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張宗銘係列長篇小說《女人土匪東洋狗》
其實,劉禮靖原本是個在洪湖邊上成長、隻上過半年私塾的農家少年。他知曉的熟悉的理解的和不理解的,都是中國幾千年來習以為常的農家生活方式。這些生活方式在當地純樸厚道的漁民和村民眼裏,是古往今來的自然法則。打從共產黨領導的土地革命鬧起來後,這裏的民風民俗變了!人們一下子追隨暴力,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地主的、漁霸的是大家的、該搶該占的;分少了的盯著分多了的;搶少了的盯著搶多了的;沒本事搶的學著有本事搶的;當痞子的瞅準了在農會逞威風的……一時間裏,東家的變成了西家的,本來與世無爭的漁民和莊稼人,都開始打家劫舍了!
劉禮靖四十歲的爹爹,在二十歲的大兒子的帶動下,比所有的漁民和村民都早半年參加了共產黨。也是早了這半年,大哥成了中央蘇區的聯絡人;爹爹成了第三大隊大隊長。劉禮靖也要去參加赤衛隊,爹爹說,你把地裏的紅苕和稻米收割完後,再來參加赤衛隊吧。往後,我劉家三杆槍,不在南邊的洪湖邊上鬧個翻天覆地,就算不得人啦!
其實,劉禮靖想當赤衛隊員,是存心當給蓉蓉看的。他隻大蓉蓉半歲,但看上去蓉蓉比他老成,兩家的大人都常逗劉禮靖,要他叫蓉蓉是“姐姐”,劉禮靖說啥也不叫。因為,爹爹早就教他對蓉蓉好些,說蓉蓉家有三畝多田地還有兩條帆船……說這樣的妹子哪裏去找?
劉禮靖這年和蓉蓉天天在一起,兩個人有說不完的話,還有兩家的好多事情要做……他和蓉蓉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夥伴,過去爹爹還經常暗示他說:
“二娃子,附近人家都說,蓉蓉長大後終有一天是你的堂客,你這娃子的命蠻好!蠻好!”
蓉蓉家有兩條漁船,主要收入就在這兩條漁船上。父母撐一條,哥哥萬貴獨撐一條。家裏的三畝六分田地,蓉蓉一人忙不過來,隻好租給劉禮靖家種。洪湖就這麽個鬼地方,沿湖棲息的人們大多靠水不靠地,這三畝六分地,在這個地方值價得很!蓉蓉的家和他的家隻隔十來丈遠,她的家裏通常隻有她一人,劉禮靖的爹爹和哥哥沒有跟共產黨跑反時,也經常地關心和保護著蓉蓉,爹爹甚至還經常諂媚蓉蓉的父母和哥哥。
每逢蓉蓉的爹媽、哥哥運貨回來,常常帶回一些稀罕的點心和果子,這些點心和果子就放在蓉蓉和劉禮靖的麵前,兩家人在一起時也總是無比的歡悅與和睦!
劉禮靖和蓉蓉在離岸約百來丈的湖心,有一塊旁人不知的綠洲。冬天他和她藏在枯黃的蘆葦叢裏套野鴨,捕水鳥;秋天采蓮掏藕;夏天洗澡捉蝦叉青魚……今年,他與蓉蓉又合力砍倒了一片蘆葦,倆人爭了好久,在這塊地上插下紅苕的藤秧。這裏成了他們聊天的地方,玩耍的樂園……蓉蓉就喜歡看著他玩耍,她可以長時間地看著他在水裏嬉戲、捉魚網蝦、采菱角掏藕……在蓉蓉的眼裏,比她隻大半歲的劉禮靖,是個比赤衛隊員還能幹的英雄!
有一天清晨,剛進十五歲的劉禮靖第一次在睡夢中,稀哩糊塗地與蓉蓉扭抱在一起,鼓鼓的下身剛碰到她白生生的肚腹,便嘩嘩地射出許多的異物……劉禮靖翻身坐起,原是南柯一夢。此時肚腹透出一絲絲的冰涼,他用手一摸,是一團又粘又稠的白色液團!他被嚇了一跳,好端端的從卵子裏射出這些玩藝,莫不是生病了?但是,這玩藝射出之後,渾身軟軟的酥酥的……那從晚硬到天亮的雞雞蔫巴了,快意極了,也舒心極了!
陽光射入泥牆的木格窗內,那被蘆葦點綴著的洪湖水,劈劈地有節奏地拍擊著褐色的泥岸。密得不透風的蘆葦,在秋天的陽光下如同連天的金色被蓋,一片片的在碧水綠波中起伏著……在晨曦柔和的波光粼粼中,水鳥掠過水麵尖聲啼叫,不時從水裏叼出一條青魚;一行行的野鴨、鴛鴦快樂的撕裂著耀眼的波光,不時地紮入水中……
劉禮靖想起今天要與蓉蓉一起收紅苕,一躍翻身下了床。他剛出門就看到蓉蓉朝他跑了過來,倆人便蹦蹦跳跳地奔向岸邊的一葉小舟。
奇怪的是,昔日天真無邪的相處,今天,劉禮靖心的深處似乎隱藏著一個惡魔。這個惡魔在努力地鼓動和唆使著他,具體要他對蓉蓉幹些啥,他也不太說得清楚,隻是覺得整個人整個心,全都被蓉蓉的身子吸引住了。他顯得異常的興奮和飄飄然,那奇妙的思緒似乎蕩遊在靈魂之外……當蓉蓉為挖出的大紅苕歡呼雀躍時,他卻在注視著她早就鼓起的胸部;當她首先將挖出來的兩個紅苕,在湖水中清洗時,他卻注視著她那鼓圓的屁股;當她衝著他拌個鬼臉,咬了一口紅苕,把另一個紅苕扔給他說“好甜喲,二娃哥,你快嚐嚐”時,他沒有一點吃的興趣!心中的惡魔在不斷的鼓動著他說:
“去,把她的褲子扒下……去!”
可是,理智又告訴他,對蓉蓉使蠻她是要生氣的!蓉蓉不願意做的事,你再使蠻也不行。她隻比他小半歲,但她看上去比他還成熟。很多的時候,連劉禮靖也佩服蓉蓉的見識,從心裏驚異她比他老道得多。
劉禮靖用理智壓住了惡魔的驅使,情緒卻又變得無比的低落;當惡魔在心中剛被排開去不久,那一個接一個的邪念又憑空而出。蓉蓉今天顯得和以往不一樣,她坐立不安地在他身邊晃動。她的兩個奶子因走動而顫動著……直至今天,劉禮靖才真正的細細地打量著蓉蓉:她的身段不粗也不細,不高也不矮,那黑裏透紅的圓臉上,閃著一雙明亮的眼珠;眼睛中流露出她的天真無邪和勃勃生機。她是那麽的小巧,又是多麽的實在。她與洪湖邊的姑娘沒有什麽兩樣:一樣的勤勞,一樣的平凡!但是,在劉禮靖的眼裏,她就是天仙,她是他生活中的一切!
劉禮靖看著蓉蓉,體內也在不安份地燥動起來。先是他的雞雞不合時宜地立了起來,接著是一股莫名言狀的燥熱,他低頭往下一看,雞雞將褲子都頂凸起來。他急忙走到隻能容納他和蓉蓉的蘆葦棚裏坐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蓉蓉走了過來,挨著他坐下,用一根細棍戳著泥土,半天,她才傷憂地說道:
“二娃子哥,聽我哥、我爹說,把土地租給人種的人家,就是地主。”
他說:“這不假。”
蓉蓉彈跳起來:“那麽,我家也是地主?”
劉禮靖也彈跳起來:“球!哪個敢說你家是地主?”
“我們家的幾畝地都租給你家的。你爹你哥也都參加了赤衛隊,你也快是了。”
“地主搞剝削,自己不勞動。你媽你爹你哥,成天蠻辛苦,咋能是地主?”
“可……我媽昨夜哭了。我哥說……說逃了算啦,北邊的地主漁霸,一家挨著一家的被赤衛隊殺了,管你是大姑娘……還是三歲的伢子,他們也殺。”
劉禮靖這才發現,蓉蓉家的兩條帆船,桅杆光禿禿的停泊在身後的蘆葦蕩裏。他的雞雞沒有因討論嚴肅的問題而蔫巴下來,他拉著蓉蓉坐在地上。盡管下麵的蘆葦樁有些軋屁股,他有意的翹起腿,護起那總想躍躍欲試的玩藝。他害怕蓉蓉離開他,於是說:
“蓉蓉,你想走嗎?”
蓉蓉拉著他的手說:“這裏有……有你。沒有你……我肯定走。”
劉禮靖不完全明白蓉蓉的意思,隻是這時,他的整個心思這陣全都被惡魔支使著。他隻輕描淡寫地對蓉蓉說:
“是有我哩,那你……還怕啥子?”
“可是……可是,哥哥說走,爹爹也同意走了。我說我……不走,留在這裏看家。我不走……媽媽就不走了。媽媽不走了,我爹也不走了。”蓉蓉這時哭泣起來,“哥哥就……就衝著我發了脾氣,還砸了一個茶碗……說我會害了全家……說等死吧,要*****一起死,就等著赤衛隊來殺光全家吧!”
請閱讀更多我的博客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