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之初
三月三,六月六,九月九,中國人在不停尋找兆頭。三是個不吉利的數,六是個陰數,九是個陽數。三六九,十三不靠,幾番?
三月三,“除了祭祀之外,後期陸續發展為河畔嬉戲、男女相會、插柳賞花等民俗活動”。唐代大詩人杜甫有“三月三日氣象新,長安水邊多麗人”。好像還是日本的女兒節。
農曆六月六,是台灣的女兒節。
新曆九月九,是咱“人間出現雙太陽”的一個太陽落山的日子。
農曆九月九,重陽,茱萸節,很吉利,“久久”。
去年的九月九,我躺在手術台上全麻,醒來後感慨我的命大。上網看見老人家當年的貼身:張玉鳳,張耀祠,吳旭君,徐濤,錢翻傑,王景清,吳連登們,錚錚鐵腰,往日情操,歡聲笑語,互相握手,互相言歡,一起照相,沒喝酒。我曾建議大堂改成飯店,讓睡著的太陽能吃上紅燒肉。
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還是不圓?我不知道;中國日子比外國複雜我是知道的。我老愛琢磨郭沫若詩說的“豐碑巍峨人變矮”,”人間出現雙太陽,天上地下放光彩”,或許中國人,活在天地間,就得有倆太陽,不過會太熱吧?我們曆史太長,我們豐碑太多,我們東說西說,我們南磋北磋。
“太陽月亮,像金梭銀梭”,倆太陽一月亮呢?
我覺得,研究新中國,得研究郭沫若。新中國的前二十多年,文武雙子,是郭沫若和林彪吧?:“
在共產黨出生那年,郭沫若生出了《女神》:
姊妹們,新造的葡萄酒漿
不能盛在那舊了的皮囊。
為容受你們的新熱、新光,
我要去創造個新鮮的太陽!多美的詩句,女神要去創造新鮮的太陽。
當年,郭沫若自稱“天狗”,它可吞月、吞日,吞一切星球。還想“共工象征南方、顓頊象征北方,想在這兩者之外建設一個第三中國————美的中國。”
幾十年後,老郭知完天命直到駕鶴,寫過多少讓人不能飯後讀的詩句!郭沫若為他“新鮮的太陽”寫過《李白與杜甫》,把杜說成地主(好像那書裏有一章題為“杜甫的地主生活”,他真該活到現在,看看貪官地主下夕)
我喜歡杜甫的《登高》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今年九月九,我得找一地方去登高。
9/6/2009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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