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日記 農忙秋假 9.1-30

九月十四日

學校放秋假了,確是“農忙假”,要開會,學文件,搞批判四天;要領著學生勞動,還要做紙漿課桌,隻怕連到隊裏勞動的時間都沒有。而我則渴望到隊裏勞動。要知道,麥假期間竟沒有在隊裏勞動一天,那還叫“麥假”嗎?

某某同學家生了第一個男孩,某某朋友家生了第二個女孩,某某老師家生了第一個女孩。我們這個時期要常與此類事打交道了。男孩的家裏給他爸爸打去了電報,他仍沒來;某某朋友來了,昨天我去找他,他來找我,走兩差了。某某老師則很少參加我們晚上的下棋娛樂,來了也不能堅持到底。不過我們能原諒他。誰像我們一樣,每天“堅持”玩到十點、十一點呢?

部隊的某某來了長信,談他們的夏季野營拉練,又說可能還要服役;部隊上關心他,看他家裏的問題不好解決,願意多留他一年(其實已幾年了)。實在要複員也要想法解決工作問題。某某在外邊終於獲得了這樣的同情和支持,我回信說,連遠在千裏之外的我都感到溫暖。是的,我自己還未受到、體會到過這種溫暖。

從學儒法鬥爭時翻出《古文觀止》,雖可看,但不能沉浸於其中不能出來;還是要多學馬列和毛主席著作,“消沉”不能是真正的消沉。

九月二十五日

學校放假,開會四天,勞動五天。老師們除留我和某某繼續試驗紙漿課桌,別人也都放假了。

姨奶奶病重住院了,我們全家不斷去探望,也給她的兩個女兒去了電報;若要死了,正趕上火葬的風頭。

某某同學要結婚了,聽說她找了個好對象,自己有個好工作,弟弟當了兵,姨父是軍長。這下她一定是滿意了。我不明智,在她給我送喜訊時,我竟拿出當年她談的某某同學的來信讓她看,信中有打聽她的話,可是她不屑一顧;要知道,以前是見他的來信就禁不住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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