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倒下了,深圳就斷了一條腿,跑不快了。
華為,中興這類科技公司倒下了,深圳就隻能坐輪椅,連站的機會都沒了。”
從羅湖口岸,到黃崗,文錦渡,一片蕭條,商鋪成片關門歇業。
從世界之窗到海上世界,遊人稀少。
蛇口,南山,龍崗,沙頭角,到處是空置的廠房,
開工不足,出租屋空閑。
工人們說,先回家避避,失業在深圳就是燒錢。
自主創業的小業主說,賣了車,關了店,回老家,再也不來了。
白領一族,房奴,孩奴的沒有選擇,咬著牙硬挺。
“那麽多難關都過來了,難道不能有第三次創業的浪潮嗎?”
他們說的是,第一波,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房地產機會,
為回收香港搞的麵子工程,沙灘上建起的奇跡。
第二波,九十年代到2010年,長達二十年的平穩發展期,
高科技,金融,對外進出口,電子,服裝,醫藥保健
各個領域的發展。
深圳,已經被幸運之神遺忘了。
科技創新被封鎖,進出口被貿易戰拖累,
香港動蕩破壞了過境消費,
新冠病毒疫情這時發生,壓垮深圳的不是一根稻草,
而是它的原罪,高地價,高房價,對外來年輕一代創業者的刻薄壓榨。
城中村走一走,你就能明白這個光鮮華麗神話故事背後的腐爛。
靠洗腳上田,種房子,靠出租屋坐收外來找工,打工者的血汗錢,
這裏被叫原著民。
靠年輕貌美,拿青春賭明天的站街女。這裏被叫雞。
靠賤命博富貴的毒品走私過江龍。這裏被叫吃砍頭飯。
深圳倒下是正常的,沒有一種罪惡可以長久獲利。
離開深圳的人,很多帶著怨恨。把罪惡留給後來的人。
一國兩製都失敗了,還談什麽改革開放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