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解放月報》1988年12月號):
問:你認為現在的中國社會處在曆史的什麽發展階段?
劉:還沒有走出農業文明。
問:是不是要補資本主義的課?
劉:必須補課。
問:那麽,今天中國的路線還是順著農業社會的慣性在走?
劉:是的。不過,它在調整它的專製,因為它麵臨危機。
問:中國可能在根本上加以改造嗎?
劉:不可能,即使一兩個統治者下決心,也沒辦法,因為沒有土壤。
問:那什麽條件下,中國才有可能實現一個真正的曆史變革呢?
劉:三百年殖民地。香港一百年殖民地變成今天這樣,中國那麽大,當然需要三百年殖民地,才會變成今天香港這樣,三百年夠不夠,我還有懷疑。
問:十足的:“賣國主義”啦。
劉:我要引用馬克思“宣言”的一句話:“工人沒有祖國,決不能剝奪他們所沒有的東西。”我無所謂愛國、叛國,你要說我叛國,我就叛國!就承認自己是挖祖墳的不孝子孫,且以此為榮。
問:你是說,中國還要走香港的路?
劉:但曆史不會再給中國人這樣的機會了,殖民地時代已經過去了,沒人會願意再背中國這個包袱。
問:那怎麽辦呢?豈不太令人悲觀?
劉:沒辦法。我對整個人類都是悲觀的,但我的悲觀主義並不逃避,即使擺在我麵前的是一個又一個悲劇,我也要掙紮,也要對抗,我不喜歡叔本華而喜歡尼采,原因便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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