‰[1]。相對於當初規劃，每年少生近20萬人口，五年累計少生近百萬人口！唯楚有才，湖南是人才大省，李萬郴在“十一五”期間“額外”減少的近百萬三湘兒女很可能包括了一些蔡倫這樣的發明家、王夫之這樣的哲學家、魏源這樣的思想家、譚嗣同這樣的憂國憂民之士、左宗棠這樣的軍事家、毛澤東這樣的戰略家,……。

 

我懷疑湖南省2010年出生91.1萬人有水分，實際出生人口可能遠沒有這麽多。湖南基層計生專幹曾在紅網發了《給省計生委主任的一封信》披露了湖南計生委主任李萬郴的流動人口計生“一盤棋”是公然造假人口數據，帖子有數萬點擊率，眾多計生幹部留言，但後麵被刪除。我在電腦硬盤裏存下了大部分留言，在博客文章裏選錄了部分留言[21]。徐守盛省長可能也意識到這一問題，提出，要進一步擠幹“統計水分”，深入打造“誠信計生”。

 

有人說，湖南省“十一五”規劃的目標是“到2010年全省人口總數控製在7010萬以內、人口年均自然增長率控製在7.5‰”，那麽湖南2010年人口低於7010萬，人口年均自然增長率目標低於7.5‰，這是計生委主任李萬郴的功勞。

其實不然，因為中央政府的“十一五”規劃的人口政策與“九五”規劃、“十五”規劃有著根本性的不同。“九五”規劃提出：“堅持計劃生育基本國策，嚴格控製人口增長”[22]， “十五”規劃是：“穩定現行生育政策，保持低生育水平”[23]，而“十一五”規劃則是：“穩定和完善現行生育政策，穩定人口低生育水平”[24]。

 

可見，“九五”規劃是要求嚴格控製人口增長，如果人口總數和人口增長率低於規劃，是超額完成任務。“十五”規劃雖然提出“保持低生育水平”，但對“低生育水平”並沒有一個具體的量化標準，也沒有要求“穩定”。但“十一五”規劃是 “穩定人口低生育水平”，並且給出了“低生育水平”的標準，根據《國家人口發展戰略研究報告》：“全國總和生育率在未來30年應保持在1.8左右，過高或過低都不利於人口與經濟社會的協調發展。”我在《大國空巢》中認為1.8的生育率還太低，要保持社會和人口持續發展，中國生育率需要維持在2.3以上。就是說，“九五”規劃是“單向”減少；而“十一五”規劃是“雙向”穩定，為了確保這種“穩定”，必要時還可以“完善現行生育政策”。

 

湖南不是獨立王國，要遵照中央政府的“十一五”規劃的要求，不能用“九五”規劃的思路來指導“十一五”規劃。那麽湖南省2010年人口總數必須穩定在7010萬左右，人口年均自然增長率也必須穩定在7.5‰左右。徐守盛也提出，要“千方百計穩定全省低生育水平。”但很顯然，湖南省的“十一五”人口目標已經破產，湖南並沒有“穩定低生育水平”，而是“降低生育水平”，是“不利於人口與經濟社會的協調發展”的。現在第六次人口普查已經結束，湖南省總人口遠沒有7010萬，人口年均自然增長率也沒有穩定在7.5‰左右，湖南省如何向中央政府交差？

 

現在湖南又在製定“十二五”規劃，提出“在‘十二五’開局之年，湖南人口和計生工作的目標是：年內出生人數控製在105.6萬人以內；符合政策生育率穩定在85%以上；人口自然增長率控製在7.6‰以內。”[1]從字麵來看（比如用“以內”而不是“穩定”），湖南又在用“九五”規劃的思路來指導“十二五”規劃。

 

我認為湖南的“十二五”的人口目標將再次破產。因為無論是15-49歲總育齡婦女人數、20-45歲育齡婦女人數，還是20-29歲黃金期生育婦女人數都在2010年、2011年達到頂峰，然後就快速下降。育齡婦女高峰的2010年隻出生91.1萬人，人口自然增長率隻有5.97‰，今後育齡婦女不斷減少，每年出生人口將不斷減少，人口自然增長率還能夠穩定在7.6‰？再說，如果讓“符合政策生育率穩定在85%以上”，就不可能將“人口自然增長率穩定在7.6‰”的，邏輯上是不自洽的。

 

農民工王旭、劉剛翻唱的《春天裏》讓周強書記多次感動得“熱淚盈眶”，二度在公開場合推薦[21]。我也看了這段視頻，看得我淚流滿麵。《春天裏》其實是人口危機的警世歌，歌詞中關於老年化：“在清晨在夜晚在風中，唱著那無人問津的歌謠。我的眼淚忍不住的流淌，也許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留在那時光裏，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請把我埋在這春天裏”；關於性別比失衡：“沒有信用卡也沒有她”，“沒有情人節也沒有禮物，沒有我那可愛的小公主” ，“雖然我隻有對愛的幻想”。這首歌，由掙紮在社會底層的農民工唱出，更加顯得悲愴，唱出了人們內心深處對未來人口危機的擔憂，才會引起如此大的共鳴。

 

是誰讓現在的年輕人今後“有一天我老無所依”、“沒有情人節”、“沒有她”？是誰讓“小公主”們消失在婦產科醫生的手術刀下？是計生委！就湖南來說，是計生委主任李萬郴。現在的一些政績，在今後1650萬老無所養的三湘父老眼裏，在今後兩百多萬“沒有她”的三湘男兒眼裏，將顯得非常蒼白。

 

為了湖南的人口和經濟的可持續發展，為了國家的外交形象，為了湖南省領導的聲譽，請周強書記、徐守盛省長嚴懲省計生委主任李萬郴！並靈活性地將湖南的人口政策帶入“春天裏”，讓三湘父老今後不會因為“老無所依”而“無人問津”地“悄然離去”，讓三湘母親不再因為被強製墮胎而“眼淚忍不住的流淌” ，讓三湘“小公主”不再在墮胎器械下無聲消失，讓三湘男兒能有“情人節的禮物”！

 

注釋：

1.湖南省長徐守盛：不能讓計劃生育放鬆論、放開論泛濫.人民網（來源：湖南紅網）. 2011年01月27日13:23 .  http://politics.people.com.cn/GB/14562/13830886.html

2.湖南省委書記張春賢：抓計劃生育就是抓生產力.  新華網（來源：湖南日報）. 2007年04月06日. http://news.xinhuanet.com/local/2007-04/06/content_5941085.htm

3.湖南省省長周強要求公開曝光超生名人富人. 人民網（來源：長沙晚報）. 2007年04月07日. http://politics.people.com.cn/GB/14562/5577912.html 

4.2005年湖南省1%人口抽樣調查主要數據公報. 國家統計局. http://www.stats.gov.cn/tjgb/rkpcgb/dfrkpcgb/t20060407_402315855.htm

5.十一五時期 湖南要將全省人口控製在7010萬以內.中央政府門戶網站（來源：湖南日報）.　2006年02月20日.http://www.gov.cn/gzdt/2006-02/20/content_204761.htm

6.湖南省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一個五年規劃綱要.中國網 .2009-11-05. http://discovery.china.com.cn/aboutchina/zhuanti/09dfgl/2009-11/05/content_18835313.htm

7.湖南開出超生第一罰單 一礦長生5胎被罰130萬.人民網 （來源：紅網）.2007年05月11日. http://society.people.com.cn/GB/1062/5716586.html

8.李萬郴:轉變社會事業發展方式的新路徑——對流動人口計生“一盤棋”機製的深層思考. http://www.jxjsw.gov.cn/Item/Show.asp?m=1&d=13699

9.Li Xiaoshu. Baby steps. Global Times. April 15 2010. http://special.globaltimes.cn/2010-04/522268.html

10.湖南計生辦迫港婦墮胎 港府24小時救人.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free/1/730422.shtml

11.落實計外孕補救措施不惜代價.http://yzz661023.blog.163.com/blog/static/3236657200962352157631/

12.胡錦濤反對強製墮胎—為胡主席的這一英明表態而歡呼！http://www.blogchina.com/201101231083590.html，http://yi.fuxian.blog.163.com/blog/static/109005802201102312915930/

13.從國家領導人的講話看停止計劃生育http://www.blogchina.com/201101271085120.html，http://bbs1.people.com.cn/postDetail.do?boardId=2&treeView=1&view=2&id=107077989

14.李克強：深刻理解《建議》主題主線 促進經濟社會全麵協調可持續發展. 人民網-《人民日報》.2010年11月15日.http://cpc.people.com.cn/GB/64093/64094/13209567.html

15.中國領導人開年首訪歐洲 李克強:用13億做乘法激動人心. 新華網. 2011年01月05日. 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1-01/05/c_12948070.htm

16.World Population Prospects: The 2008 Revision population database. http://esa.un.org/unpp/index.asp?panel=2

17.易富賢. 獨生子女政策與中國發展模式的困局.《十一世紀》.2009年4月號.

18.湖南省統計局關於1999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 http://www.hntj.gov.cn/tjgb/hntjgb/200207/t20020723_18.htm

19.2009年湖南省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 http://www.hntj.gov.cn/tjgb/glgb/201004/t20100406_75489.htm

20.河南省委經濟工作會議召開 盧展工郭庚茂講話.新華網（來源：河南日報）.2010-12-24.http://www.ha.xinhuanet.com/add/touti/2010-12/24/content_21709930.htm

21.基層計生幹部強烈要求停止計劃生育.http://www.chinavalue.net/Blog/372295.aspx, http://blog.ifeng.com/article/5606838.html

22.周強聽民工唱<春天裏>熱淚盈眶向大學生村官力薦. 人民網（來源：湖南紅網）.2010年11月11日.http://politics.people.com.cn/GB/14562/13185281.html

23.關於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九五”計劃和二○一○年遠景目標綱要的報告. http://news.xinhuanet.com/ziliao/2005-03/15/content_2698807.htm

24.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個五年計劃綱要.人民網. 2001年3月18日. http://www.people.com.cn/GB/shizheng/16/20010318/419582.html

25.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一個五年規劃綱要（全文）. 新華網.  2006年03月16日. http://news.xinhuanet.com/misc/2006-03/16/content_4309517.htm

26.國家人口發展戰略研究報告簡介. 中央政府門戶網站. 2007年01月11日. http://www.gov.cn/gzdt/2007-01/11/content_493721.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