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前中國國情條件下,我寧願談經濟、社會和司法改革,而不願談民主,因為民主對中國來講還是一種奢侈品。但近段時間,關於“中式民主”在博聯社討論得如火如荼,所以我也想發表一點簡短的看法。與其是說“中式民主”,還不如說是中國民主發展道路。
民主有個基本構架,當然無東西之分。沒有這個基本構架無疑不是民主國家,光有這個基本構架的形式而無民主的實質內容,那也不是民主國家。比如說“巴勒斯坦國 ”,哈馬斯的上台執政看似是民主的選擇,可“巴勒斯坦國”無論如何也談不上是個民主國家,這樣的“民主”帶來的卻是長期的災難。
有人說民主很常識,大家都容易懂,但我要說絕大多數中國人是沒有民主價值觀的。麵對自己利益時,大多數中國人首先想到的是通過不正當的手段獲取,而且對其他人通過不正當手段獲取利益也能容忍,並且通過不正當手段往往也能多少增進自己的利益。所以,中國目前沒有實行民主政治的價值觀和法製儲備,再說在當前中國,經濟發展比民主政治更重要,徒有民主政治形式並不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其實,魚和熊掌大家都想得,但很多情況下是不能同時得到的。人類不僅僅是經濟動物,而且還是政治動物,經濟物品和政治物品的消費,都給他們帶來效用的滿足。但觀察人類發展史就可以發現,在經濟社會的轉軌過程中,經濟物品和政治物品具有很強的替代性,即增加政治物品消費就要以減少經濟物品消費為代價,或者增加經濟物品消費就要以減少政治物品消費為代價。政治的民主和自由,乃是人類本能的需要,隻是因為還不夠富裕,我們才把它抑製在內心深處。
有人說伊朗也是民主國家,那其實是個誤解,其它不想多說,光政教合一這一點就可以斷定它不是一個民主國家。印度在一定程度上是一個民主國家,但這是印度經過戰後幾十年慢慢磨合的結果,而經濟發展並不出色。可以說,當前中國沒有時間也沒有必要放下經濟發展而進行政治磨合。在政治方麵,我覺得還是漸進為好,先從基層做起,比如推行鄉鎮和街道直選,讓中國人都有民主訓練的機會。
看中國的近百年史,中國人不是沒有作過爭取民主的嚐試,嚐試之後卻是多年的革命和戰爭,而後就是獨裁取代了民主的努力。中華文化不僅沒有法製傳統,而且缺乏自由、平等與合作等民主所需的價值觀,而這些價值觀的獲得和深入是需要更高程度的經濟水平作為基礎的。有了法製和民主價值觀作為基礎,我想中國不想民主化也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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