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多年前來美還不太久時，一位對中國人比較友好，去過中國訪問幾次的美國人和我聊起中國時，說中國的問題是組織得不好，搞得一踏糊塗，政府很愚蠢（stupid）。我想怎能說中國組織得不好？中國的人口是美國的五倍，卻做到了家家有戶口，大多數人都在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地工作。在中國的文化傳統裏，個人利益是服從集體利益的。特別是從中國大陸出來的人， 從小受到“一切服從組織”的影響太深，“組織”這個詞早已深入人心。批評人有時會聽到“無組織無紀律”；遇到有共同語言的小團體還會說“找到組織”等等。再說改革開放使經濟有了迅猛的發展，說中國人沒有組織概念，政府“愚蠢”是毫無根據的。
隨著在國外的時間越來越長，受中國思維的影響減少了。筆者越來越認識到那個美國朋友的正確。早在近十年前，筆者安惠偉就感到他所說的問題非常重要，甚至就是令我們所謂“大國崛起”成為可望而不可及的願望的關鍵原因之一。其實，他說得並不完全正確。在中國沒有組織嗎？有，在中國有著普遍的相對健全的“從上到下”的政府組織（本文也把它們稱為“計劃領導組織”或“上層組織”；或幹脆就把政府也稱為“從上而下”的組織）。可是，在最大的資源、真正世界第一的人口中，中國大陸卻基本上沒有或有著極不相稱的弱小的“自下而上”的基層組織（本文也把它們稱為“草根組織”、“自發自律組織”、“公民組織”或“下中層組織”）。
什麽是公民自發組織？它們是一種組織， 如聯合會、協會、職業協會等等，大家因為共同的興趣、愛好、需要、誌向、理想或行動目標（如造成一個產品）等動力聯合在一起。在這種組織裏大家是平等的，做事是自願的，組織是公開的，來去是自由的（不同於黑社會組織）。而人們在組織裏擔任職務的高低是看你出力的大小，參與的熱情。沒有太多向上奉承拍馬，投機鑽營。更多的是公平、奉獻和無私。這種組織的運作，不是靠政府的具體的安排，而是靠自律。盡管有時組織規定嚴格，但成員仍感自由。因為這是他們的自發組織，規定、遊戲規則也是自己訂的。還應該指出組織間應該是相互交通的。這種組織的宗旨往往不是直接的贏利，而是理想、誌向，但是在市場經濟下，當然不能排除有利益驅動在裏邊，但這也與“私營公司”有本質的不同。因為私營公司的目的是老板或老板們雇上一批人，從上到下地指揮這批人為老板賺錢的。這種基層組織，在現在世界上所有的強國裏，除開它有一個強有力的政府之外，都是極其普遍的。可以說，區別發達國家和非發達國家的標誌，不是“民主選舉”，而是公民的參與、實幹、自律，全體公民調動起來的積極性。這些靠的都是“組織”。如果組織得不好，“素質教育”是空談，選舉是空談，甚至重要的“法製”都是空談。如果沒有組織，筆者就不覺得西方的民眾素質就好到哪裏去，當然有一定可能比大陸某些的落後地區的民眾好些。筆者好幾次聽美國朋友說過，如果沒有各種各樣的組織、社團包括教會，美國會是一片混亂。
現在再回到美國朋友的那番評語，“中國組織得好嗎“？如果組織得好，怎會到現在中國社會上還是一盤散沙，人人各自為政，互相拆台？為什麽從上到下都在號召或說教人民團結，而卻是世界上從下到上最不內部團結的人群之一？為什麽見義勇為的行為越來越少，“圍觀群眾”越來越多？假冒偽劣橫行，黃賭毒猖獗？為什麽疆獨暴亂前的那麽多跡象卻沒有組織起來的群眾的反映？為什麽國人素質差卻屢教不改？為什麽寧可花錢買”進口的“產品，也沒人組織起來為理想而不計報酬代價地一起搞出自己的產品？為什麽在這些混亂無助的大眾裏隻有國外強大的組織和它們組織起來的品牌在橫衝直撞無孔不入？是的，手無寸鐵單槍匹馬的草民在這些打扮得五光十色和人性化的強大組織麵前，隻有頂禮膜拜、舉手投降、束手就擒。為什麽沒有一群人組織起來，過整潔、樸素、有理想、有奔頭、實幹的生活？......筆者可以把很多看到的怪象和大陸人們沒有那種發自內心的自下而上團結起來的動力和行動聯係起來。...... 是的，這也包括中國足球，這決不能用愚鈍的人所說的中國民族不適合足球運動等鬼話來解釋。...... 其實，在中國，"從上到下"的組織是有的。在一片雜亂無章的汪洋大海裏還是會有自己的”組織“出現的。官員到來時，一群人一定會前呼後擁，組織周到。在中國，政府、機關、學校、企事業單位，還有民營、私營企業也是從上到下的組織。可是，這些有限的組織，比起十幾億人口的廣大群眾來說，是顯得渺小局限和蒼白無力的。說起私營企業，在二十多年前全民經商時還似乎有些自發群眾組織的架勢。廣大群眾的積極性調動了起來。可是一旦私營企業成長了以後，它們就變成了少數派，而且自上而下占據了市場。這時因為社會上並沒有與之抗衡的更大量的群眾自發組織，而且這些企業從一開始就不是內部平等自下而上的群眾自發組織，私營企業和國有企業在組織上是類似的。國內外的公私企業都是從上到下的。
在世界強國的國內社會裏，到處都是群眾組織。如網上的計算機軟件開發組織，各種各樣的行業協會，職業、技術、農業組織，聯合會，教會，公民組織，非政府組織，等等。而很多大大小小的公司則是從上述各種各樣組織中提升出來產生的，是處在金字塔的塔尖。在公司內部雖然是從上到下的管理形式，但它們的員工特別是領導是從自發組織的汪洋大海環境中成長的，意識也是受到各種自發組織深遠影響的。在亞洲，日本和新近的韓國可以算是西方標準的強國。他們曾受中國深遠的影響，也曾經是一邊倒“從上到下”統治的國家。為什麽日韓強大而大陸還在徘徊？解放思想，打破從上到下的精神枷鎖，學習西方先進技術固然重要。但是，還有一樣中國暫時還沒有的，那就是日韓都是單一抱團的民族，具有超強的狹隘的組織性。無論是怎樣自由和民主，思想多麽解放都不會亂。這還是組織好，就發展好的例子。對的，韓國也應當看作強國，小心它和日本一樣。他是一個內部抱團的單一民族，現在又因為自己的奮鬥，求得了自身的自由和民主。而且還全社會團結一致，不追求虛浮，發展經濟、工業和科技。它們已經開始耀武揚威、野心膨脹了。
有人說，大陸和強國的最大差距，就是沒有“自由選舉”。這時，又會有人說那為何也有不少民主選舉的國家也是一團糟，所以“科技創新”，“素質教育”，“社會主義”，“老毛”或者“老鄧”才是最重要的。筆者安惠偉現在隻是從本文的“組織”的觀點，說說對上訴觀點的看法。筆者認為，大陸要發展，就要最大限度地調動所有人的發自內心的積極性，例如解放前後的一段時間，建國初期，改革開放時期民眾的積極性（對於香港台灣來說，香港回歸後、台灣開放後的一些年裏也是這樣。可不要把這些年裏成龍、連戰等一時的熱情當做對大陸政治的擁護）。感覺到現在似乎隻有公司老板和官員的積極性調動了起來。要調動全體公民的積極性，同時要保持穩定，這就需要“組織”。組織是個大學問。在人們的組織性、紀律性，自律能力、公民責任都沒養成之前，去搞什麽“自由選舉”國家的領導，就象當時還沒有改革開放、還沒有”個體戶“時，就要去搞國企私有化，玩對衝基金，收購國際大公司，那完全是一種“休克療法”，使得天下大亂、四分五裂。當然，自發組織有了一定的發展後，是可以配套地實行對民眾利益直接相關的中下層幹部選舉的。這樣也可防止貪汙腐敗。這些中下層幹部實際上是有能力的，經濟改革的一些操作性工作就是由他們來完成，可正是這給了他們其中一些人貪汙腐敗的機會。這些人腐敗，是因為有那樣的體製，有那樣的機會，但他們沒那樣好的品德。本文的重點不在這，本文主要想講的就是組織。組織是這麽重要，而且不能走極端地隻重視“從上到下”或隻重視“從下到上”的組織，這在本文的後半部分就會談到。當時老毛寫“論十大關係”時，為什麽沒有加上論“從上到下”和“從下到上”的組織的關係呢？中國要發展，一定要健全、深化、成熟、平衡發展“組織”，不但要有重要的從上到下的政府組織，也要有強大的自發基層組織。
筆者想說明一點的是，本文不是那種宣傳搞政治革命的文章。本文隻是提倡在現階段的體製改革和完善，起碼現階段不能要有政治革命。看看西方國家為做某事，多黨之間互相扯皮。做為一個普通國民，你會不會焦急萬分？想想在大陸，政府如果要保衛釣魚島，而如有另一黨派卻說解決民生問題更重要而反對政府怎麽辦？如果一個黨派要推舉一個有能力但犯過錯誤的人作領導解決一個重要難題，而另一黨派非要作對，或推舉一個能力較差但四平八穩的人作領導，雙方互相攻擊怎麽辦？在緊要關頭時，這不令人看得心裏發慌嗎？明白人都知道，超大型的選舉也有弊病的，特別是在選情膠著時。而且，輿論是很容易被媒體誤導的，並不是所有群眾的眼睛所有時候都是雪亮的。怎樣保證媒體公正也是一個大難題。即使在美國也知道，政府對大型媒體有適當的控製權是需要的。我們要知道，隻有強國才有本錢來搞兩黨競爭，互相攻擊。這樣有時確實可以互相提高。但這樣做的前提是，世界上各項事物的發言權，所有事情的發動權是掌握在強國手裏的。即使這樣，緊急事件發生時，強國的兩黨也是一致對外的。而在弱國和發展中國家，世界上事情的發動權一般是不在你手裏。象這個樣子，你還是準備不集中精力搞發展，你是還要幾個黨派窩裏鬥嗎？真正危機到來時，你再倉促應對別人的多年準備嗎？所以起碼在還是弱國的階段，有個正確、專心、舒暢、安定的政治環境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本文不提現階段國家上層的選舉和多黨製。自發組織也主要是指非政治性的自發組織。那這樣，怎樣來防止一黨專政，防止擁有絕對權力而產生腐敗的弊病或一條錯路走到黑的弊病呢？這確實需要大家開動腦筋。發展廣泛的民主；大力開發民情從下到上表達的管道；大力發展從下到上的自發組織；實行所謂的“黨內民主”；和逐步實行中下層領導的民選或許是可行的解決辦法。本文希望政府在了解了自發組織不可缺少的必要性的情況下，去主動地充滿自信地促進非政治性的自發組織成熟發展。自發組織可有無數多種，不要因為害怕政治性的自發組織而影響了大有益處的其他大多數的組織發展。不要擔心改革會產生不安定，因為“組織”本身目的就是穩定；特別是當社會組織成熟了以後，再加上政府的保障。其實，發展自發組織可以不用太涉及到政治的。任何職業性的、公益性的、業餘性的組織不都是可以搞成自發組織形式嗎？發展自發組織不是政治革命，但由於他的組織形式，說明他是介於經濟體製改革和政治改革中間的一步，是一個可進可退的相對穩重的步驟。很難想象一個公民從下到上的積極性、組織紀律性和包容性都未培養好的社會能夠搞好政治改革，這也說明他是一個必經之步驟。
為什麽中國在世界上是個特殊的國家，就是因為中國在曆史上很大一部分時間都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中國有著特殊的民族凝聚力。在古代直到幾百年前，在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有象樣的組織。而中國是世界上從上到下組織得最好的國家，也是在這個組織下最勤勞智慧、鑽研努力的國家。直到現在，我們的文化還強調組織和團結，個人利益服從集體利益。其實這都是很好的。這些組織的文化是中國人在經受了這麽多磨難後還有著這麽強烈的自豪感的原因之一。除此而外，千萬別聽外人的誹謗，說什麽中國人象苦力。勤勞智慧，苦幹加巧幹絕對是中國人最優秀的傳統之一。如果加上自下而上爆發出來的動力、組織力和領導能力，絕對如虎添翼。到了當代，一成不變的組織概念已經過時（也可能是大革命帶來了現代組織的觀念？）。過去、古代那種從上到下的組織還是重要，但光有這個也已遠遠不夠了。從下到上的組織早已占據了堅實的地位。
從個人來說也是這樣。從上到下的管教，隻會產生死板、循規蹈矩和奴才。這也包括管教者，因為管教者又受更高級的領導來管教。最高級的人之前也一直受管教，整個社會的人都是這樣。自下而上的組織，可以激發人們的主觀能動性和合作性。各組織間的團結協作也使社會穩定和發展。打個比方，現在的家長，已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堅強自主，能幹開朗；希望兒女們能在大風大浪的自己地闖蕩中磨練出堅強的能力；而已經沒有家長希望他們在嚴厲的管教下象小綿羊隻會懦弱畏縮、循規蹈矩了。可是他們又不敢對小孩一概不管，聽之任之，放任他們去獨立闖蕩。這時，如果子女們和別的好小孩已經形成了好的小團體，家長也放心了，心態也穩定了。組織就是這樣，既可促進社會穩定又可促進社會發展。
有人說，大陸和強國間的主要差距，是沒有科技創新和自主知識產權。是的，隨著經濟和工業的發展到更高的高度，原來隻有很少人或沒有人認識到的更高層次的問題走上台麵。大陸和強國間科技創新的巨大差距才終於使最後那批國人和領導承認。但是，“創新”很容易成為一個空口號。是要大力提倡個人的想象力、創造力嗎？這很重要，因為沒有個人就沒有集體。但也要知道，增強想象力創造力，不是單幹。單打獨鬥，也許會產生個別的武林高手，祖傳秘方，名師高徒；可是其實，組織才是最重要的。而對於組織，又有幾種選擇，如從上到下的組織（象所謂的“舉國體製”）和從下到上的自發組織，等等。那要提高國家創新力，是要搞“舉國體製”嗎？是的，這也及其重要。這種“計劃下”組織的形成，可以快速提高重要方麵的競爭力。但是，我們決不能象中國曆史，從未產生過“從下到上”的自發組織了。真正有效的全麵創造和創新，除了上麵說的之外，也要依靠自發組織的促進作用。“自發”和“組織”，組織重要，在不少情況下，自發也最重要。要創新，就要敢想和敢幹。“自發”和“組織”就是對敢想敢幹和製訂遊戲規則並形成氣候的巨大推動。在小組裏、在自發組織裏、在學會年會上或刊物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互相討論交流、一起動手，互相比較、競爭、提高，腳踏實地地實踐和借用別人的實踐，又有嚴格自律的規章，自定的完善的“遊戲規則”，才會更大地提高自主創新的能力和動力。
大陸常說，中國的社會主義、舉國體製的一個優越性是可以集中力量辦大事。是的，這確實是非常需要的。他的優越性使我們用較短的時間在兩彈一星、國家經濟基礎各行各業、行業種類上大致和西方相應。而且，各行各業裏也培養了不可小看的強手。但是，一分為二，讓我們看看他的局限性。且不說實際上任何西方強國政府也都是集中力量抓重點（是人都想得到）。大陸的所謂“集中力量辦大事”，搞“舉國體製”“計劃體製”，不是說體製內沒有“諸葛亮會”的小組,但總的來說，大目標、大方麵還是由領導決定的。領導還可把各單位、人力計劃性的“強拉”在一起。也就是說，在各處隱藏著的各種各樣的新生事物，如果還沒有進入領導的視野，就不會得到重視，不會快速得到應有的關心和解決。首先,現在競爭進入 “白熱化”，競爭對手完全可以有意不讓新生事物進入大陸的視野；就算東西亮相，甚至可把外殼造成沒有變化，而內部完全更新。在大陸，要等到新事物發展壯大到在強國中已形成了公司，或有了影響。等國內領導察覺醒悟，國內外巨大差距已經形成。這時，“舉國體製”才開始起作用。政府和政府單位開始從上到下組織人力物力去搞。這已經比別人遲了一大截。而且沒有熟悉本方麵的人力基礎。其他似乎相關領域的“專家”還要去重新研究，學習強國普遍群眾憑熱情幹勁搞出來的東西。說來可笑， “舉國體製”還是最近或是改革前的做法。而在過去十幾二十年裏，幹脆領導連人力物力都不組織，直接拿錢去買現成的過時貨。我們老說自己的工業比強國“起步晚、底子薄”，但是，現在很多重要新興行業是解放後產生的東西。如果我們不大力發展群眾自發組織，把群眾的水平提高，讓他們自己去發現去參與組織和投入，我們難道還要永遠說自己“起步晚、底子薄”，被人“踢屁股”（kick butt)嗎？
讀者曾經有沒有想過，在國內我們所看到的實物、建築都是政府和領導層組織建成的。而在西方，放眼望去，人類發展到現在所建成的大部分，從高速公路到摩天大廈，從巨大的機器到微小的分子，起先都是國外的勞動者們在沒有政府領導發號施令的情況下，利用自身的力量、自發的組織、自發的交流，來發現、發展、規範、運用。這需要何等的力量、何等的組織、何等地協作、何等的整理前人和別人的資料信息。政府的參與往往是有了成熟的實踐後才有的。我們有什麽理由鄙視別人的力量，別人的主觀能動性，別人的團結、別人的組織。國內某些政治正確的人說不能“照搬”國外的東西，他們也應該對這些國外的“無產階級”組織和行會公正地承認接受吧。
不知大家知否，現在的新興方向，如軟件工程和生物科技，很多都是由互聯網上的開放組織添磚加瓦地在公開參與和討論的情況下完成（當然生物領域吸引了更多政府資金來支持自發組織）。特別是軟件開發的大部分概念、技術和模快，都由全世界的各種自發組織群策群力一步一個腳印在過去不太長的時間裏來達到。可笑的是，中國人口那麽多，在這些自願的組織或個人裏，卻鮮少見到什麽大陸人，更不用說有什麽公共推舉出來的帶頭人。要知道，要在軟件領域達到世界領先地位，前人走過的每一步，你都不能少走。你自己都沒有參與過，難道你是什麽神人，可以一步登天？更可笑的是，在這些學科火熱發展的前些年，一些這些領域的代表平台和開放源代碼網站，居然被大陸屏蔽（現在不清楚是否還是這樣），說是網站含有一些境外自發組織支持“藏獨”“xx功”的言論（這種大家共同發言的網站一定會有令人不快言論的）。如果碰巧，難道連對人類科技有貢獻的人因某時有錯誤言論你也把他的貢獻屏蔽？真是太低估自發組織成員的頭腦和自律能力了！難道他們也和屏蔽者你一樣愚蠢嗎？
大陸常常自吹科技達到世界先進水平，但有時連科技到底是什麽都不清楚。否則怎麽象個怪胎，有的地方還催藥出了一點肌肉，有的地方連哺乳的嬰兒水平都不到。不是說細節決定成敗嗎？其實沒有人們自發地組織去做，那到底是不是細節你不會清楚。大陸科技現在還很差的例子隨處就可看到。昨天我就偶然聽說大陸銷售的進口大米含有轉基因成分是由綠色和平組織而不是由大陸機構發現。我還聽說另外一個小故事。一個留歐的不愛高談闊論的高水平科學家出國前搞過一個各國都關心的公開農業課題。他在國內因條件太差沒搞出來。去了歐洲後利用自己已是行家的水平和西方優良的條件終於把問題解決。可當他掛名把這個消息用學術新聞的方式通告出去，各國科學家包括日本、韓國、埃及都有科學家來信或親自旅行到實驗室討論或索取資料。可國內科學家去聯係的影子也沒有。而中國在那方麵的農業科研到幾年前還很差。難道這就是國內報紙上老說達到世界水平的中國科研的表現嗎？是不是集中力量辦大事的領導還未把注意力集中到安排科研人員往這個方向努力上來？科研人員的科研興趣也要由不懂裝懂的上層領導來安排嗎？
“從上到下”和“從下到上”的組織的思維是有些不同的。舉個很不確切、可能錯誤百出的例子，例如要發明一個汽車一樣的交通工具。“從上到下”的思維就是，這有什麽難？隻要有一個車身，四個輪子，一台發動機，有油箱、方向盤和刹車就是汽車了。化厚為薄，很好掌握。想多了可能都是沒事找事。而“從下到上”的思維是：一個“從下到上”的組織可能隻專攻車輪一樣東西，不關心除了愛國之外其他的口號之類的東西，“除了車輪還是車輪”，把車輪搞得世界上最棒。有彈性，轉彎、山地決不會爆胎等等。而又有其它各種“沒事找事”的興趣小組織專搞皮座椅，專搞怪發動機，等等。一個總設計師來把它們都組裝起來。這時，他不排斥各種討厭的自發組織一定要讓自己產品上馬的要求，終於把含有這五花八門部件的汽車裝起。而五花八門的部件要配合在一起，各個組織之間還要花時間坐下來討論采用什麽標準，使大家接在一起。同時標準還要有開放性，能容納將來的發展。最後，不同方式發展出來的汽車是不同的。從上到下思維發展出來的汽車可能相對簡樸粗糙，但能用到的功能都會逐步擁有。而從下到上思維發展出來的汽車可能就會更好、更舒適、更先進、更高級。從上到下汽車發展完善的路徑是，要把產品拿到實踐中去檢驗提高，發現問題，解決問題。但是堅決排斥不聽從設計師領導的團體的“吵鬧”。因這是化薄為厚，無理取鬧。這種從上到下思維始終就是把握一條關鍵，“從實踐中來，到實踐中去”的“唯物辯證法”，以不變應萬變。而從下到上思維也不計較什麽固定的口號，但結果卻引入了不同組織獨立的花樣百出的實踐，“從實踐中來，到實踐中去”、“ 唯物辯證法”實際上都用上了。... 對不起，上麵隻是一個不確切的比喻。
筆者回國時，曾經聽人說起大陸的水平不差。例如說有個大學生多厲害，埋頭苦幹，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把一個計算機操作係統寫出來了。又聽說中國人多厲害，不管是什麽高級玩藝，如Wii或IPod之類，隻要到了手上，不花一天半日工夫，一台比原來更好的東西就能給造出來。如此種種，筆者不在這多說了。對於前者的操作係統故事，操作係統的定義其實很簡單。一套軟件在計算機上運行，使計算機有輸入、輸出功能，並且能運行一些實用軟件，如打字等，這就是操作係統了。這就跟剛才舉的汽車的例子一樣。而後者的電器故事，那更簡直就是仿製，嚴重的是偷竊了。（當然這隻是例子。我也聽說在IPod之前，國內就有類似的東西。還有有些特別高精尖的東西，必要時是需要仿製的，當然這不應成為主流。）大陸的軟件水平實際上比吹噓的差多了。如現在世界上已經逐漸開始普遍起來的計算機語言Ruby就是日本發明並首先運用起來的。也不用說索尼、任天堂裏含有的軟件了。而中國的軟件大部分還停留在小作坊和一盤散沙的狀態。告訴你，會寫Windows程序不是會計算機軟件，因為他把底層的東西給掩蓋了。有這麽多人口，卻沒有加入到寫計算機底層軟件的自發團體中去，這就是為什麽大陸的計算機水平比歐洲國家、俄羅斯、以色列、日本、韓國都差的原因之一。以上所有故事，筆者是明白講故事人的意思的。他們就想說中國人是非常聰明厲害的，什麽都難不倒中國人。但是，筆者想告訴他們的是，這個是國人的優點之一，不少西方人並沒中國人聰明。但這個特點從中國的古代就有了。即使在中國落後的朝代都具有著。但是，僅有這個已經大大地過時了。一些其它國家也已掌握。而當今的世界強國已經進入到了新的時代。這些優點不能丟，現在一刻也不能停止應用，否則會更加落後，但僅有他們已經遠遠不夠了。比別人努力，但功效卻差一大截，這說明方法不對。等把科技的真正方法找到後，這些優點再象一直運用地那樣運用起來，是會如虎添翼的。
上麵都是真實的事例，這裏也有一個假設的故事。世俗人類有一天在深山老林裏，發現一些遠離其他人類的一群部落，他們尚處於燧木取火階段。其他人類好心，把火柴和火柴製造廠引進到了深山裏的最聰明勤奮的部落裏。這個最大部落的生活水平從此有了一個巨大的提高。外界人類還把部落代表請到外界人類居住的城市參觀。這時部落裏有一些憤青對已取得的飛躍沾沾自喜起來，但他們接受不了外界的生活。他們批判把自然界最終消耗破壞的外界人類，批判外界人類的哲學。他們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們的發展道路已經找出。。。在僵持不下時，部落裏的智者終於出來說話：你們都住口。反對這反對那的留給外交部的人去磨嘴皮吧。要牢牢記住這一條，落後就要挨打，發展就是硬道理。廢話免談。其實，這個智者說得對。實踐之外還有實踐，真理之外還有真理，沒有盡頭。部落裏的人應該知道，以前的實際上是外界人類把你們養起來的假象。當外界人類把火柴拿走，他們的老“真理”就是一場空，更“真”的真理才出來。你要反對別人，也要等到自己已有健全的體係才行啊。到那時，你說不定覺得支持開放更好呢。請讀者不要對這個幼稚的故事生氣。似乎這裏的部落指的是大陸，但筆者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誰願意把已有衛星探月的同樣的人說成是部落人，筆者這裏隻是想方便說明問題。還有筆者也是崇尚接近自然的生活的。看看現在，許多大陸的企業都說更願意雇中專生，而大學生、研究生找不到工作；但在西方國家，連從外國來的博士、碩士都能找到很花腦筋的工作；反觀在國內的尖子，都以去外企做一些修飾性的外層工作，一些體麵的任何國家都可做好的文科工作，有養你的虛假的工資為榮，你似乎感覺到兩者科技的實際差距在拉大是嗎？看看溫總剛提出政改就被某些由文學憤青轉化來的草包們圍攻，真希望他們也多動動腦筋。好了，這段也有可能筆者說得太絕對了。
“舉國體製”、“政府計劃組織”還有一個弊病，就是他無力把所有力量調動起來。打個比方，計劃是由“頭”來決定。除“頭”之外有什麽下屬，有多少組織，組織要做什麽，都由這個頭來決定。計劃不可能安排一樣東西由所有的省份都去做它。這就決定了貴州不可能會被安排到比上海做的項目更好。貴州的發展好不好，不由貴州人的主觀能動性自發來決定，而是由頭來決定。可憐的貴州、寧夏、河南和其他地方有一樣能力的聰明人，如果你沒有通過考大學到北京上海，你已經一生隻能當“藍領”，售貨員，迎賓小姐。中國的年青姑娘當售貨員，迎賓小姐也特多。中國地方那麽大，人口那麽多，大部分群眾一輩子也不會有北京上海的科研院所得到的某方麵的計劃安排。而韓國、西班牙那樣的“小國”，也有一個“頭 ”，也有幾個大城市。怪不得因為大陸全體公民和地方的積極性、創造性沒有自發地發動起來，中國的科技不比小國好到哪裏去。一些奮青以為已經把西方的產業帶動的辦法學到，實際上好像還不太象。
隻有“舉國體製”、“從上到下”的計劃來“辦大事”，這種作法首先就是要承認自己差，基礎薄弱，經濟薄弱。反過來，這樣做也決定了你最好的極限也隻能做到二流。實際上，科技上不是隻有“錢”是最重要的，理想、自發組織也重要。理想也可以生錢。而且，不是在另外的場合又說我們經濟已經發展了，手裏已經有錢了嗎？不是說我們現在已經明白要創新爭第一了嗎？現在應該不能回到單一隻搞“舉國體製”了。在基礎沒打好的情況下去單一搞強行計劃，說不定隻會“拔苗助長”，搞出東抄西借的怪物。
筆者安惠偉在這裏絕對沒有反對“舉國體製”的意思，隻是強調了在搞舉國體製的同時，在科技創新方麵也同樣應該大力發展自發組織。舉國體製為大陸的科技和工業發展做出過巨大的貢獻。事實上，在舉國體製內部，也有充滿活力的小組，也有專家，也有創造（筆者也看到了不少這樣的專家，成了專家後往往最後還是移居國外。其中又有些在國外“作孫子”直熬到受到一定會有的歧視後，才認識到大陸從上到下“官本位”原來還是有“優點”，又想回來作官了。這不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悲哀嗎？）。各行各業聰明智慧的工作者苦幹加巧幹，刻苦攻關，解決了一個有一個世界難題。但是，綜上所述，這種體製的弊端也有不少。
看到這裏，是否大家認為筆者的觀點是要搞“從上到下”的基層組織而放棄“從上到下”的“計劃領導組織”。絕對不是。因為那樣做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其實，計劃領導組織可以說更重要。因為首先，“自發組織”確是“組織”。在普及和成熟了以後，是會比單槍匹馬的個人組成的社會更加穩定。但它們畢竟還是“自發”的。這就有一種各自為政的幫派的混亂的危險。（民主國家的民主法製也是相對的。其實也就是為著那些巨大的幫派以及國家或國家幫派服務的。因為這個“幫派”的特性，連他的政策外交都是相對的）。大家都記得小時候時興玩的什麽東西都是由一股股風氣影響的嗎。大家做什麽、社會甚至政治也會由自發組織的一陣陣風氣來影響。這就一定須要有計劃領導組織來統一規劃管理來避免這些弊病了。同時，筆者覺得為著整個社會的安定團結。在公民組織發展的初級階段，政府是不能允許政治性的自發組織的。並且，也需要有政府的嚴格監督，讓自發組織都是公開、公平和開放的。不允許拉山頭，搞宗派。
第二，一個自發組織當做大之後，必然會產生領導階層。當人數眾多和層次增多後，“自上而下”的關係也自然形成。組織內外都需要更加統一的計劃領導。
第三，這也是筆者安惠偉非常擔心，而遲遲多年不敢寫這種“製造混亂”的文章的原因之一。這就是中國有著許多不同的民族。允許、鼓勵或者支持自發組織是否會引發分裂？自發組織實際上就是為著最大限度地激發出每個公民自發的積極性、創造性、組織性。在少數民族地區，有沒有能達到相同效果而更容易管理的方式？或者是控製組織人數，在組織裏派代表。或者限製不同背景成員的比例。政府的參與管理肯定是須要的。總之，事在人為，這需要政府有更大的智慧和能力了。即使在美國，國際留學生眾多的大學裏，雖然各個國家自己的學生有著自己自發的組織，組織也必須在學校登記。學校還要在每個自發組織裏派駐一個土生土長的美國輔導員呢。
第四，允許自發組織後，是否會產生“黑社會組織”等有害組織？這點其實和上麵是一樣的，也需要有強有力的政府和上層計劃組織來嚴格管理了。一個自發組織的好壞，是由具體那個組織的宗旨決定的。不是發展自發組織的政府政策決定的。政府須要鏟除有害的組織。我們還需要了解，不管政府有沒有允許、鼓勵和扶持自發組織的政策，在現在市場經濟的相對寬鬆的環境下，黑社會、分裂、刑事犯罪和各種各樣的有害組織都會出現的。這種有著強烈不可告人目的的組織，說不準早就存在。現在在政府的扶持自發組織，支持正義（也支持科技）的政策號召下，廣大群眾組織了起來，正義組織普及和成長了起來。有害組織的計劃就說不定不那麽容易得呈了。
第五，中國人在幾千年的家長製傳統下，自主行動管理、不相信權威的願望已經普遍不夠強烈了。試問會有多少人願意為了什麽理想組織起來？（一個人在還是單身時期更易參加組織？）這時，又需要已經認識了草根、基層組織重要性的政府來激發人們久以泯滅的火焰了。其實，在美國自發組織無處不在，但並不是人人都是組織成員。在一個統計時段甚至大多數人們不是自發組織成員（雖然一個人一生中總有過參加組織的經曆）。這就需要政府來給這些“脫離”組織的人們來有力領導了。同時，我們須認識到，不需要人人都要參加組織的。我們隻需要組織普遍存在來提供先鋒帶頭作用。
大家有沒有注意到，在新中國成立六十周年的閱兵中，通過天安門有個標語的內容大概是“大力發展基層組織”？不知為什麽媒體沒有對他進行大書特書？是無知還是認為沒什麽，沒有醒悟？還是筆者的大驚小怪？當然，這也隻是個口號。和大家一樣，筆者也發現，國內口號也說了不少了，可怎麽老是沒有一個大動作呢？這就說明沒有前瞻性、沒有視野和眼光了，沒有這些就沒有把握和自信，這就需要我們國外的思考過的人來大力提議了。真希望不要再喊口號了。說了那麽多體製改革，可如果沒有從下到上煥發起的自發動力；沒有良好的廣泛的組織；沒有把官本位砸碎、打倒並踏上一隻腳；沒有堅強管理國家發展、同時又為群眾組織保駕護航的政府，就不叫體製改革。沒有在第二步對那些直接掌握群眾利益的中層以下領導實行民選，就不是體製改革。有一種說法，說大陸的體製改革就是能讓公民有序地參與民主。如果這個“有序”還是和以前一樣被領導和管教地參與，這就不叫體製改革。如果這個“有序”是通過自發組織來參與（“組織”就意味著“有序”），而又在政府組織的引導下，這才叫體製改革。當然體製改革還包括了其他東西。就象足球，隻有技術，沒有幹勁，踢不好足球。而這個幹勁不是教育出來的，不是牢記什麽“一個基本點，兩個。。。，三個狠抓狠打，四個。。。”的華麗排比句說教出來的。而是從心裏湧出的自信、興奮、 快樂、又野獸般的幹勁，有同伴組織依靠的幹勁。
好了，言歸正傳。再講講為什麽在大陸大力促進從上到下的自發組織的同時也絕對需要政府從上到下的保駕護航。筆者想象，即使越來越多的自發組織出現，大部分也是什麽“烹調協會”、“交誼舞協會”等娛樂、生活性質的“聯誼會”。這些豐富生活的協會固然重要，也比沒有任何自發群眾組織好很多，但是對國家發展更需要的似乎應該是技術興趣協會、金融協會、自發打黑協會、實業協會、公益協會等等，這時又需要政府出來加以引導了。其實人們可能還會說，不用引進什麽西方的自下而上的自發組織了，中國早有了。大陸社會中遍布的關係圈，不就是自發組織麽？說起關係網，自發組織積極推動者可能會認為我們在學習西方好東西的過程中包袱太重。其實不要緊，在古今中外還沒有看到過前進中隻遇到有利而沒有不利因素的。“關係”是中國特有的，但大家不要妄自菲薄。關係是好的，他體現了中國文化沉澱的深厚。但是，“講關係”的好處，在從下到上的自發組織裏並不明顯。大家並不能把“關係”裏的“私情”部分帶入自發組織中。這時就需要政府來規範維護從下到上組織的公開、公平和公正了。自發組織的目的是做事的，是有理想的。而“關係網”的目的可能更純粹是為著私下的關係和利益。政府應保證關係網不能被帶到工作中來。筆者建議既然有了真正自發的從下到上的自發組織，政府甚至可提出不再提倡“同鄉會”等關係組織。對於“有所為有所不為”，筆者是比較欣賞的。
一篇文章曾說過，在中東的穆斯林國家，大大小小的自發組織到處都是。可是一個在歐洲經商的阿拉伯大亨卻哀歎，為什麽我們阿拉伯人和這麽多組織，關心的是安拉和宗教誡命，卻沒有人理會科學、文明和經濟實業？為什麽不能象西方國家的民眾那樣關心科學、發明、實用、工業、發展？所以，有這樣的反例，特別是在中國的國情下，一個強有力的政府是不可缺少的。民眾的關心潮流、組織的動向趨勢，都可以由政府來領導，宣傳部門來引導（美國也是這樣）。而且，還可以由政府派代表輪流去基層引導組織向“正麵”發展。這也是給這些代表一個“上山下鄉”鍛煉的機會。民眾組織起來的熱情和幹勁，也可由政府來鼓勵和指導。例如，現在不是有大批的大學生畢業後沒工作嗎？政府可以號召他們自發組織起來。他們在國內從上到下灌輸過量大部分無用知識的教育下，基本沒有多少創業贏利能力。但是可以在找工的同時鼓勵那些有理想有誌向的畢業生去熟悉鑽研將來要在專業上掌握的技術。去組成不以贏利為目的的自發組織。自己想不出題目不要緊，政府組織可大量地派出各行各業的專家出題目、設目標、出謀劃策，去義務地作“輔導員”、“科學代表”，去播灑為社會為科學為工業為各行各業作貢獻而不求賺小錢的理想種子。甚至可規定隻要在自發團隊裏積極參與作為，雖然沒有工資，但在自發組織裏的時間可以在將來正式工作後算為工齡。是的，中國經曆了數千年的封建社會，很多民眾也已養成了盲目接受命令的奴才習慣。這時，才須要有一個有魄力的強大政府來提振信心、鼓舞士氣，做大家的保護傘和信心支柱。當然，也不能缺少自發組織來真正調動全體人們的積極性了。（比較大陸和台灣。台灣領導沒有大陸政府的魄力，但因為蔣經國後沒有自發組織的限製，科研能力在某些新領域是超過大陸的。但最近又聽說，在大陸的“外”資企業，隻有台資企業最不樂意允許工人成立工會；又聽說郎鹹平建議大陸的外包企業和台資企業要學學佳能外包的細胞式（小團隊）工作方式而不是單幹奴隸式工作方式，可見台灣的發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第六，自發組織和公民參與永遠都有著巨大的重要性，但是要等自發組織成熟、健全、完善、發揮作用，卻又是一個相對漫長的過程。等大陸自發組織發展起來的時間，人家實力說不定已上升幾個朝代。這時，強有力的政府及其組織，就是整個社會的保障。而且，沒有政府，問題的解決就沒有保證。隨便舉幾個例子，就可看出政府的保障作用。如：社會財富分配不公怎麽辦，自發組織出現幫派化情況怎麽辦，領導（不管是指派的、或是民選的、或是自發組織的）貪汙壟斷怎麽辦，等等。還有，需要當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公民意識增強後，公民組織才會發展。這就需要政府搞好經濟。當然，如本文所述，沒有公民組織的發展，經濟不會真正發展上去。這是相輔相承的。
第七，發展了自發組織，並不是過去的技術積累都是浪費，艱苦的攻關可以省略。其實，發展了自發組織，隻是擴大活躍了我們的思路和方法，解放提高了我們的思想。而需要攻克的堡壘還是要攻克，水平仍然要一步一個腳印紮紮實實的提高。在很多情況下，真正出來為大家衝鋒陷陣打天下、取得榮譽的還是企業等從上到下的組織、中上層組織、領導計劃組織。中外都是這樣。因為基層組織是基礎，是調動積極性的草根，是力量和活力的源泉，而中上層組織是精華、是拳頭、是力量和水平。他們處在金字塔的塔尖，是世界上其它大部分弱國和強國的主要差別之一。不要忘了，大陸六十年來取得的舉世驚奇的成就，戰勝的一個又一個艱險是誰領導又是誰來實現的。大陸已經建成的相對齊全的工農業經濟體係是怎麽建成的。這中間藏龍臥虎有多少人才專家，也有一些世界級的領導、人才和技術。絕不能搞什麽休克療法，毀城容易建城難。大力發展自發組織，甚至在中上層組織內發展自發組織，隻是為著搞活全體公民的思想行動，並有機地把人心組織起來，煥發出自心底的積極性。同時，也可以在世界第一的人口大國中發現更多人才。說起大陸政府組織裏的專家，他們也似乎受不了政府從上到下的單一管教了。筆者也看到了不少這樣的專家，成了專家後往往最後還是移居國外。其中又有些在國外“作孫子”直熬到受到一定會有的歧視後，才認識到大陸從上到下“官本位”原來還是有“優點”，又想回來作官了。這不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悲哀嗎？對但一從上到下管製的諷刺嗎？
縱觀世界各國，強國都有著廣泛、自由、實幹的自發組織，也有著建立其上的強有力政府和政府組織。而更大多數的弱國，他們的人民都沒有好好地組織起來，更談不上有強有力的政府了。他們的人民，都知道一個強大公平的政府是他們最最寶貴的盼望和最最需要有卻得不到的。而在大陸，一個強有力的政府已經在上帝的眷顧下擺在人們麵前。但是成為強國的必要條件，普遍的覺醒的公民自發組織卻沒有。想想列強的曆史，大概是先有公民的自發組織，再產生了強勢的政府，再逐漸形成了強大的國家。而中國大陸，完全可以在已有強有力的政府的前提下，在已知成熟廣泛的公民組織是成為強國的重要必要條件的前提下，主動地自信地去大力發展他們。各樣必要條件都具備和發展了，國家就發展。殊途同歸，並不必計較是先自發組織還是先有強大的上層組織。
憤青們也不用再爭吵什麽擁毛還是擁鄧了。沒有老毛，強有力的政府建立不起來；而且可以看出來，老毛當時也是要在一盤散沙的國家裏建起組織的。但這是一麵倒的從上到下的組織。沒有老鄧，已建立起來的政府會變得僵化，經濟瀕臨崩潰，對老毛的評價就不會有現在這麽好。經濟體製改革，使偉人老毛老鄧他們建立起來的國家和政府更加完善。現在，舊的從上到下管得過死的體製打破了。但是，新的體製並未完全建立。經濟體製大概立起來了，但社會上的基層組織還未完全立起。現在，為把公民組織起來，我想大家絕不想退回已經證明為死路一條的、隻有從上到下的老路吧。應該建立新的、有活力的、要求更高的自發組織。所以大家隻能一起努力,再也不去計較誰有什麽貢獻。想想中國的現代、近代和古代，其實都在采用著從上到下的組織管理。不要認為過去的皇帝多昏庸，現代多英明。其實他們包括清朝已盡了最大努力。“中學為體，洋學為用”，同樣失敗。大陸的社會經濟現在已發展到曆史最好水平，現在是須要有一種思想飛躍了。（對於慈禧太後，筆者不太懂曆史，不敢認為她也盡了努力。因為她們這小撮滿族統治者的“種族歧視”，是否但心自己滿族的統治更勝過關心中華民族的發展？）.不要說筆者對老毛有意見。筆者特別敬重老毛的膽識和魄力。他老人家天不怕地不怕，打出了天下。隻要湖南人不搞極左的那一套，不盲目自大，本人敬重湖南人、四川人，敬重他們的血性和鋼鐵意誌（老鄧就有個綽號叫鋼鐵公司）。希望湖南人、四川人和一切有膽識的中國人為大陸再立新功。
本文不是用來反對大陸政府的，而是希望給政府和還未覺醒的民眾根本改進的建議。看看老胡、溫總為民嘔心瀝血的樣子，看看溫總孜孜不倦地頂著少數無知的人們包括留學西方的草包留學生的極左言論而教誨大家要堅持體製改革時，就體認到政府是真心實意地為著國家好，真心實意地想改正缺點的。試問在中國曆史上，還有過這樣集中精力為民辦事的政府嗎？（古代的明君一樣也是從上到下的極權統治的）。如果把政府搞垮，現今中國還可以找到什麽勢力有能力能把這樣巨大的國家大致管理得這樣井井有條。在國家還在發展中相對較弱的階段，沒有堅決聽從政府指揮的軍隊，沒有強大的政府出麵，誰還能替人們在國際上挺起腰杆。我們要做的，不是反對，而是要支持政府變得更好。通過體製改革，變得更加強大，更加開放和自信，通過興旺群眾自發組織，而發現培養有品德、有能力、有動力的民眾和領導人。與時俱進的政府在這過程中也會調整發展，通過措施例如民選來淘汰掉那些貪官汙吏或阻礙發展的中下層領導。（說起草包留學生、或有些國內的的極左言論，是的，是有一些無知的極左分子為著堅信他們堅持的、穩固的體製，即使是西方搞得成功的民間團體隨便說些什麽對他們“信念”不利的話，這些有著堅定“信念”的人也會以為大廈將傾，嚇得瑟瑟發抖、暴跳如雷。這些人在曆史上有過的新生事物麵前，從來是擋道者，或分享前輩拚來的利益者。當然，這些人中也有不少慎重的好人，也要一分為二嘛。）
寫到這裏，大陸又發生了廣州的所謂“保衛粵語”的遊行。這時，人們的擔心又來了。自發組織會不會使類似的情況普遍發生，風起雲湧？首先我們要看到，發生這種情況時，大陸還根本沒有出台什麽鼓勵自發組織的政策。這完全是地方經濟搞好了（特別是遠離首都政治中心的地方），而得不到政府的特別垂青、照顧的矛盾而產生的。這就是本文所說的隻有從上到下的管教而引起的不滿造成的。廣東尚且這樣，將來少數民族地區更是這樣。政府也應該照顧到廣東從近代以來確實為現代化作出了比許多其他地方更多的貢獻，也為其他地方的發展提供了許多算得清或算不清的好處和經驗。但廣東也應該想到政府為增強民族凝聚力提倡講普通話有什麽不對？粵語是不可能消失的。認為隻要是北方人就有“滿清官場”的作派是井底之蛙；不抓教育，不學習文化不但遠離了中華思想，其實也遠離了人類包括西方的思想，是愚昧無知和大錯特錯的。（筆者不是專家，此段純屬瞎聊）
筆者想談談另一個最令筆者猶豫不決、遲遲不敢寫此文章的憂愁。筆者擔心，隨著自發組織的不斷發展，人們的當家做主的公民意識也會越來越強烈。在初期還沒有實行中下層官員民選時，會不會有個別組織對個別無德無能、隻上不下的“領導”產生不滿而引發社會衝突？不同組織會否因為對這個問題或民主問題的不同看法而引發動亂？更有甚者，會不會有人擔心，會不會有團體用當時老共對付老蔣的辦法來對付老共？筆者是堅決反對為了所謂“民主”而不顧一切的。民主隻能漸進。“民主”急進則會產生動亂。在國家還不強大時，嚴重到會令國家四分五裂。相比之下，民主事小，而造成分裂則是千古罪人。不懂組織自覺，不懂“民主”，沒有體驗過民主、自發組織的人怎能搞好民主？思考再三，筆者認為自發組織的重點之一，就是“組織”。促進公民自發組織，是提高全體公民的自律組織性和容忍不同觀點的一個很好的方式，更是民主參與的一個很好的實踐和鍛煉方式。組織搞好了，社會也更穩定，公民也更成熟。個別的不滿也可在自發組織和上層組織的共同關心下得到釋放。政府可向公民宣稱，“我們的政府，從此是一個支持鼓勵公民自發組織健全發展的政府了。但是，如果沒有一個強大的政府，公民的自發組織就沒有保障。”如果對開放自發組織仍無把握，甚至可製訂政策法規，隻允許成立非政治性的自發組織。或者規定所有自發組織的總部都必須設在首都；組織的方向宗旨都必須經過政府批準。而公民可以自發地組成自己的分組織，但這些自發組織隻能是這些在首都的總組織的分部，不能是其他名稱和不同大方向的組織，成立後定期向總組織匯報。政府可以取締其他的壞組織。這其實已經和當前情況很接近了。總之，事在人為，有所為有所不為，總有智慧辦法來保證安定團結。等到五十、一百年後，公民的組織早已發展成熟。公民能力、熱情和參與的積極性早已得到滿足，更加廣泛的民主和中上層領導選舉就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了。當然，政府組織將需要一起與時俱進的，這不是本文討論的重點。
關於前麵所說的動亂以及老共老蔣的問題，筆者建議政府應好好研究一下老蔣當時的錯誤和當時的曆史。避免當時的錯誤才是關鍵。不搞隻有從上到下的官本位、不搞貪汙腐敗就是關鍵之一。筆者還想強調的是，本文從沒提政治改革。就象前麵所說的，可以限製自發組織主要為職業性的、共益性的、生活性的、非政治性的組織，有所為有所不為。扯上政治，是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紛爭，而中國還沒有資本象強國那樣搞兩黨政治。其實和上麵所說的一樣，是否會有這類“老共對老蔣”的組織，和政府發展自發組織的政策並沒有太大關聯，而是和政府是否是正確、得民心的好政府有關。沒有自發組織政策，那些極端的壞組織照樣會有。好象老蔣當時也是不允許自發組織的吧？有了發展自發組織的政策後，不但壞人有將被取締的組織，好人也自發組織起來了，而不是靠政府強行管教而組織起來的。好人總比壞人多吧。 所謂大陸容易被壞人蒙騙的人多，這句話也不是永遠都對的。這也是為什麽從上到下的政府組織不可缺少，政府更要加倍努力、與時俱進的原因。總之，如前所述，自發組織並不是完全的政治革命。他隻是向政治改革中間點邁進的一個可進可退、必不可少的穩重一步。
老毛說過，外國的經驗要和中國的情況相結合。是的，筆者安惠偉的水平確實不夠。筆者自己首先並沒有很深的實踐。本文過於幼稚、簡單。其實，本文充其量就是把筆者體會的西方的更深層的東西介紹給大家。而關於大陸的情況，則希望人們千萬能真正運用。而怎樣應有，筆者並無經驗。筆者之所以冒著被老成人的嘲笑，是因為大陸和西方的差距、和中國的平衡和諧文化、和唯物辯證法的衝突是顯而易見的：大陸十幾億公民從下到上的組織和通道幾乎為零、極度萎縮，或還處於擔驚受怕的嬰兒階段。這和泱泱中華文明所講究的平衡哲學比起來，是挺不正常吧。筆者還想說兩句。很多來西方進修那麽幾年的訪問學者，或者留學生，有不少是無知、“飯桶”、“草包”。他們來國外，不知是受國內的影響太深，還是不愛思考，總之並沒真正學到東西。他們雖然掛著留過洋的招牌，可並不清楚西方的本質。這些人存在在各個層次上，與技能權位是兩碼事。拿技術來說，想想就知道，人家的東西是那麽容易讓你接觸和學的嗎？在另一方麵，即使在西方成功的，也不能和國內需要的人完全劃上等號，國內應有自己不拘一格的靈活標準。這可從這點上來理解：大陸的硬漢在國外很招人喜歡嗎？又說起國內引進人才，說是要提供好留住人才的軟環境。其實，把學霸、官本位都給拉下馬，就是最好的軟環境。搞官本位，隻能提供有限數量的位置，而對廣大有真本事的其他人才，卻隻能說，對不起，你來晚了，已經沒有位置了。這麽大的國家，真正有主見有能力的人才數量可能連韓國都不到，更不用說其他西方國家。這不是怪事嗎？大陸要的是更多的學術自發組織的中堅和排頭兵，而不是官老爺。（而待遇，確實應該給他們高些，這也是實際的榮譽。）讓我們張開雙臂，真誠地歡迎那些炎黃子孫回來吧。
老毛還說過，人是要有一點精神的。精神才是最主要的。和他比起來，如果公民沒有精神，不管是從上到下還是從下到上的組織都是空談。但這個重要問題不是本文要討論的，但也要在這鄭重提醒大家。
嘮嘮叨叨，筆者安惠偉知道自己不少觀點過於主觀、天真、簡單，有些事情並不是那方麵的專家。筆者的文筆也很粗糙，沒有文學素養。但筆者想要說明的道理卻是非常簡單，希望政府能盡快出台支持公民自發組織、非營利組織的政策。如果說雖然沒有政策，但大陸有些地方實際上已經這麽做了，也希望政府能在全國公開宣傳、大力推廣並推出政策法規。記得有專家說過，大陸能安心搞建設的時間說不定還隻有兩三年的時間。大家對曆史上大陸人民沒有自發組織起來的困難局麵應該是記憶猶新吧。等真的把發展的路子摸清，再有點波折困難也不怕了，波折過後更好重建。現在中國實行的是開放政策，民心還是支持改革開放的。此刻仍是出台新開放政策的好時機。如果當前一些矛盾激發，民心出現排斥新改革政策的傾向，那時要推行一些似乎西化，實則利國利民，實則通過吸收、創新、融會貫通而使中華文化更加自信的政策恐已太遲；或者是等到民眾受到壓抑的思想有一天終於爆發，那真是一片混亂，也是國之不幸，到那時再想出台一個慢慢“穩妥”的開放政策，可能就真是為時已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