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我的老師閻泰山

     我和 閻泰山老師分別近40年了,拜師閻老師,是上個世紀70年代,當時我還是部隊文工團的文藝小兵,團裏送我到音樂學院進修,非常幸 運的指定跟從閻老師學琴,當時音樂學院學生最佩服的老師就是他,因為很多老師個人演奏水平很一般,而閻老師本身就是演奏家,當時他隨便拉一段音階,學生都 佩服的五體投地。而成為其入室弟子的,很多都是各樂團的佼佼者。當時我感到自己程度是其學生中較低的。初次拜師時很怕他不收我這個學生。當時給他拉一首 《金色的爐台》和莫劄特第五協奏曲片段,很怕 閻老師不收我。他給我指出在左手按弦和右手發音上的問題,說我基本功上還不紮實,不應繼續練習《羅德》練習曲,而 要回到較初級的《開塞》上練習。我當時很不滿,認為老師是小題大做,感覺拉《開塞》委曲了自已水平。但為了能跟他學,隻有答應下來。但心裏總是耿耿於懷。在一次業務匯報演出中,我沒有 按他的意見演奏莫紮特,而是為顯示水平拉了《吉普賽之歌》,結果演奏的一團遭,讓他很生氣,並發了脾氣,我當時也很受刺激。還是自己當時年幼無知,如按老師安排,結果會好很多。後來回想起來,正因為按閻老師的要求重練了《開塞》的確受益不淺。因為夯實了基礎,對後來演奏帕格尼尼 的較難的作品時才能更好的駕馭。其中的奧妙隻有經過練習的過程後才能有所感悟。還記得第一次到他家(沈陽音樂學院院內宿舍)上課時,他先給我講了 四十多分鍾 如何練琴的“道理”,當時對於一位十幾歲的學生還真有點無耐心。但回想這些”道理”,對自己今天的教學仍然有很多指導性意義。自從閻老師去香港後再也沒與他見過麵.事隔多年,加之閻老師學生眾多,我想在閻老師的記憶中,可能已經忘記了我這位較為平庸的學生和這段鮮為人知的曆史,但在我的內心中,永遠珍惜著這段學琴經曆和敬重閻老師教給我的一切。2002年在深圳和同樣移居香港的著名作曲家小提琴教育家楊寶智老師相見後,才了解到閻老師在香港的情況,當即請楊寶智老師轉達了我對閻老師的感激和思念之情,同時也寄托我的祝福,希望閻泰山老師身體健康,演奏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教出更多更多高材生。然而,非常不幸,幾年前從香港的一位小師弟的老爸那了解到閻老師仙逝的消息-------願天堂上永遠回蕩著閻老師美妙琴音!

閻泰山老師曾受教多位外國小提琴專家,他的琴技被譽為東北第一人,,曾任旅大歌舞團首席小提琴,沈陽音樂學院教師。他曾多 次在沈陽、上海、大連、長春等地演出和舉行獨奏音樂會。錄製有五首小提琴獨奏唱片及電影音樂獨奏等片斷的錄音,閻泰山的演奏在各地有較大影響。1963年 獲第四屆《上海之春》全國小提琴比賽二等獎。秦詠誠的“海濱音詩”這首作品唱片由閻老師首先推出。 閻老師還是中國第一人上台連續演奏《帕格尼尼24首隨想曲》的人,可惜我沒留下他的演奏錄音,隻能用心去感受老師的弦妙之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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