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片中,程蝶衣由“男兒郎”向“女嬌娥”的轉變是一個極為痛苦的過程。導演通過小豆子苦苦地糾正一句台詞來加以渲染。程蝶衣自從被送到了戲班其命運便已經被決定了。
對於這個從妓院裏出來的人,他是很難接受一個“女嬌娥”的人格的。但他還是被虐待式的糾正了。他被強製性地培養成一種人,但又成為不了這種人。他的位置是錯亂的,具體地說是一種性本位的錯亂。而對其錯亂應附有重要責任的段小樓卻不能滿足其錯愛的需要。這是一種雙重的壓抑,一種雙重的失落。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改變初衷,他依舊鍾情於自己的選擇。而自己也最終達到了人戲不分的程度,就好似袁四爺的那句:“有那麽一兩刻,我袁某人也恍惚了起來。”但程的鍾情得到的卻是背叛,先是小樓後是小四。就這樣一個是重鑄其人格的人,一個是自己對其有過救命之恩的人先後背叛了他。
至此我們已經看出了陳凱歌的態度,這是對中國傳統文化的一次犀利無情的嘲諷。
菊仙、小樓、蝶衣其關係的分崩離析是由小樓的背叛開始的,其結局是菊仙自縊,蝶衣自刎。這一結局不能不說是令人震驚的,也讓人十分喪氣。因為我們看到他們一起走過了軍閥時期,抗日戰爭,卻躲不過“文化大革命”。這也是對“文化大革命”力透紙背的批判。
在影片中菊仙可以說是一個重要的符號,她起著穿針引線的作用。程段之間的矛盾是由其而起,但這個人物比較單純,她隻是深深地愛著小樓。在劇中除了穿針引線的作用外,另一個重要的作用便是表明命運的不可抗爭性。其以妓女之身從良,複以妓女之身自決。完全應證了老鴇那句:“窯姐就是窯姐,這就是你的命。”也對照了關師傅那句:“人終有萬般能耐可終也抵不過天命。”也許就是這麽的讓人喪氣,通過影片我們終於明白了:除了自決,你永遠無法決定你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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