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鑒四小龍奇跡 中國人均GDP跨過3000美元後怎麽走

本文內容已被 [ chewi ] 在 2009-10-22 10:24:19 編輯過。如有問題,請報告版主或論壇管理刪除.

全國政協委員、國家統計局原局長李德水在“兩會”期間透露,去年中國GDP總量為30.067萬億人民幣,按照我國當年平均匯率6.948:1美元及中國人口數13.2465億,去年人均GDP已達3266.8美元。以此數據,中國已達到了美國社會學家英格爾斯所指定的現代化指標。

中國的人均GDP,2003年為1000美元,而從1000美元到3000美元,按國際經驗,一般需要10年至15年時間,如德國用了15年,日本用了11年,而中國僅用了5年時間。中國速度究竟意味著什麽?

現在最具統計學意義上的一個流行分析手法,就是“中等收入陷阱”。按世界銀行的定義,凡人均GDP從900美元到11000美元左右的,都叫中等收入國家。其中又分兩個層次:從900美元到3500美元左右,這是低的中等收入國家;在3500美元到11000美元左右,是高的中等收入國家。因中等收入國家的區間跨度很大,它涵蓋了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而低收入和高收入國家均為少數,世界呈現為一種橄欖結構。恰恰是在中等收入國家,表現出更多的問題與挑戰,很多國家在中等國家的兩個階段裏艱難前行,甚至徘徊、反複,始終掙紮在11000美元大關以下難以衝出。究其原因,是陷於各式各樣的陷阱中。按照經濟學家湯敏的說法,“中等收入陷阱”包括收入分配、城市化、資本賬戶開放、產業升級、社會服務滯後等多方麵問題,如果解決不好就很難順利跨入發達國家行列。“拉美化”與亞洲“四小龍”奇跡,則成為這種語境中最通常的比較研究案例。

湯敏概括的五大陷阱,在中國也存在。比如評價分配懸殊的基尼係數,再如城鄉二元結構等問題,低收入農村人口為主的國情,使中國仍具有人均500美元左右國家的人口結構特征。城鄉二元分裂還與戶籍製度改革、人口老齡化、產業升級等問題交織在一起。

中國的改革開放是摸著石頭過河的漸進式改革,現在逼近3500美元這一中等收入國家的中軸線,正如諾獎得主斯蒂格利茨所言,“中國‘過河’已過了一半”。這裏是遍布各種陷阱的河中央深水區,向左還是向右,決定了能否順利到達11000美元的高收入國家彼岸。而改革正在過大關,趟入深水區,方向性選擇決定了中國的命運。

那麽,當我們站在河中央,過去30年改革所形成的“放權讓利”路徑是否應延續?

答案是肯定的,筆者並且認為,過去30年的“過河”偏重於效率,剩下的“過河”應偏重於公平;過去的“過河”偏重於市場,剩下的“過河”應偏重於社會。

現在的中國,製度變革、要素投入、全球化以及人口紅利所提供的長期增長動力都在衰減,隻有繼續“放權讓利”,才能激活民間最深厚的潛力,才能重拾中國前進的動力。而“放權讓利”,則需要不斷消解行政力量對市場的侵蝕,避免國有壟斷勢力的過度膨脹,避免官商勾結加重。筆者想補充的是,腐敗還是一個重要的“中等收入陷阱”,因而反腐敗已成為每年全國“兩會”的“第一焦點”。

在當前全球經濟危機下,“放權讓利”就更多地放權、更多地讓利,啟動國內的消費需求,這也符合“人均GDP越高、居民消費率越高”的規律。外貿依存度極高的日本10餘年持續低迷,此輪經濟危機的打擊猶如雪上加霜,這啟發我們,中國更應立足內需。過去數年,中國憑借龐大的低價勞動力,成為世界供給方;那麽,中國能否憑借龐大的人口規模成為一個最具空間的消費市場呢?果若如此,則是中國百姓之幸,亦是世界經濟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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