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就顛覆了周恩來在我心裏的形象
歪脖子樹:我對周恩來持著一份尊敬。那時候稱他為“周總理”。更有人內心充滿著對他的親近感,連那個生分的“周”字也不要了。直呼“總理”。
不幸的是,到美國之後,周總理這尊在我心目中的正人君子形像也破碎了。 這次破碎得讓人心痛。就像你精心收藏的一枚金幣,忽然發現它隻是一片鍍金鉛塊。 一時間損失了價值的懊惱,上當受騙的氣憤,有眼無珠的自責——複雜情感會一起在心裏攪動。
一個來自上海的留學生小張突然問我:“你對周恩來怎麽評價?”我簡單陳述了自己的看法。
不料小張冷冷地說:“我過去和你一樣,但是一件事就顛覆了周恩來在我心裏的形象。”
小張告訴我,他在哈佛大學圖書館讀過一份資料。1943年抗日戰爭艱難時期,共產黨著名特工潘漢年被毛澤東派到上海和汪精衛秘密接觸並與日本占領軍談判,達成了秘密停火協議,內容是新四軍停止對津浦線鐵路橋梁的破壞,讓日軍運輸線暢通,而日軍停止對新四軍的“清鄉”、“圍剿”,給新四軍活動空間——日寇投降後,潘漢年與日、汪秘密接觸的事情由在押的前汪精衛政權官員揭發。潘漢年卻又把這段秘史曝露給不該知情的陳毅,毛澤東聞訊大怒,當天下令秘密逮捕潘漢年,並給法院“不判死刑”的指示。潘漢年被監禁7年後以漢奸罪接受審判,判刑15年。實際上潘漢年在秦城監獄被囚20年,然後改名換姓轉移到湖南第三勞改農場繼續監禁2年至死,妻子董慧也受牽連陪監終生。
支持潘漢年無罪的證據在審判時就已經確切掌握。最高法院院長謝覺哉說:“誰能救得了嶽飛?”在高等法院內部,謝高哉則明確對兩位審判官說:“潘漢年案是中央交辦的案子,我們隻是辦理法律手續。”
周恩來在二次國共合作時期主要活動在重慶,遠離核心領導。對於潘漢年懷揣毛澤東的錦囊妙計與日寇勾結的陰謀毫不知情。隻是對屬下重要官員上海副市長突然被捕感到蹊蹺,就派人調查。中聯部部長羅青長還找到了當時潘漢年與中央來往電報收發記錄,證明潘漢年是奉命行事;薄一波認為總理應該出麵糾正這起冤案。可是周恩來卻指示薄一波、羅青長等閉口,從此再也不要向任何人談起潘漢年這個名字。後來周恩來簽字批準了高等法院對潘漢年的判決。
“為了掩蓋毛澤東勾結日寇的醜聞,潘漢年做了替罪羊,不許公開申辯。周恩來明知冤枉,卻裝聾作啞,不敢秉公向毛澤東進言。一個在大是大非麵前不敢伸張正義的總理,有什麽可尊敬的?”小張憤憤不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