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完全做得出來,也不是沒做過。八國聯軍是怎麽來的,拳民對基督教徒的瘋狂殺戮從時間上離那個時候並不久遠,國民性應該是差不多的。這行為跟日本在南京以及在其他亞洲大洋洲國家做過的娛樂性殺人還有所不同,日本人那叫變態,因為他的審美他的喜樂要求他做那樣的事情,屬於三觀問題。中國人幹這個事情純粹是因為,極端狹隘蒙昧愚蠢野蠻,簡單說就是不開化,更簡單說就是(心智的發育接近於)畜生。而且,這是一種相當普及的國民性。所以一個人做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另一個人可以熟視無睹。
這個國民性並不是寫在基因裏的,而是寫在文化裏的,是統治階級訓練出來的。權力這個東西比撒旦還要可怕,而集權這個東西比核彈頭威力還大。它可以把全體民眾變成嗜血的妖怪,或者活躍的思想者,甚至是圈養的牲畜。中國人民的命運,就完全看統治者的隨機人性,國家的道路就是如此的zip zag。姬旦可以在短短幾十年間讓民眾忘記了人祭的信仰和恐怖,開啟中華曆史上最長的王朝,創造之後兩千年再也無法企及的思想文化;商鞅可以在他短短的職業生涯中培訓後世的君主如何讓民眾像牲畜一般活著的具體技巧。很不幸,商鞅這一套太好用了,乃至於統治者們無法拒絕無法戒脫,最終導致後代全民性墮落,民智退化到蠻荒時代,直到今天。任何一個統治者在維穩和讓老百姓能思想之間都會權衡選擇維穩,像吸毒一樣。而人不能思想的後果就是成為禽獸。求仁得仁,無可抱怨。
不分析具體通州事件的史實,因為咱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