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幣-美元匯率大戰
匯率之戰在今年，可能達到高潮。不久前美國總統歐巴馬帶頭向中國施加壓力。而中國國務院溫家寶總理在人大閉幕後的記者會上明確說人民幣沒有低估。這還隻是開始，幾年來一波又一波的匯率衝擊波似乎要在今年來一個高潮。
我更關心這場戰爭如何善了。必須看到，這一次很可能導致持久僵化的對抗，很可能得到兩敗俱傷的結果。但是，就沒有善了的可能嗎？
我以為，美國人跟日本人不同，如果你有道理，還是可以說得通的。但是必須講究說理的方式。世人往往都是以己度人。以自己的觀感好惡揣度對方的反應。中國人往往是過於含蓄，過於克製，以為國家之間和為貴。而美國人可不是這樣，你讓了他，他以為你失理了，他就更加囂張。所以首先中國必須堅定，必須毫不猶豫地指出美國這樣是加壓力毫無道理。必須把道理跟他們坦率地講透徹，不要因為留情麵而不說出令人難堪的真相。應當明確指出，美國的貿易逆差的真正原因所在，讓美國的那些議員無言以對，無地自容。讓他們在國際社會麵前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錯誤。
能夠做到嗎？我曾經說過，我們的美國朋友，很像水滸中的某些梁山好漢，你讓了他，不跟他較勁，他以為你怕他，或者他以為他有理，他就更來勁；但是你把他打趴下，他就服了，所謂不打不相識。尼克鬆為什麽到北京去見毛澤東，因為毛澤東在朝鮮，在越南，讓美國見識到他的厲害，不得到北京認可，美國就無法從越南體麵撤退。我認為隻要中國充分說理，在國際社會畢竟還有公理在。因為今天不是八十年前，中國有在世界上說話的資格。這個資格，首先是中國人民自願軍在朝鮮戰場上打出來的，其次是六十年來中國的老百姓含辛茹苦兢兢業業埋頭苦幹幹出來的。中國人手中的兩萬多億美元的外匯儲備，絕不是一張廢紙，（那些哭天抹淚的娘娘腔，說什麽美國人不會還了，根本就不會是男子漢說的話）而是金融原子彈，同中國的核威懾力量一起，構成中國的強大的威懾力量。誰也不敢藐視中國的意誌和決心。
我不主張拿這些去威脅誰，因為那將不僅禍及美國，而且攪亂世界經濟。但是有些人在放風，說什麽中國手中的不過是美國國債的百分之七，他不怕。你有幾個百分之七呀？再說，除了國債，還有兩房債券，那也是美國政府的軟肋。他們說這個話，實際上恰恰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們不會輕易動用，但是，那是明明白白擺在那裏的，是為中國政府，中國的發言人撐腰壯膽的有形的力量，是中國經濟建設六十年的成就的一個集中表現。（不要分前三十年和後三十年，沒有前三十年的工業基礎，後三十年也不可能發展那麽快。）所以，中國說話，隻需不亢不卑地，緩緩道來，不必橫眉怒目，劍拔弩站。世界上沒有那個國家可以當作耳邊風。動不動就亮劍的，隻是小嘍羅，不是大俠。
美國為什麽有貿易赤字，它不僅對中國有赤字，對日本有赤字，對德國也有赤字，連對加拿大也有赤字而且是年年月月長期以來都有赤字。至少我瀏覽過的十幾年，都是如此。問題在哪裏？其實美國政府應當是清楚的。世界上有一點經濟常識的人都應當清楚，但是麵對美國這個超級大國，大家都不肯公開說出來，而主導輿論話語權的西方媒體當然不肯說。跟他們接軌的那些精英們當然也不會說。就是本人在五年前也隻說了一半，也想給美國政府留一點顏麵。但是現在是必須說了。那主要就是兩條：
第一，首先這是美國的窮兵黷武軍工導向的國家政策的結果。過度偏重於軍火工業，使得美國的民用工業部門的成本過高，無法與外國競爭。這是美國對發達國家貿易赤字的主要原因。也許中國政府至今也還不願說出這個事實，因為中國人不願評論美國的國策。但是事情發展到中美兩國可能發生嚴重衝突的地步，就必須把這個問題敞開來談個透徹，否則永無寧日。我手頭沒有具體的數字，隻知道一個大概。我相信，中國的一些研究所，大學應當有相當具體的資料。比如美國一個軍工廠的工程師，一個技術工人，工資多少，民用企業同等資曆的又是多少？在其他國家，比如德國又如何。我在德國訪問過一年，雖然沒有在美國常住過，也知道一點美國的情況。為了支持其軍火工業的發展，美國大量出售的國債，把這個軍費負擔轉嫁到其他國家身上。美國濫用其貨幣發行權，維持美元的供應，永遠也不會國債違約。日本與德國在貿易上有出口優勢，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們的軍費都比較低。其次才是這兩個國家工業方麵的優勢。以加拿大為例，我相信加拿大人的工作節奏比美國要和緩得多，沒有美國人那麽辛苦，但是，美國還是對加拿大有貿易赤字而且是經常性。而且許多月份赤字超過進口的百分之十以上，大於20%的，也不少見。加拿大倒是實行自由浮動的匯率，這並沒有讓美國和加拿大的貿易達到平衡。遑論中國。
至於美國對中國的貿易赤字，更還有美國的貿易限製這個重要原因。隻要稍稍沾上高科技的邊的東西，美國就禁運。總不能隻靠賣可口可樂，靠好萊塢電影，來平衡貿易吧？一個過度地畸形發展軍工，一個出口限製，隻要這兩個非經濟的因素不消除，美國的貿易逆差永遠都不可能消除。
我建議中國的專家是否可以做一個預測，假設人民幣升值一倍。中國對美國的出口肯定大幅度減少。但是，美國從中國買的這些東西，他們自己已經不生產，不從中國進口，他就必須從其他國家進口。比如印度，越南，孟加拉國和巴基斯坦，可能還有中國的台灣以及拉丁美洲的一些國家。而這些國家的產品，其價格要高於中國的，尤其是在中國出局之後，供應方減少，其價格必然進一步提高。於是，隻要美國還必須買外國的這類產品，其貿易赤字將不是減少而是必然增加。因為她進口的成本上升了，而數量基本不變，因為是基本必需品，是硬性需求。另外，中國的經濟陷入困境，必然減少進口，美國的出口將減少而不是增加。假如美國采取片麵設立貿易壁壘，如征收進口稅，也必然造成同樣的結果。對於美國來說這是損人而不利己的行為，竊以為美國不應當這樣做。但是，恐怕美國會在一定的時期這麽做。不過中國也有反擊的手段，貿易戰的結果對美國必然適得其反。
有人說，經濟發展了貨幣必然升值，他甚至以日本為例來說明。這個說法似是而非。
說到日本，中國應當充分利用這個實例來向美國朋友和世界上的那些壓迫人民幣升值的人據理力爭。簡而言之，從1971年一美元兌換360日圓，到八十年代日元最高點一美元兌不到七十日圓（具體數字忘記了），升值近六倍，美日之間的貿易不平衡卻反而越來越大。但是，日本經濟在九十年代陷入困境，日本國內債務飆升，日本實際上是在國內舉債，再借給美國，幫助美國搞軍備擴張。我相信中國的研究機構，隻要放開手腳，他們會拿出更翔實的數據，有更有說服力的表述。
其次，還要弄清楚人民幣是否低估了。應當說這是一個非常不容易的問題。因為匯率同一切價格一樣，並不能像數學那樣給一個確定的解。即使將來數學能解決這個問題，那也恐怕是模糊數學，也隻能給一個範圍。但是，我們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探討這個問題。我們總可以找到在過去的某個時刻，匯率是雙方都認為合理的。而且可以從多方貿易的角度開認定其合理性。比如，在中國改革開放的初期，假設1990年，當時與美國也開始有一定程度的貿易了。即使中美貿易不多，其他國家以還是在跟中國貿易。那時候的匯率應當說，沒有太大的爭議。那麽，計入雙方通貨膨脹的曆程，我們就可以得到一個現在的“預期匯率”。貨幣購買力的波動，經濟發展的影響已經在通貨膨脹率中反映出來。我們可以把這個方法用於一組主要國家的貨幣匯率的研究，看看是否能夠找出一些規律性的東西。隻要人民幣-美元的現有匯率落在一個合理的範圍之內，就說明沒有證據說人民幣低估了。老實說，中國人怎麽會低估自己的貨幣呢？低估自己的貨幣在很多時候也是要吃虧的。
我希望，中國的有關部門對這個研究工作作可行性研究，然後召開一次國際會議，討論中美貿易和人民幣-美元匯率問題。最好把那位堅決主張人民幣甚至克魯格曼請來，一定要讓他無言以對。這個會議的參加者一定要有相當的代表性。比如要把一些著名的專家，有影響的媒體如《經濟學人》邀請到。然後把一個 總結報告或者主要文章的Executive Summery 分送給每一個美國議員。並反複地向所有的美國朋友，向各個階層的人們宣講我們的觀點，研究的結果。千萬不要僅僅停留在政府官員的層麵。官員當然必須談。但是他們這些人其實也心知肚明，但是要推行上麵給的任務。我認為要發動全方位外交。首先應當邀請參眾兩院的議長，議員訪華，向他們介紹研究的結論，力爭讓他們能懂得這個研究的基本方麵。最後結果就是讓他們感到自己錯了，貿易戰不能打下去，打下去對他們自己也不利。
為此中國政府和研究機構要做認真的準備工作。要知道，發現真理並不需要過多的事實，隻要有充分必要的事實就夠了。甚至天才的頭腦可能在事實尚不充分的時候就猜測到真諦。但是要想讓多數人了解真理往往需要過多的，充分的事實，需要良好組織的，易於理解的完善的表述，還需要反複地耐心的解釋交流。
中美貿易中值得研究的問題肯定不止這兩個問題，還有很多，希望發動研究人員的積極性，提出更多的問題或方法進行研究，把這個問題在學術層麵搞透徹。隻要我們充分說理，以中國目前的硬實力，美國不可能把他們對付日本的那一套強加到中國身上。
我估計，美國在一定時期很可能采取加收進口稅的措施。那還不如跟美國政府商定，我們自己自我限製，我們加出口稅。問他們你們希望加多少。不能讓美國政府借這個機會變相加稅。並且聲明在先，中國出口嚴重下滑，會造成嚴重的事業問題，為了防止失業成為社會問題，中國隻有出賣部分美國國債，用以救濟受到影響的工人。至於因此而可能受到影響倒閉的美資企業，將得不到任何救濟，隻能變賣資產發放必要的遣散費用，而不能撤資一走了之，讓美國的在華資本家去跟美國政府去爭辯去施加壓力。
另一方麵，中國應當加快經濟結構調整的進度，準備應對最壞的可能。人們都在說兩敗俱傷，我們就應當爭取不受大傷，而是改善國家經濟結構。中國有龐大的內部需求，這是中國經濟還將繼續高速發展的基礎。中國的態度應當是爭取和解，以鬥爭求團結，但是也不怕鬥，隻有不怕，堅決反擊才有和解的可能。
匯率之戰在今年，可能達到高潮。不久前美國總統歐巴馬帶頭向中國施加壓力。而中國國務院溫家寶總理在人大閉幕後的記者會上明確說人民幣沒有低估。這還隻是開始，幾年來一波又一波的匯率衝擊波似乎要在今年來一個高潮。
我更關心這場戰爭如何善了。必須看到，這一次很可能導致持久僵化的對抗，很可能得到兩敗俱傷的結果。但是，就沒有善了的可能嗎？
我以為，美國人跟日本人不同，如果你有道理，還是可以說得通的。但是必須講究說理的方式。世人往往都是以己度人。以自己的觀感好惡揣度對方的反應。中國人往往是過於含蓄，過於克製，以為國家之間和為貴。而美國人可不是這樣，你讓了他，他以為你失理了，他就更加囂張。所以首先中國必須堅定，必須毫不猶豫地指出美國這樣是加壓力毫無道理。必須把道理跟他們坦率地講透徹，不要因為留情麵而不說出令人難堪的真相。應當明確指出，美國的貿易逆差的真正原因所在，讓美國的那些議員無言以對，無地自容。讓他們在國際社會麵前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錯誤。
能夠做到嗎？我曾經說過，我們的美國朋友，很像水滸中的某些梁山好漢，你讓了他，不跟他較勁，他以為你怕他，或者他以為他有理，他就更來勁；但是你把他打趴下，他就服了，所謂不打不相識。尼克鬆為什麽到北京去見毛澤東，因為毛澤東在朝鮮，在越南，讓美國見識到他的厲害，不得到北京認可，美國就無法從越南體麵撤退。我認為隻要中國充分說理，在國際社會畢竟還有公理在。因為今天不是八十年前，中國有在世界上說話的資格。這個資格，首先是中國人民自願軍在朝鮮戰場上打出來的，其次是六十年來中國的老百姓含辛茹苦兢兢業業埋頭苦幹幹出來的。中國人手中的兩萬多億美元的外匯儲備，絕不是一張廢紙，（那些哭天抹淚的娘娘腔，說什麽美國人不會還了，根本就不會是男子漢說的話）而是金融原子彈，同中國的核威懾力量一起，構成中國的強大的威懾力量。誰也不敢藐視中國的意誌和決心。
我不主張拿這些去威脅誰，因為那將不僅禍及美國，而且攪亂世界經濟。但是有些人在放風，說什麽中國手中的不過是美國國債的百分之七，他不怕。你有幾個百分之七呀？再說，除了國債，還有兩房債券，那也是美國政府的軟肋。他們說這個話，實際上恰恰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們不會輕易動用，但是，那是明明白白擺在那裏的，是為中國政府，中國的發言人撐腰壯膽的有形的力量，是中國經濟建設六十年的成就的一個集中表現。（不要分前三十年和後三十年，沒有前三十年的工業基礎，後三十年也不可能發展那麽快。）所以，中國說話，隻需不亢不卑地，緩緩道來，不必橫眉怒目，劍拔弩站。世界上沒有那個國家可以當作耳邊風。動不動就亮劍的，隻是小嘍羅，不是大俠。
美國為什麽有貿易赤字，它不僅對中國有赤字，對日本有赤字，對德國也有赤字，連對加拿大也有赤字而且是年年月月長期以來都有赤字。至少我瀏覽過的十幾年，都是如此。問題在哪裏？其實美國政府應當是清楚的。世界上有一點經濟常識的人都應當清楚，但是麵對美國這個超級大國，大家都不肯公開說出來，而主導輿論話語權的西方媒體當然不肯說。跟他們接軌的那些精英們當然也不會說。就是本人在五年前也隻說了一半，也想給美國政府留一點顏麵。但是現在是必須說了。那主要就是兩條：
第一，首先這是美國的窮兵黷武軍工導向的國家政策的結果。過度偏重於軍火工業，使得美國的民用工業部門的成本過高，無法與外國競爭。這是美國對發達國家貿易赤字的主要原因。也許中國政府至今也還不願說出這個事實，因為中國人不願評論美國的國策。但是事情發展到中美兩國可能發生嚴重衝突的地步，就必須把這個問題敞開來談個透徹，否則永無寧日。我手頭沒有具體的數字，隻知道一個大概。我相信，中國的一些研究所，大學應當有相當具體的資料。比如美國一個軍工廠的工程師，一個技術工人，工資多少，民用企業同等資曆的又是多少？在其他國家，比如德國又如何。我在德國訪問過一年，雖然沒有在美國常住過，也知道一點美國的情況。為了支持其軍火工業的發展，美國大量出售的國債，把這個軍費負擔轉嫁到其他國家身上。美國濫用其貨幣發行權，維持美元的供應，永遠也不會國債違約。日本與德國在貿易上有出口優勢，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們的軍費都比較低。其次才是這兩個國家工業方麵的優勢。以加拿大為例，我相信加拿大人的工作節奏比美國要和緩得多，沒有美國人那麽辛苦，但是，美國還是對加拿大有貿易赤字而且是經常性。而且許多月份赤字超過進口的百分之十以上，大於20%的，也不少見。加拿大倒是實行自由浮動的匯率，這並沒有讓美國和加拿大的貿易達到平衡。遑論中國。
至於美國對中國的貿易赤字，更還有美國的貿易限製這個重要原因。隻要稍稍沾上高科技的邊的東西，美國就禁運。總不能隻靠賣可口可樂，靠好萊塢電影，來平衡貿易吧？一個過度地畸形發展軍工，一個出口限製，隻要這兩個非經濟的因素不消除，美國的貿易逆差永遠都不可能消除。
我建議中國的專家是否可以做一個預測，假設人民幣升值一倍。中國對美國的出口肯定大幅度減少。但是，美國從中國買的這些東西，他們自己已經不生產，不從中國進口，他就必須從其他國家進口。比如印度，越南，孟加拉國和巴基斯坦，可能還有中國的台灣以及拉丁美洲的一些國家。而這些國家的產品，其價格要高於中國的，尤其是在中國出局之後，供應方減少，其價格必然進一步提高。於是，隻要美國還必須買外國的這類產品，其貿易赤字將不是減少而是必然增加。因為她進口的成本上升了，而數量基本不變，因為是基本必需品，是硬性需求。另外，中國的經濟陷入困境，必然減少進口，美國的出口將減少而不是增加。假如美國采取片麵設立貿易壁壘，如征收進口稅，也必然造成同樣的結果。對於美國來說這是損人而不利己的行為，竊以為美國不應當這樣做。但是，恐怕美國會在一定的時期這麽做。不過中國也有反擊的手段，貿易戰的結果對美國必然適得其反。
有人說，經濟發展了貨幣必然升值，他甚至以日本為例來說明。這個說法似是而非。
說到日本，中國應當充分利用這個實例來向美國朋友和世界上的那些壓迫人民幣升值的人據理力爭。簡而言之，從1971年一美元兌換360日圓，到八十年代日元最高點一美元兌不到七十日圓（具體數字忘記了），升值近六倍，美日之間的貿易不平衡卻反而越來越大。但是，日本經濟在九十年代陷入困境，日本國內債務飆升，日本實際上是在國內舉債，再借給美國，幫助美國搞軍備擴張。我相信中國的研究機構，隻要放開手腳，他們會拿出更翔實的數據，有更有說服力的表述。
其次，還要弄清楚人民幣是否低估了。應當說這是一個非常不容易的問題。因為匯率同一切價格一樣，並不能像數學那樣給一個確定的解。即使將來數學能解決這個問題，那也恐怕是模糊數學，也隻能給一個範圍。但是，我們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探討這個問題。我們總可以找到在過去的某個時刻，匯率是雙方都認為合理的。而且可以從多方貿易的角度開認定其合理性。比如，在中國改革開放的初期，假設1990年，當時與美國也開始有一定程度的貿易了。即使中美貿易不多，其他國家以還是在跟中國貿易。那時候的匯率應當說，沒有太大的爭議。那麽，計入雙方通貨膨脹的曆程，我們就可以得到一個現在的“預期匯率”。貨幣購買力的波動，經濟發展的影響已經在通貨膨脹率中反映出來。我們可以把這個方法用於一組主要國家的貨幣匯率的研究，看看是否能夠找出一些規律性的東西。隻要人民幣-美元的現有匯率落在一個合理的範圍之內，就說明沒有證據說人民幣低估了。老實說，中國人怎麽會低估自己的貨幣呢？低估自己的貨幣在很多時候也是要吃虧的。
我希望，中國的有關部門對這個研究工作作可行性研究，然後召開一次國際會議，討論中美貿易和人民幣-美元匯率問題。最好把那位堅決主張人民幣甚至克魯格曼請來，一定要讓他無言以對。這個會議的參加者一定要有相當的代表性。比如要把一些著名的專家，有影響的媒體如《經濟學人》邀請到。然後把一個 總結報告或者主要文章的Executive Summery 分送給每一個美國議員。並反複地向所有的美國朋友，向各個階層的人們宣講我們的觀點，研究的結果。千萬不要僅僅停留在政府官員的層麵。官員當然必須談。但是他們這些人其實也心知肚明，但是要推行上麵給的任務。我認為要發動全方位外交。首先應當邀請參眾兩院的議長，議員訪華，向他們介紹研究的結論，力爭讓他們能懂得這個研究的基本方麵。最後結果就是讓他們感到自己錯了，貿易戰不能打下去，打下去對他們自己也不利。
為此中國政府和研究機構要做認真的準備工作。要知道，發現真理並不需要過多的事實，隻要有充分必要的事實就夠了。甚至天才的頭腦可能在事實尚不充分的時候就猜測到真諦。但是要想讓多數人了解真理往往需要過多的，充分的事實，需要良好組織的，易於理解的完善的表述，還需要反複地耐心的解釋交流。
中美貿易中值得研究的問題肯定不止這兩個問題，還有很多，希望發動研究人員的積極性，提出更多的問題或方法進行研究，把這個問題在學術層麵搞透徹。隻要我們充分說理，以中國目前的硬實力，美國不可能把他們對付日本的那一套強加到中國身上。
我估計，美國在一定時期很可能采取加收進口稅的措施。那還不如跟美國政府商定，我們自己自我限製，我們加出口稅。問他們你們希望加多少。不能讓美國政府借這個機會變相加稅。並且聲明在先，中國出口嚴重下滑，會造成嚴重的事業問題，為了防止失業成為社會問題，中國隻有出賣部分美國國債，用以救濟受到影響的工人。至於因此而可能受到影響倒閉的美資企業，將得不到任何救濟，隻能變賣資產發放必要的遣散費用，而不能撤資一走了之，讓美國的在華資本家去跟美國政府去爭辯去施加壓力。
另一方麵，中國應當加快經濟結構調整的進度，準備應對最壞的可能。人們都在說兩敗俱傷，我們就應當爭取不受大傷，而是改善國家經濟結構。中國有龐大的內部需求，這是中國經濟還將繼續高速發展的基礎。中國的態度應當是爭取和解，以鬥爭求團結，但是也不怕鬥，隻有不怕，堅決反擊才有和解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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