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前文《封控下的去上海之路》中說到的,搞清怎樣去上海的狀況後就好辦了,其後沒有太多的周折是指沒有大的周折,因為目標方向清楚,盡人力聽天命。然而,在實現的過程中,其實還是有不少插曲和故事,我進入浦東機場的過程也是值得一提。
雖然在去上海之前,我已經查明凡入上海者需在其手機上申請到一個“隨申碼“(上海居民的健康碼)以方便公共場所掃碼大數據收集疫情信息之用,但從我由加拿大回來時在上海隔離後就沒有申請成功過(見《健康的色彩》一文)。當時給我的理由是因我持的加拿大護照,不是身份證,隨申碼的正常申請,由個人在手機上自己填入居民身份證的信息就可以了,但持外國護照的人側需經疫情防控辦的人經手走特殊程序才能給與“隨申碼”,
按理,綠色“隨申碼”應該是這樣子,
而我當時僅在上海路過,所以上海的疫情防控部門沒有費力氣給我辦,在我離開上海時,讓我帶著隔離時的核酸檢測報告進入機場離開上海,把這個球丟給我要去的居住省 - 湖南,這也是為什麽當我從上海乘飛機到長沙時,在黃花機場,疫情防控辦的人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給我弄好一個湖南的健康碼。
現在我又由乘高鐵來到了上海,這球又踢了回來。因為我在離開家鄉時按要求做了核酸檢測,在長沙火車南站掃湖南省健康碼沒問題,因為是在虹橋車站沒有出站(如果出去了再進來,掃隨申碼就會卡住),由車站裏麵乘坐大巴去浦東機場,附合閉環操作,也沒問題。
大巴到達浦東機場是晚上10點多鍾。
但從浦東機場外麵進入到裏麵,被看作為進入一個新的公共場所,需要重新掃碼收集相關信息以供大數據確保疫情安全,而此時你必須有上海的“隨申碼“而不是湖南的健康碼了。基於前麵的原因,我的信息不能掃碼收集,通過受阻而被擰了出來。估計守在機場通道大門口的都是青年警察,一個身著全身白色防護服的年輕警察過來問明情況,領我去到離入口200米遠的另一頭,從前應該也是機場大廳的一個入口,現在僅為特殊案例處理點,因為機場所有的入口都已經被關閉,僅留一個門讓人進到機場。
路上便跟他聊了起來,我知道他們的辛苦,那幾天天氣還算涼快,在夜晚時,這身防護服還受得了,但在白天,或氣溫高一些,想象穿著那一身都是很難受的。我記得三月二十五日從上海回長沙時,當時天氣還很涼,那守在門口的警察身著防護服從頭到腳裹著(他帶了一個警察的袖標)就開著大電扇對著吹。
這個領我去做特檢的小夥子是個大個頭,身高180公分以上,聊著天氣以後,我問他,
“您今晚什麽時候下班?”
他答道:“我們住在這裏,兩班倒,每班24小時。”
“24小時?晚上不睡覺?”我有些疑問道,
“我們是從今天早上8點開始值班一直到明天早上8點才下班,然後就在機場休息半天。反正沒有什麽航班,晚上忙了你們這些人後留一兩個看門的,其他人就基本上可以休息了。”他繼續告訴我道,
“我在機場已經快三個月了,天天吃盒飯,吃不飽,頭發現在也老長了,也沒時間去剪,真希望這疫情早點完。”
我開始有些同情體諒他們,都不容易。到了那特檢點,小夥子電話裏麵的人,叫他們開門出來接我。進去後,疫情防控的問明了我一天來的行程,從那裏出發,在那裏上火車,有沒有去其他地方等。並索要所有的核酸檢測報告,幸好我上次在上海隔離的核酸報告都在(之前,我差一點把它們當垃圾處理掉了),拍照登記了所有的信息,問我是否有24小時的抗原檢測,我告訴他們,我昨天做了核酸檢測,因為查看上海的防控要求,進機場僅需48小時的核酸陰性報告即可,再說我今天一早從家鄉出來就一直在路上,去那裏做這24小時的抗原檢測呢?於是給我補做了一個抗原檢測,感謝上帝!結果陰性。
然後,他準備給我辦隨申碼,想了想,問我,
“你抽煙嗎?”
“不抽煙,為什麽問這個?”我好奇道,
“你明天就回加拿大了,你不抽煙,就用不著出機場大廳,所以用不著給你辦隨申碼了。”他解釋道。
隨後,值班室裏的另一位警察又把我帶了出去,從那唯一的機場入口進去做該做的安檢,算是最終進到了浦東機場,此時已經過了午夜,但自始至終,我都沒有過“隨申碼”。
最後一點小體會,如果持國外護照,最好保存好你在國內旅行時做的所有與疫情有關的檢測結果報告,最好是有紙質的在手,你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需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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