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formed by Julia Fischer and Gordan Nikolic
“ 1778年,莫紮特和母親一起來到巴黎,他們住在一個破爛的小旅社裏,生活十分艱苦。當年的神童似乎已在人們的記憶中消失,他到處尋找往日的朋友,但都以冷淡的態度對待他。莫紮特感到灰心喪氣,此時他也真正意識到上層人對藝術隻不過抱著一種娛樂的態度,他們當初對他的熱情,給予他歡呼聲,隻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消遣的欲望。如今,他長大成人了,盡管在藝術上已經有很大的發展,但不能再把兒時的神秘感帶給那些達官貴族們。另外,巴黎當時正在進行一場轟動一時的藝術爭論,這就是著名的歌劇改革家格魯克與意大利正統派皮契尼之間的論戰。因此,人們的注意力根本不會投向這個來自小地方的青年。最後,幸虧父親的幾個老朋友介紹他到一些貴族家庭當音樂教師,才勉強維持生活。
在巴黎期間,莫紮特為居英公爵和他的女兒創作了一部長笛與豎琴協奏曲;為著名的舞蹈家諾威爾寫了一部小型舞劇;還寫了一部交響樂,並得到上演的機會。但這一切都不能改變莫紮特在巴黎的地位。最不幸的是,由於天氣悶熱和營養不良,他母親得了重病,一直臥床不起,莫紮持四處求醫仍無濟於事,終於在7月3日深夜離開了人世,剩下莫紮持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生活。這以後,莫紮特既得不到朋友的幫助,又找不到能擺脫困境的其它方式,於是他埋頭創作,在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裏連續完成了《a小調鋼琴奏鳴曲》、《C大調鋼琴奏鳴曲》、《F大調鋼琴奏鳴曲》和《A大調鋼琴奏鳴曲》,這四部作品顯示出莫紮特的創作趨於成熟。麵對著冷酷的現實,莫紮特終於在父親的逼迫下離開了巴黎。在回家的途中,他念念不忘阿羅伊齊亞,但是,當他在慕尼黑劇院重新見到她時,卻遭到了冷眼相待,莫紮特懷著痛苦的心情回到了薩爾茨堡。
在薩爾茨堡,莫紮特又重新過著類似於被監禁的生活。主教規定他不能私自演出,不能隨便離開本地,也不能隨便為他人創作音樂,他的一舉一動都受到監視。這期間,父親因為年邁而變得孤辟而固執,他完全投身於宗教,不能再給莫紮特任何精神上的安慰,這更加深了莫紮特內心的痛苦。使他唯一感到安慰的是,1780年秋天,他獲得了一次準許寫歌劇的機會。慕尼黑劇院說服了大主教同意莫紮特為慕尼黑宮廷的慶典活動寫一部歌劇,並給了兩個月的創作假。歌劇腳本選自希臘神話《伊多梅紐,克利特之王》的故事,這對莫紮特來說並不是一個理想的題材,但出於對歌劇創作的強烈欲望,他仍然很快就完成了初稿。兩個月後,這部歌劇在宮廷的一個大廳裏開始排練,莫紮特與眾不同的音樂手法雖然使一些演員難以接受,但也同樣使人們感到震驚。選候聽完第一幕的排練後,十分熱情地召見了莫紮特。1781年1月29日,當歌劇正式上演後,音樂行家們讚不絕口,而普通的慕尼黑觀眾卻冷言對之。不管別人怎樣說,莫紮特從這部歌劇的音樂中看到了自己新的發展,他對創作歌劇充滿了信心。
這種新的追求必然使莫紮特對自己所處的奴仆生活越來越厭煩,他憎恨大主教,厭倦宮廷樂師的工作,終於有一次在倍受侮辱後與大主教徹底決裂,他辭去樂長職務,決定離開宮廷。懷著憤怒的心情他給父親寫信說:“粗暴無禮和殘酷地對待我,強迫我掃地、收拾房間,隻付給很可憐的一點錢。我不能再忍受這一切了。心靈使人高尚起來,我不是公爵,但可能比很多繼承來的公爵要正直得多。”當父親勸他回心轉意時,他卻說:“我的幸福到現在才開始!”莫紮特毅然擺脫了大主教的束縛,雖然等待著他的將是貧困和饑餓,但他情願忍受這一切也不願意失掉自己的自由。從此,他走上了一條新的生活道路,這也正是他的創作走向新的階段的開始。” (來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