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同學群發了一組三年級小學生寫的詩。這些孩子生活在貴州省石門坎的苗寨，要不是城裡來的支教老師，連漢語都不會說。於是大家紛紛質疑：大山裡的窮孩子，怎麼能寫出這樣的詩句？
特別引起我注意的，是那首署名韓天光，題為《天堂和地獄》的詩：
聰明人會上天堂／他們行事正直／不騙人、不懶惰、不淫亂
他們死亡之後／隻會上天堂/不會下地獄／天堂隻有好人沒有壞人
天堂雖然看不見／但它也是存在著的
愚昧人會下地獄／聽從魔鬼的吩咐／要騙人、要懶惰、要上課睡覺
他們還會驕傲／滅亡之後會下地獄／永遠不會上天堂
地獄雖然看不見／但它也是存在著的
我相信，這是孩子自己寫的，不僅因為詩中的天堂地獄、好人壞人，飽含童真的稚拙，而且因為愚昧人與魔鬼的稱謂及其結局，與《聖經》內容呈相關性，這是沒有信仰背景的孩子寫不出來的。支持這一判斷的根據雖然隻有一點，卻非常有力：孩子生活的地方，是貴州石門坎。
這裡，與英國衛理公會傳教士伯格理(Samuel Pollard，1864-1915)的傳奇連在一起：這位傳教士大學畢業後放棄了銀行工作，來到貧困之地石門坎。據記載，他曾因翻船險些溺斃長江；又因不善騎馬被拋落山澗幾乎摔死；還因為給貧苦佃農撐腰而遭綁架、險被殺害……所有這些，都沒阻止柏格理的腳步，因為他的眼裡心裡，都是苗人的悲苦：「絕望已變成這一種族的特性，他們把貧窮與悲痛、疾病與死亡視為自己所無法避免的世襲命運……」
他為此焦灼，要把他們解救出來！他創建學校，修起足球場，免費招收貧困學生；又創設滇東北老苗文書寫係統（沿用至今），掃除文盲；他帶他們走出結繩刻木、刀耕火種的生活方式……至為寶貴的，是他帶來耶穌基督之愛，在苗族部落裡建立起全中國最大的少數民族教會──讓千百年來崇巫尚鬼的民族歸信了基督、獲得了新生！
即使瘟疫襲來，百姓走了，他仍然留下來，以自己的生命作成最後的禮物。在世人看來，他留下的不過是荒涼的孤墳，卻不知像麥種一樣被埋於地下的伯格理，所生出的籽粒，在一代又一代苗家山寨人心裡萌芽，他所傳播的《聖經》真理，依然在百餘年後，激勵著孩子們的生命成長！
所以我相信，寫下《天堂和地獄》的韓天光小朋友，家裡應該有基督徒：詩中的內容，既不可能來自當今的官方課本，就隻可能來自父輩的信仰。但願他在未來的歲月裡，更加清楚明白上帝的引導。
父母，是第一個教育者；兒童，正是從家庭教育中學習思考、語言交流，進而區分是非善惡，並形成道德觀和行為習慣。這，也正是家庭教育的先導性所在──在後續的學校教育及社會教育中，成為篩選過濾的度量衡。
所以，《聖經》交代給父母們的使命是：「教養孩童，使他走當行的道，就是到老他也不偏離。」（《箴言》二十二章6節）完成這個使命，僅僅把孩子送到教會或者聖經學校，顯然遠遠不夠。
2016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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