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托利主義和中英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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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托利(Tory)是英國的保守黨,新托利主義不具備新保守主義的影響力,但是會成為挑戰“中國模式”的提問者。

2009年的11月,一位來自英國三流大學的政治學者出現,給保守黨帶來了一種久違的智慧。他叫菲利普·布蘭德,被政界和媒體稱為“卡梅隆的哲學王”,類似於中國的帝王師的角色。他父親的繼子,或者說非親生弟弟,叫丹尼爾·克雷格,007的最新扮演者。也許,布蘭德正在扮演一個類似007的拯救者角色,他對於卡梅隆未來政策的啟發,相當於十幾年吉登斯對新工黨的第三條道路。

布蘭德提出了“紅色托利”(Red Tory)的概念,試圖為英國保守主義傳統再造新道統,鼓吹與全球化抗衡的“本地化“(localism),他抨擊資本主義的罪惡,要求建立道德化的市場模式,他抨擊工黨的福利國家理念,要讓家庭重歸本位,啟動英國社會新的活力。在英國政治的傳統光譜中,保守黨是藍色的,工黨是紅色。卡梅倫出任黨魁之初,引入了一股綠色,強調環境政策。在今天的保守黨的logo中,恰恰是一個綠樹下的藍天。但是他最初的綠色環保議題,與布朗當政初期的蜜月同步,無法撼動新工黨的強勢,而且政策理念很快被執政黨吸納。


當英國經濟深陷金融危機泥潭,卡梅隆的機會終於到來。事實上,卡梅倫在自己每年的年會(英國政黨的黨代會)發言中,都滲透出了布蘭德思想。比如在2007年的演講中,他提出“家庭是最好的福利”。劍鋒所指,就是新工黨領導下惡化的社會問題,特別是青少年犯罪和失職家庭危機(dysfunction family)。 卡梅隆還宣稱,布朗在擔任財相和首相時,損害了英國的金融經濟係統,長期以來以“借貸”為主的工黨政府最終造成了現在的無法挽回的局麵。更讓工黨感到不安的是,卡梅隆從不知如何泄露的部分工黨預算開支的計劃著手,批判布朗是一個“政治騙子”,稱其以前所謂對英國公民的承諾和保證(不減少公共開支),都會隨著工黨新的財政支出縮減計劃而付諸東流。“政治騙子”這一招顯然發揮了作用,在英國,任何政治領導人如果失去了公信力,對其政治生命都將是致命的災難。在2009年9月的一項 “誰會是在縮減公共開支計劃中最值得信賴的人”的民意調查中,卡梅隆被評為最值得信賴的人,而布朗卻被評為最不值得信賴的人。

“醉翁之意不在酒”,2009年以來,保守黨的民意調查一直占據領先優勢,在2010年大選中,極有可能在等待13年後,重新成為執政黨。卡梅隆希望工黨能為這次金融危機“買單”,從而讓選民失去對於工黨的信任和支持,而為保守黨贏得大選打下基礎。

用複興保守主義,用道德淪喪來貶低工黨最為驕傲的經濟成績。但是,在這個時候,卡梅隆似乎顯示出了自己在Bullington時代的城府與謀劃,卡梅隆在布蘭德和他背後的智庫ResPublica橫空出世,被推向台麵之後,謹慎地保持了一定程度的距離。布拉德與鮑裏斯一樣,都是一幅重量級的粗壯體質。他激進的思想思想,與鮑裏斯依然叛逆的行為一樣,對於英國人構成了強大的衝擊。這在追求平衡和傳統的英國政治中貌似危險,但唯有這種激進與叛逆,卻也是一個英國政治精英天生的特權,因為他們有責任擔負起對這個國家偉大的變革。這種意識形態上的激進,可以毫無理由地去摧毀新工黨在過去十多年積累的惰性,特別是在金融危機之後,英國人感覺到需要一些新東西。

一旦保守黨執政,中英關係的走向將是值得兩國人民關注的焦點。我們也做一個簡單的分析。毫無疑問,保守黨必須要重振英國經濟,發展與中國的合作是一個熱點。但是,中國在全球化得益的經驗,使其對保守黨潛在的“新托利主義”中濃重的保護主義取向有著嚴重的抵觸。這很可能是兩國政府在意識形態上一個分歧。

此外,英國在與中國關係中,有兩個短板值得關注。第一就是西藏問題,第二就是香港問題。前者,英國政界一批議員在2009年9月份訪問了西藏之後,提出了“梵蒂岡模式”。這是在英國外交部取消對西藏特殊地位承認之後,一個新的動向。這個觀點,可以說觸動了另外一個中國政治的敏感區:宗教問題。表麵上英國政府在西藏問題上做出了讓步,實質上卻更隱蔽地切入到中國政治和外交的薄弱地帶。後者,保守黨此次力推香港移民李澤文先生參選議員,末代港督彭定康為他站台。伴隨著2012年,香港選舉臨近,保守黨實質上為未來香港在中英外交中的價值,作好了提前的儲備。在這兩點上,英國將自己的曆史遺產和外交戰略進行了新的盤點組合,體現了高超的外交技巧。這種外交議題,才是真正考驗中國的外交軟實力,也是中國外交走向世界的一個難得鍛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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