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個工作團隊。跟幾個同事“曠日持久”的爭論了近兩個月，關於毛澤東。 其中8232;一位最“頑固”的， 漸漸的，他有些懷疑自己一直以來的認為。導致他最後轉變的是8232;毛主席的一篇文章------《紀念白求恩》。把我們幾次爭論整理了一下，貼在下麵。8232;
同事：毛的共產主義是災難。共產主義失敗了。沒有人再相信它。8232;
我：我不這樣認為。8232;
同事：它不能繼續了難道這不是最好的證明嗎？中國正在經曆問題。8232;
我：中國的問題不是共產主義的問題。8232;
同事：但中國是共產主義國家。8232;
我：我認為我們還不是，我們是共產黨執政的國家，他們有共產主義信仰。
同事：這是我對毛和共產主義不能接受的。8232;
我：不能接受共產黨員們有共產主義信仰？8232;
同事：不能接受他們強迫所有中國人都相信共產主義。8232;
我：我不認為存在強迫。8232;
同事：但毛要建立共產主義國家。8232;
我：這點我不反對。8232;
同事：這就是強迫。他剝奪了上帝賦予人們的權利，選擇的權利。8232;
我：這種權利曾經在中國存在過嗎? 8232;
同事錯愕。8232;
我：這才是值得思考的問題，不是嗎？上帝賦予人的權利，在中國，對中國人來說，共8232;產黨之前也從來沒有擁有過。 用上帝賦予的權力去質疑中國是不公平的。8232;
同事：沒有感受過上帝的慈愛，這是中國人的不幸，我為中國人感到難過。8232;我：我隻是在說一個事實。大部分中國人不知道上帝。8232;
同事：這不是上帝的問題。8232;我：那麽是誰的問題？8232;
同事：上帝始終存在，不能因為沒有發現就質疑上帝。8232;
我：我不是在質疑上帝。但事實是中國人沒有被上帝指引過，被不相信上帝的共產黨指8232;引了，被毛指引了，突然發現了完全不同於上帝說的世界，假如上帝是慈愛的，慷慨的8232;，能不能接受中國人的發現?
同事怒：你在懷疑上帝。8232;
我：不，我期待上帝能夠接受中國。8232;
同事：中國先要信上帝。8232;
我： 難道上帝是有選擇的去保佑那些他認為好的孩子？8232;
同事怒：這簡直是瘋狂！對不起，我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8232;8232;8232;
同事：你和我認識的任何一個中國人都不同。8232;
我：因為我不反對共產主義和毛。8232;
同事：我想是這樣。8232;
我：我有什麽理由反對呢？毛和共產黨給中國帶來的是進步。8232;
同事：毛讓自己成為最大的獨裁者，不是嗎？沒有人可以反對他。8232;
我：為什麽要反對他？我並不認為毛是獨裁者。8232;
同事：沒有“為什麽”，他必須可以被反對。他擁有最大的權力，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8232;，他如果瘋狂，世界就是災難！ 中國發生的一切證明他就是瘋狂的。（同事聲調越提8232;越高）8232;
我：別激動。。。。我並不反對你說的一切。反對，容易做到。但反對能不能起到作用8232;才是重要的，不是嗎？ 布什總統要打仗，選民們誰能阻攔？伊拉克戰爭的結果，現在8232;不是每個人都在承擔著嗎？8232;
同事：布什是我們選出來的總統，我們必須相信他支持他。8232;
我：如果這是理由，毛不是被紙的選票選出來的，而是中國人用生命的選票選出來的。8232;同事愣住，片刻：但這也不是他可以擁有最大權利的理由。8232;我：什麽才可以是理由？我不否認毛擁有最大的權力。 美國權力最大的是誰？ 是總統8232;嗎？ 不是，對嗎？ 比較，應該是相同職位的比較才合理，不是嗎？8232;
同事：我不能同意你說的。8232;我：總統的決定，和總裁的決定，哪個對你影響大？ 是總裁，不是嗎？在中國，我是8232;說毛的時代，總裁和你都是為國家服務。8232;同事：這簡直不可思議。我，根本反對中國那樣的方式。8232;
我：中國為什麽會選擇那樣的方式？8232;
同事：毛擁有最大的權力而不被監督是不能接受的。8232;
我：假如中國人不反對呢？8232;
同事：什麽？8232;我：你可以反對上帝嗎？8232;
同事：上帝啊，你在說什麽？8232;
我：我在說毛為什麽得到中國人信任。8232;
同事：你在告訴我毛在中國是上帝？這完全是瘋狂。8232;
我：對於中國受壓迫的人來說，是這樣。共產主義運動在中國的時候，上帝的聲音也在8232;中國傳播，但中國人選擇了毛。我相信上帝是慷慨的。8232;
同事：中國人把毛當作上帝是。。。。完全不能接受的。8232;
我：對於中國人來說毛可能比上帝更具體。8232;
同事怒：這是罪惡。8232;
我：你不能要求不知道上帝的也按照上帝旨意去做。8232;
同事：沒有找到上帝的指引，這是中國人災難。8232;
我：我們的災難100多年前就開始了，上帝來到中國的時候。8232;
同事：什麽？！ 8232;
我：100多年前，上帝的確曾經派使者到過中國，傳播文明和上帝的聲音，但是非常不8232;幸，中國人還沒有感受到上帝之前，首先麵對了武器和搶奪。當然你們仍然把這一切歸8232;罪於中國人。中國人的苦難過去100多年就沒停止過，直到毛的出現。中國人選擇了毛8232;，用追隨和犧牲。8232;
同事：但這不是上帝的選擇。8232;
我：中國人需要上帝的時候，上帝在哪兒？ 8232;
同事憤怒+震驚：上帝啊！我不敢相信你提出這樣的問題！8232;8232;8232;8232;
同事：我可以理解毛在中國人心裏有不可取代的位置。但是，他應該把自己置於監督之8232;下。8232;我：我不反對。讓我問一個問題，總統，大法官，和美國所有的政治家們，可不可以是8232;沒有信仰的人？8232;
同事：不可以。8232;
我：隻要總統堅信上帝，你就不會認為他會作出違背上帝旨意，或者道德願望的事情？8232;
同事：基本來說，是這樣。8232;
我：那麽，宗教信仰是高於一切的，不是嗎？8232;
同事：這是毫無疑問的。8232;
我：美國所有政治的一切，包括對總統的監督，都是處在宗教信仰之下，沒有什麽可以8232;超越上帝的，不是嗎？8232;
同事：是的。8232;我：國家所遵從的宗教信仰是不能和選民的宗教信仰衝突的，對嗎？8232;同事：這是必須的。8232;
我：毛政權成立時，中國基本是個沒有統一信仰的國家。8232;
同事驚訝：什麽？8232;
我：讓中國人擁有信仰，這是毛進行的艱苦的努力，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直到今天，8232;他仍然接受著指責。毛政權剛成立的時候，大部分中國人腦子裏，既沒有上帝，也沒有8232;準確理解的共產主義。8232;
同事：我的上帝！8232;
我：你也震驚，不是嗎？那就是中國的現實。請坦率告訴我，你，我想是整個西方看我們，中國人沒有信仰是災難，有了信仰不信上帝也是災難，對嗎？8232;
同事沉默不語。8232;
我：我不認為毛是拒絕監督的。 但比監督更重要的是一個國家或者人必須是有信仰的8232;，不是嗎？8232;
同事點頭：是的。8232;
我：我也希望毛建立政權的時候建立了美國這樣的三權分立，但是，毛麵對著幾乎是廢8232;墟的國家，大部分人不僅不知道信仰，而且還是文盲。唯一能領導中國人做事情的隻有8232;毛領導的共產黨，你覺著那種情況，三權分立怎麽建立？ 8232;
同事：難以想象（那種情況）。8232;
我：是的。不知道上帝就不知道上帝賦予的權力。 批評毛讓中國人民信仰共產主義這8232;不公平，毛帶給中國巨大進步之一，就是他告訴中國人信仰是多麽的重要？ 毛很偉大8232;，當大部分中國人都象上帝一樣敬仰他時，他並沒有把眾人的敬仰變成宗教，而是鼓勵8232;大家把共產主義作為信仰，用科學的方法去看世界。8232;
同事驚訝。8232;
我：當然毛並不排斥，他建立了三種互相監督，在共產主義信仰之下，以適合中國的方式。8232;
同事：我很感興趣。8232;
我：他讓每個城市的單位，農村的村莊都有兩套一樣組成的領導團隊。比如一個工廠，8232;有廠長就要有書記，農村有村長，就要有村支書，兩個並行的領導不能是同一個人，這8232;是兩種相互之間的監督。還有第三種權力是監督這兩個的，就是人民可以監督領導的權8232;力。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共產主義信仰下，堅持社會主義製度。8232;
同事：但是毛的權力？誰來監督他？8232;我：問得好。你覺著一個國家，可以資本主義製度，社會主義製度經常更替嗎？8232;
同事：不！那是災難。8232;
我：毛一直麵對這個問題。他要堅持社會主義，我也認為社會主義適合中國，在這一點8232;上，毛是獨裁的，但是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8232;
同事：我不認為我會認同，但你說的也許有道理。8232;8232;8232;8232;
同事：我不反對毛也許做了對中國人民有好處的事情。但是如果僅僅從得到的好處去判8232;斷，這同樣是瘋狂的。8232;
我：我可以讚同。製度的公平和合理更重要。我認為如果這樣說，你應該更認同毛的做法。他在建立一個公平的社會。8232;
同事：這是我要說的另外一個問題，毛剝奪中國人的自由。
我：自由是相對於製度下的，不是嗎？8232;
同事：不，自由是每個人都應該擁有的，沒有任何製度或個人可以限製人的自由。8232;我：是這樣嗎？如果是40年前，我們今天這樣談論，FBI要來找我們麻煩了----辦公室8232;裏不能擺放或談論任何關於共產主義的東西。這條法律好象現在還沒被廢除？8232;
同事錯愕。8232;
我：我們可以選擇下午一點上班嗎？我們可以不跟老板請假離開嗎？我們可不可以拋棄8232;團隊精神？我們在辦公室沒有自由，不是嗎？ 當然多長時間去喝一杯咖啡，或者多少8232;分鍾休息一下，我們隻有這樣的自由，製度下的自由，不是嗎？8232;
同事：我不反對。但我的中國朋友告訴我，毛的時代，中國人連這種自由都被剝奪了。8232;必須穿一樣的衣服，唱一樣的歌曲，隻能聽毛的話，絕對的服從。我的朋友經曆過毛的8232;時代。8232;
我：我沒有這種幸運，沒有經曆毛的時代，的確很瘋狂。我也反對這樣。我不反對統一8232;的規則秩序和紀律，我支持規則秩序和紀律之下的自由，但我反對絕對的自由。我認為8232;毛的時代，做到了統一的規則秩序和紀律，但是忽略了這之下的放鬆。毛說過，既要統8232;一意誌，又要個人心情舒暢，顯然沒有這樣做好。我反對沒有做好，但我不反對毛。8232;
同事：毛曾經說過這樣的話？8232;
我：是的。毛也曾經說過，小孩就要玩，釋放天性，不要被束縛。8232;
同事：不！很難相信這是毛說的。8232;
我：毛有巨大的同情和寬容，他不願意被壓迫，也不願意看到任何不公平的壓迫，包括8232;父母壓製孩子。8232;
同事：我很難相信毛是這樣的。那麽他為什麽強迫全國都一樣？8232;
我：我不認為那是毛做的。要了解這些，必須了解中國文化。告訴我，如果工作中感覺8232;被壓製，會是總裁嗎？不是，對嗎？很多時候是直接上級。看，美國和中國並沒有不同8232;。任何政策和工作，最高的領導和屬下人員之間，總是有其他的人存在，共產黨叫做幹8232;部。8232;
同事：你是說，是執行毛的政策的人，造成了那一切？8232;
我：我認為是的。8232;
同事：但是毛有責任。8232;
我：當然。但我不首先指責毛。我認為中國需要改造文化，尤其官場文化。毛做了努力8232;，他對幹部很嚴厲，他迫使共產黨員隻能在共產主義信仰下無私的工作。但這也導致毛8232;之後，首先反對毛的，不是普通人民，而是毛的幹部。8232;
同事：令人吃驚。8232;8232;8232;
同事：你怎麽看毛時代的貧困？8232;
我：毛時代有什麽理由富有嗎？8232;
同事笑：我怎麽沒想到？8232;
我：如果毛時代是讓中國由富變窮，這是毛的問題。但中國本來什麽都沒有，甚至是負數，是毛把中國變成的正數，我對毛沒有任何怨言。8232;
同事：毛為什麽限製農民離開土地？8232;
我：我理解是為了保障。中國工業不發達，不能提供足夠的就業。中國農民最多，很少受到教育，毛一直在努力改變他們，投入很多。我相信你聽到過毛時代正麵的？8232;
同事：當然，教育和醫療都是免費的。 但是毛建立了一黨執政。這是我們不能接受的。8232;
我：我也不能接受。但我到了美國後，我理解了。8232;
同事驚訝：抱歉，你在說什麽？8232;
我：告訴我，民主黨和共和黨有什麽不同嗎？8232;
同事：似乎沒有。8232;我：民主黨員和共和黨員宗教信仰有什麽不同？8232;
同事：確切說，也沒有。8232;
我：民主黨和共和黨員中有共產主義者嗎？8232;
同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8232;
我：這就是我的理解。執政的，無論幾個政黨，他們必須是宗教信仰沒有衝突。8232;
同事：是的。8232;
我：或者美國政治製度本身，就限製了其他宗教信仰的人從政，對嗎？8232;
同事：不，我們是宗教信仰自由的。8232;
我：你為什麽不能接受共產主義？8232;
同事：因為共產主義是瘋狂的。8232;8232;
我：不管它是什麽，你的確是不能接受。大部分美國人也不能接受。8232;
同事：是事實。8232;
我：中國的一黨執政有什麽難理解的呢？當然是統一信仰的人組成的團隊才可以管理好8232;國家。8232;
同事：但美國人擁有的民主權利，中國人沒有。8232;
我：我同意。可以選擇總統，可以批評總統。但可以批評總裁嗎？對美國人來說，選民8232;主還是共和有什麽區別呢？毛時期的中國人可以給單位領導提意見而不用擔心失去工作8232;。我們可以給總裁提意見嗎？美國政府工作人員不是有條法律，不能反對攻擊上級嗎？8232;民主權利呢？8232;
同事：但毛限製了人民選擇的權利，讓中國隻能成為共產主義國家。8232;
我：確切說，是社會主義。那是中國人民通過犧牲的選擇。8232;
同事：我可以理解是人民選擇了毛，但不能因為人民選擇了一次，毛就剝奪了他們第二8232;次的選擇。8232;
我：毛並沒有剝奪。 那麽你能告訴我印第安人在哪裏？ 如果國家的製度可以多次選擇8232;，原來在美國的印第安人呢？他們選擇的權利呢? 美國為什麽隻能成為今天這樣子？為8232;什麽不能選擇回到印地安土著？8232;
同事：我們是被上帝保佑的土地，事實證明我們的選擇是對的，是製度最好的國家。8232;
我：但原來這片土地上的人呢？因為不是上帝挑選的孩子，他們現在隻能生活在保護區8232;，不是嗎？可以給他們第二次選擇嗎？當然這不是好的比喻，我隻是想說，一個國家製8232;度的選擇，往往很長時間內，隻能選擇一次。毛要建立的是社會主義製度，這是中國人8232;的選擇。8232;
同事：簡直是瘋狂的比喻。8232;8232;8232;
同事：不管怎麽說，選舉是民主的，相對於毛的共產主義。8232;
我：我認為監督最重要。選票不是監督。8232;
同事楞。8232;
我：你投票選出的議員，你知道誰在他的工資支票上簽字嗎？你不知道。8232;
同事：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8232;
我：因為你相信你們的製度是完美的。你可以投票選出總統，選出議員，你為你擁有的8232;權力高興，我也會的。但是，你有投票的權利，卻沒有參與總統或者議員決策的權利，8232;汽油漲價了，你可以自由去遊行抗議，如果被抗議者隻在乎他自己的利益，會因為你的8232;抗議改變嗎？不會。我們每天生活在無數的規則中，我們隻有服從才能生活工作少些麻8232;煩，所有這些規則，哪些是選民可以參與製定的？毛的主張之一, 就是讓人民有參與製8232;定規則的權利，盡管他沒有製定選舉製度。8232;
同事沉默，想了一會兒：毛的時代，中國人是自由的嗎？8232;
我：用美國的標準來衡量，不是。不僅沒有自由，也沒有民主。8232;
同事：你是說，還有另外的標準？8232;
我：是的。確切說不是標準，是感覺。 自由是感覺，幸福也是感覺，不是嗎？8232;
同事：我想我不得不同意。8232;
我：團隊讓我們必須服從統一規則和行動，但我們仍然覺著很自由，是嗎？8232;
同事：是的。8232;
我：因為團隊精神讓我們更有效的工作，反過來保障了我們。美國人服從規則很難嗎？8232;
同事：根據情況。8232;
我: 規則和紀律，在毛之前中國人對這些是陌生的。毛的共產主義運動讓中國人知道了8232;有組織和紀律要服從。8232;
同事：你曾經告訴我，中國人以前就喜歡集體的訴求？8232;
我：是的。因為個體總是脆弱的。從前的聯盟會因為某個共同認知臨時團結在一起，而8232;不是被上帝或者某種精神信仰感召，直到毛的共產主義出現。 毛告訴中國人，首先是8232;信仰，然後才是自由。8232;
同事：共產主義下的自由？8232;
我：是的。8232;
同事：難以置信。8232;
我：哪裏的自由不是相對的呢？自由是永遠的、毫無條件的第一位嗎？你可以接受藐視8232;上帝的自由嗎？8232;
同事：不。8232;
我：你認為紐約街頭的乞討者，他們是需要自由呢？還是更需要一塊三明治？8232;
同事：當然是三明治。8232;
我：對流浪漢演說自由，很可笑，是嗎？他們已經自由的無家可歸了。8232;
同事：當然。8232;
我：所以你認為自由很重要的時候，別人可能並不認為這樣。8232;
同事：請解釋。8232;我：毛政權之前，在中國農村，絕大多數人自由的象野草一樣生存，自生自滅。國家什8232;麽都不能提供給他們，什麽都沒有。8232;
同事：上帝！8232;
我：共產黨政權的建立，很快讓這個國家有了秩序，讓每個人都知道還有國家和政府可8232;以依靠，給他們提供幫助和保障。當然，也讓中國人知道了服從政策和紀律。你覺著這8232;個階段，是自由重要? 還是服從管理重要？8232;
同事：我有些理解了。8232;
我：毛試圖建立一個製度，保證每個人都有飯吃，讓每個人都不為明天擔心。8232;
同事：你知道我為什麽反對共產主義嗎？ 平衡，自由。8232;
我：我理解。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美國那些大財閥們願意跟你平分財富嗎？8232;
同事：當然他們不會願意。8232;
我：那麽你願意跟美國的窮人分享財富嗎？當然也不會，但你期待更富，這算不算要求8232;向上的平等呢？我是說，很少有向下要求的平等。平衡自由是相對的。想象毛剛建國時8232;，他麵對少部分人很富，大多數很窮。8232;
同事：他需要重新分配？8232;
我：這正是毛做的。共產黨的確拿走了少部分人的財產，但沒有私吞，而是為了全體人8232;民，可以理解嗎？8232;
同事：但我疑問的是那以後。人應該是自由的，發展也應該是自由的。8232;
我：中國剛剛從完全自由過來，如果僅僅是從富人那裏拿走財富簡單分一下，一切還和8232;從前一樣，和強盜分贓有什麽不同嗎？ 毛的重新分配不是讓每個人平均分享富人的財8232;富，而是為了建立一種秩序和保障。如果不這樣去理解毛和共產黨，就會得出相反的結8232;論。確實有人認為毛和共產黨是強盜。8232;
同事沉默。8232;
我：很少一點錢，要做很多的事情，人的自由就會置於集中管理之下。每個進步都會付8232;出代價。我認為這是毛時代有些人感覺沒有自由的原因，這樣的感覺很自私，不是嗎？8232;秩序建立就是限製自由。8232;
同事思考。8232;
我：當然，對被拿走財富的富人來說，也許是不公平的。但舊的中國，大多數人一無所8232;有，連國家的製度和保障都看不到，這是更大的不公平，那些富人們難道不是問題的一8232;部分嗎？我相信，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今天的美國，美國人也會起來革命的。8232;同事猶豫著：。。。是的。 你告訴我一些我從來沒聽到過的。8232;8232;8232;
同事：你怎麽看毛毀滅了中國文化。8232;
我：我不這樣認為。毛其實是創造了新的文化，當然也確實是消滅了一些舊的文化。比8232;如，共產黨中國之前，中國農村有的地方如果一個寡婦戀愛了，她就可以被同族的人商量一下，綁上石頭，沉到水塘裏淹死。8232;
同事驚呼：上帝啊，這不是真的。8232;
我：但這在那時候是可以被接受的。沒有法律可以懲罰寡婦的族人。 中國共產黨之前8232;，中國的婦女是沒有地位的。 8232;
同事：什麽？！8232;
我：如果我出生在那時候，我不會有機會讀書，我不能自由戀愛，我可能17歲就要嫁給8232;我不認識的男人，嫁人前我要聽父親的，嫁人後要聽丈夫的，總之，我要聽男人的。我8232;完全不知道我是誰。 8232;
同事的眼睛越睜越大：上帝啊，你說得這是真的？8232;
我：文化，在共產黨中國之前，對大多數人來說太奢侈了。 舊的中國，大部分中國的8232;農民沒有土地，沒有飯吃，他們是文盲。他們不懂得什麽是權利，他們習慣了在最底層8232;生活，見到當官的就害怕，覺著自己象螻蟻一樣低賤，他們遭遇苦難就隻認為上輩子做8232;了錯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有權利改變什麽。他們不知道上帝，他們連自己是誰8232;都不知道，更令人悲傷的是他們接受這樣的命運。8232;
同事：上帝啊！8232;
我：是的。那個時候，父母可以賣掉兒女。8232;
同事眼睛瞪成了鈴鐺：你說什麽?8232;
我：我在告訴你一段曆史，毛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喚醒了窮人的意識，他們從毛那裏8232;知道了自己也有改變命運的權力，就是鬥爭。毛就是有這樣大批的人追隨犧牲才取得了8232;政權。毛讓他們知道了他們是國家的主人，毛給整個國家找回了尊嚴。8232;
同事：你告訴了我一個從來沒聽說過的中國。8232;
我：中國窮人多，很多。毛解放了他們。毛確實強調文化的舞台讓給普通的勞動者，就8232;是那些被解放的窮人們，社會地位總是和文化地位聯係在一起的，不是嗎？8232;
同事點頭：是的。8232;
我：這也許導致看不上勞動者文化的人，或者隻喜歡傳統文化的人，對毛不滿。 8232;
同事：我認為我可以接受毛做的。8232;
我：了解毛，必須要了解毛之前的中國。毛之前中國人沒有多少科學知識，很多求神問8232;卦的迷信，被毛取消了。8232;
同事：你認為這是強迫嗎？8232;
我：也許是。但是中國需要進步，不是嗎？ 毛給中國社會帶來的進步是巨大的，他讓8232;中國人改變了。舊的中國，大多數人麻木的生存，不知道法律，規則，紀律這樣現代文8232;明的東西，毛把這些帶給了中國人。8232;
同事：但是毛讓中國人都信共產主義。8232;
我：沒有人為中國人解釋過自然的世界，或者“我是誰”。中國人隻有用迷信，神話傳8232;說，生死輪回來解釋世界。毛把中國社會帶到一個新的境界，給中國人解釋世界，鼓勵8232;去科學的看。這在中國曆史上是第一次。8232;
同事沉思。8232;
我：當然我也希望當初給中國人指引的是上帝而不是毛。但是上帝把這個機會推倒了毛8232;麵前。 其實，如果忘掉了是否信上帝，毛對世界的解釋和上帝沒有不同。8232;
同事：毛是怎麽解釋的？8232;
我：比如對你來說，上帝是什麽？是誰？在哪兒？8232;
同事：上帝可能不是一個人，或許他隻是超力量，他創造這個世界，以某種力量控製這8232;個世界，讓我們以這樣的方式生存。8232;
我：毛是這樣解釋的，他沒有說那種超力量是上帝，他說那是未知的，但相信存在著規8232;律，可以去探索。無論是信仰上帝，還是毛說的，我們都同意探索未知，或者上帝的力8232;量，不是嗎？因為上帝有時候會讓我們遭受苦難，如果對未知的規律，或者上帝的力量8232;了解的越多，我們越能尊重上帝，減少傷害，也更能體現上帝的憐憫，不是嗎？8232;
同事：聽起來這很有道理。所以說，毛並不反對上帝。8232;
我：請忘掉毛是不是反對上帝，毛是尊重上帝創造的這一切的，當然他是換了一個角度。8232;同事：我有些理解了。毛也解釋世界。8232;
我：是的。上帝讓我們信他，告訴我們“我是誰”，世界為什麽這樣的時候，也在規定8232;著我們在他的指引下思考，不是嗎？8232;
同事：當然。8232;
我：上帝給我們帶來智慧，讓我們有“知道”的權利，不是嗎？8232;
同事：是的。8232;
我：毛把共產主義信仰帶給中國，但是並沒有把這個信仰作為上帝，而是毛非常注意啟8232;發人們的智慧，讓人民科學地認識世界，自然的和社會的。你如果看毛的文章，他很多8232;在談論這些。8232;
同事：但毛認為隻有創立了共產主義的馬克思是科學的？8232;
我：不，任何針對自然世界的科學研究，毛都認可。針對社會科學的，毛的確認為馬克8232;思更科學。8232;
同事：這是問題。8232;
我：是的，這是問題。也是西方和中國衝突的根本原因之一，我認為。8232;同事：我似乎看到了問題。但你描述的毛，也讓我看到了不同以前的地方。8232;8232;8232;8232;
同事：我仍然覺著不可思議，你在美國接受了教育，但不反對中國一黨執政。8232;
我：我覺著我要感謝美國。8232;同事：什麽？8232;我：讓我從新的角度認識了毛。8232;
同事：不可思議。8232;
我：西方很多人一直認為共產黨什麽都不信，一群逃出籠子的惡魔。8232;
同事有些尷尬：也許。8232;
我：但毛是有著純粹和堅定信仰的人。 你也許想不到，毛對共產黨的要求，他帶給中8232;國人民的思想，認識，和上帝對我們的期待差不多。8232;
同事吃驚。8232;8232;
我：說到信仰，毛做了一件了不起的貢獻。中國曆史上出現了一群象清教徒一樣的人，8232;中國共產黨員。8232;
同事：我沒理解錯嗎？共產黨是宗教組織？8232;
我：他們不是，但是毛對共產黨的要求和約束，我認為近似於宗教。8232;
同事：你這麽說，我覺著我比較容易理解。8232;
我：共產黨不是宗教。它的目的不是去宣傳它的教義。8232;
同事：它的目的是什麽？8232;
我：為人民服務。中國很貧窮，要建設社會主義，毛認為隻有像清教徒一樣有堅定信仰8232;無私的共產黨領導人民去努力，才可能完成。8232;
同事驚詫：什麽？！ 這太荒謬。每個人都有個人需求。8232;
我：你覺著上帝的使者可以把個人需求置於上帝之上嗎？8232;
同事：當然不能。8232;
我：這是毛要求黨員做到的。不能把共產黨員想象成普通人。他們必須忘掉一切為了個8232;人的東西。上帝是怎麽要求他的教徒的？不能有欲望，不能在乎衣食，不能抱怨，不能8232;有違背上帝旨意的自由，不能貪圖享受，如果受到懲罰，也必須漠視肉體的痛苦。這也8232;正是毛對黨員要求的。8232;
同事：上帝啊，如果黨員能這樣做到，我想我也會向他們致敬。8232;
我：毛時代的黨員就是這麽去做的。8232;
同事：但我不相信人可以完全做到無私，隻有上帝的使者們。8232;
我：毛時代的共產黨員們，甚至一些普通人，如果不看他們的信仰是共產主義，他們所8232;表現出來的奉獻精神，很象上帝的使者。8232;
同事：我很難把這些和毛聯係起來。太不可思議了。8232;
我：上帝的使者可以通過傳播上帝的愛得到滿足。毛對幸福的解釋，也是這樣，超越了8232;物質，純粹精神的滿足。8232;
同事：我不能相信這是毛。8232;
我：我為什麽是在美國重新認識了毛？ 來美國前，我認為美國是個自由世界。但我到8232;了美國之後才發現美國是個宗教信仰至上的國家。美國人民堅信這片土地是被上帝挑選8232;的，美國人民是首先被上帝挑選的寵兒。為此美國人民自傲驕傲，熱愛這個國家。 尤8232;其是我看到那些徒步行走的傳教者們，穿著樸素簡單，吃最簡單的食物，他們眼睛裏是8232;真誠樸素堅定的，他們讓我想起了中國老電影裏的共產黨員。中國原來也有這樣的一群8232;人，忘我，無私，為了信仰可以承受一切苦難，可以獻出生命。不同的是，美國的傳教8232;者們是在上帝的指引下，而中國的共產黨員們是在共產主義信仰下，更具體地說，在毛8232;的指引下。8232;
同事：我想我有點被感動，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這不是我原來印象中的毛。8232;
我：毛的確令人不可思議。上帝可以讓我們去感覺幸福，但不能帶來幸福。我們可以感8232;謝上帝帶給我們的世界，但上帝不能幫我們改變世界， 一切要靠我們自己。 知道嗎？8232;毛也告訴中國人類似的話。8232;
同事：難以置信。8232;
我：你能告訴我，在你心中，上帝，父母，誰是你絕對服從的？8232;
同事：你知道我是虔誠、保守的天主教徒。8232;
我：中國的傳統文化血緣最重要。上帝是怎麽說的？即使我們都進了天堂，不管是父母8232;還是兄弟，誰和誰都不認識了，都是上帝的孩子，都在上帝那裏喜樂著，不是嗎？中國8232;人從來沒有這樣的概念，我們相信輪回，這輩子和上輩子都有關係。 你知道嗎？是毛8232;，讓中國人知道了，還有可以超越自己身邊一切去相信的東西，信仰。8232;
同事：不可思議！8232;
我：上帝說人不能懶惰，要勤勞。毛告訴中國人勞動光榮。中國社會從來沒有到達過這8232;樣一個階段，每個人即有信仰，也自覺服從共同遵守的規則，中國人也從來沒被指引“8232;我們的主，天上的父讓我有擁有這樣的權利”，但是毛讓中國人意識到自己鬥爭的權利8232;。毛從來不強迫人接受他，他總是在講道理。 如果我告訴你，毛講得很多道理其實是8232;在強調一個人應該怎麽去做才有意義，才幸福高尚，如果每個人都按照毛說的去做，其8232;實和上帝要求我們做的沒有太大差別，你相信嗎？8232;
同事：我在掙紮，我不能接受毛在中國人心裏可能是上帝的角色。。。但也許這更接近8232;事實。8232;
我：毛不是上帝。我隻是說，在中國人找不到上帝指引的時候，毛傳遞了幾乎相同的精神。 毛非常懂得信仰的作用，讓人不被眼前利益困擾。我想要回答你的問題，為什麽8232;我不反對毛建立的一黨執政， 如果這個黨是堅定信仰下一群一點私心都沒有的人，會8232;產生腐敗嗎？8232;
同事：我不知道。我想可能性會降低很多。但怎麽保證會有這樣一群人？8232;
我：毛要求黨員們必須是堅定的信仰者，有清教徒一樣的樸素和獻身精神。
同事：我尊敬樸素和獻身的人。8232;
我：假如信仰沒有了，或者追求個人利益了，一切都會改變。如果上帝的傳道者們，有8232;一天抱怨上帝沒有給他們足夠的個人自由，沒有讓他們有豐盛的食物，沒有讓他們過上8232;富足的生活，讓他們承受了太多的苦難，你怎麽認為呢？8232;
同事：災難。這些人有罪惡！8232;
我：監督，可以是不在宗教信仰下的嗎？8232;
同事：我認為不可能。謝謝。你讓我重新思考毛。8232;8232;8232;8232;
同事：告訴我，你怎麽看毛迫害了很多他的同誌？那些殘酷的東西讓我覺著窒息。8232;
我：你是說文化革命？8232;
同事：是的，文化革命，毛的運動。8232;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你怎麽看中世紀宗教清洗中那些教徒？宗教的曆史上，死了8232;很多人。 8232;
同事愣了一下：那是一個階段。8232;
我：如果同情毛運動中那些被迫害的人，你從宗教角度去看，可能感覺完全不同。對毛8232;的文化革命，我曾經和你一樣，很厭惡。讓我轉變的是到美國以後，確切說，是接觸了8232;基督教以後。8232;
同事：非常有趣。請繼續。8232;
我：讓我印象最深的是早期基督教的懲罰，如果背叛了上帝，或者他的信仰，不能逃避8232;懲罰和罪惡，甚至肉體的消滅。宗教的懲罰，比毛的運動要血腥殘酷的多。8232;
同事：那是早期。8232;
我：是的。 當你把共產黨員想象成某種信仰的教徒的時候，他們就有為了信仰必須承8232;擔一切苦難的使命，苦難是他們的選擇。他們不能象普通人那樣向往精神自由和肉體享8232;受，他們必須為他們的信仰和理想作出無條件的犧牲。想想那些為了宗教獻身的人們，8232;你會同情還是尊敬？ 8232;
同事：我想是尊敬。8232;
我：那些因為苦難而抱怨、怨恨上帝的呢？8232;
同事：懦夫。8232;
我：當我讀了基督教的懲罰，再看毛，我沒有不理解了，甚至覺著毛要溫和的太多，你8232;看過毛的書嗎？他從來不提倡肉體消滅，而是精神改造，毛很符合現代基督的精神。8232;
同事：你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8232;
我：我把文化革命，看作中國共產主義運動的一個階段，那些信仰者為了真理的鬥爭。8232;
同事：我不確定我能讚同，但你告訴了我一個完全不同的角度。8232;8232;8232;8232;
同事：你讓我對毛的宗教很感興趣。8232;
我：毛沒有宗教。他是堅定的共產主義信仰者。8232;
同事：抱歉。我正是這個意思。你讓我看到我從來沒聽說過的，毛的一麵。
我：是。我也看過一些關於毛的書，政治的，權力的，心理的，他們把毛寫成暴君，權8232;力貪戀者，心理變態。8232;
同事：是的，所以你說的毛讓我感到驚訝。8232;
我：毛是個很哲學的人。你讀過毛的書嗎？8232;
同事：沒有。8232;
我：知道白求恩嗎？8232;
同事：不知道。8232;
我：加拿大人。毛寫過一篇紀念他的文章，你不妨看看。我會email給你。8232;
8232;8232;第二天一早，同事一到辦公室就找到我。8232;
同事：我隻想說非常感謝你。8232;
我驚訝：怎麽回事？8232;
同事：我昨天晚上看了你傳給我的那篇文章，毛的文章，《紀念白求恩》。 我沒有想8232;到，毛會寫出這樣的文章。8232;接著同事拿出打印的紙，大聲朗讀了起來：8232;“Comrade Bethune's spirit, his utter devotion to others without any thought8232;of self, was shown in his great sense of responsibility in his work and his8232;great warm-heartedness towards all comrades and the people。. Every 8232;Communist must learn from him. There are not a few people who are 8232;irresponsible in their work, preferring the light and shirking the heavy, 8232;passing the burdensome tasks on to others and choosing the easy ones for 8232;themselves. At every turn they think of themselves before others. When they 8232;make some small contribution, they swell with pride and brag about it for 8232;fear that others will not know. They feel no warmth towards comrades and the8232;people but are cold, indifferent and apathetic.”
同事繼續：“Now we are 8232;all commemorating him, which shows how profoundly his spirit inspires 8232;everyone. We must all learn the spirit of absolute selflessness from him. 8232;With this spirit everyone can be very useful to the people. A man's ability 8232;may be great or small, but if he has this spirit, he is already noble-minded8232;and pure, a man of moral integrity and above vulgar interests, a man who is8232;of value to the people. ”8232;讀完後,
同事對我說：“我很震驚。如果你不告訴我這是毛寫的，如果我把裏麵所有共8232;產主義或意識形態字眼去掉，如果有人在我麵前朗讀，我會以為我在聆聽上帝宣講。 8232;毛說的這些，和我曾經在教堂聽到過的幾乎完全一樣。”8232;
同事伸出手來，“我真得非常感謝你。你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毛，我想我開始尊敬他了8232;。 我更感謝的，我突然心變得很開闊了，我覺著整個世界的門在朝我打開，共產主義8232;和毛已經不再是我心裏的障礙，我更了解了中國，我非常高興，我可以擁抱這些，我想8232;就可以擁抱一切。”
同事笑了，笑得非常燦爛。從我認識他以來，每次總是看到他紳8232;士的、彬彬有禮的微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笑的這麽徹底，像綻裂開的花。
同事：毛的共產主義是災難。共產主義失敗了。沒有人再相信它。8232;
我：我不這樣認為。8232;
同事：它不能繼續了難道這不是最好的證明嗎？中國正在經曆問題。8232;
我：中國的問題不是共產主義的問題。8232;
同事：但中國是共產主義國家。8232;
我：我認為我們還不是，我們是共產黨執政的國家，他們有共產主義信仰。
同事：這是我對毛和共產主義不能接受的。8232;
我：不能接受共產黨員們有共產主義信仰？8232;
同事：不能接受他們強迫所有中國人都相信共產主義。8232;
我：我不認為存在強迫。8232;
同事：但毛要建立共產主義國家。8232;
我：這點我不反對。8232;
同事：這就是強迫。他剝奪了上帝賦予人們的權利，選擇的權利。8232;
我：這種權利曾經在中國存在過嗎? 8232;
同事錯愕。8232;
我：這才是值得思考的問題，不是嗎？上帝賦予人的權利，在中國，對中國人來說，共8232;產黨之前也從來沒有擁有過。 用上帝賦予的權力去質疑中國是不公平的。8232;
同事：沒有感受過上帝的慈愛，這是中國人的不幸，我為中國人感到難過。8232;我：我隻是在說一個事實。大部分中國人不知道上帝。8232;
同事：這不是上帝的問題。8232;我：那麽是誰的問題？8232;
同事：上帝始終存在，不能因為沒有發現就質疑上帝。8232;
我：我不是在質疑上帝。但事實是中國人沒有被上帝指引過，被不相信上帝的共產黨指8232;引了，被毛指引了，突然發現了完全不同於上帝說的世界，假如上帝是慈愛的，慷慨的8232;，能不能接受中國人的發現?
同事怒：你在懷疑上帝。8232;
我：不，我期待上帝能夠接受中國。8232;
同事：中國先要信上帝。8232;
我： 難道上帝是有選擇的去保佑那些他認為好的孩子？8232;
同事怒：這簡直是瘋狂！對不起，我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8232;8232;8232;
同事：你和我認識的任何一個中國人都不同。8232;
我：因為我不反對共產主義和毛。8232;
同事：我想是這樣。8232;
我：我有什麽理由反對呢？毛和共產黨給中國帶來的是進步。8232;
同事：毛讓自己成為最大的獨裁者，不是嗎？沒有人可以反對他。8232;
我：為什麽要反對他？我並不認為毛是獨裁者。8232;
同事：沒有“為什麽”，他必須可以被反對。他擁有最大的權力，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8232;，他如果瘋狂，世界就是災難！ 中國發生的一切證明他就是瘋狂的。（同事聲調越提8232;越高）8232;
我：別激動。。。。我並不反對你說的一切。反對，容易做到。但反對能不能起到作用8232;才是重要的，不是嗎？ 布什總統要打仗，選民們誰能阻攔？伊拉克戰爭的結果，現在8232;不是每個人都在承擔著嗎？8232;
同事：布什是我們選出來的總統，我們必須相信他支持他。8232;
我：如果這是理由，毛不是被紙的選票選出來的，而是中國人用生命的選票選出來的。8232;同事愣住，片刻：但這也不是他可以擁有最大權利的理由。8232;我：什麽才可以是理由？我不否認毛擁有最大的權力。 美國權力最大的是誰？ 是總統8232;嗎？ 不是，對嗎？ 比較，應該是相同職位的比較才合理，不是嗎？8232;
同事：我不能同意你說的。8232;我：總統的決定，和總裁的決定，哪個對你影響大？ 是總裁，不是嗎？在中國，我是8232;說毛的時代，總裁和你都是為國家服務。8232;同事：這簡直不可思議。我，根本反對中國那樣的方式。8232;
我：中國為什麽會選擇那樣的方式？8232;
同事：毛擁有最大的權力而不被監督是不能接受的。8232;
我：假如中國人不反對呢？8232;
同事：什麽？8232;我：你可以反對上帝嗎？8232;
同事：上帝啊，你在說什麽？8232;
我：我在說毛為什麽得到中國人信任。8232;
同事：你在告訴我毛在中國是上帝？這完全是瘋狂。8232;
我：對於中國受壓迫的人來說，是這樣。共產主義運動在中國的時候，上帝的聲音也在8232;中國傳播，但中國人選擇了毛。我相信上帝是慷慨的。8232;
同事：中國人把毛當作上帝是。。。。完全不能接受的。8232;
我：對於中國人來說毛可能比上帝更具體。8232;
同事怒：這是罪惡。8232;
我：你不能要求不知道上帝的也按照上帝旨意去做。8232;
同事：沒有找到上帝的指引，這是中國人災難。8232;
我：我們的災難100多年前就開始了，上帝來到中國的時候。8232;
同事：什麽？！ 8232;
我：100多年前，上帝的確曾經派使者到過中國，傳播文明和上帝的聲音，但是非常不8232;幸，中國人還沒有感受到上帝之前，首先麵對了武器和搶奪。當然你們仍然把這一切歸8232;罪於中國人。中國人的苦難過去100多年就沒停止過，直到毛的出現。中國人選擇了毛8232;，用追隨和犧牲。8232;
同事：但這不是上帝的選擇。8232;
我：中國人需要上帝的時候，上帝在哪兒？ 8232;
同事憤怒+震驚：上帝啊！我不敢相信你提出這樣的問題！8232;8232;8232;8232;
同事：我可以理解毛在中國人心裏有不可取代的位置。但是，他應該把自己置於監督之8232;下。8232;我：我不反對。讓我問一個問題，總統，大法官，和美國所有的政治家們，可不可以是8232;沒有信仰的人？8232;
同事：不可以。8232;
我：隻要總統堅信上帝，你就不會認為他會作出違背上帝旨意，或者道德願望的事情？8232;
同事：基本來說，是這樣。8232;
我：那麽，宗教信仰是高於一切的，不是嗎？8232;
同事：這是毫無疑問的。8232;
我：美國所有政治的一切，包括對總統的監督，都是處在宗教信仰之下，沒有什麽可以8232;超越上帝的，不是嗎？8232;
同事：是的。8232;我：國家所遵從的宗教信仰是不能和選民的宗教信仰衝突的，對嗎？8232;同事：這是必須的。8232;
我：毛政權成立時，中國基本是個沒有統一信仰的國家。8232;
同事驚訝：什麽？8232;
我：讓中國人擁有信仰，這是毛進行的艱苦的努力，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直到今天，8232;他仍然接受著指責。毛政權剛成立的時候，大部分中國人腦子裏，既沒有上帝，也沒有8232;準確理解的共產主義。8232;
同事：我的上帝！8232;
我：你也震驚，不是嗎？那就是中國的現實。請坦率告訴我，你，我想是整個西方看我們，中國人沒有信仰是災難，有了信仰不信上帝也是災難，對嗎？8232;
同事沉默不語。8232;
我：我不認為毛是拒絕監督的。 但比監督更重要的是一個國家或者人必須是有信仰的8232;，不是嗎？8232;
同事點頭：是的。8232;
我：我也希望毛建立政權的時候建立了美國這樣的三權分立，但是，毛麵對著幾乎是廢8232;墟的國家，大部分人不僅不知道信仰，而且還是文盲。唯一能領導中國人做事情的隻有8232;毛領導的共產黨，你覺著那種情況，三權分立怎麽建立？ 8232;
同事：難以想象（那種情況）。8232;
我：是的。不知道上帝就不知道上帝賦予的權力。 批評毛讓中國人民信仰共產主義這8232;不公平，毛帶給中國巨大進步之一，就是他告訴中國人信仰是多麽的重要？ 毛很偉大8232;，當大部分中國人都象上帝一樣敬仰他時，他並沒有把眾人的敬仰變成宗教，而是鼓勵8232;大家把共產主義作為信仰，用科學的方法去看世界。8232;
同事驚訝。8232;
我：當然毛並不排斥，他建立了三種互相監督，在共產主義信仰之下，以適合中國的方式。8232;
同事：我很感興趣。8232;
我：他讓每個城市的單位，農村的村莊都有兩套一樣組成的領導團隊。比如一個工廠，8232;有廠長就要有書記，農村有村長，就要有村支書，兩個並行的領導不能是同一個人，這8232;是兩種相互之間的監督。還有第三種權力是監督這兩個的，就是人民可以監督領導的權8232;力。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共產主義信仰下，堅持社會主義製度。8232;
同事：但是毛的權力？誰來監督他？8232;我：問得好。你覺著一個國家，可以資本主義製度，社會主義製度經常更替嗎？8232;
同事：不！那是災難。8232;
我：毛一直麵對這個問題。他要堅持社會主義，我也認為社會主義適合中國，在這一點8232;上，毛是獨裁的，但是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8232;
同事：我不認為我會認同，但你說的也許有道理。8232;8232;8232;8232;
同事：我不反對毛也許做了對中國人民有好處的事情。但是如果僅僅從得到的好處去判8232;斷，這同樣是瘋狂的。8232;
我：我可以讚同。製度的公平和合理更重要。我認為如果這樣說，你應該更認同毛的做法。他在建立一個公平的社會。8232;
同事：這是我要說的另外一個問題，毛剝奪中國人的自由。
我：自由是相對於製度下的，不是嗎？8232;
同事：不，自由是每個人都應該擁有的，沒有任何製度或個人可以限製人的自由。8232;我：是這樣嗎？如果是40年前，我們今天這樣談論，FBI要來找我們麻煩了----辦公室8232;裏不能擺放或談論任何關於共產主義的東西。這條法律好象現在還沒被廢除？8232;
同事錯愕。8232;
我：我們可以選擇下午一點上班嗎？我們可以不跟老板請假離開嗎？我們可不可以拋棄8232;團隊精神？我們在辦公室沒有自由，不是嗎？ 當然多長時間去喝一杯咖啡，或者多少8232;分鍾休息一下，我們隻有這樣的自由，製度下的自由，不是嗎？8232;
同事：我不反對。但我的中國朋友告訴我，毛的時代，中國人連這種自由都被剝奪了。8232;必須穿一樣的衣服，唱一樣的歌曲，隻能聽毛的話，絕對的服從。我的朋友經曆過毛的8232;時代。8232;
我：我沒有這種幸運，沒有經曆毛的時代，的確很瘋狂。我也反對這樣。我不反對統一8232;的規則秩序和紀律，我支持規則秩序和紀律之下的自由，但我反對絕對的自由。我認為8232;毛的時代，做到了統一的規則秩序和紀律，但是忽略了這之下的放鬆。毛說過，既要統8232;一意誌，又要個人心情舒暢，顯然沒有這樣做好。我反對沒有做好，但我不反對毛。8232;
同事：毛曾經說過這樣的話？8232;
我：是的。毛也曾經說過，小孩就要玩，釋放天性，不要被束縛。8232;
同事：不！很難相信這是毛說的。8232;
我：毛有巨大的同情和寬容，他不願意被壓迫，也不願意看到任何不公平的壓迫，包括8232;父母壓製孩子。8232;
同事：我很難相信毛是這樣的。那麽他為什麽強迫全國都一樣？8232;
我：我不認為那是毛做的。要了解這些，必須了解中國文化。告訴我，如果工作中感覺8232;被壓製，會是總裁嗎？不是，對嗎？很多時候是直接上級。看，美國和中國並沒有不同8232;。任何政策和工作，最高的領導和屬下人員之間，總是有其他的人存在，共產黨叫做幹8232;部。8232;
同事：你是說，是執行毛的政策的人，造成了那一切？8232;
我：我認為是的。8232;
同事：但是毛有責任。8232;
我：當然。但我不首先指責毛。我認為中國需要改造文化，尤其官場文化。毛做了努力8232;，他對幹部很嚴厲，他迫使共產黨員隻能在共產主義信仰下無私的工作。但這也導致毛8232;之後，首先反對毛的，不是普通人民，而是毛的幹部。8232;
同事：令人吃驚。8232;8232;8232;
同事：你怎麽看毛時代的貧困？8232;
我：毛時代有什麽理由富有嗎？8232;
同事笑：我怎麽沒想到？8232;
我：如果毛時代是讓中國由富變窮，這是毛的問題。但中國本來什麽都沒有，甚至是負數，是毛把中國變成的正數，我對毛沒有任何怨言。8232;
同事：毛為什麽限製農民離開土地？8232;
我：我理解是為了保障。中國工業不發達，不能提供足夠的就業。中國農民最多，很少受到教育，毛一直在努力改變他們，投入很多。我相信你聽到過毛時代正麵的？8232;
同事：當然，教育和醫療都是免費的。 但是毛建立了一黨執政。這是我們不能接受的。8232;
我：我也不能接受。但我到了美國後，我理解了。8232;
同事驚訝：抱歉，你在說什麽？8232;
我：告訴我，民主黨和共和黨有什麽不同嗎？8232;
同事：似乎沒有。8232;我：民主黨員和共和黨員宗教信仰有什麽不同？8232;
同事：確切說，也沒有。8232;
我：民主黨和共和黨員中有共產主義者嗎？8232;
同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8232;
我：這就是我的理解。執政的，無論幾個政黨，他們必須是宗教信仰沒有衝突。8232;
同事：是的。8232;
我：或者美國政治製度本身，就限製了其他宗教信仰的人從政，對嗎？8232;
同事：不，我們是宗教信仰自由的。8232;
我：你為什麽不能接受共產主義？8232;
同事：因為共產主義是瘋狂的。8232;8232;
我：不管它是什麽，你的確是不能接受。大部分美國人也不能接受。8232;
同事：是事實。8232;
我：中國的一黨執政有什麽難理解的呢？當然是統一信仰的人組成的團隊才可以管理好8232;國家。8232;
同事：但美國人擁有的民主權利，中國人沒有。8232;
我：我同意。可以選擇總統，可以批評總統。但可以批評總裁嗎？對美國人來說，選民8232;主還是共和有什麽區別呢？毛時期的中國人可以給單位領導提意見而不用擔心失去工作8232;。我們可以給總裁提意見嗎？美國政府工作人員不是有條法律，不能反對攻擊上級嗎？8232;民主權利呢？8232;
同事：但毛限製了人民選擇的權利，讓中國隻能成為共產主義國家。8232;
我：確切說，是社會主義。那是中國人民通過犧牲的選擇。8232;
同事：我可以理解是人民選擇了毛，但不能因為人民選擇了一次，毛就剝奪了他們第二8232;次的選擇。8232;
我：毛並沒有剝奪。 那麽你能告訴我印第安人在哪裏？ 如果國家的製度可以多次選擇8232;，原來在美國的印第安人呢？他們選擇的權利呢? 美國為什麽隻能成為今天這樣子？為8232;什麽不能選擇回到印地安土著？8232;
同事：我們是被上帝保佑的土地，事實證明我們的選擇是對的，是製度最好的國家。8232;
我：但原來這片土地上的人呢？因為不是上帝挑選的孩子，他們現在隻能生活在保護區8232;，不是嗎？可以給他們第二次選擇嗎？當然這不是好的比喻，我隻是想說，一個國家製8232;度的選擇，往往很長時間內，隻能選擇一次。毛要建立的是社會主義製度，這是中國人8232;的選擇。8232;
同事：簡直是瘋狂的比喻。8232;8232;8232;
同事：不管怎麽說，選舉是民主的，相對於毛的共產主義。8232;
我：我認為監督最重要。選票不是監督。8232;
同事楞。8232;
我：你投票選出的議員，你知道誰在他的工資支票上簽字嗎？你不知道。8232;
同事：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8232;
我：因為你相信你們的製度是完美的。你可以投票選出總統，選出議員，你為你擁有的8232;權力高興，我也會的。但是，你有投票的權利，卻沒有參與總統或者議員決策的權利，8232;汽油漲價了，你可以自由去遊行抗議，如果被抗議者隻在乎他自己的利益，會因為你的8232;抗議改變嗎？不會。我們每天生活在無數的規則中，我們隻有服從才能生活工作少些麻8232;煩，所有這些規則，哪些是選民可以參與製定的？毛的主張之一, 就是讓人民有參與製8232;定規則的權利，盡管他沒有製定選舉製度。8232;
同事沉默，想了一會兒：毛的時代，中國人是自由的嗎？8232;
我：用美國的標準來衡量，不是。不僅沒有自由，也沒有民主。8232;
同事：你是說，還有另外的標準？8232;
我：是的。確切說不是標準，是感覺。 自由是感覺，幸福也是感覺，不是嗎？8232;
同事：我想我不得不同意。8232;
我：團隊讓我們必須服從統一規則和行動，但我們仍然覺著很自由，是嗎？8232;
同事：是的。8232;
我：因為團隊精神讓我們更有效的工作，反過來保障了我們。美國人服從規則很難嗎？8232;
同事：根據情況。8232;
我: 規則和紀律，在毛之前中國人對這些是陌生的。毛的共產主義運動讓中國人知道了8232;有組織和紀律要服從。8232;
同事：你曾經告訴我，中國人以前就喜歡集體的訴求？8232;
我：是的。因為個體總是脆弱的。從前的聯盟會因為某個共同認知臨時團結在一起，而8232;不是被上帝或者某種精神信仰感召，直到毛的共產主義出現。 毛告訴中國人，首先是8232;信仰，然後才是自由。8232;
同事：共產主義下的自由？8232;
我：是的。8232;
同事：難以置信。8232;
我：哪裏的自由不是相對的呢？自由是永遠的、毫無條件的第一位嗎？你可以接受藐視8232;上帝的自由嗎？8232;
同事：不。8232;
我：你認為紐約街頭的乞討者，他們是需要自由呢？還是更需要一塊三明治？8232;
同事：當然是三明治。8232;
我：對流浪漢演說自由，很可笑，是嗎？他們已經自由的無家可歸了。8232;
同事：當然。8232;
我：所以你認為自由很重要的時候，別人可能並不認為這樣。8232;
同事：請解釋。8232;我：毛政權之前，在中國農村，絕大多數人自由的象野草一樣生存，自生自滅。國家什8232;麽都不能提供給他們，什麽都沒有。8232;
同事：上帝！8232;
我：共產黨政權的建立，很快讓這個國家有了秩序，讓每個人都知道還有國家和政府可8232;以依靠，給他們提供幫助和保障。當然，也讓中國人知道了服從政策和紀律。你覺著這8232;個階段，是自由重要? 還是服從管理重要？8232;
同事：我有些理解了。8232;
我：毛試圖建立一個製度，保證每個人都有飯吃，讓每個人都不為明天擔心。8232;
同事：你知道我為什麽反對共產主義嗎？ 平衡，自由。8232;
我：我理解。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美國那些大財閥們願意跟你平分財富嗎？8232;
同事：當然他們不會願意。8232;
我：那麽你願意跟美國的窮人分享財富嗎？當然也不會，但你期待更富，這算不算要求8232;向上的平等呢？我是說，很少有向下要求的平等。平衡自由是相對的。想象毛剛建國時8232;，他麵對少部分人很富，大多數很窮。8232;
同事：他需要重新分配？8232;
我：這正是毛做的。共產黨的確拿走了少部分人的財產，但沒有私吞，而是為了全體人8232;民，可以理解嗎？8232;
同事：但我疑問的是那以後。人應該是自由的，發展也應該是自由的。8232;
我：中國剛剛從完全自由過來，如果僅僅是從富人那裏拿走財富簡單分一下，一切還和8232;從前一樣，和強盜分贓有什麽不同嗎？ 毛的重新分配不是讓每個人平均分享富人的財8232;富，而是為了建立一種秩序和保障。如果不這樣去理解毛和共產黨，就會得出相反的結8232;論。確實有人認為毛和共產黨是強盜。8232;
同事沉默。8232;
我：很少一點錢，要做很多的事情，人的自由就會置於集中管理之下。每個進步都會付8232;出代價。我認為這是毛時代有些人感覺沒有自由的原因，這樣的感覺很自私，不是嗎？8232;秩序建立就是限製自由。8232;
同事思考。8232;
我：當然，對被拿走財富的富人來說，也許是不公平的。但舊的中國，大多數人一無所8232;有，連國家的製度和保障都看不到，這是更大的不公平，那些富人們難道不是問題的一8232;部分嗎？我相信，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今天的美國，美國人也會起來革命的。8232;同事猶豫著：。。。是的。 你告訴我一些我從來沒聽到過的。8232;8232;8232;
同事：你怎麽看毛毀滅了中國文化。8232;
我：我不這樣認為。毛其實是創造了新的文化，當然也確實是消滅了一些舊的文化。比8232;如，共產黨中國之前，中國農村有的地方如果一個寡婦戀愛了，她就可以被同族的人商量一下，綁上石頭，沉到水塘裏淹死。8232;
同事驚呼：上帝啊，這不是真的。8232;
我：但這在那時候是可以被接受的。沒有法律可以懲罰寡婦的族人。 中國共產黨之前8232;，中國的婦女是沒有地位的。 8232;
同事：什麽？！8232;
我：如果我出生在那時候，我不會有機會讀書，我不能自由戀愛，我可能17歲就要嫁給8232;我不認識的男人，嫁人前我要聽父親的，嫁人後要聽丈夫的，總之，我要聽男人的。我8232;完全不知道我是誰。 8232;
同事的眼睛越睜越大：上帝啊，你說得這是真的？8232;
我：文化，在共產黨中國之前，對大多數人來說太奢侈了。 舊的中國，大部分中國的8232;農民沒有土地，沒有飯吃，他們是文盲。他們不懂得什麽是權利，他們習慣了在最底層8232;生活，見到當官的就害怕，覺著自己象螻蟻一樣低賤，他們遭遇苦難就隻認為上輩子做8232;了錯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有權利改變什麽。他們不知道上帝，他們連自己是誰8232;都不知道，更令人悲傷的是他們接受這樣的命運。8232;
同事：上帝啊！8232;
我：是的。那個時候，父母可以賣掉兒女。8232;
同事眼睛瞪成了鈴鐺：你說什麽?8232;
我：我在告訴你一段曆史，毛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喚醒了窮人的意識，他們從毛那裏8232;知道了自己也有改變命運的權力，就是鬥爭。毛就是有這樣大批的人追隨犧牲才取得了8232;政權。毛讓他們知道了他們是國家的主人，毛給整個國家找回了尊嚴。8232;
同事：你告訴了我一個從來沒聽說過的中國。8232;
我：中國窮人多，很多。毛解放了他們。毛確實強調文化的舞台讓給普通的勞動者，就8232;是那些被解放的窮人們，社會地位總是和文化地位聯係在一起的，不是嗎？8232;
同事點頭：是的。8232;
我：這也許導致看不上勞動者文化的人，或者隻喜歡傳統文化的人，對毛不滿。 8232;
同事：我認為我可以接受毛做的。8232;
我：了解毛，必須要了解毛之前的中國。毛之前中國人沒有多少科學知識，很多求神問8232;卦的迷信，被毛取消了。8232;
同事：你認為這是強迫嗎？8232;
我：也許是。但是中國需要進步，不是嗎？ 毛給中國社會帶來的進步是巨大的，他讓8232;中國人改變了。舊的中國，大多數人麻木的生存，不知道法律，規則，紀律這樣現代文8232;明的東西，毛把這些帶給了中國人。8232;
同事：但是毛讓中國人都信共產主義。8232;
我：沒有人為中國人解釋過自然的世界，或者“我是誰”。中國人隻有用迷信，神話傳8232;說，生死輪回來解釋世界。毛把中國社會帶到一個新的境界，給中國人解釋世界，鼓勵8232;去科學的看。這在中國曆史上是第一次。8232;
同事沉思。8232;
我：當然我也希望當初給中國人指引的是上帝而不是毛。但是上帝把這個機會推倒了毛8232;麵前。 其實，如果忘掉了是否信上帝，毛對世界的解釋和上帝沒有不同。8232;
同事：毛是怎麽解釋的？8232;
我：比如對你來說，上帝是什麽？是誰？在哪兒？8232;
同事：上帝可能不是一個人，或許他隻是超力量，他創造這個世界，以某種力量控製這8232;個世界，讓我們以這樣的方式生存。8232;
我：毛是這樣解釋的，他沒有說那種超力量是上帝，他說那是未知的，但相信存在著規8232;律，可以去探索。無論是信仰上帝，還是毛說的，我們都同意探索未知，或者上帝的力8232;量，不是嗎？因為上帝有時候會讓我們遭受苦難，如果對未知的規律，或者上帝的力量8232;了解的越多，我們越能尊重上帝，減少傷害，也更能體現上帝的憐憫，不是嗎？8232;
同事：聽起來這很有道理。所以說，毛並不反對上帝。8232;
我：請忘掉毛是不是反對上帝，毛是尊重上帝創造的這一切的，當然他是換了一個角度。8232;同事：我有些理解了。毛也解釋世界。8232;
我：是的。上帝讓我們信他，告訴我們“我是誰”，世界為什麽這樣的時候，也在規定8232;著我們在他的指引下思考，不是嗎？8232;
同事：當然。8232;
我：上帝給我們帶來智慧，讓我們有“知道”的權利，不是嗎？8232;
同事：是的。8232;
我：毛把共產主義信仰帶給中國，但是並沒有把這個信仰作為上帝，而是毛非常注意啟8232;發人們的智慧，讓人民科學地認識世界，自然的和社會的。你如果看毛的文章，他很多8232;在談論這些。8232;
同事：但毛認為隻有創立了共產主義的馬克思是科學的？8232;
我：不，任何針對自然世界的科學研究，毛都認可。針對社會科學的，毛的確認為馬克8232;思更科學。8232;
同事：這是問題。8232;
我：是的，這是問題。也是西方和中國衝突的根本原因之一，我認為。8232;同事：我似乎看到了問題。但你描述的毛，也讓我看到了不同以前的地方。8232;8232;8232;8232;
同事：我仍然覺著不可思議，你在美國接受了教育，但不反對中國一黨執政。8232;
我：我覺著我要感謝美國。8232;同事：什麽？8232;我：讓我從新的角度認識了毛。8232;
同事：不可思議。8232;
我：西方很多人一直認為共產黨什麽都不信，一群逃出籠子的惡魔。8232;
同事有些尷尬：也許。8232;
我：但毛是有著純粹和堅定信仰的人。 你也許想不到，毛對共產黨的要求，他帶給中8232;國人民的思想，認識，和上帝對我們的期待差不多。8232;
同事吃驚。8232;8232;
我：說到信仰，毛做了一件了不起的貢獻。中國曆史上出現了一群象清教徒一樣的人，8232;中國共產黨員。8232;
同事：我沒理解錯嗎？共產黨是宗教組織？8232;
我：他們不是，但是毛對共產黨的要求和約束，我認為近似於宗教。8232;
同事：你這麽說，我覺著我比較容易理解。8232;
我：共產黨不是宗教。它的目的不是去宣傳它的教義。8232;
同事：它的目的是什麽？8232;
我：為人民服務。中國很貧窮，要建設社會主義，毛認為隻有像清教徒一樣有堅定信仰8232;無私的共產黨領導人民去努力，才可能完成。8232;
同事驚詫：什麽？！ 這太荒謬。每個人都有個人需求。8232;
我：你覺著上帝的使者可以把個人需求置於上帝之上嗎？8232;
同事：當然不能。8232;
我：這是毛要求黨員做到的。不能把共產黨員想象成普通人。他們必須忘掉一切為了個8232;人的東西。上帝是怎麽要求他的教徒的？不能有欲望，不能在乎衣食，不能抱怨，不能8232;有違背上帝旨意的自由，不能貪圖享受，如果受到懲罰，也必須漠視肉體的痛苦。這也8232;正是毛對黨員要求的。8232;
同事：上帝啊，如果黨員能這樣做到，我想我也會向他們致敬。8232;
我：毛時代的黨員就是這麽去做的。8232;
同事：但我不相信人可以完全做到無私，隻有上帝的使者們。8232;
我：毛時代的共產黨員們，甚至一些普通人，如果不看他們的信仰是共產主義，他們所8232;表現出來的奉獻精神，很象上帝的使者。8232;
同事：我很難把這些和毛聯係起來。太不可思議了。8232;
我：上帝的使者可以通過傳播上帝的愛得到滿足。毛對幸福的解釋，也是這樣，超越了8232;物質，純粹精神的滿足。8232;
同事：我不能相信這是毛。8232;
我：我為什麽是在美國重新認識了毛？ 來美國前，我認為美國是個自由世界。但我到8232;了美國之後才發現美國是個宗教信仰至上的國家。美國人民堅信這片土地是被上帝挑選8232;的，美國人民是首先被上帝挑選的寵兒。為此美國人民自傲驕傲，熱愛這個國家。 尤8232;其是我看到那些徒步行走的傳教者們，穿著樸素簡單，吃最簡單的食物，他們眼睛裏是8232;真誠樸素堅定的，他們讓我想起了中國老電影裏的共產黨員。中國原來也有這樣的一群8232;人，忘我，無私，為了信仰可以承受一切苦難，可以獻出生命。不同的是，美國的傳教8232;者們是在上帝的指引下，而中國的共產黨員們是在共產主義信仰下，更具體地說，在毛8232;的指引下。8232;
同事：我想我有點被感動，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這不是我原來印象中的毛。8232;
我：毛的確令人不可思議。上帝可以讓我們去感覺幸福，但不能帶來幸福。我們可以感8232;謝上帝帶給我們的世界，但上帝不能幫我們改變世界， 一切要靠我們自己。 知道嗎？8232;毛也告訴中國人類似的話。8232;
同事：難以置信。8232;
我：你能告訴我，在你心中，上帝，父母，誰是你絕對服從的？8232;
同事：你知道我是虔誠、保守的天主教徒。8232;
我：中國的傳統文化血緣最重要。上帝是怎麽說的？即使我們都進了天堂，不管是父母8232;還是兄弟，誰和誰都不認識了，都是上帝的孩子，都在上帝那裏喜樂著，不是嗎？中國8232;人從來沒有這樣的概念，我們相信輪回，這輩子和上輩子都有關係。 你知道嗎？是毛8232;，讓中國人知道了，還有可以超越自己身邊一切去相信的東西，信仰。8232;
同事：不可思議！8232;
我：上帝說人不能懶惰，要勤勞。毛告訴中國人勞動光榮。中國社會從來沒有到達過這8232;樣一個階段，每個人即有信仰，也自覺服從共同遵守的規則，中國人也從來沒被指引“8232;我們的主，天上的父讓我有擁有這樣的權利”，但是毛讓中國人意識到自己鬥爭的權利8232;。毛從來不強迫人接受他，他總是在講道理。 如果我告訴你，毛講得很多道理其實是8232;在強調一個人應該怎麽去做才有意義，才幸福高尚，如果每個人都按照毛說的去做，其8232;實和上帝要求我們做的沒有太大差別，你相信嗎？8232;
同事：我在掙紮，我不能接受毛在中國人心裏可能是上帝的角色。。。但也許這更接近8232;事實。8232;
我：毛不是上帝。我隻是說，在中國人找不到上帝指引的時候，毛傳遞了幾乎相同的精神。 毛非常懂得信仰的作用，讓人不被眼前利益困擾。我想要回答你的問題，為什麽8232;我不反對毛建立的一黨執政， 如果這個黨是堅定信仰下一群一點私心都沒有的人，會8232;產生腐敗嗎？8232;
同事：我不知道。我想可能性會降低很多。但怎麽保證會有這樣一群人？8232;
我：毛要求黨員們必須是堅定的信仰者，有清教徒一樣的樸素和獻身精神。
同事：我尊敬樸素和獻身的人。8232;
我：假如信仰沒有了，或者追求個人利益了，一切都會改變。如果上帝的傳道者們，有8232;一天抱怨上帝沒有給他們足夠的個人自由，沒有讓他們有豐盛的食物，沒有讓他們過上8232;富足的生活，讓他們承受了太多的苦難，你怎麽認為呢？8232;
同事：災難。這些人有罪惡！8232;
我：監督，可以是不在宗教信仰下的嗎？8232;
同事：我認為不可能。謝謝。你讓我重新思考毛。8232;8232;8232;8232;
同事：告訴我，你怎麽看毛迫害了很多他的同誌？那些殘酷的東西讓我覺著窒息。8232;
我：你是說文化革命？8232;
同事：是的，文化革命，毛的運動。8232;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你怎麽看中世紀宗教清洗中那些教徒？宗教的曆史上，死了8232;很多人。 8232;
同事愣了一下：那是一個階段。8232;
我：如果同情毛運動中那些被迫害的人，你從宗教角度去看，可能感覺完全不同。對毛8232;的文化革命，我曾經和你一樣，很厭惡。讓我轉變的是到美國以後，確切說，是接觸了8232;基督教以後。8232;
同事：非常有趣。請繼續。8232;
我：讓我印象最深的是早期基督教的懲罰，如果背叛了上帝，或者他的信仰，不能逃避8232;懲罰和罪惡，甚至肉體的消滅。宗教的懲罰，比毛的運動要血腥殘酷的多。8232;
同事：那是早期。8232;
我：是的。 當你把共產黨員想象成某種信仰的教徒的時候，他們就有為了信仰必須承8232;擔一切苦難的使命，苦難是他們的選擇。他們不能象普通人那樣向往精神自由和肉體享8232;受，他們必須為他們的信仰和理想作出無條件的犧牲。想想那些為了宗教獻身的人們，8232;你會同情還是尊敬？ 8232;
同事：我想是尊敬。8232;
我：那些因為苦難而抱怨、怨恨上帝的呢？8232;
同事：懦夫。8232;
我：當我讀了基督教的懲罰，再看毛，我沒有不理解了，甚至覺著毛要溫和的太多，你8232;看過毛的書嗎？他從來不提倡肉體消滅，而是精神改造，毛很符合現代基督的精神。8232;
同事：你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8232;
我：我把文化革命，看作中國共產主義運動的一個階段，那些信仰者為了真理的鬥爭。8232;
同事：我不確定我能讚同，但你告訴了我一個完全不同的角度。8232;8232;8232;8232;
同事：你讓我對毛的宗教很感興趣。8232;
我：毛沒有宗教。他是堅定的共產主義信仰者。8232;
同事：抱歉。我正是這個意思。你讓我看到我從來沒聽說過的，毛的一麵。
我：是。我也看過一些關於毛的書，政治的，權力的，心理的，他們把毛寫成暴君，權8232;力貪戀者，心理變態。8232;
同事：是的，所以你說的毛讓我感到驚訝。8232;
我：毛是個很哲學的人。你讀過毛的書嗎？8232;
同事：沒有。8232;
我：知道白求恩嗎？8232;
同事：不知道。8232;
我：加拿大人。毛寫過一篇紀念他的文章，你不妨看看。我會email給你。8232;
8232;8232;第二天一早，同事一到辦公室就找到我。8232;
同事：我隻想說非常感謝你。8232;
我驚訝：怎麽回事？8232;
同事：我昨天晚上看了你傳給我的那篇文章，毛的文章，《紀念白求恩》。 我沒有想8232;到，毛會寫出這樣的文章。8232;接著同事拿出打印的紙，大聲朗讀了起來：8232;“Comrade Bethune's spirit, his utter devotion to others without any thought8232;of self, was shown in his great sense of responsibility in his work and his8232;great warm-heartedness towards all comrades and the people。. Every 8232;Communist must learn from him. There are not a few people who are 8232;irresponsible in their work, preferring the light and shirking the heavy, 8232;passing the burdensome tasks on to others and choosing the easy ones for 8232;themselves. At every turn they think of themselves before others. When they 8232;make some small contribution, they swell with pride and brag about it for 8232;fear that others will not know. They feel no warmth towards comrades and the8232;people but are cold, indifferent and apathetic.”
同事繼續：“Now we are 8232;all commemorating him, which shows how profoundly his spirit inspires 8232;everyone. We must all learn the spirit of absolute selflessness from him. 8232;With this spirit everyone can be very useful to the people. A man's ability 8232;may be great or small, but if he has this spirit, he is already noble-minded8232;and pure, a man of moral integrity and above vulgar interests, a man who is8232;of value to the people. ”8232;讀完後,
同事對我說：“我很震驚。如果你不告訴我這是毛寫的，如果我把裏麵所有共8232;產主義或意識形態字眼去掉，如果有人在我麵前朗讀，我會以為我在聆聽上帝宣講。 8232;毛說的這些，和我曾經在教堂聽到過的幾乎完全一樣。”8232;
同事伸出手來，“我真得非常感謝你。你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毛，我想我開始尊敬他了8232;。 我更感謝的，我突然心變得很開闊了，我覺著整個世界的門在朝我打開，共產主義8232;和毛已經不再是我心裏的障礙，我更了解了中國，我非常高興，我可以擁抱這些，我想8232;就可以擁抱一切。”
同事笑了，笑得非常燦爛。從我認識他以來，每次總是看到他紳8232;士的、彬彬有禮的微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笑的這麽徹底，像綻裂開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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