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破空評論分析文章:2023年5月10日,習近平出現在雄安,且前呼後擁,陣勢很大。這一消息本身就令人吃驚。因為,眾所周知,所謂雄安新區已經成了習時代的重大爛尾工程之一。習近平竟毫不忌諱,公開亮相這片長滿雜草的廢棄之地?更令人吃驚的是習近平的講話,不僅絲毫不承認雄安的失敗,而且如此自誇:“2017年,我第一次來雄安,站在一片田埂上展開了新區規劃圖。短短6年裏,雄安新區從無到有、從藍圖到實景,一座高水平現代化城市正在拔地而起,堪稱奇跡。”
砸資八千億!哪一片土地不能砸出一片新樓?哪怕在沙漠上、戈壁灘、荒無人煙之地,單純靠砸錢,都能砸出一大片高樓大廈—— 所謂高水平現代化城市,俗稱“鬼城”(如內蒙古鄂爾多斯)。這有什麽奇跡可言?
習近平又說:“雄安新區功能定位,首先是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的集中承載地,這是建設雄安新區的初心和使命。”當地人都說這是外行話。因為,北京是首都,另建雄安,就是要疏解北京的首都功能或部分首都功能;至於非首都功能,那是每個城市都具有的經濟活動、民生保障和社會空間,隻要上千萬的北京市民還需要工作和吃飯,相關的非首都功能豈能疏解或轉移?
說到北京眾多單位和數百萬人抵製搬遷到雄安,習近平說: “不能憑自身好惡,需要搬就得搬。不能搞‘紙麵疏解’‘變相回流’,名義上疏解,結果回去了。更不能通過在京設立二級單位等方式邊疏解邊新增。”
好一個“自身好惡”,難道在習近平的決策背後,還有什麽集體好惡?如果有集體好惡,那麽,眾多單位和數百萬人拒絕遷移,本身不就是集體好惡?而所謂“自身好惡”,習近平拍腦袋的決策恰恰就是他個人的“自身好惡”,代表不了任何集體好惡。
習近平發話,在小圈子裏聽上去似乎有些道理,加上沒人敢回嘴,造成的效果,仿佛他是權威,掌握了絕對真理。但仔細掂量,卻隻是:不正常的人說不正常的話。個人膨脹,頭腦發熱。不僅脫離現實,而且遠離現實。
習近平聲稱建設雄安新區是“千年大計”,且不說如此定義的根據何在?千年後還有沒有習近平、習家軍和共產黨?就說這千年工程,需要投資多少?黨媒透露:30萬億!如今砸下8000億而已。隻是個零頭,還有得砸。
習時代撐到十年,恰恰是毛澤東之後最缺錢的時代,整體經濟下滑,所有省市自治區財政破產;公務員遭降薪、教師工資遭拖欠、白發老人被砍掉醫保;外資外商陸續撤離、生產線和供應鏈轉移他國,外匯儲備虛空;中國社會進入高失業,年輕一代普遍躺平…… 就在這最缺錢的時候,居然還要砸巨資繼續興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雄安!
不由得讓人聯想到秦朝和秦始皇。一統天下之後,要修建浩大工程,長城和阿房宮,不惜耗盡天下人力物力財力。
秦始皇自我迷信,自以為,既然能夠攻滅六國,一統天下,那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因為,沒有什麽比攻滅六國更難的事了,包括長生不老。結果,阿房宮還沒有完工,秦始皇已經撒手歸西。阿房宮被起義的項羽付之一炬、化為灰燼。長城則淪為千年擺設,為他人(其他朝代)做嫁衣裳。秦朝本身,傳二世即亡,前後不過十五年。
習近平自我迷信,自以為,既然可以取得權力鬥爭的全勝,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因為,沒有比掃平黨內派係(即搶班奪權、篡黨奪權、一派獨大、一人專權)更難的事了,於是乎強行清零封城、強建雄安、強搞北交所、強來廁所工程、強推一帶一路…… 習近平說出千年大計,隱約已經有秦始皇的味道。盡管,沒人認為他擁有秦始皇的霸業和威儀。
習近平視察雄安,帶上三名政治局常委:李強、蔡奇、丁薛祥,清一色的習家軍人物。似乎終於實現家天下。罕見帶上三名政治局常委亮相,其中的心理學,既有貶低,也有拔高。貶低了李強、蔡奇、丁薛祥,令他們的常委身份縮水,潛台詞:如今的政治局常委,不過就是習近平的跟班,再也沒有昔日的含金量。拔高了習近平,如今的這個總書記,超然於眾常委之上,儼然一人獨大的超級領袖,不再是七龍治水或九龍治水的集體領導。
但是,心理學的邏輯卻是,貶低了別人,也降低了自己。習近平自以為,自己已經處於“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巔峰狀態,其實,不過是矮中拔高。竟不知?在世人口中,習大大已經淪為“武大郎開店”的經典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