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堅稱山西問題疫苗報道屬實 家長求立案被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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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汾市新華中學學生易世華病中

編者按:近日,山西疫苗事件成為輿論關注的焦點,最早報道此事的《中國經濟時報》3月18日發表聲明,就山西省衛生廳“山西疫苗亂象調查報道基本不實”的指責作出回應,稱對報道涉及的全部事實承擔法律責任,期望有關方麵正視問題。

事件發展至此,官方的簡單回應已無法平息公眾的質疑及對真相的追問。這一事件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麽樣的利益鏈,有關方麵必須給出更清晰、細致的調查結果。

正義網19日上午對話中國經濟時報記者王克勤。

3月19日上午8點,我們在中國經濟時報報社見到了王克勤,因為事先溝通過,王克勤已經把他收集到的關於山西疫苗的資料準備好了。

“孩子的生命是最寶貴的”

正義網:王老師,您手上拿的這些疫苗樣本是從哪裏來的?是疾控中心提供的?還是孩子家長提供的?

王克勤:有幾個是家長提供的,大部分是山西省疾控中心的舉報人陳濤安提供的。陳濤安提供了很多人證、搜集了大量物證文件。我等會給你們看看文件。

正義網:那這些孩子的信息是怎樣收集到的呢?也是陳濤安提供的是嗎?

王克勤:我決定到山西采訪的時候掌握的是有限的資料,後來到山西以後發現這些資料不能撐起整篇報道,需要對這個線索進行大麵積排查。當時我就和陳濤安一起調查。他是首都醫科大畢業的,一直在從事疫情、疫苗以及病情的統計分析,是這方麵的專家。陳濤安有一個信息庫,他通過這個信息庫和各地接種過疫苗以後有反常現象的孩子家長進行聯係。陳濤安發出一千多封信,有一部分有回饋,這些家長都認為是疫苗導致了孩子們的病。根據這些來信,我在陳濤安的幫助下到山西各地挨家挨戶進行訪問,慢慢地把這些東西匯總起來。

正義網:匯總的過程應該非常艱苦吧?

王克勤:比較艱苦。你們看一下我的選題報告,2009年9月1號起草的,提交的日期是9月2號。我大約用了7個月的時間進行調查。

正義網:選題報告一次就過了嗎?

王克勤:9月4號通過了。我們報社有一個傳統,就是深厚的人文情懷,從總編到編輯部全體成員都關愛生命。關注每一個人的生命權是我們報社的傳統。

正義網:當時做這個選題,是因為接到了陳濤安的舉報嗎?

王克勤:9月1號做的選題,實際上8月份我就接到投訴,這個投訴是陳濤安通過一個山西的媒體朋友跟我接上頭的。他先是給我介紹了一些情況,後來發了很多資料,我研究了之後覺得這是重大的選題,我也看了此前有一些媒體的一些報道,山西發現有很多人得了怪病,而且有大量的孩子,這是非常恐怖的。

我覺得這個選題要比經濟類的選題重要得多,因為孩子的生命是最寶貴的,沒有什麽事情比生命更重要。

舉報直指問題疫苗 華衛公司漏洞百出

正義網:您是在事件最開始就懷疑問題出在疫苗上,還是在調查過程中開始關注疫苗的?

王克勤:一開始陳濤安提供的情況是跟疫苗有關,然後我們就開始求證。這個事情我們做了大量的調查,最後找不到答案。但高平市韋雷生家的孩子這一例是一個例外,經過法院判決,認定韋雷生的孩子死因與疫苗有關。

正義網:具體是疫苗失效還是疫苗變質導致的呢?

王克勤:判決書裏沒有明確說明。為什麽我們要把問題追到下一個環節?因為有很多家長都懷疑這些疫苗有問題,接著我們發現在2006年到2008年這幾年裏,山西出現了高溫暴露疫苗,也可以叫問題疫苗,或者叫質量可疑疫苗,於是我又做了大量的調查,也確實發現疫苗存在一些問題。

高溫疫苗出現,是因為山西省衛生廳發文稱,山西境內流通的疫苗要有指定標簽,這些指定標簽是由人工貼上的,在貼標簽的過程中完全是在常溫下的(低溫無法黏貼),所以產生了這種高溫曝光疫苗。既然山西官方承認疫苗貼標簽,這就意味著承認了高溫疫苗。

山西省疾控中心的多位職工佐證:“成箱的疫苗從冷庫搬到還沒投入使用的疾控大樓一樓,拆開包裝箱,將疫苗堆了一地,堆得像小山一樣。許多人在往疫苗盒上貼‘山西疾控專用’的標簽。尤其是夏天,大家穿著短褲,他們依然照常天天在悶熱的大廳裏貼標簽。”山西省疾控中心專職司機原江對記者說:“那兩年,他們不僅一直在疾控大樓一樓裏貼標簽,還有一個同樣嚴重的問題,給全省各地運送疫苗的冷藏車製冷機一直壞著,沒有維修過。跑地區一趟,尤其是夏天,都變成悶罐車了。”

“高溫疫苗”出現之後,我們緊接著發現在這背後存在著一係列的問題:一家來自衛生部的公司——華衛公司出現了。我把這家公司所有的資料全部調出來認真研究,發現這個公司在山西控製了疫苗的管理、配送及經營達一年零九個月,到2007年10月15日突然消失。

我對這個公司的資料進行了排查。山西省衛生廳的副廳長李書凱在接受某家媒體訪問的時候曾說:“這家公司是大企業,是非常靠譜的大公司,他經營能讓山西人們和山西的兒童受益。因此我們做出選擇,把山西的疫苗都托管給他。” 這個是有李書凱的原話錄音資料的,我聽了錄音資料。

接著我查出這個公司的資料。在工商局注冊資料上可以看到,這個所謂衛生部屬企業叫北京華衛時代醫藥生物技術有限公司,這個公司有很多問題。

首先它並不是所謂的大公司,注冊資金隻有50萬,而且這50萬還是墊資注冊的。我們查到了朝陽區工商局對這個公司抽走所有注冊資金而做出的處罰決定書,罰金是5萬元。你看文件上這樣寫的:“當事人在開業登記時,委托代辦公司采取墊資方式代理了公司登記,領取執照後,代辦公司將墊資款50萬資金全部提走,當事人應按規定補足注資。當事人的上述行為屬於虛報注冊資本行為,因此進行處罰。”根據工商局的處罰決定,我們認為它是一家皮包公司。

這個公司的經營範圍包括“技術開發、技術轉讓、技術支持、技術服務、技術培訓、銷售生物製品、儀器儀表 、谘詢、投資谘詢、會議服務、企業形象策劃,營銷策劃、承辦展覽展示活動,組織文化交流活動等”,這令人可笑,但重要的是在整個工商資料裏麵,我們發現這家經營疫苗達一年九個月的公司,經營範圍中竟然沒有“疫苗”。

2007年9月6日華衛公司召開了該公司第一屆第一次股東會議(有會議文件),會議的主體內容是增加經營範圍,變更股東,增加經營範圍“疫苗”,這是工商局的資料。

正義網:為什麽會做這個變更呢?

王克勤:山西省衛生廳的一個官方文件裏說,在 2007年9月份,華衛公司和山西省衛生廳解除了合約,原來簽定了5年的合同,提前解除了。為什麽?就因為陳濤安一直在舉報,有關方麵查華衛公司的營業執照,發現它沒有經營疫苗的資格。我推測他可能是想接著搞下去,因此他緊接著增加疫苗的經營範圍。那麽這件事情就很荒唐,連經營疫苗資格都沒有的公司,居然經營著與山西3500萬人性命攸關的疫苗長達1年零九個月,這太不可思議了。

正義網:等於說陳濤安從2007年5月份就開始舉報了,那時候華衛公司已經在操縱整個山西的疫苗市場?

王克勤:華衛公司進入山西是在2005年下半年,正式掌控山西整個疫苗的管理配送權是在2006年1月1號開始。

采訪過程困難重重 記者潛伏式暗訪

正義網:您在采訪的時候都遇到過什麽困難?您覺得最難的是什麽呢?

王克勤:首先關於疫苗這個問題專業性很強,理解起來非常困難。大部分記者包括我(我學過心理學、經濟學,也學過一些法學)對醫學都是外行,在整個采訪過程中一直要學習,我買了《變態反應病學》、《病毒學》等很多理論書籍,甚至醫學博士不一定涉獵的專業領域都要學,這些內容讀起來很吃力,但我必須不斷地學,找了很多專家來谘詢,這是第一個難題。

第二個難題是采訪的難度很大。很多患兒家長經過苦苦奔波以後信心不足,對社會持懷疑態度,對所有人持的是懷疑態度。怎樣取得他們的信任?這個難度比較大。這個事讓我覺得采訪起來很難。

更難的還不是上麵這些。疫苗問題在山西省乃至在全國是很敏感的問題,因此采訪期間安全問題成為最困難的事情。首先不能暴露身份,其次要完成取證和采訪,這是最難的一關,也是困擾我整個采訪期間最大的問題。嚴格地講,我在山西采訪的時間跨度是半年,基本上是“潛伏式”采訪。

在山西,我盡力隱蔽我的記者身份,在陳濤安幫助下對山西全省悄悄地進行了地毯式的掃描,。有些地方的采訪,是陳濤安陪我去的,他不讓我暴露我的身份,他一般掏出自己的工作證,說“我是省疾控中心的幹部,這是來自北京的一個老師,也是疾控方麵的專家。”然後我就以專家的身份問寒問暖,了解大量的病情,從那裏獲得孩子的病例和相關的資料。對患者家庭的走訪是整個采訪中最大的工作。

其他很多工作是到相關的機構和部門去核實。山西省疾控中心和山西省衛生廳這部分的采訪很艱難,是很煎熬我的一個事情。此前很多媒體朋友與我也有過交流,我得知有其他媒體也做過類似的報道,但是最後都被叫停。比如說中央電視台經濟半小時在2008年做過山西疫苗價格混亂以及存在過期疫苗這樣的節目,這些問題比我此次做報道的問題相對要小,但片子拍出來以後在播出前一天被叫停。所以我感到這個采訪最大的風險可能是還沒有把稿子寫出來就被叫停。

正義網:采訪前後跨度有半年的時間,累計多少次呢?

王克勤:去山西應該有七、八次,有的時候一去就待上 10多天,20天。有的時候去待上幾天。

目前沒有官方機構與王克勤聯係

正義網:現在有關部門有沒有對這個事情做進一步解釋,您了解有什麽進展?

王克勤:我跟大家一樣,看到的也是網絡上的信息,包括衛生部,包括山西省,包括山西省衛生廳的一些說法。僅限於此,沒有任何一個官方機構跟我聯係。

正義網:山西官方對這15個案例統統都有了回應,認為有的報道不實。您怎麽看?

王克勤:新華社報道說我的報道不實,我堅決不予認可。我的報道全文2萬字,哪一個字不實,哪一段不實,或者是哪一個事實不實,請你指出來。籠統的說我的報道不實,我不能接受。我們報社在昨天已經正式發了一個聲明,大致內容是:“通過調查,記者掌握了大量證明山西省疾控中心存在高溫暴露疫苗、官商合謀壟斷疫苗市場等問題的證據,包括人證、物證、錄音錄像等。由於存在這些問題,必然可以得出疫苗品質可疑的推論。並且,這些問題的出現與幾十名患兒的死、傷在時間上關聯度甚高,不能排除其存在內在相關性的可能。本報對此組報道的采訪和刊發高度重視,也十分審慎。我們願對報道涉及的全部事實承擔法律責任。”

山西省目前公布說,這些孩子的死亡與病殘與疫苗無關,但我並沒有在報道中說這些孩子與疫苗有關,作為一個記者我隻是客觀呈現出這些問題,呈現出這些家長在質疑,他們認為疫苗導致了他們的孩子的問題和發病致死,我從沒有做過“判斷”稱就是疫苗導致了這些孩子的病殘、死亡。

呼籲更多的媒體參與山西疫苗調查報道

正義網:您希望下一步疫苗這個事得到什麽處理?

王克勤:山西方麵這兩天公布了所謂的調查結果,“查找到10人僅1人異常”。我首先對調查組的資質表示質疑。山西省衛生廳在整個山西疫苗問題中本身就是一個重要的當事人,由他來主持調查沒有公信力。我希望國務院相關部門或者由衛生部配合組成一個調查組可能相對比較客觀,會做出一個中立的結果,這樣的調查結果出來,才能取信於13億中國人。

我對我寫的每一個字是負責任的,因為每一個字都是有證據的,有大量的錄像、錄音,包括圖片資料。山西省衛生廳為什麽不出來解釋華衛公司沒有疫苗這個經營範圍是否屬實?華衛公司是不是皮包公司?是不是衛生部的企業?為什麽不解釋衛生廳是否下發文件推銷過貼有華衛標簽的疫苗,為什麽不說貼標簽這期間確實有高溫暴露的問題。

有一點最讓我疑惑——山西省的問題疫苗出現並不是今天,早在2006年就出現了,為什麽今天他們突然表示自己是為人民服務,要對人民負責,此前為什麽不負責呢?

正義網:您覺得下一步媒體是否需要進一步跟進?

王克勤:非常正確。我這裏有78個質疑自己的孩子發病與疫苗有關聯的家庭,其中我當麵訪問過的有36家,這個名單我會在合適的時候會提交給有關部門,媒體的記者如果願意索要這些資料,我可以提供部分信源。希望更多的媒體和更多的公允的調查機構進入山西,對此事進行比較徹底的、全麵的調查。我呼籲更多的媒體介入調查,呼籲國務院的聯合調查組乃至讓國際衛生組織進入山西,對山西的這個問題進行調查,這樣最後的結果才可能是逼近真相的。

正義網:您希望更多的媒體能夠繼續調查下去?

王克勤:是的,我這次麵訪了30多家,但我的精力有限。如果一家媒體訪問一家,每一家的故事可以展示,很多故事很感人。山西有一個交口縣回龍鄉,有個家長給我們講述:他家有兩個兒子,老大自從接種了疫苗後得了病毒性腦炎,現在還有各種後遺症;老二吃了三鹿奶粉得了結石。一個小小的家庭,強壯的夫妻兩人都是農民,但兩個孩子成了這個樣子,非常悲慘,讓人難受。

還有大同市的一個縣,一個孩子打了疫苗之後沉睡不醒,家人跑了很多醫院,後來到北京來看病,卻因為2萬元錢的押金交不起沒法醫治。我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孩子在姥姥懷裏,姥姥說孩子就像植物人。我拿相機拍照,孩子沒有任何反應,不說不笑。太慘了。

誰對這些家庭負責?誰對這些孩子的生命負責?誰對這些孩子的健康負責?我覺得山西省應該就全省在2006年—2008年這三年期間有多少孩子接種疫苗,這些孩子目前的狀況到底怎麽樣進行調查,這才是他們應做的,而不是僅僅針對我的報道,僅僅想駁斥我的報道。

一個媒體與團隊的堅持

正義網:您的博客中公布了您的新聞熱線電話。您為什麽要公布出來?

王克勤:我覺得我是一個公開透明的人,一個真正的公民社會應該是公開的,自由的。至少一個媒體,是完全公開透明的,政府更應該是公開透明的,政府拿的是全體納稅人的錢。每一個公務員的行為應該是公開和透明的,至少是工作行為。

正義網:我們知道您所在的中國經濟時報對您的支持力度很大,昨天報社的聲明讓我們也感動不已。

王克勤:就我們報社而言,我們的編委會,從總編輯到全體編委會每一個人都是很善良的人,這是最基礎的前提,他們看到別人痛苦、受難,他們會坐立不安。在2005年我曆時3個月寫了《邢台艾滋病真相調查》,我記憶非常深刻,那個稿子總字數是5萬字。總編輯在他的博客裏寫:“我昨夜含淚簽發《邢台艾滋病真相調查》……”

正義網:報社能以這樣的態度支持記者的采訪,我們都特別受感動。

王克勤:昨天我們的總編輯和我們的副總編輯,包月陽和車海剛做出了一個決定。包總說,“為了更多中國孩子的生命安全,我們戰鬥到底。”

山西數名家長就問題疫苗到法院請求立案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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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數位家長從呂梁、臨汾等地趕到太原為自己孩子討說法

  山西“疫苗事件”追蹤

  家長說法

  家長易文龍昨日下午3時來到太原市迎澤區法院希望立案,大約等了50分鍾後,法院一位庭長明確告訴他“不立案”。

昨日,山西數位家長從呂梁、臨汾等多個地方趕到太原,希望能為自己或死或殘或病的孩子討一個說法。他們認為,正是因為注射了問題疫苗,才導致他們的孩子死亡、殘疾或引發各種後遺病症。一位家長當天下午還來到太原市迎澤區人民法院,欲起訴山西省疾病預防控製中心和北京華衛時代醫藥生物技術有限公司,不過他的立案請求被拒。

  為了給女兒討一個說法,家住山西洪洞縣的易文龍已經申訴多年。他告訴記者,昨日下午3時來到太原市迎澤區法院希望立案,但工作人員告知領導不在,大約等了50分鍾後,法院一位庭長明確告訴他“不立案”。

  易文龍介紹說,2006年 12月,他的女兒注射了流腦疫苗,不久後出現了思維不清、暈倒等不良反應,後來診斷為“急性播散性腦脊髓炎”,並留下了後遺症。他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注射了高溫疫苗造成的。

  事實上,昨天也不是易文龍第一次來到太原迎澤區法院。早在去年1月,易文龍以其女兒的名義起訴山西省疾病預防控製中心和北京華衛時代醫藥生物技術有限公司。

  又訊 據記者了解,該疾控中心二類疫苗的經營權“承包費用”為每年380萬元。3年來山西省注射該公司疫苗達3000萬人次,到底隱藏了多少病例,需要對所有注射疫苗的兒童進行普查。

  據悉,山西省疾控中心主任栗文元已提前退休並出國旅遊,至今尚未回國

  家長王明亮

  7位家長法院門前擊鼓

  此外,另一位來自山西呂梁的家長王明亮也在去年1月向太原迎澤區法院提交民事起訴狀,請求法院判令山西省疾病預防控製中心和北京華衛時代醫藥生物技術有限公司二被告因其子注射二類變質乙肝疫苗致死的人身損害各項費用共計390285.34元,精神損害撫慰金5萬元。

  易文龍和王明亮表示,法院至今既不立案,也沒有駁回。王明亮還告訴記者,當地很多律師都不願代理他的訴訟,後來一位在大學教書的律師接了官司。

  去年8月,易文龍、王明亮等7位家長還來到法院門前擊鼓“要求立案”,但沒有任何效果。

  王明亮那不到10個月的兒子已經死去一年半之久,“一說起這件事,妻子就哭個不停。” 王明亮告訴記者。

  家長高長宏

  大兒子碰上問題疫苗

  小兒子碰上三鹿奶粉

  在采訪中,記者還遇到了來自呂梁交口縣的高長宏。他告訴記者,他的大兒子強強在2006年注射了乙腦疫苗後,出現發燒症狀,先後在汾陽醫院和太原市傳染病醫院就治,診斷為乙腦。“醫院發了幾次病危通知書,雖然命最後保住了,但留下了後遺症,智力下降,現在念小學了,但學習跟不上。”高長宏說。

  高長宏說,由於強強患病,2007年,他和妻子又生了個小兒子,希望小兒子長大後能夠照顧哥哥。“小兒子出生後沒想到又成為三鹿奶粉的受害者。”高長宏長歎了一口氣,“問題疫苗讓我大兒子碰上了,三鹿奶粉又讓我小兒子碰上了,我該怎麽辦?” 他喃喃自語。

  如今,高長宏的小兒子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頭發長不全,容易遺尿,玩的時候就會遺尿”。

  高長宏告訴記者,前天,縣防疫站站長和當地鄉醫院的負責人等來到高家了解孩子的情況。

  談及將來的打算,高長宏說,他“要把坑我們的人繩之於法,要求獲得賠償給孩子繼續治病”。

  來自柳林縣的李常勤告訴記者,前天晚上,山西省疾控中心的一位主任和當地疾控中心、防疫站的負責人把他叫到縣城的一個賓館見麵,詢問“他的兒子什麽時候得病、在哪裏住院、住了多久、診斷了什麽病以及家庭住址”等情況。“他們並沒有表態說我兒子患病是否跟注射了疫苗有關。”李常勤說。

  李常勤也曾經找人寫了份起訴書到法院,但法院也沒有立案。


律師向山西衛生廳申請就疫苗事件公開信息


昨日下午,北京律師李方平向山西省衛生廳遞交政府信息公開申請,要求就“疫苗事件”信息公開。李律師對於“一天時間的調查能否就得出科學的結論”表示擔心和質疑。

  19日下午,該申請已通過特快專遞寄往山西省衛生廳。李律師的申請共分為四大類14項。根據《政府信息公開條例》規定,被申請行政機關應該在收到申請後15個工作日內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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