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夜譚】吳建民:外交出主權!!

外交學院院長吳賤民出了部書,據作者本人聲稱,出書目的在於“揭開外交的神秘麵紗”。這個“麵紗”不揭不要緊,一揭嚇一跳。一般來說,像我這種比較安分守己的良民一直是認為作為國之顏麵的外交官固然不是聖人,但一直是在中華民族的基本道德範圍之內的。這個所謂“基本道德”很簡單,上限是“不為五鬥米折腰”,下限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附加一句,不為五鬥米折腰的前提是五鬥米沒有收入袋中。既然如此,那麽我想,中國的外交官員既然拿的是國家俸祿,而國家俸祿歸根結底又是我等安分守己的良民上繳的捐稅,那麽,吳建民們既然收我們錢財就該為我們辦事,為我們的祖國樹國格,爭國權,立國威,揚國風。所以,盡管一直在網上看到一些被“神秘麵紗”所“誤會”的憤青大罵外交外交就是“對外交出主權”,我這樣的良民還是一向安之若素得一笑處之,理由莫過於既然吳建民們收了中國人民的“五鬥米”,就算要折腰也該向著國內折,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

近90年前,貧弱的中華民國的外交官顧維鈞先生還在帝國主義列強們麵前演出了“中國可以說不”,更何況中國共產黨人從來都是隻向人民低頭請教而絕不向任何外國列強媚顏屈膝。打小老師就告訴我,渡江前夕,解放軍炮打紫石英,殖民主義列強由堅船利炮帶來的在華一切特權自此一去不複返;開國初期,誌願軍橫掃朝鮮半島,大戰十六國,列強妄想靠著在東方海岸上架起幾門大炮就可以征服一個偉大民族的曆史也雨打風吹去;韓戰方停,法寇西來,中國顧問團指揮越軍在奠邊府地區一戰全殲匪軍1.62萬人,周恩來龍行虎步日內瓦,中法新約之恥盡雪;更有中共領袖“金門海域,美國人不得護航。如有護航,立即開炮。切切此令!”的豪言壯語,比之大漢陳湯“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陳湯手中拿的不是羅馬人的頭顱)。現如今,改革開放三十年,難道不如解放前?直到看了吳院長的隻言片語,我才知道我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請看以下一些外交精英的訪談記錄:

吳J民:4月1號發生的這個撞機事件之後,雙方國內都很激動,美國人也很激動,中國人也很激動,雙方一激動起來,情緒就走向一種對立,這是一個我們看到的基本情況。第二,撞機事件發生的時候是小布什上台兩個多月吧,他是2001年1月20號上台的,馬上碰到這樣一個情況,而在克林頓當總統的時候,中美關係當時定位為建設性的戰略夥伴關係,小布什在大選的過程當中就提出了異議,中國不是夥伴,也談不上戰略,中國是競爭對手。而且他剛上台的時候,美國新總統上台,他總是在外交上有一段猶豫的過程,美國人的文化,誰是敵人,看看俄羅斯是不是有點像。2001 年初,當時美俄互相驅趕外交官,鬧得很熱鬧,美國驅趕了一大批俄羅斯外交官,俄羅斯也采取報複行動,中國是不是?正在這個猶豫的時候,從中美關係來講,曆屆總統上台之後都有一個猶豫的過程,這個猶豫的過程越長,對兩國關係影響越大,如果這個猶豫的過程越短,對兩國關係越好,他猶豫了之後,最後還是回歸到中美兩國關係發展的軌道上來。這個時候他正在猶豫,新總統上台,所以這個情況我們在做決策的時候當然要考慮,雙方這個情緒都慢慢在上升,什麽辦法使得能夠情緒一下子慢慢就有所緩解下來,因為政治家也是要考慮到民眾的情緒,如果民眾的情緒太強烈,那顯然不利,所以先放人,先放人一下子把危機緊張程度就下降多了。

人家都把飛機派到中國家門口了,都把中國軍人撞死了,我們的外交精英還斷稱“這個時候他正在猶豫”。好一個“猶豫”,還隻是“猶豫”,還隻是試探他就敢讓飛機大搖大擺得飛向中國,撞向王偉,那要是“猶豫”完了,要是最後把中國定性為是“敵人”那是不是就不是派偵察機,而是派掛了戰鬥機和掛了核彈的轟炸機?是不是就不是“迫降”而是空降?是不是地點就不是海南陵水機場而是北京首都機場(參考布拉格之春)?在我們的外交精英的口中,北極熊的外交政策是多麽的不堪啊,普京總統手下的外交精英是多麽的無能啊,但就是這頭“無能透頂”的北極熊,就是這個被美國當作是“敵人”的俄羅斯怎麽就沒被炸過使館?怎麽就沒有被美國人在自己領空上殺死人不償命?


---------“第一,如果此時把美國24個人扣在中國時間太長,會引起美國民眾的強烈反感;第二,美國的複活節(4月20日)即將來臨,這在美國是一個很重要的節日,如果到那時美機組人員還不能與其家人團聚,也會造成美國民眾對我的反感,對我國的外交鬥爭會造成不利影響。”


我們的外交精英看來更適合做幼教工作,看吧,連人家的節日都預計到了。可他們有沒有想過,偵察機究竟是誰派遣的。美國民眾十個裏麵怕是有九個連海南島在哪裏都不知道吧,他們會派遣飛機去一個他們壓根就不知道的地方嗎?答案其實很顯然,飛機是布什政府派遣的,而布什政府代表的隻是美國壟斷資產階級的利益。我們黨和政府向來都是堅持和主張把政府和人民分開對待的,真正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從來都是認定資產階級的民主是假民主,資產階級的政府代表不了人民的利益,而且恰恰相反,資產階級政府從來都是在民眾的對立麵的。

情況難道還不夠清楚嗎?美國政府把美國的士兵派到了中國,在殺害了中國軍人之後被中國方麵扣留,那麽,美國民眾究竟該對誰感到憤怒?任何一個思維健全且有常識的人都該知道,要有“反感”也該是對布什政府感到反感,而不是對中國。而我們的外交精英呢,居然言之鑿鑿“會造成美國民眾對我反感”。看來他們是打心眼裏接受了美帝的那一套強盜邏輯:美國人進中國的領空,殺解放軍的戰士那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相反,中國人若是膽敢喊“殺人償命”,甚至膽敢扣押得美國大兵不能回家過節,膽敢讓殺人凶手合家不能團圓那都是大逆不道,都是會“對我國的外交鬥爭會造成不利影響”。這就是他們自以為得計的邏輯!他們把“美國民眾”的“反感”掛在嘴邊,把“新總統”的“猶豫”記在心上,腦子裏唯獨沒有的就是養育他們的中國人民的憤怒,唯獨沒有的就是培養他們的中國共產黨的黨性,唯獨沒有的就是全世界五分之一人民的祖國--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尊嚴!


------------ "中美關係出現一種持續的緊張,對中美關係發展是不利的。這個時候外交官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比如,我們的高級外交官、當時外交部主管美國的官員和美國大使見麵,他就用一個很簡單的例子說服對方,他說,在美國經常出現車禍,一個車毀人亡,一個車雖然撞壞了,但人還是安全的。現在見到車毀人亡的家屬,你說個 “I'm sorry”,不行嗎? "
這就是外交官的智慧,他把非常複雜的問題簡單化了,就是人們講的常理,人之常情。美國大使一聽,有道理啊,所以就在做文章了,從英文來講他用:“apologize”,這是很重的一個詞,“I'm sorry”,這是美國人掛在口上的,都是可以講的,這就是道歉,“I'm sorry”就是一種道歉了。

最後美國方麵給中國寫信,“very very sorry!”這個翻譯成中文可以翻成“道歉”啊。問題就化解了,所以我覺得,這就是外交官的智慧。

好一個外交官的智慧!在大是大非麵前,他們表現出的就是這麽一種智慧,這些外交精英一定是看過世界地圖的吧,美國在哪裏,海南在哪裏,隔了多遠還用說嗎?可是在他們嘴裏,仿佛美國侵犯中國領空,撞死我空軍飛行員倒好像是兩架國際航線上的民航碰撞,明明是有意為之,在他們那裏到成了無心之失。我們都知道,道歉是表明一種態度,apologize是很書麵,很嚴肅的詞,這是一種態度,是認真的,說了算數的態度。而sorry是個口語,既然是說說,那麽加了幾個 very並不重要,到時候隻要一賴賬就可以統統一筆勾銷。南斯拉夫大使館事件之後美國人道歉了,結果又如何呢?進中國領空還不是像進自己洗手間一樣?

中國的飛行員犧牲了,中國人民全部都憤怒了,作為拿中國政府俸祿的外交官該表現的智慧應該是把中國全黨全軍和全國各族人民的憤怒如實得表達出去,而不是自作主張,故弄聰明得哄著美國人加幾個無關痛癢的very了事,並以此為政績向黨和政府邀功,向人民炫耀。

在半個世紀以前,蘇聯也出了類似的事件,那就是轟動一時的“U-2飛機事件”,關於此事件,毛澤東有兩句詩“黑海翻騰憤怒魚,愛麗舍宮唇發白”。當時和美國直接交涉的正是蘇聯最高領導人赫魯曉夫。就是這個修正主義的赫魯曉夫尚且“唇發白”,並且在四國會議上念稿子的時候拿稿子的雙手因憤怒而顫抖。與赫魯曉夫一起的不是一群油頭粉麵,西裝革履的有“智慧”的外交官,而是一身戎裝並配54個綬帶的馬利諾夫斯基元帥。在艾森豪威爾死活不肯道歉的時候,赫魯曉夫和馬利諾夫斯基不是低聲下氣得哄著美國總統,而是昂首挺胸得退出會場。原定的艾森豪威爾訪蘇也被取消,即便是搞 “三和”的赫魯曉夫心裏想的也不是美國民眾“反感”不“反感”,美國總統“猶豫”不“猶豫”,而是斬釘截鐵得吼道“我要是歡迎一個向這裏派遣間諜飛機的人,蘇聯人民會說我是瘋子”。



-------------“但是人、機一走,中美之間的危機就緩解了。”



是啊,和我們的外交精英比起來,蘇聯人民是該說在聯大上掄皮鞋的赫魯曉夫是瘋子。你看,這麽簡單就能解決的事情赫魯曉夫怎麽就解決不了呢,人一放,機一還,殉國飛行員家屬好生一安撫,皆大歡喜。反過來說,你赫魯曉夫和美國人頂牛又是何必呢,蘇維埃聯盟的國格是幾斤幾兩,能當飯吃嗎?蘇聯共產黨的黨性是幾盧布幾戈比,能當錢花嗎?留著飛機要派人看著,留著人還得好吃好喝養著,這真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事情啊。

但是,這些精英們的鼠目裏決然看不到這麽一點,赫魯曉夫們不要個人麵子,不要講什麽外交素質,不要講什麽外交官的“智慧”,換來的是蘇聯領空不可侵犯的神聖。美國的偵察機盡可以改進得更快更高,魯斯特們盡可以飛得更低更詭,但是,前提是一點,別讓蘇聯雷達探到,別讓蘇聯飛機追到,否則,即便是客機也便想活著出去。在公安局長下令警察對砍手黨要“敢於開槍”的時代,我們的解放軍對於侵略我領空,殺害我軍人,迫降我機場的敵機反倒是不敢開火,而我們的外交官居然把這種喪權辱國的“智慧”編成書,並聲稱這是課堂教學的案例,好讓他們的那一套“智慧”代代相傳。
我是不願意稱赫魯曉夫為英雄好漢的,我們中國人也有自己的英雄外交官,那就是在吳建民(第九任)之前擔任外交學院院長的共和國元帥陳毅同誌(第三任)。他在譴責赫魯曉夫的修正主義政策的時候,曾經豪邁得宣告:“我們等候美帝國主義打進來,已經等了十六年。我的頭發都等白了。或許我沒有這種幸運能看到美帝國主義打進中國,我的兒子會看到,他們也會堅決打下去。”結果呢,他的後任幸運得看到美國飛機打進來了,但不是堅決得將飛機打下去,而是無恥得求著美國人說一聲sorry,無恥得做了美國人的孫子。

唯願老帥泉下有知,招泉台舊部,興旌旗十萬,斬盡小鬼閻羅。更願我軍知恥而後勇,再打出一個奠邊府,再讓總理去日內瓦走出龍行虎步。須知,當代的重大問題要得到解決,不是靠外交官的“智慧”,而是靠鐵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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