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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年前，洽同學少年的複旦教授王滬寧在美國高校訪學所見所聞寫下了《美國反對美國》。作者描寫了美國社會不同方麵的麵貌，特別是有些像當年的托克維爾也曾訪問美國數月後來寫下了其成名作《論美國的民主》。在《美國反對美國》一書中王滬寧多次提到托克維爾的這部著作，因此兩人都把自己的國家作為比較的背景來批判自己的國家。在美國不怎麽樣的今天，讀來更感到當年王的政治才能和敏銳視覺。 王滬寧其實也不是那麽陽春白雪，他在1994年的日記《政治的人生》中相關的內容顯得很平凡。不妨提一下這本《政治的人生》的內容：其實就是一本流水賬-日記。比如他在1994年春節的晚上玩了大富翁、也聽過老狼演唱、高曉鬆作詞作曲的《同桌的你》、看過《辛德勒的名單》。最為有趣的是他還在半夜讀過低俗小說，最後包括作者的宏偉理想和誌向，最終得到江澤民的賞識成為三代國師。 今天看這本三十年前的書，對於門外漢有些意義，但是對於政治家已經沒有任何“思想”上的意義。當年王滬寧首次出國，有些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他對美國民主製度的描述、對美國社會的洞見、對美國人的觀察固然有趣，但是多數已經廣為國人所知，沒有多少先進意義。已經有成千上萬的國人8到過美國和西方世界。如今的中國在許多方麵並不落後於、乃至超越了美國的水平比如說作者曾提到美國信用卡普及了，現在中國的信用卡普及率也已很高而且還有了諸多移動支付的手段 不過當時中國社會上的主流聲音，乃完全喪失了自信心，垂頭喪氣，什麽讓中國租借三百年，要在各個方麵全盤西化。《美國反對美國》傳達出了另一個聲音如果說這本書對於三十多年後的讀者仍然有一點啟發的話那其中最重要的啟發就是作者看待美國的態度：平視。而不是卑躬屈膝的投降。在書中作為一個中國政治學學者的作者在看待美國時既沒有像當時絕大多數人那樣采取仰視，也沒有像如今部分人那樣自大到采取俯視。所以本書仍然有一點兒意義，但不至於洛陽紙貴的金玉良言。 書的標題所謂“美國反對美國”俱有兩重含義。一是要用“現實的美國”反對“理想化的美國”作者的這句話，當然指的是80年末的那股思想傾向作者對美國的觀察基本上采取的是一個社會科學家的視角而非朝聖者的熱忱作者在書中不吝讚美美國的優點和先進但也不避諱美國社會存在的潛在矛盾和隱憂（尤其是在最後一章中）。 因此，“美國反對美國”這個標題的第二重含義：美國是一個充滿矛盾和悖論的國家這些矛盾和悖論在未來有可能成為“不可阻擋的危機的潛流”，換句話說“美國反對美國”的第二重意思就是美國的製度自身阻擾自己的發展，也就是這麽民主體製仍然有短點，需要自我革命，與時俱進。 根據自己的閱曆和讀書心得，王滬寧還提到了盧梭和馬爾庫塞等人，不過對這幾位理論家的作品或思想都從來沒有做過具體的分析，僅僅一帶而過。大篇幅（4-5頁）來討論的著作是阿蘭·布魯姆的作品《美國精神的封閉》。布魯姆是當時美國著名的保守派思想家也是政治哲學家列奧·施特勞斯的學生這本《美國精神的封閉》在1987年出版後在美國知識界引起了軒然大波，叫好聲不絕如縷。 《美國精神的封閉》中對美國社會的批評恰好與作者對美國社會的態度頗為接近，甚至可以說深化了作者對美國社會中潛在矛盾和隱憂的思考在政治哲學學界有不少關於施派對美國政界之影響的討論或許將來也可以考察一下施派對於中國相應領域的影響應該很有趣。三十年前能夠預測到這些確實難能可貴。 這種變化的背後恰恰反映的是美國社會越來越成為一個不那麽平等的社會階層固化問題日益嚴重真正的社會底層民眾越來越窮困。這些社會問題都愈演愈烈在過去十年裏我們見證了占領華爾街運動見證了美國民眾反抗1%的潮流，也見證了桑德斯等左翼民粹力量在2016年和2020年兩次總統競選中的異軍突起。 其二是美國的兩黨政治作者在書中提到對於當年的美國人來說共和黨和民主黨其實沒太大差別兩黨比拚的無非是誰更能夠忠實於美國式的價值觀。這種共識如今不複存在，過去十多年裏美國選舉政治的極化現象在美國政治學界內部引起了廣泛的關注所謂“極化”就是左的越來越左右的越來越右在兩黨選舉政治中“中間選民定理”原來被視為金科玉律，但現在則失效了其失效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在於極化現象。在兩黨各自的黨內選舉中政治態度和政策靠近中間的溫和派不再有原先那麽多的黨內選票，而極端派卻獲得了許多選民的支持桑德斯和特朗普的崛起都是極化現象的產物。 盡管如此，物極必反。拜登除了要修複分裂之外，采取了無為而治的選舉策略，最終贏得大選。靠川普自己的折騰-自殺式的喋喋不休的抱怨，他在不開腔的拜登麵前顯得強勢，誌在必得，結果卻輸掉了褲衩。而且大選之後，川普仍然不依不饒，騷動他的支持者1月6日攻擊國會，把剩下的資本全部輸光，表麵上他在媒體活動頻繁，高調造反，其結果是偷雞不著蝕把米，把四年來的政績和名聲消耗已盡。 所以中國人在那裏自我興奮，意淫。認為國師王滬寧簡直就是逆天之人，聖人。要不習總怎麽給他那麽高的地位，僅次於李總理。我認為王滬寧的書的價值被誇大了。可能是印刷的太少，所以搞得個洛陽紙貴。因為書中的批判並不是主流，也是從美國人的預測中談談自己的感受而已。本人認為中共集團的參謀水平不過如此而已，王滬寧不過如此，還有誰可以超過成吉思汗之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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