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的帖子說三峽大壩保了武漢就得淹重慶,是不是真的?

2010年7月19日晚,距離20日早8點即將到來的70000立方米/秒的今年入汛以來長江最大洪峰,所剩時間已屈指可數。CCTV新聞頻道裏,長江委某位婦女主任麵對鏡頭,麵不改色心不跳,號稱三峽工程可以利用221億立方米的防洪庫容,當入庫流量達到70000立方米/秒時,控製泄洪量在 40000立方米/秒以下,實現調峰錯峰,確保下遊的武漢安然無恙,雲雲。
  又是這套官話、套話、謊話。
  三峽的防洪庫容,號稱221.5億立方米,即壩前水位從145米到175米之間的庫容。王維洛對此進行了核算,發現非但145米至175米之間沒有221.5億立方米,就是135米至175米兩根水位線之間的最大庫容也隻有144億立方米!
  2000年5月17日,張光鬥對三建委辦公室主任郭樹言說:“三峽的防洪庫容問題可能你們知道了,沒有那麽大。這個研究是清華作的,錢副主席知道後,把長江水利委員會找來問,他們也承認了。這也可以解決,無非把水位降到135米,影響幾天航運。但這件事在社會上公開是不行的。”
  暫且不追究防洪庫容到底是221.5億立方,還是不到144億立方。隻問一個問題,當長江汛期來臨,入庫水流量高達40000立方/秒——70000立方/秒時,三峽大壩敢不敢把壩前水位蓄到175米?
  回顧一下09年8月初長江洪峰的真實狀況:09年8月6日央視CCTV報道,該日三峽大壩壩址的三鬥坪水位已達148.30米,而重慶水位超過183米。兩者相差38.30米!重慶晚報刊登了照片,題為“長江水已淹沒朝天門碼頭”和“江水漫進渝中區儲奇門濱江公園”。更有網友們發布了大量水淹重慶的照片。
  按此推算,如果今年7月20日的70000立方/秒的今年以來的最大洪峰來臨,長江委有膽量蓄水到175米嗎?常識告訴我們,流量越大(水流越急),則水力坡度越陡,不過姑且仍按09年8月6日的水利坡度數據概算,則現在汛期壩前蓄水到175米,600KM之外的重慶的長江水位將高達175+38=213 米!重慶人民絕大部分都將生活在水世界中了!也就是說,保了下遊的武漢,就要淹沒上遊的重慶。
  實際上,09年8月初的長江洪峰,最大流量隻有55000立方米/秒,遠小於眼下即將到來的70000立方米/秒。按常理,今年的三峽庫區內的長江水力坡度勢必大於去年。也就是說,長江三峽壩前水位和長江重慶水位的高差勢必大於去年的38.30米!
  為了計算簡化和說明問題,我把三峽庫區當成一長方體(實際上應為下窄、上寬,截麵為梯形的柱體)。假設三峽的真實防洪庫容是(221+144)/2=182.5億立方(取官方和民間的折衷值),則蓄水增高1米,蓄洪量增加約6.08億立方(實際上水位越低,蓄洪量增加越少)。今年長江委為了不讓重慶去年被淹的悲劇重演,今年頂多敢於蓄水到148米。也就是說隻能利用6.08億立方X3=18.24億立方的防洪庫容。
  18.24 億立方的蓄洪量是什麽概念?假設入庫流量是70000立方/秒,出庫流量是40000立方/秒,那麽隻能維持17個小時。17小時後,要麽水位繼續上漲,加大重慶災情,要麽使泄洪量=入庫流量=70000立方/秒,讓武漢遭災。假設入庫流量是70000立方/秒,出庫流量是30000立方/秒,那麽隻能維持不到13個小時。13小時後,要麽水位繼續上漲,加大重慶災情,要麽使泄洪量=入庫流量=70000立方/秒,讓武漢遭災。
  道理就這麽簡單!即使不是工學碩士,即使不搞水利,即使早已下海經商20載,僅憑小學那點算術就能戳穿那皇帝的新衣!
  更進一步的問題是,98年長江先後6次大洪峰,今年就隻有一次嗎?!
  神奇三峽水量“逆調節” 丟了誰的臉寒了誰的心?
  三峽工程的全部功用之中,最為人周知的有兩個:一是發電,一是防洪。據說三峽一修,“百年一遇”自然不在話下,“五百年一遇”在三峽大壩前也隻能低眉俯首。
  三峽工程的全部功用之中,最為人周知的有兩個:一是發電,一是防洪。據說三峽一修,“百年一遇”自然不在話下,“五百年一遇”在三峽大壩前也隻能低眉俯首。因此,當江西、湖南、湖北遭遇暴雨襲擊的關鍵時刻,傳來三峽大壩泄洪的新聞,這種“以下遊為壑”的作法引發網友熱議自在情理之中。
  輿情就是命令。“中國水力發電工程學會”針對“既然在汛期也要泄洪,我們還修這個水庫有什麽用處?”的疑問,立即進行了長篇解釋。不過實踐再次證明“一點五”這廝就是素質低,因為盡管對其一再掀起學習新高潮,愣是沒搞懂那個“水力發電工程學會”想說什麽,又說了些什麽。
  冥冥之中,忽然記起黃萬裏老先生的預言:三峽水庫對水量的調節是一種“逆調節”,心裏頓時亮堂起來。什麽叫“逆調節”?就是豐水期需要三峽水庫蓄水的時候它要泄洪;枯水期需要三峽水庫泄水的時候它要蓄水。
  前兩年的冬天,洞庭湖流域、太湖流域遭遇“百年一遇”的枯水期,湖麵大幅度縮小,船隻不能航行,三峽的水如期而至了沒有?沒有!它要發電。這次,江西、湖南、湖北的汛情開始緊張,它蓄水了沒有?沒有!它要泄洪。
  任何一項工程,建的時候總是牛氣衝天,總是到了非建不可的危急時刻,條條理由都成立,於是乎,任何異議、反對之聲哪怕是真知灼見也在這堂而皇之的“大局”之下化為灰飛煙滅。為何工程上馬的時候,中國人傳承千年的那個“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就不靈驗了呢?難道這就是與時俱進的時代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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