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行將破產的美國電影公司,最近翻拍了一部名曰《赤色黎明》的片子,這原本是一部冷戰思維下“惡搞片”,在舊的版本中,描述的是蘇聯軍隊入侵美國,一群牛仔式的美國青年殊死抵抗。而今,蘇聯已經不複存在,然而若幹美國人的冷戰慣性思維卻還在,於是他們在新版的片中製作了一個敵人——中國。全副武裝的中國解放軍“替代”前蘇聯紅軍,成為了這部“惡搞片”中被“娛樂”、被“詆毀”、被“消滅”的對象,甚至片中有“殺死中國人”的對白。雖然這僅僅是一部電影,一部票房期望值不會太高的電影,但它卻反映了些許美國人的冷戰“慣性”,在美國,“中國威脅論”還是有一定市場的,以至於好萊塢也在拿它做戲。
我一直認為,日本人不怕中國搞共產主義,卻怕中國強大;而美國人不怕中國強大,卻怕中國搞共產主義。很多美國人有“紅色”恐怖症,甚至是“歇斯底裏”型的,“赤色黎明”這個片名就反映了這一點。曾經一個強大的紅色蘇聯,迫使向來以“自由世界”自居的美國對外不自由,他們搞北約,將世界一分為二;對內也曾不自由過,他們搞麥卡錫主義,大肆抓捕或暗殺假想中的“紅色間諜”。美國人總是要在世界上找敵人,因為沒有了敵人的美國就會茫然不知所措,反映在他們的獨特電影文化中——於是前蘇聯、俄羅斯、中亞諸國、中東數國、非洲小國,甚至有可能不存在的“外星人”都成了好萊塢電影中,美國人的敵人。這一次《赤色黎明》選了中國作為它的假想敵本無可厚非,然而若是中間的台詞或是情節有涉及到“種族歧視”,這部片在美國也是會被抵製的。依據1964年《民權法案》“公共場所不能有種族歧視”的規定,該片在美國上映可能會有難度,至少該片中的某些台詞是需刪減修改的。眾所周知,美國是一個移民國家,如果在“種族”問題上亂來,“平等”這一社會基石就會坍塌,所帶來的社會矛盾和社會動蕩顯而易見,所以我深信美國人會有“度”。畢竟這隻是一部電影,它需要“噱頭”,相信理智的美國人不會因為一個“噱頭”而當真,真若是片中的“種族歧視”或“辱華”情節過了度,不是華裔的美國人都會抵製這個片,因為在美國人的自由世界裏,平等是前提的!
“中國威脅論”不是一個新鮮名詞,自蘇聯解體之後,一個彷徨的、沒有敵人的超級大國,總是要找一個假想敵。美國人隻知道中國人搞馬克思主義、搞社會主義,卻不知道中國人在此之外,還有更根深蒂固的中國式思維——五千年儒釋道文化融合的特定思維。翻開中國的曆史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中國是從來不侵略他國的,因為中國人一直認為自己的國土夠了、自己的國民也夠了,萬裏長城的修築就反映了中國人千百年來的從不進攻、對外防禦思想。很多中國學者對“中國威脅論”都嗤之以鼻,曾有一個叫李土生的學者在美國哈佛大學麵對某記者“中國威脅論”的提問,有過以下精辟的回答,幽默卻飽含著中國式的智慧。他說道:記者先生,你說“中國威脅論”,我可以用一個漢字便說明中國是不威脅他國的。繁體的“國”字,它即可說明這一問題。“國”字一囗一或,或為一口一戈,囗代表是中國的領土、領空、領海,意思是領土完整。在這個方域之內,每一口中國人,拿著一把戈,戈是勞動工具、是武器,是中國哲學中的辨別能力,在中國的方宇裏,每一個中國人都辛勤地勞動,在外敵入侵時,人人都會拿起武器抵抗。而每一個中國人都有辨別是非的能力,在中國人的思想中,不侵略他國、隻捍衛自己的祖國就是最大的是非。你如果要說“中國威脅論”,除非有一天中國的“國”字,“戈”到了“囗”之外,而這一天是永遠不可能的,所以“中國威脅論”是你們的臆想和幻想,非常可笑。
正是這種中國式的智慧,卻能將“中國威脅論”一語道破。中國是一個有著五千年曆史的國家,美國人要讀懂中國,還需在四千九百年的中國曆史上“下功夫”,絕非僅僅著眼於近一百年的中國。中國、中國,若不能理解中國人的“中庸”思想,那末,再怎麽看中國、再怎麽研究中國,不是“左了”、便是“右了”。《論語》中有這樣一句話——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放諸於國際關係之上,這句話依舊是有道理的,一個真正和諧的世界是“和而不同”的,“同而不和”的世界反倒是危機四伏。
末了,麵對若幹美國人的“中國威脅論”,我們可以提出“和諧世界”的理論與之抗衡。然而,“和諧世界”的前提是“和諧社會”,這才是中國人的當務之急。欲影響他人,先改善自己,欲影響他國,先改善自國,建設“和諧社會”的道路,我們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