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不高興”:曾擁有輝煌 如今卻被邊緣化(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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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決定武漢:極端和中庸的東方芝加哥

  武漢是極端的。比如武漢的天氣是極端的:冬天極冷,那種冷,是浸骨的冷;夏天極熱,是那種身子在蒸籠裏蒸的熱。武漢又是中庸的。因為中庸,在清末到民國時期的商業鼎盛後,武漢再一次讓世人大跌眼鏡,竟然選擇了退步,從當時“東方芝加哥”的山巔上退到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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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戶部巷,糊湯粉 攝影/譚霄

  在清代末期、國民政府時期及中華人民共和國初期,武漢就已經相當繁榮了,一度成為中國內陸規模最大的城市,與“大上海”並稱為“大武漢”,要知道,中國曆史幾千年,能在城市名前冠以“大”的,隻此兩家。

  “大武漢”的光榮曆史自與其城市性格匹配,在極端和中庸間遊走,既造就了它的鼎盛,也帶給了它黯淡。

  中國地理上的“天元”

  晚清時期,現代工廠數量居全國之冠

  從純粹的地理上講,中國的自然地理中心應該是蘭州,但說起中國的經濟和人文地理中心,往往論及的是武漢。武漢南及瀟湘,襟帶百裏洞庭;北據襄樊,進窺關中和中原;逆江西上,扼天府之國的千裏沃野;順江東下,可虎視幾代王都的金陵,是名副其實的中國地理上的“天元”。

  因而在很多武漢人心裏,都十分認同《呂氏春秋》中的說法:古之王者,擇天下之中而立國。武漢當然是個有王者之氣的地方。

  在明朝末年,漢口與河南朱仙鎮、廣東佛山鎮、江西景德鎮並列為全國四大名鎮。在清代末期,作為當時的商業重鎮,武漢延續了傳統商業的進一步發展,也有了現代商業的起萌,由一個商業城市變成了一個工商業城市。時間如梭,鬥轉星移,如今的漢口依然繁華,現代和時尚的鋼筋叢林湮沒了舊時的“澤口舟為市,人家起竹樓”,我們無法去感受當年“東方芝加哥”鼎盛的商業氣氛,但依然有無數條走進晚清舊武漢的線索,去感受這個繁華的漢水碼頭的心跳脈搏。

  首先是一個既極端,又中庸的人——“冬常抱冰,夏還握火”的洋務重臣張之洞。而提起張之洞,還要提起當時的一項重大工程——全長1200餘公裏的京漢鐵路。張之洞就是因為要督建京漢鐵路,才由廣東移督湖廣。也因為這條鐵路,武漢的貨物流通更加暢快,成為國內最大的貨物集散地。在張之洞的努力下,漢陽鐵廠、湖北槍炮廠、大冶鐵礦、湖北織布局、漢陽鐵廠機器廠、漢陽鐵廠鋼軌廠、湖北紡紗局、湖北製麻局等現代企業拔地而起,占同期全國新建官辦與官商合辦企業的24%,為全國之冠。

  不光是工廠,張之洞還改建了許多書院、學堂,使武漢形成了比較完備的近代教育係統。江漢書院、經心書院、兩湖書院的改製以“造真材、濟時用”為宗旨,與現代教育係統頗為契合。張之洞當時創辦的自強學堂(現在的武漢大學)、湖北武備學堂(第一所中國近代兵工學堂)、湖北農務學堂(現武漢的華中農業大學)、湖北工藝學堂(現武漢科技大學)、湖北師範學堂、兩湖總師範學堂、女子師範學堂,就像是現代大學裏的各個專業學院。所以可以這麽說,沒有張之洞,就不會有武漢晚清時的興盛氣象。直到現在,張之洞創辦的工廠和學校很多都在原有基礎上改造沿用。

  在武漢,曾經有一條叫“張之洞”的街道,1967年,武昌的“張之洞路”被更名為“工農路 ”,後又被改為“紫陽路”。在這條路上,有太多值得武漢人紀念的地方:有清末新軍工程第八營,辛亥首義烈士祠等遺址。而在大武漢搜尋,還可以找到武昌抱冰堂、漢口張公堤、中山公園張公亭,這些與張之洞相關的景點,無一不充滿了武漢人對張之洞的景仰和懷念。

  “東方芝加哥”時代的中西合璧生活:大清國的第二要港

  另一條線索,是一紙條約。1858年,《天津條約》簽訂,中國增辟了11個通商口岸,其中就包括漢口。1863年,美國旗昌輪船公司的“驚異號”進入漢口港,開辟了滬漢航線,接著,日、德、法等列強開辟了漢口至神戶、漢口至漢堡、漢口至馬賽等多條航線。就這樣,不平等條約意外地給武漢帶來了發展契機,對外貿易日漸興旺。不光是對外貿易,史料記載,從1863年-1911年,列強在武漢開辦各類工廠43家。具有曆史意義的是,外商在武漢設立了多家金融分支機構,國內銀行開始在武漢出現,而在此之前,武漢尚無現代意義上的金融機構。就因為一紙條約,列強湧入,武漢一舉成為中國內陸較大的金融中心。

  漢口正式開埠後,開辟了英、德、俄、法和日五國租界,這下子,武漢湧入的不光是洋人和洋貨,一些西方思想和生活方式也開始進入武漢。有錢人開始模仿租界的洋人建樓房、修跑馬場、跳舞、逛夜總會、跑馬變成了一部分武漢人新的生活內容。遺存至今的漢口郵政大樓就是“洋樓數層,規模宏敞”,連當時半官方的湖北專議局也采用了仿西建築的現代結構來建造。至今,我們還可以在街頭看到眾多老建築,這些老建築大多沒有被獨立出來進行保護,解放後,或成為國家機關的辦公地,或充公使用,隱於市井。如現處沿江大道上的光大銀行分行,就是當年的匯豐銀行,建築的立麵空柱廊運用了愛奧尼克柱式,為西方18世紀流行一時的古典主義手法,是當年漢口最典型的西方古典式建築之一,後被翻修一新,但仍然可以看到大樓俯覽歲月的痕跡。

  “貿易年額一億三千萬兩,夙超天津,近淩廣東,今位於清國要港之第二,將進而摩上海之壘”,這就是當年“東方芝加哥”的盛世輝煌。中國傳統的“重農抑商,強本抑末”與洋務的重商主義是兩個極端,張之洞的洋務運動,也隻有在“中庸”的武漢才能得以實現,武漢的折中和寬容程度讓世人刮目。當時的武漢,人文和商業景觀極為奇特,一邊是傳統的民族商業得以延續,如糕點名店“汪玉霞”、漢繡、姚春和的銅器遠銷歐美,葉開泰與北京同仁堂、杭州胡慶餘、廣州陳李濟並稱為全國“四大中藥名店”。漢鑼與蘇鑼、京鑼、秦鑼並稱四大名鑼,武漢有300年的銅器製造曆史,如今漢口仍有一處古老的街道——打銅街,即是當年漢鑼作坊雲集的地方。傳統的生活方式得以保留,亭台樓閣名勝猶在,茶館裏說書、唱戲、皮影戲,悠然自得。另一邊,是現代化的工廠如雨後春筍,日夜燈火通明,機器轟鳴。歐式的生活方式逐漸滲入。最有說明意義的,是保留至今的漢口古德寺,作為一座東方佛教禪寺,其建築竟融和了西方哥特式教堂的風格。武漢的街道裏弄,如曇華林,街道一頭是當年舊時地主居住的院落,另一頭,是西方教堂,赫然相對,卻相安無事。中西文明在武漢的相融,完全可以用“南北兼容,中西合璧”來概括形容。1918年,美國《豎琴》雜誌《中國的芝加哥》一文中寫道,漢口在中國的地位,完全可以“與芝加哥在美國的地位媲美。”


  極端又中庸

  從獷悍到市儈,辛亥革命的首義之地又成為了保守派的大本營

  武漢的性格就像那位給武漢打下深深烙印的張之洞一樣,也是極端又中庸。正是這種性格,既造就了“東方芝加哥”,也使它成為了昨日黃花。

  武漢是極端的。比如武漢的天氣是極端的:冬天極冷,那種冷,是浸骨的冷;夏天極熱,是那種身子在蒸籠裏蒸的熱。再比如武漢人的商業發展,經濟曾經相當滯後,也使當地人很少有商業牟利的觀念,“不事工賈,工皆來自遠方,不貴異物,不作淫巧”。直到明代成化年間,精明的陝西商人乘船順流而下,來到武漢的漢正街,將貨物販運中轉。那時候,一直頻繁改道的漢水從龜山北麓入江,把漢口從漢陽的地界析分出來。當時的陝西商人甚至還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隻因為這裏是漢水的出口,所以就把這裏叫作漢口。從此,漢口逐漸成為了一個商業城市,成了一個因水而城,因水而興的地方,一直發展成為中國的經濟重鎮,一個“貨寶奇珍之所聚”、商貿興旺的地域。與此同時,武漢人的性格也由古楚國時“楚地遼闊,民情獷悍,易動難安”、“山川平易,人民樸野”,變得機巧和市儈。當然,這樣極端的性格突變,常常被外省人詬病,武漢就像古楚傳說中的“九頭鳥”,無端的由吉祥之鳥變成了市儈之鳥,又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武漢又是中庸的。所謂“中庸”,用漢語詞典來解釋,就是不偏不倚,調和折中。因為中庸,處於冷熱極端的武漢卻沒有狂暴的脾氣,相反還很寬容,不排外,容納了各地的移民,和平相處,文化交融。也因為中庸,在清末到民國時期的商業鼎盛後,武漢再一次讓世人大跌眼鏡,竟然選擇了退步,這一退,就從當時“東方芝加哥”的山巔上退到了山腰,成為無甚特色的中國大陸七大中心城市之一。想當初,眾口相傳有一句話:“走遍天下,隻有寧波、江夏”,說的是當年的兩處繁盛處,這個寧波不用說了,作為百貨聚散之地,也是鴉片戰爭後的通商口岸之一,繁華至今。但江夏,即漢口,就不同了。多少年後的今天,“寧波,江夏”竟然被以訛傳訛,變成了“寧波江廈”——寧波的千年古街江廈街,可見時至今日,漢口的繁榮逐漸式微,早已不是當年的“東方芝加哥”了。這不禁讓人想起詞典中對“中庸”的釋義:德才平凡,中庸之才。既然不偏不倚,又何曾德才平庸呢?詞典作者對“中庸”這個詞的難以判定,仿佛世人對武漢這個城市的莫衷一是。

  時光回溯到1911年,武漢打響了推翻封建帝製的第一槍,這讓人十分費解,曾幾何時,武漢的繁榮還直接受益於清朝的洋務運動和《天津條約》後的開埠,但也是武漢,竟然第一個站出來推翻了清政府,趕走了洋人。然而,還沒讓人從辛亥革命急轉而下的形勢裏找出答案,武漢又做了一件讓世人不解的事情:就在轟轟烈烈的辛亥革命第一槍後不久,武漢在世人的瞠目下,竟然迅速成為了保守派的大本營。從極端走向中庸,又從中庸走向極端,武漢,永遠是這樣一個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城市,也是這樣一個無法定義風格,飄忽不定的城市,也正因為武漢的這種不確定性,才使得武漢幾經沉浮。

  一個亦南亦北,不三不四的城市

  三次和首都隻有一步之遙

  武漢曾有三次機會成為首都。第一次是三國時期,東吳孫權決定遷都武昌,在後世看來,他的這個決定並不錯,但是卻遭到了東吳老臣們的一致反對,立場相當堅決,還用“寧飲建業水,不食武昌魚”這樣的話來威脅孫權。第二次,是1926年,民國中央政府由廣州遷到武漢,但不久,寧漢分裂,被稱為“首善之區”的武漢,當時駐紮的是汪精衛的臨時政府,結果可想而知。最後一次是抗戰期間,武漢被作為戰時首都,但不久,武漢淪陷,重慶成為“陪都”,武漢再次成為流產的首都。

  這三次流產,如果換做其他城市,估計是哭天喊地了。可武漢沒有,甚至還編出了一個笑話來奚落自己,說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時,政協委員投票立都,湖北人董必武當時去解手,回來一看,投票結束了,武漢隻差北京一票。所以後來有人笑說,如果不是董必武上了躺廁所,武漢就是鐵定的首都了。

  解放後,武漢這座易中天先生筆下“最好同時也最壞”,亦南亦北,不三不四的城市,開始了新的征程:與重慶爭直轄市之名未果、與鄭州爭國內交通樞紐之實暗戰不休。但不管怎樣,從1992年到1998年7年間,作為一座700萬人口的大城市,武漢經濟年均速遞增16%,不能不說是成績斐然。

  大江東去,漢水滔滔,“東方芝加哥”已成昨日剪影。如今的武漢,盡管也焦灼於經濟發展及城市在各種排行榜中的序列,但濃烈的生活氣息一直也不遑多讓。夏日炎炎,舊時長街潑水,竹床遍地的景象已不複存在,但每到傍晚,吉慶街的大排檔擺到了街口,人們衣著隨意,攜家帶口,仿佛是去參加盛大的家宴。唯有那時,武漢才真實感受到,自己竟然也作為曆史景觀的一部分,與荊楚大地融為了一體。



武漢的不高興緣自於近年來的失落


  武漢的不高興緣自於近年來的失落,而失落的原因,在於它曾經擁有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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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的鐵路貨場


  武漢的不高興緣自於近年來的失落,而失落的原因,在於它曾經擁有的輝煌。

  “東方芝加哥”時代自然不必說了。就是從民國時期到抗戰前夕,武漢就興建了500多家工廠,包括4家聲名顯赫的紗廠,武漢也由此與青島、上海一起成為當時中國最重要的紡織工業基地;建國之後,武漢成為國家投資的重要工業基地,在156個國家重點建設項目中,就有7個落戶武漢,誕生了一大批堪稱“共和國長子”的工業企業,“武鋼”、“武重”、“武鍋”、“武船”、“武車”……個個聲名顯赫。

  但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沿海城市率先在改革開放中崛起,西部大開發和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也成效明顯。這一切讓武漢感到迷茫。“武漢在哪裏?”這是一位市長的“天問”,歎息武漢淪為政策邊緣化城市的宿命。

  被“政策邊緣化”的武漢陷入十分尷尬的境地,城市競爭力逐年下滑。2003年,武漢在全國百強城市排名榜上僅列17位;在2004年的中國城市競爭力排行榜上,武漢排到了第24位。

  武漢的確不高興。

  中部坍塌,非均衡發展戰略讓武漢迷失

  2005年全國兩會,溫家寶總理提出,要“抓緊研究製定促進中部地區崛起的規劃和措施。充分發揮中部地區的區位優勢和綜合經濟優勢,國家要從政策、資金、重大建設布局等方麵給予支持。”

  一位官員稱,在座的中部省份人士“像聽到了久違的‘春雷’一樣,感覺隨之而來的將是春天甘霖。”

  事實上,從20世紀末開始,以武漢為首的中部城市就開始尋求中部崛起。“中部崛起”一詞,最早見於中共湖北省委的黨代會決議,在當時隻是湖北的省級方略。而在中央領導人正式提出“中部地區崛起”時,山西、河南等中部其他幾省也群體性地發出崛起的呼聲。

  中部為什麽要崛起?事情源自於近30餘年中國的非均衡發展戰略。

  改革開放30年來,東部以發展經濟為第一要義,在“先富起來”的指導下,得到了國家政策的首度傾斜,上海、廣東、深圳等一大批城市崛起;西部開發的近 10餘年來,中國西部以環境保護、基礎設施改善為主要理念,進行轟轟烈烈的西部大開發,大批城市也在此政策中受益。包括近幾年來的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東北三省城市也因此獲得長足發展。

  1998年的武漢,在經曆增長的黃金時期之後,全國性的國有企業和金融改革啟動,大批職工下崗,省市屬企業、集體所有製企業倒閉的不計其數。而隨著周邊省市獲得來自中央令人眼花繚亂的政策後,這座老工業基地迅速陷入了“中部坍塌”的迷茫。

  特殊政策的眷顧不太可能降臨,武漢需要自我拯救

  在中部崛起戰略由國家提出之後,中部省份立刻如爭相要奶的羔羊,終於等到了“母親的眷顧”。於是一係列的官方、非官方論壇、討論會隨即召開,但最終討論的結果,無一例外地向中央開出要政策的單子。

  這裏麵,武漢的一位教授甚至向媒體直接宣稱的“10條建議”,將“要政策”演繹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他在建議中央類似設立“西部開發辦公室”那樣,設立“中部發展辦公室”之後,緊跟著提出“武漢直轄”。

  在政策撬動經濟軸心的中國,也許被邊緣化的武漢的確有說不盡的委屈。並且,一個城市的發展往往與國家的戰略捆綁在一起的。

  但是,綜觀武漢發展之路,從晚清張之洞興辦工業,到國民政府扶持其工業發展,再到新中國一大批“武字頭”企業落戶,構成武漢新中國的工業構架。似乎每次武漢的跨越發展,都少不了政府及政策的影子。

  而武漢自身又做了什麽?“身為九省通衢的武漢,難道永遠離不了政策的眷顧?”一位名為“武漢人”的網友發貼稱,並直斥武漢人“等、靠、要”的習慣和發展心態。有人鑒於武漢的資質和未發揮的潛力及優勢,將武漢比喻為一個“拿著金飯碗討米的人”。

  在中部崛起戰略被提出之後,龍永圖受邀在武漢演講,但他講的是勸慰中部“拋棄陳舊的計劃時代的思維,自我拯救自我革新”。

  武漢大學區域經濟研究中心副主任吳傳清教授也認為,武漢經濟地位的變化,其一政策影響,其二則是人們觀念上的保守、自滿、自得等,沒有抓住機會及時完成轉型而造成的。

  事實,早就有學者判斷,中部6省已不可能再像深圳那樣,贏得多少特殊的政策。

  原因有二,其一,東部沿海、西部、東北均獲得了優惠政策,此時再加上中部,既然全中國都有的 “優惠政策”,還有什麽優惠可言?其二,時過境遷,中國的非均衡戰略在東部改革開放和西部開發之後基本已告一段落,雖然會在某些領域和地區出現,但不可能再出現向一個地區大量傾斜的可能。

  因此,中部崛起其實是中央對中部的一場動員,他們應該收獲的是被鼓舞的士氣和自我拯救的意識。

  競爭力排名逆市上場,不高興的武漢如何帶著微笑上路?

  兩年前,位於武昌中北路的武漢重型機床廠廠址790畝地塊,以總價35億餘元拍賣成交,刷新了武漢“地王”紀錄。而今,這家老牌國有企業已經從這裏永久消失,在這片曾經廠房林立、機器轟鳴的土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型商業住宅區。

  武漢正蛻去老工業的殼,進而努力地將自己包裝打造成為現代的國際化都市,金融、物流、地產等第三產業被寫入政府的發展綱要之中。

  首先,武漢謀劃的是區域城市群的崛起,以武漢為圓心,以100公裏為半徑,將周圍的8個城市,也是湖北產業和經濟實力最集中的核心區圈進“武漢城市圈 ”,意圖一體化發展。最近,武漢城市圈以及長(沙)、株(州)、(湘)潭城市帶已經被國家批為綜合配套改革實驗區,正式躋身“新特區”行列。

  與此同時,2008年爆發的經濟危機,使人們將眼光從沿海轉向內陸腹地,隨著外向型經濟的發展模式遇到瓶頸,國際市場需求走軟,強化內需拉動的作用迫在眉睫,以武漢為代表的中部地區由於輻射整個國內市場,其戰略地位將被重估。這在第七屆 (2008)中國城市整體競爭力排行榜上得到了應證,武漢位列全國第17名,超過了成都、廈門、長沙等城市。相比2007年,武漢的名次逆市上升了5位。

  九省通衢的武漢,處於一個向好與向壞皆有可能的十字路口:武漢與廣大內陸城市擁有相同的承接產業轉移的機會,如果武漢不能自我拯救,則麵臨著再次被邊緣化的可能。因此,一個不高興的武漢將如何帶著微笑上路,是武漢在未來發展的關鍵。

多少高興在風中飄散:那些精彩和感傷的國企往事

  在賈樟柯執導的電影《二十四城記》中,通過三代“廠花”的故事和5位講述者的真實經曆,演繹了一座國有工廠的斷代史,他們的命運,在這座工廠展開。2008年,工廠再次遷移到新工業園區,而老廠土地也將成為新開發的樓盤。往事成追憶,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在武漢,諸如“武鋼”、“武重”、“六棉廠”等堪稱“共和國長子”的國有企業也經曆著類似《二十四城記》的命運變遷,盡管這些變遷都是為了讓武漢在新世紀中煥發更新的生機,但那些青春,那些花兒,讓人不免失落,不免感傷,不免懷念。

  今生:見它停鍾擺見它起高樓

  像每座古城一樣,武漢有它的曆史地圖,通常是這樣的遇見:在你充滿期盼的朝旅遊景點行進時,你總能被沿途的建築和人文吸引,比如你去曇華林、胭脂路 ——這些僅憑地名都能讓你心醉的地方,也會經過三義村,有老舊的樓房,胡亂搭建的違章建築。這裏,是曾經的國棉六廠職工宿舍,很多四十左右的人們閑坐在那裏,女的打著毛衣,男的抽著廉價的“紅金龍”香煙,熱鬧的談論一個已經不存在的大型國企,從他們輕鬆的話語裏,你感受不到1999年8月24日,與武漢關隔江相望的武漢市第六棉紡織廠蕭索而安靜,行政樓前轉動了近一個世紀的大鍾無聲無息的停擺,一個具有85年曆史的大型國企就此破產。

  而在去洪山廣場的路上,你能經過武漢重型機床廠,遠遠的,一座毛主席塑像望著街道口川流的人群。50年前,毛主席在青山目睹了武鋼第一爐鐵水噴湧而出之後,來到這裏,見證了武漢重型機床廠的正式投產,想當年,那是怎樣的熱鬧非凡。而現在,偌大的廠房空無一人。2007年1月31日,麵積為792畝的武重地塊,以35億元天價被拍賣,刷新當時武漢“地王”紀錄。往昔沸騰的武重俱樂部裝修一新,掛上了某大型演藝吧的牌子。武重一側矗立的東沙大廈金碧輝煌,這是當年武重為湊集下崗員工安置費用,被迫賣地200畝的產物。“武漢市民甚至一度以為武重消失了。以前有外地客戶要到武重,出租車司機卻說,武重已經不存在了。”聽上去,這仿佛是曆史的畫外音。

  武漢百年滄桑,應該包含那眾多國企的興衰,這些遺跡,至今在武漢的各個角落裏有跡可循:武漢重型機床廠經過下崗、分流、改製、搬遷,最終鳳凰涅槃,東山再起,而同樣是毛主席親臨過的武鋼,卻是一帆風順,上市、兼並,現在已經是國內鋼鐵行業內的重量級企業。曾經的六棉廠破產,黃金地段的廠地上,建起了武漢十大樓盤之一——藍灣俊園。至今,樓盤內還保留了一座原屬六棉廠的古老鍾樓。看起來,武漢這三個具有代表性的國企際遇不同,所引出的話題也更不同,但它們背後,往往可以引出相似的社會文化,而這樣的社會文化,比起那些人工的雕琢,更能體現這座城市。

  前世:方圓十公裏的國企生活


  “我爸爸是工長,你爸爸才是個班長,我爸爸管你爸爸!你敢打我!”這應該是每個在國企宿舍長大的孩子都有過的經曆。

  不同於其他社區,國企宿舍幾乎是一個模子套出來的:一排排蘇式建築的三層或四層的宿舍樓,都是以“三街坊”、“四街坊”這樣的省事稱呼來命名。武鋼的六街坊,像是當代的政治波普藝術,一色的紅磚樓房,據說從天空俯視,可以看到街坊的樓棟組成的是一個“喜”字。就在這千篇一律的宿舍樓裏,也零星居住著南腔北調,說著“彎管子”話的外地人,他們是當年搬遷來漢的建設者,至今還保留著他們家鄉的口音,並一代代傳了下來,在武重,被戲稱為“三街坊普通話”,而在武鋼,則被調侃為“青山普通話”。

  國企員工的生活,永遠按部就班,起床、上班、洗澡、下班、娛樂,活動範圍不超過方圓十公裏。一家五、六口人,都是老爸退休,兒子頂職,後來不興頂職了,就老爸病退,兒子頂職,再怎麽著,也要給子女留個鐵飯碗,所以在有些家庭裏,家長倒不怎麽關心子女的學習成績,因為到頭來總是要頂職的。所以在類似的國企裏,找對象基本就是內部消化,“武鋼的嫁給武鋼的,武重的嫁給武重的。”想結識廠外的人,基本不可能,於是一個院子裏,往往是連襟在對門,親家在隔壁,家族變得龐大和紮堆。

  也正是因為這種紮堆效應,每到武重下班的時間,整條中北路滿是逆向行駛,往武重宿舍去的自行車流,而武鋼則是在青山區的各路段突然出現了川流不息的班車,成為武漢市最大的“堵點”。六棉的下班時分則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爭麗奪豔的紡織女工像成群的蝴蝶,從廠門口飄出來,對麵是戳得像跟電線杆,頭發梳得油亮,等候多時的男生,焦急的尋找屬於自己的那隻蝴蝶。

  跟所有那個年代過來的人一樣,每個國企職工都有一段美好的回憶,比如在炎熱的夏天,武重職工有免費的冰塊享用,白天裏拿著冰塊票,提著保溫桶去領冰塊。傍晚,把竹床抹一抹,在樓下找塊通風的地界放好,然後洗過澡,拿著冰塊往竹床上一躺,周圍竹床陣的人聲和蛙鳴蟬聲混在一起,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南柯美夢中。武鋼職工有免費的汽水,用那種老式的油壺,洗幹淨,一次能裝十幾瓶,帶回家給孩子們喝。六棉、武重和武鋼,都有各自的俱樂部,但不是次次都能免費看,於是逃票成了一種技巧,進去的孩子把票再遞出來,一張票,可以用上十幾二十次。孩子們就以這種雷同的方式長大,但結果卻各有不同,有的下崗,有的被幾萬塊錢買斷,成為了失業者,拿著每月幾百塊錢的低保艱難生活,而更多的,成為個體戶,在某段時間裏,武漢開出租的司機,三分之一都是武重“挑土”賺外快的,為了生計,他們奔波,來不及迷茫。還有在三義村經常見到的那般情景:下崗職工三五成群,喝茶聊天,痛並快樂著。武漢人把這種生存狀態叫做“回家洗了睡”,有點“窮開心”的意味。

  在當年的六棉廠旁,曾經有一個叫“一紗側”的生活區,大多是私房,建築呈當年的鬼子炮樓狀。這裏居住著不同國企的職工,上世紀90年代,下崗分流已經進行了幾波。六棉的開始在輪崗的時候賣賣小菜,補貼家用,武鋼的經濟形勢開始轉好,過年過節的時候,開始往家裏搬節日物資,牛肉、豬心、豬舌什麽的,讓六棉的職工唏噓不已,都是國企的,咋就這麽不一樣呢。

  不一樣的當然不隻這些,1998年,武鋼當時平均工資達到700元,而六棉才300元,差一半還多,住在六棉區域的武鋼人像是在美國賺錢,到中國來花銷,小日子那個滋潤不說,平時單位發的蘋果、梨子往自行車上一放,穿過小巷的時候,受到的注目禮不亞於市委領導人。從那時起,國企也分了三六九等,最“玩味”的是電力企業,最“造業”的,是紡織工人。在武漢最早用上空調的就是電企職工,而且是“岔倒用”,不要電費。直到現在,武漢人民還在閑聊中談及哪個電企的親戚平時抽的是“熊貓”,1800元一條。

  有一種青春,值得懷念

  時至今日,那些曾經“玩味”的國企,現在有的更“更玩味”,也有的在破產大路上狂奔,而那些“造業”的國企,有的脫胎換骨,比如武重,有的煙消雲散,比如六棉。當年的一紗側,現在是一片繁忙的工地,高聳的廣告牌上寫著房地產商的廣告:有一種生活,是藝術的。

  就在不遠處,當年一紗側的紡織工人有的已經變成了水果攤販,的士司機,或者依然是無業遊民。與一紗側遙對的武重空無一人,廠區的地皮將在2009年 11月30日移交給地產商。每天,我們都能看到前來追憶的老人,有的拄拐,有的被親友攙扶著。他們走在廠區的小路上,摸摸牆壁,看看車間裏估價待售的設備,臉上的表情是複雜的,畢竟,這裏有他們的青春和歲月,現在廠子要遷了,就好像他們身體的一部分,就要消失了。

  武漢的青山區,一樣可以年看到成群的老人,他們是武鋼的退休工人,一個月兩千多的退休費,可以讓他們過得安生。在青山區最大的社區公園——南幹渠公園裏,時常可以看到他們像孩子一樣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得麵紅耳赤。

  不管武重原址以後會變成怎麽樣,六棉那座鍾樓會變成怎麽樣,都總會有一群人,記住它們。在青山區工業四路的路口,有一座灰色的大型建築,那是剛剛完工的武鋼博物館,每逢星期天,都有穿中山服,甚至紅軍服裝的老人來到這裏,看看展示櫃裏那隨著歲月已經黯淡的勞模獎章,他們瞻仰這一切,其實是在瞻仰歲月,他們本人,也已經融入這博物館,成為一處人文的遺跡。

  傍晚,武漢關的鍾聲照舊敲響,不知道有沒有人能想起江對麵曾經也有一處鍾樓,在那裏,有過美麗、善良的紡織女工,因為長期在嘈雜的環境裏工作,嗓子都很亮,說話像吵架,性格都非常的直爽。

武漢的六大不高興


 “大武漢”有著諸多值得傲視天下的成績,然而在今天,這些成績有的還算輝煌,有的卻已經顯得尷尬,讓武漢如哽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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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02年,一個叫袁清光(時任武漢長江二橋的保安大隊長)的武漢人在《長江日報》上發表文章,提出了武漢應該稱為“橋城”之後,媒體和民間層麵,武漢 “橋城”和重慶“橋都”的城市名片之爭就一直沒有停歇過。為了證明武漢的橋城地位,他們拿出了一係列數據,比如天興洲大橋達504米跨度,為世界第一,斜拉索單根索力1200噸,為國內斜拉橋之最;武漢有1200餘座橋梁;更不用說作為萬裏長江第一橋的武漢長江大橋,其氣勢恢宏磅礴、工藝精湛細膩,即使是在建成半個多世紀後的今天看來,仍不失為江城一道絢麗的景觀。

  與擁有6000多座橋梁,且在2006年5月舉行的第17屆全國橋梁學術會議上,已獲得與會中外專家“中國橋都”美譽的重慶相比。武漢想要做名副其實的“橋城”顯然還欠缺充足的說服力。

  但“橋都”或“橋城”隻是一個虛名,有什麽好爭的?

  “爭得一張城市名片,為自己的中心地位添加砝碼,對於兩個城市來說,都很重要。”一位區域經濟專家如此分析。那麽,武漢,這張“橋城”的名片一直沒能塵埃落定,對於一些熱心人士來說,一定有些如哽在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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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大學的排名

  高等教育一直是武漢人津津樂道的優勢。據說,武漢高校在校生的人數居全國第一,高校數量全國第四。加上眾多的研發機構、科研院所、國家重點實驗室14 家,武大一位學者認為,武漢的“科教實力位於全國第三”。而武漢大學,也一直是武漢人心中的驕傲,也許就僅僅比北大和清華差一點兒。

  當然,在各種排行榜上,武漢的排名確實不低,雖然西安、廣州、南京等城市對這個第三並不服氣。但武漢大學,也許在外地人的心目中,更出名的是東湖和櫻花。而今年的中國高校排行榜上,武大已經跌落在綜合實力的十名之外,倒是華中科大躋身第九。

  這些姑且不論,一個事實是,武漢的科教優勢也正麵臨著很多挑戰,比如,一些省市給予本地高校的財政扶持要遠大於武漢,這些年武漢高校優秀中青年教師向上海、北京、廣州等地流失非常嚴重。武漢高校的科研實力轉化成市場成果的造血能力也不強。科教底蘊本來不深的深圳,就靠每年吸納了華中科技大學、西安交通大學等科技實力雄厚的高校工學人才,造就了中國最富科技創造力的城市。以2006年為例,光華銷售額480多億,中興也有4、5百億,而湖北省高科技產值也就370多億,最令武漢自豪的光穀激光產業銷售額僅隻有十幾億元。

  不少武漢高校的優秀人才畢業後紛紛到深圳、廣州、上海等地就業。這在《2008年中國城市競爭力藍皮書》中,武漢的人才本體競爭力僅第八的排名中得到了應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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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光穀任重道遠

  “武漢·中國光穀”位於武漢東湖新技術開發區,自2001年正式成立以來,光穀建成了國內最大的光纖光纜、光電器件生產基地,最大的光通信技術研發基地,最大的激光產業基地。

  但作為一個高科技園區,也許是不擅宣傳的緣故,光穀的名氣遠遠落後於它的實力。這也是令武漢人遺憾的一點。另一方麵,光穀與美國的“矽穀”、印度的一些高科技園區以及國內的一些光穀相比,發展的速度還不算快。一是園區尚沒有建立好一個良好的與國際接軌的製度環境;二是在區位和基礎設施建設上,與“廣州光穀”等沿海的光電子高科技園相比有一定的劣勢;在高科技產業與金融資本對接、資金充裕度上比上海、廣州和深圳有明顯的不足;武漢郵科院、武漢大學和華中科技大學等高校和科研機構在光電子研究方麵在國內處於領先地位。豐富的光電子技術資源是建設光穀的技術支撐。但由於市場經濟狀況、企業觀念和製度等方麵的原因,光穀在技術向現實生產力轉化這一環節上,遠遠不及發達國家和我國發達地區……

  打著“中國光穀”的牌子,要想真正扛鼎中國光電事業,顯然“武漢·中國光穀”還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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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湖汙染……

  湖水不算清,微風吹拂,空氣中也有清新的味道。不過,東湖的漁翁開始回來了,盡管魚簍裏隻有一條手指大小的魚兒。

  有數據統計:東湖周邊大小排汙口(不包括分散的細小排汙口)最多時有47處,按每天排汙量高達32萬噸來計算。東湖庫容量1億立方米,按此速度,僅需一年,汙水就可將東湖灌滿。

  武漢政府將東湖治理視為重中之重,東湖治理最重要的兩步已經邁開:截汙、換水。

  2006年至2007年,東湖85%的汙水被截斷,耗資1.2億元關閉了喻家湖等排汙口,減少8萬噸/天的汙水。經估算,從1984年至2008年,23年中武漢為東湖治汙投入超過10億元。

  但今天,舊的威脅未除,新的汙染源又開始逼近東湖。中科院水生所的專家們發現,東湖眼下麵臨著新的汙染源,例如湖邊、水上餐廳及一些娛樂設施依舊不守規矩;再加上車輛日益增多,汽車排放尾氣經過雨水進入湖體,加重湖麵汙染;景區內部分房屋離湖岸過近,減弱水體自淨能力……

  作為中國最大的城中湖,東湖良好的水質對武漢的城市形象和人民的生活質量具有巨大的影響。而且作為武漢的地標性景觀,東湖汙染成為武漢人心中最大的不高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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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省通衢的衰落

  2005年,被撤銷22年的武漢鐵路局重新成立,讓武漢人找回了曾經“九省通衢”的信心。但就現實而言,武漢的交通通訊地位相對落後,卻是不爭的事實。

  鄭州依然是華中最大的鐵路樞紐,是不爭的事實。目前,武漢的航空客運流量甚至還比不過長沙。交通地位曾經是武漢引以為傲,也是城市發展的根本原因。交通地位的失落,也是武漢城市地位失落的先導。

  令人安慰的是,近年來,武漢在全國交通地圖上傾力打造的“黃金十字架”正在逐漸形成。民航總局也提升武漢天河為中部航空樞紐,武漢開始走出了承東啟西、溝通南北的綜合性交通、通訊樞紐的重要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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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食“老字號”輝煌難再

  武漢的“過早”文化、小吃文化天下聞名。但當以經營牛肉豆絲聞名的老字號“老謙記”放棄了用大米、綠豆磨製豆絲,而為了圖快轉用黃豆代替的時候,武漢人很容易就會懷念起以前的親切。

  再如聞名全國的漢味小吃三大“老字號”四季美、德華樓、蔡林記:蔡林記直營店自上世紀80年代拆遷,至今無法“複活”;德華樓所在的六渡橋一樓門麵全部出租,一直沒有像樣的形象店;武漢老字號中碩果僅存的代表之一“四季美”,也即將麵臨地鐵建設帶來的拆遷難題。今年1月,武漢人終於盼來了這三店聯手“ 紮堆”亮相戶部巷,有關人士稱,此舉有望帶動江城老字號“鳳凰涅槃”。

  不知新起的灶爐能否重新蒸出武漢美食曾經的輝煌?武漢人在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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