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個人,我該恭喜劉曉波,在獲獎的那一刻,他不光名滿世界,而且也注定上了曆史。 而且是長遠的曆史,對於任何政治人物,或者作家學者而言,名垂青史,曆史定位,都是個人孜孜以求的。 很多人,很多的曆史人物,可以不計較利,但是在意名聲,在意後人的評價。 這點,無論是所謂“三個代表”“和諧社會”背後透露出來的,都是政治人物背後對於曆史定位的要求。
作為個人,人們可以不同意劉曉波的一些觀點,但是他對信仰的堅持,奉獻和犧牲,以及沉默背後所表現出來的勇氣,你不能不佩服,早期的國民黨人,共產黨人,不也是一個樣子嗎? 道德勇氣,信仰和奉獻,才有感召力。
一個書生,勝過百萬雄兵。兵不過是蟻而已,需要靈魂。 如果他沒有力量,當局自然不必封殺,封殺背後,流露出的是恐懼,道德恐懼,信仰恐懼和對民眾恐懼。
劉曉波的所謂的08憲章,其實毫無新意,不過是孫中山在一百年前就提出的一些東西,在三民主義裏麵,已經包括了,“民主,民權,民生”,08憲章的內容,也不會超過60年前共產黨人承諾給中國人民的東西,民主富強統一的新中國. 隻不過,它遲遲沒有兌現諾言而已。
退一萬步說,我們不主張西方的民主和多黨製,我們回歸中國的憲法,憲法是一個國家的根本大法,是高於一切的東西。 憲法中規定的公民言論,出版,結社,遊行示威的自由,能實現嗎? 憲法既然製定了,就要遵守,任何個人和政黨都不能例外。
如果說,多黨製,民主,自由選舉,憲法中沒有,那言論自由等內容,可是明明白白的寫在憲法裏麵的,法律,尤其是憲法,應該是剛性的,製定了,就該遵守,如果不能尊重,幹脆刪除,更不能自己帶頭違反。
當我們看今天的事情的時候,最好能站在後人的立場。 在紅朝結束的年代,紅朝的一切,可能都被人淡忘,大家記得的,如同東歐對於自己國家共產黨人的記憶,以及柬埔寨人民對於紅色高棉的血腥記憶,大家記得的隻是一個時代,一個統治集團而已。而不會可以去記得其中的某個頭目,現在的德國人,誰還會記起東德共產黨的某個領導人呢,也許隻記得最後一個的昂納克。中國也是一樣。 所以,我看到所謂以“三個代表”或者“和諧社會”而謀求曆史定位的時候,我就覺得好笑。如果這個統治集團都不存在了,都背人民厭棄了,哪裏還有個人的曆史定位呢? 從曆史定位這點上,從青史留名這點上,這些所謂“領袖”都不如劉曉波一個書生。
如何謀求自己的曆史定位? 那就是站在曆史正確的方向。 人民記住的,是有信仰和堅持,並且為了信仰和堅持而作出犧牲的人。 譚嗣同被殺的時候,京城的人們,往他身上仍雞蛋,吐吐沫,他流的淚,時人未必能懂,“同胞啊,我是愛你們的!”。
中國多少書生文人,多少政客? 他們孜孜以求的,也是想留名,不過他們看重的更多是利益,個人利益和集團利益。 沒有對信仰的堅守。沒有更多對信仰的堅守,以及對於後代子孫以及民族長遠利益的負責。
人民是曆史的主體,“還政於民”,履行憲法和民主,是曆史的潮流,那是遲早會來的東西。 堅信這點的人很多,但是能象劉曉波那樣有勇氣坐牢的卻不多。 這是一個特殊的曆史時代,從某種意義上說,成就了劉曉波這樣一個凡人的曆史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