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叔生前曝內幕 吾爾開希乘軍機逃亡

香港支聯會策劃的「黃雀行動」,當年救出 700 800名八九民運人士,包括學運領袖吾爾開希和柴玲。身為幕後總指揮的司徒華先生(華叔)生前接受訪問時揭露了營救過程中的一些爆炸性內幕,包括吾爾開希當年在甘肅蘭州乘軍用專機逃亡至珠海,其後經「黃雀行動」抵達法國。


華叔生前甚少談及「黃雀行動」詳情,在六四事件二十周年前夕,他在接受美國之音采訪時仍然不肯就支聯會參與黃雀行動發表評論,稱時機未到。


華叔在有線電視《大江東去》回憶錄中重申,仍未到公開詳情的時候,隻稱當年約救了 700 800人,成功來港的民運人士,每人每月獲得 3,000元生活費;試過在新界租屋集體安置一大批被救者,也曾安排獲救人士在支聯會義工家中暫住,直至獲外國收留。


華叔坦承當年為公義而采取了一些地下途徑救人,行動成功基於兩大因素;除了國內外人士對民運人士的同情及支持,也因為國內官吏貪汙情況嚴重。有錢使得鬼推磨,當年柴玲逃至內地邊境時,便一直匿藏在公安派出所樓上,「樓下仲(還)貼著通緝柴玲嘅(的)海報」。


經華叔親手救出的民運人士,有柴玲及吾爾開希。華叔稱,當時也奇怪為何吾爾開希可以成功逃至珠海,其後才經「黃雀行動」離開中國。及後有人告訴他,屬維吾爾族的吾爾開希,其父是蘭州軍區空軍成員,吾爾開希便是從蘭州由軍用機送至珠海,因而得以命留一線。


華叔去年10月在聖母醫院接受明報專訪時也透露了營救吾爾開希的詳情。華叔得到吾爾開希在珠海的消息,立即安排接人。20萬一程,但浪太大不能埋岸(編者注:靠岸),但對方照收20萬。第二次去, 對方又說有軍隊在附近,不能接,也要照付20萬。第三次,華叔叫李永達拿60萬現金去,一手交錢一手交人,翌日吾爾開希就坐飛機去了法國。


除了吾爾開希,另一個讓華叔難忘的是柴玲。華叔回憶:「柴玲是她自己坐船來的,和封從德,還有一個姓梁的。在馬料水上岸,來到中大學生會打電話給我,說:『我是柴玲,我來了香港。』於是我立即叫張文光去接她;第二,通知法國駐港總領事館,之後用車載了她去法國領事家;第三通知政治部,最後買機票第二日走了。」


華叔認為黃雀行動效果非常好,但也有一次失手,就是從湛江救王軍濤、陳子明那次。但失手是因為王軍濤的朋友出賣了他。


司徒華在有線電視第四集《大江東去》專輯訪問中,形容「六四」事件是人類史上最黑暗的時間,亦令他看清共產黨的真麵目,用坦克車和機關鎗對待手無寸鐵的人民,「中共核心,是權力第一,對所有侵權的人,格殺勿論。」自此以後,他對中共完全沒有期望。


對於獲救後流亡海外的民運人士,司徒華有這番盼望:「希望他們有一分熱就發一分光,更加不要做壞事;猶有餘力的話,就對中國民主運動做一點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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