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5日晚,“美聲皇後”殷秀梅在廣州中山紀念堂舉行了一場“十全十美”的獨唱音樂
會,不論演唱、曲目,還是造型、舞美,不論嘉賓、指揮、樂隊、合唱,還是票房、氣氛,都無可挑剔,殷秀梅以實力又一次證明了她就是當今歌壇當之無愧的“美聲皇後”。這場音樂會和當下許多花樣百出的音樂會不同,除了請來三位好友助陣外,沒有玩花樣,沒有搞噱頭,全憑實力取勝,顯得格外踏實,正如殷秀梅所言,就是要“踏踏實實地為觀眾演唱”。
前日,獨唱音樂會後再次在廣州遇見殷秀梅,接受本報記者獨家專訪時,殷秀梅坦言對這場音樂會也十分滿意。同時,她也和記者分享了台前幕後的小故事,以及作品演繹的心得。
編輯本段被稱“美聲皇後”的壓力!
廣州日報:廣州獨唱音樂會反響熱烈,音樂會之後,這幾天好些地方您的唱片都
賣斷貨了,您自己覺得滿意嗎?
殷秀梅:對自己當晚的演唱挺滿意的,舞台也感覺不錯,樂隊和合唱更可以說是超常發揮,這其中許知俊指揮的功勞不小。演出之前,我就和許指揮在北京“碰”了一次,每首歌哪裏快、哪裏慢、哪裏重、哪裏輕,我們都很有默契了;演出前一晚和演出當天下午,我們又和樂隊“合”了兩遍。
廣州日報:之前就聽說您追求完美,這次開唱不僅提前兩天到廣州排練,而且要求三位嘉賓戴玉強、呂繼宏和佟鐵鑫也全天候場?
殷秀梅:是這樣,因為開這樣一場高雅的音樂會著實不容易,要把我們最好的一麵呈現給觀眾更不容易。
廣州日報:演出前見到您感覺您壓力挺大的,聽說您從中午開始就沒怎麽吃東西?以您今時今日的地位還會有壓力嗎?
殷秀梅:其實,站在舞台上,每個演員都會有壓力。而我演出前一般都不太吃東西,尤其很多天前開始就不敢吃魚,怕被卡到,這已經是我多年來不成文的規矩了。
歌唱這個職業是個技術性很高、很艱辛的職業,同時,獨唱音樂會又比一般演出壓力更大,因為別人幫不到你,就像我之前說的,在舞台上就像站在懸崖邊,唱好了沒事,唱不好就摔下去了。因為舞台表演和拍影視劇可以重拍不一樣,現場表演是“一錘子買賣”,沒得補救的。此外,節目單上不是印著“美聲皇後”嗎,這稱號對我也有壓力。我不喜歡吹噓,既然印了,就得讓人覺得當之無愧、名副其實,不辜負觀眾對我的期待。
事實上,當晚廣州觀眾也再一次帶給我許多感動,我沒有看到走來走去或交頭接耳的。其實,觀眾越這樣,我的壓力越大。所以,正如我在台上所說,我是百分百用最真摯的感情演唱的。
編輯本段唱出陽光燦爛
廣州日報:廣州音樂會的後半段,一個又一個漂亮的高音讓觀眾既震撼又興奮。
殷秀梅:我很多作品都很“大”,需要很多爆發力,很消耗體力。但我不會為高而高,比如《絨花》有一句長音,其實我還能往後拖的,但那樣就脫離音樂了,沒有意義。
而排曲目順序也有講究,比如我在唱《帕米爾我的家鄉多麽美》、《沁園春·雪》這些“大歌”的時候,就用《我愛你塞北的雪》隔了一下。
廣州日報:您原唱歌曲的成功率特別高,有什麽經驗可以和年輕一輩的歌手分享?
殷秀梅:歌唱演員一要嗓子好,二要聰明、悟性高,三要心理承受能力強,其實名氣越大壓力也越大。
一首新作品,二度創作很重要。作為歌唱家,拿到一首歌不僅必須馬上要知道應該怎麽唱,而且還要能根據自己的特點進行“設計”和“潤色”。不少歌曲光看譜的時候,有人會說“這首歌很一般啊”,我的回答是:什麽歌曲平鋪直敘的都一般,每首歌都必須加以“設計”,或激情、或溫柔,在開口之前就知道自己要達到什麽效果,而加了語氣之後,一首歌就完全不同了。
可能我的閱曆、經驗相對比較豐富,所以對歌曲的表達會比較清楚。比如我去年一拿到《複興之路》的最後一首《致祖國》就愛不釋手,加入了自己的設計與潤色,演唱特有感覺,這首歌也成為今年很多人參加歌唱比賽的曲目。
廣州日報:您的同行說,您總是能夠把主旋律的東西通過自己的理解變得特別貼近大眾、貼近生活,您是如何做到的?
殷秀梅:我之前的北京獨唱音樂會結束以後,好多人發來短信,說從沒看過這麽高水準的音樂會,沒想到我能把主旋律歌曲演繹得那麽高雅、恢宏、大氣。
首先,我很喜歡這一類作品,我的聲音也特別合適氣勢磅礴的歌曲;其次,我是用真情實感來演繹,甚至很多歌曲是帶著故事的。小時候,我對中國共丅產黨的認識是從江姐等一個個英雄人物開始,如今,我希望自己能用歌聲唱出對祖國和黨的忠誠和熱愛,唱出輝煌、華麗、陽光燦爛的感覺,因為我就是要將自己的幸福感和滿足感通過歌聲表達出來,並有所升華。
編輯本段演唱不能隻滿足自己、不搞噱頭用實力說話
廣州日報:當晚,您和3位嘉賓的《今夜無人入睡》令觀眾十分驚豔,為什麽
以往的演出中,很少聽到您唱外國作品?還有,您為什麽沒有唱《黨啊,親愛的媽媽》呢?
殷秀梅:我的作品太多了,之前兩場音樂會的主題是“黨啊,親愛的媽媽”,而這一次的主題是“真情永愛”,所以曲目上會有一些區別。
我是學美聲和歌劇的,但之前的音樂會由於主題限定,唱外國曲目並不十分貼題,以後如果再開不同主題的音樂會,應該會唱一些外國作品給大家聽。
廣州日報:廣州是您繼北京和黑龍江之後的第3場個唱,以您的實力和地位,完全可以開很多場,為什麽這麽謹慎呢?
殷秀梅:北京個唱是為十七大而唱,黑龍江是我的故鄉,而廣州,則是我特別特別喜歡的地方。就像我在音樂會上所說的,我對這裏有非常深厚的感情,我是抱著感恩與感謝的心演唱的。當然,全國各地一直有很多邀約,但我希望有目的、有質量地開獨唱音樂會。
我不喜歡搞噱頭,隻想在一個好劇場裏真心實意地唱給喜歡我的人聽,嘉賓也隻請我的幾個好朋友,我可以很自豪地說,這3場都是純粹的音樂會,我是踏踏實實地為觀眾演唱。
現在,國內有一些年輕的同行們,他(她)們未來怎麽走,我覺得我們和媒體有責任形成正確的導向,讓他(她)們知道歌唱家就應該用實力說話,為觀眾服務,而不是去跟風玩花樣、爭曝光。我希望自己的音樂會能起到這樣一個作用。
廣州日報:您有到國外開獨唱音樂會的計劃嗎,這似乎是一種風潮,而您也完全可以做到?
殷秀梅:我不會隨意就去哪裏開唱。中國文化走出去是一個大工程,不是簡簡單單到某個國際知名的演出場所舉行一場音樂會那麽簡單,應該真正得到當地觀眾和權威媒體的認可,如果隻是為去而去,就沒有多大意義了。
殷秀梅廣州獨唱音樂會以實力又一次證明了她就是當今歌壇當之無愧的“美聲皇後”做客《藝術人生》
編輯本段人物簡介
七十年代末,當電視機替代了廣播,作為一個新的文藝傳播載體,走入到全國百
姓的家庭生活的時候,我們認識了她。她渾厚的嗓音,高亢的熱情,把一股源自於北方的人性直率,揉入到了自己的歌聲中來,讓人們真正體會到了時代的激情與精神的愉悅。
她就是殷秀梅,一個從70年進文工團工作活躍於舞台近40年來給人以雋永不變質感的長青歌唱家,她那分不清民族還是美聲的獨特唱腔正像是她性格的反映:果敢而堅韌,灑脫而恢弘。她所演繹的《我愛你,塞北的雪》、《黨啊我親愛的媽媽》、《青春啊青春》、《媽媽教我一支歌》、《中國大舞台》、《永遠是朋友》無一不是影響整個時代的不朽經典,她紮實而飽滿的演唱風格更是讓她成功堅守藝壇二十年不倒,成為了無數人難以企及的一個典範。當《藝術人生》欄目組認真籌備她的這期特輯節目的時候,仔細翻看了她這二十多年來的周遭過往,不僅是那些與數字相關的成績簿令所有人為之折服,而她那富有童話色彩的人生經曆也不得不讓人暗暗稱奇。
也許,這一切都隻該用“傳奇”一詞來概括形容,而這個用傳奇一詞來概括的“藝術人生”,也正是由她那堅韌而倔強的獨特個性所一舉締造的。
編輯本段生在“煤鄉”
1956年1月,殷秀梅出生於黑龍江省鶴崗市的一戶普通基層幹部家庭,由於父親是
專搞地質測量的幹部,而家鄉地處煤礦又比較受重用,所以她的家境也算比較殷實,至少在當地已經算得上是中上水準。這和我們通常所想像的情形有點不一樣,少年的殷秀梅,是沒有感受到多少生活的艱辛。在家裏,她排行老三,上麵有兩個姐姐,所以比較受寵一些,過得基本上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和同時代的許多同齡人比較起來,她的家庭條件已經足以讓許多人為之稱羨。
小時候的殷秀梅並沒有什麽遠大的藝術抱負,和許多同時代的孩子們一樣,當兵穿軍裝,才算是自己最大的誌向。那時候她所在學校的上空經常有飛機經過,她經常是跑到操場瞪大眼睛眼巴巴望著天空,羨慕得不得了。這個時候的她覺得,以後要能做個飛行員該有多神氣,這該算是她最初的人生理想吧,隻可惜,過往這麽多年來,她似乎從來就沒有接近過這個夢。
她走進文藝團體的經曆,似乎也隻是極為簡單的一個形式而已,其中並沒有什麽過於曲折的故事,一切都是那個特有的時代因素作祟。由於當時正好趕上文化大革命時期,全國上下都在大搞文藝戰線,此時間恰好鶴崗市成立文工團,因為殷秀梅在學校唱歌唱得比較好,所以就惹來了團裏的注意,特地跑到學校裏把她招收了去,做了鶴崗藝術團的學員,那一年,她僅僅隻有14歲。
14歲的殷秀梅,就這樣早早站在了人生的大舞台上,可以說家庭生活優越的她,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將這條路一生走下去的,那時候的她隻是為了早早解決就業問題而已,其餘的理想啊、發展啊,在她的心中也隻是一層看不清摸不到的水霧而已,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想都懶得想。
那時候團裏每天都在籌備演出,通常都是要求演員要身兼數職,不停地變換角色,以便適應演出的特殊需要。殷秀梅既要做聲樂演員,也要適不當地客串一下舞蹈演員,而且每天也要堅持練功,辛苦程度當然是顯而易見,但是又必須默默忍受。
就有股子倔脾氣,心裏的委屈往往不明說,但是也要找個機會宣泄一下。在排練歌舞劇《白毛女》的時候,自己既是要練唱又要排練舞蹈,辛苦得吃不消,所以就跑到團長那裏打退堂鼓,硬是不想跳,然而團裏卻一直堅持意見把她按回去,這讓她心裏憋悶了滿滿的委屈,說什麽也要找個法子捉弄一下領導,給他們出個難題。所以就穿了一副黑呢絨襪子上了台,《白毛女》中的喜兒從來都是一副白襪子,結果一轉眼就出了這麽一出黑襪子的噱頭,團長極為惱怒地找到殷秀梅質問,結果她一甩頭,倔呼呼地說:“如果你再讓我上去,我還不知道給你穿個什麽呢!”
這就是殷秀梅,脾氣秉性帶有著北方女子那特有的耿直與倔勁,讓人奈何不了。不過發脾氣歸發脾氣,舞蹈還是得照樣排練,為了排練芭蕾舞,苦練基本功,她經常是和大家夥一樣,忍受足尖疼痛,慘到半年之內都看不見自己的腳趾。由於苦練足尖站立,腳指頭全被磨破了,上麵塗上了藥以後,全拿紗布或者棉花都包上,即便是洗腳的時候,也隻能洗後麵,一直等到前麵的瘡疤結痂好了以後,才能將紗布完全摘掉。之後就是穿鞋的時候,所有的腳指頭都是用紗布包緊的,然後再拿一個棉花套套上,才能穿上鞋子,如果不是這樣,即便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那種痛。
編輯本段慘被辭退
就這樣在文工團中風裏雨裏地熬過了五六年,總算熬出了點工齡,工作也趨於穩定。但是殷秀梅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會麵臨下崗的難題,遭遇人生第一遭意外的挫折。
1975年的時候,鶴崗煤礦礦物局搞了一個運動,這個運動就是1971年以後畢業參加工作的人就一律辭退。運動的大意,就是杜絕一些幹部子弟走後門參加工作的歪風,但是沒想到,居然也把早年被招收的文藝骨幹殷秀梅也牽連在其中。
事實上殷秀梅是70年參加的工作,與1971年這個界限無關,是不應該被包括在辭退名單中的。但是意外的是她也沒有幸免,也被按照政策辭掉了,那時候辭退以後,等於就是沒有了工作,也沒有工齡,這段時間沒有人給你寫任何證明,你這幾年你都幹什麽了,誰也不知道。
按照當時的政策條件,隻有具備兩年以上工齡的人,才能被分配上班,但是這兩年工齡又到哪兒去找,辦法隻有下鄉這一條路,說法就是到青年點插隊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殷秀梅沒有做這樣的選擇,而是一直消沉地躲在家裏,雖然說自己是稀裏糊塗地丟了飯碗,但是她卻顯得一臉不在乎,沒有像其他夥伴那樣傷心欲絕,上下申訴,而隻是一個人在家保持沉默。
在賦閑在家的幾個月裏,正好趕上搬家,所以就反反複複地收拾屋子,也分散了很多注意力。那時候的她多半會拿著一個半導體,每天站在廚房,對著收音機學著唱樣板戲,連過門都學得很純熟,每天都是如此,好像是一份工作一樣,不停地這麽唱著。這就是殷秀梅,一個樂天而淡薄的人,雖然說遭遇了人生的第一遭不公平的磨難,但是她依然無動於衷的樣子,好像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樣。
好在十個月以後,由於社會輿論壓力,地方上打算調整政策,重新落實先前的辭退決定。由於被牽連在其中的殷秀梅已經是一個焦點話題,所以最先被考慮進來,市政府決定將她與其他幾個1971年以前參加工作,被意外牽連進來的人複職,繼續回文工團上班。
編輯本段大膽闖舞台
重新被落實工作了的殷秀梅並沒有直接回到文工團上班,而是接到了黑龍江歌舞團的通知,說要借她代表黑龍江到廣交會上去做匯報演出。當時一接到通知,殷秀梅立馬就走了,沒有來得及沒回團裏工作,誰也想像不到,就這麽一走,她就再也沒有回到鶴崗市文工團報到。
參加廣交會,代表黑龍江去做匯報演出,這是多麽誘人的事,但是事實上整個環節卻並沒有這麽簡單,完全不是原本想像中那麽回事。在黑龍江地區,它首先要從各個地方團,市團,包括縣一級的文藝團體中篩選,而且還要包括藝術院校的文藝骨幹,一起在台上進行選拔賽。
殷秀梅一看,馬上就犯了倔脾氣,硬是嫌棄他們在電報中沒跟自己說清楚。因為事先沒有做準備,既沒有演出服裝,也沒有樂隊伴奏,看到人家都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裏排練,心裏覺得特別不是滋味,所以就說什麽也都不上台,堅持不唱。
殷秀梅撂了挑子,但是卻連累好多人陪著遭殃,由於那天省裏領導審查節目,所以必須找到她上台表演,所以黑龍江歌舞團勞師動眾滿哈爾濱地找殷秀梅,像一群無頭蒼蠅一樣忙活了一整天。由於當時沒有很及時有效的聯絡方式,隻從別人那裏聽說她姐姐在電梯廠上班,所以一群人就跑到電梯廠上下打聽,實在沒有著落,就無奈到廠區宿舍那塊繞圈,到處喊。
好在這時候有人走上來問,說:“你們找誰呀?”兩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要找一個姓殷的職工,她的妹妹是個唱歌的,因為那時候殷秀梅在黑龍江經常參加匯演,大家對她還是很熟悉,所以就有人把他們帶到了樓裏的單身宿舍。臨了這兩個人就跑到三樓就開始狂喊殷秀梅的名字,結果恰好殷秀梅一個人躲在房間裏,馬上出門來看個究竟,結果一頭撞見那兩個千辛萬苦來找她的人,你看,還真夠不容易的。
兩個人好歹把殷秀梅生拉硬拽到了省歌舞團,團裏領導立即張羅著借了一套演出服,臨時找了一個手風琴伴奏,結果倉促上陣,也沒做什麽準備,忙亂中居然搶在了報幕員前頭跑上了台,自以為是應付場麵的隨便一唱而已,結果等到第二天出結果的時候,所有人都呆住了,原來現場隻有殷秀梅一人被選中,成了最讓人意外讓人摸不到頭腦的幸運兒。
參加了廣交會,讓年輕的殷秀梅重新有了一番見識,由於是主唱女高音,恰恰被安排在頭一把交椅上,所以說無形中對她增添了許多精神壓力,看到別的歌舞團精彩的發揮,自己心裏難免敲上了邊鼓,由於自己是閉幕演出的重頭戲,所以就緊張得要命。
初出茅廬的殷秀梅,天生就有著一股子倔強的個性,越是壓力大,越是精神足。雖然說演出之前的晚上還是緊張得沒睡著覺,但是還是做好了準備,股足勇氣走上台去搏上一下。演出獲得了意外的成功,不僅是圓滿地完成了演出任務獲取了人們如潮的掌聲,更是讓許多來自於中央的文藝團體對自己青睞有加。這其中既有下定決心吸納人才的中央廣播藝術團,也有處在觀望階段的中央樂團。
編輯本段進京工作
胡宗仁指揮的一席話,殷秀梅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想到要進京工作,自己簡直是做夢也都無法想像的事情,所以隻當是說笑,根本就沒上心。結果在廣州演了一個多月以後,來自於中央樂團的長途電話讓她得知了一切,原來廣播藝術團已經在給殷秀梅辦理轉調關係,所以中央樂團這邊也跟著使上了勁。 結果,殷秀梅還是選擇了廣播藝術團作為自己的立身之地,原因很簡單,她隻說最先看中自己的是廣播這邊,做人做事一定要有個先後,不能坐秦望楚,左右搖擺不定。這就是殷秀梅的做人原則,也正是這種踏實而樸實的作風才使得她日漸走向成功的巔峰。
殷秀梅的倔脾氣,在圈子裏是人所共知的,這一點,還是廣播藝術團的老前輩薑昆老師是最先有的體會。
在離開廣州抵達鶴崗的時候,原本是想好好在家休息一陣子,畢竟已經離開家鄉幾個月時間,不想廣播藝術團已經來人給辦理工作調動,這個人就是薑昆老師。原本就特別想家的殷秀梅,非得賴著不走,硬說不行,怎麽也要在家多待幾天。薑昆說你要想再回來,就是12月份把我的戶口什麽全落完,你再回來都可以。結果殷秀梅還是拗著一股勁,最後還是哭哭啼啼地就被他拉走。
在車站買車票的時候,殷秀梅賭氣一聲都不吭,也不說話,也不搭理薑昆。薑昆這時候就特別納悶,心說這個女孩子怎麽這麽倔呢。平時一有人聽說進京,都興高采烈的不得了,可是像殷秀梅這樣賭氣不想走的卻是很少見。如果不是團裏趕著吸納人才,自己還真懶著千裏迢迢折騰這麽遠來領人,尤其是自己還趕著回去結婚呢,心裏急得也是像火燒一樣。
好在,費勁了周折,還是把她給接來了,薑昆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連忙交人辦手續,就一溜煙趕著回家辦親事去了。
編輯本段上大學
殷秀梅被大家認可,是在一部電視劇的主題曲被熱播傳唱之後。那是1979年,我國第一部電視劇《有一個青年》成功播出,殷秀梅演唱了劇中的主題曲《青春啊青春》。之後又錄製完成了《媽媽教我一支歌》,這兩個歌,成為她成功的基石,一夜之間傳遍了大江南北,成為了家喻戶曉的經典。正當殷秀梅的演藝事業日漸平坦的時候,結果她卻意外地選擇了上學,暫時離開了藝術團。
殷秀梅說,自己那時候是想踏踏實實係統學一下,讓自己的基本功更紮實一些,這樣才有更多說服的力,另外自己很多外國歌曲都不會,因為小時候聽得太少,所以就決定去大學深造,選擇了中央音樂學院歌劇係,師從了著名聲樂教育家沈湘教授。
就這樣,殷秀梅又經曆了三年的大學時光,學習之後的她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從技術上,比以前來講已經有了一個比較顯著的飛躍與突破。這時候的她學習了係統的歌劇唱腔,以及專業的美聲唱工。所以在77年以後,殷秀梅已經頻頻參加出國訪問演出,去往歐洲的那斯拉夫、羅馬尼亞、匈牙利等國進行巡演。
在國外演出的時候,輿論界評價殷秀梅和彭修文指揮是最多的,所以經常有國外藝術家跟廣播藝術團的團長說:“這個人很有前途,應該讓她來國外學習。”在意大利,在德國,都是如此。那時候沒有什麽音響,都是在大劇場做現場演出,所以人們覺得殷秀梅的聲音條件很是有功底,特別希望她去國外留學。那時候的殷秀梅穿著少數民族服裝,色彩斑斕,有著36尺的長擺,報紙上寫著醒目的標題,說“殷秀梅帶著公主的嫁衣”,溢美之詞躍然紙上,各方麵的評價都很高。
說到出國留學的事,殷秀梅倒是並不在意,她說中國這塊個土地已經遼闊得不得了,自己幾乎哪兒還沒走,即便是走遍了中國,那也得需要很多年時間,如果能在中國獲得成功,做一個非常好的演員,就已經是很偉大的成就了,即便是到其它國家,也會贏得喝彩,為什麽就一定要選擇去留學這條路。
做人民的歌手,是那個時代每個人的最高誌向,而世界的概念,並不是像現在這樣容易被人青睞。殷秀梅沒有頭腦過熱,這一番人生選擇,她到今天也從沒後悔過。
編輯本段法國丈夫
殷秀梅的第一次婚姻,是極為失敗的。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就是兩人舉行婚禮的那一天,
她自己其實就已經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跟這個男人分手。一切都是那麽草率,很像是在應付到場的朋友和雙方的家人那樣,殷秀梅的逆反心理自此開始埋下了根,最後決定了這次婚姻在一拖再拖的幾年後潦草收場。
也許,是兩人的性格差異太大了,缺少一種心照不宣的感覺,而隻是像機械一樣每天安排任務再繼續完成任務,兩個人很難有溝通的方式,很多話根本說不通,為了不讓這個失敗的婚姻影響自己的事業,她沒有選擇任何補救的措施,而是毅然選擇結束。 自此以後,殷秀梅開始了自己長達十年的單身生活,在這段時期,她不僅僅要忍受寂寞的苦悶,精神上的壓力,還要承擔起更多生活上的種種負累。 但是,她並不後悔,獨立而堅韌的個性決定了她的人生選擇,雖然有點殘忍,但是殷秀梅卻已經習慣。
好在一位來自法國的先生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中,他就是殷秀梅現在的丈夫菲利浦,兩個人認識得也特別的蹊蹺,隻是在飛機上的一次偶遇而已。這一次偶遇,改變了兩個人的生活,它不僅讓一個法國男人在異國他鄉尋找到了自己的真愛,還令苦守十年單身生活的殷秀梅,重新彌補了自己心靈上的失落。
那個時候,殷秀梅正在坐在飛機上與李娜聊天,菲利浦總是在盯著這個穿著很獨特的中國女人,並主動搭訕,一段一見鍾情式的愛情童話,就這麽不經意之間開始了。
菲利浦在這麽一次邂逅之後,就下定決心開始苦學漢語,為的隻是讓這緣分能很好的繼續下去,一切都像是早已準備籌劃好的一樣。幾個月之後,菲利浦請殷秀梅吃了一次飯,但是大家也隻是簡單的寒暄一下,並沒有特別的進展。然而一年半之後,令人驚訝的一幕打動了她,菲利浦主動給殷秀梅打電話,用一口純正的漢語邀請她吃飯,嚇了她一跳,用殷秀梅自己的話來講,就是根本不敢相信這人會說了漢語,有種突然他突然會說話了的感覺。這種驚奇,決定了兩人以後的交往,更決定了這一段愛情能夠開始並繼續。
一次邂逅,一直到兩個人舉行盛大的婚禮,一切都像童話一樣富有傳奇色彩。1998年,殷秀梅和菲力普在法國裏昂舉行了盛大的婚禮。中國駐法國使館官員作為殷秀梅的“娘家人”前往祝賀並證婚。就這樣,她重新開始了自己的婚姻生活,心思細密的菲利浦恰好是她心理最為體貼的嗬護者,一切是那麽周到的照顧著她,不僅要遷就她那獨立而倔強的大女人個性,還要把一份男人少有的細心給予這段美好的家庭生活。 人家都說法國人浪漫,而殷秀梅說自己的心並不是被菲力普的浪漫所打動,而是被他生活中的細膩所感染。“他跟我講話總是希望把兩個人放在一起,‘我們’來做什麽;而且他很尊重我,很細心地注意一些我的喜好。”
結婚6年來,朋友們都說殷秀梅被老公寵壞了。在家裏,菲力普給殷秀梅取了個外號叫“本希薩”,意指“本·拉丹、希特勒和薩達姆”,三合一的威力有多大,足以超越了“專橫跋扈”的含義。說她在家“霸道”,殷秀梅不同意了。“比如說他穿了一套西服,他總要問我領帶打什麽顏色。有時候他自己打了一條領帶,我告訴他今天這個領帶不合適,他就會說,我都穿好了,你又讓我換。我說可以不換,他又說我一定要換,因為隻要你喜歡。”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究竟“霸道”與否,誰也說不清。
菲力普的父親得知兒子娶了位中國媳婦,對殷秀梅也喜愛不已,甚至把家裏祖傳的一枚代表著家庭榮譽的戒指送給了自己的兒媳。在法國,公公怕兒媳婦不習慣西餐,自己憑著對中餐的理解寫好食譜,給殷秀梅做好吃的。雖然炒飯經常是從烤箱裏烤出來的“烤飯”,但那飯包含著公公的一片心意,殷秀梅吃在嘴裏怎麽樣都覺得香噴噴的。
有一次殷秀梅想,自己也得親自下廚,給公公做一頓地道的中國飯呀。想來想去,餛飩挺容易的。“我就做一次餛飩吧”,殷秀梅想。自從招待公公吃了一次餛飩後,公公永遠記住了“餛飩”。後來每逢進中國餐廳,餛飩成了公公的必點菜。如果說沒有,他就不高興了,說“沒有餛飩,這叫什麽中國餐廳。”
日子就在這幸福和歡笑中逝去,十年後的選擇,殷秀梅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家,屬於自己的溫暖港灣。
編輯本段性情中人
殷秀梅那一番特有的北方大女人個性,讓很多人吃不消,用菲利浦的笑言形容,就是有點“本希薩”。什麽是“本希薩”呢,就是本拉登、希特勒、薩達姆的合稱,一方麵說殷秀梅的個性有點武斷、獨裁,甚至是有點霸權主義的色彩,一方麵也說明她在家庭生活與事業中,往往都是以一副強勢的姿態示人,讓人有點發怵。
身邊的朋友們評價殷秀梅,總是喜歡叨念她嘴上一貫不離的口頭禪,就是“熊樣、去一邊去、找抽呢”,可以說在這些年來活躍在娛樂界的所有女性演員當中,她的性格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她說話曆來不繞彎子,對於身邊的朋友們來說,她就像是一麵鏡子一樣。雖然說有時候她說話的直率難免會容易得罪人,但是大家卻都無比喜愛著她,把她當作自己的大姐一樣看待。
出身於北方煤鄉的殷秀梅,不僅以自己的歌聲感染著身邊的每個人,更以一種樸實而火辣的個性,感染著身邊所有的親人與朋友。正像大家評價的一樣,她在這二十多年來的演藝生涯當中,無愧於一麵旗幟與模範的褒揚,而做人也一樣。
編輯本段永遠的祝福
作為中國頂級的女高音歌唱家,她有著非凡的實力。再一次演出中,因為樂隊的失誤,使演奏的伴奏調子高了一個大調,但是殷秀梅處理的很好!讓我們祝願她十年、二十年以後依然有這樣的實力,依然年輕![1]
殷秀梅廣州與粉絲麵對麵
情有獨鍾
殷秀梅:“廣州永遠有我要的掌聲”
破例開樂迷見麵會
昨天,不論活動中被問及為什麽選擇廣州作為自己的大型巡回演唱會的起點,還是活動結束之後接受記者采訪,殷秀梅都不住地感歎廣州樂迷的熱情。她說自己其實從來不做樂迷見麵會:“總覺得把歌唱得更好,獻給樂迷更多更好的作品,要比光說話重要得多。”而這次之所以破例與廣州日報的讀者樂迷見麵,她回答說:“主要是因為與《廣州日報》之間的緣分,感動於《廣州日報》的誠意,也很高興能夠通過《廣州日報》這個平台與廣州的樂迷做個交流。”
“80年代廣東流行樂壇最紅火的時候,很多唱美聲的不敢來,我都經常來。廣州永遠都有我要的掌聲,很感謝廣州歌迷對我的偏愛和厚愛。所以,9月25日,我一定唱好,不辜負大家的期望。”對於廣州,殷秀梅坦言:“我一直把廣州當做我的第二故鄉,我特別喜歡廣州。”
最喜歡吃廣州腸粉
殷秀梅經常出國演出,但是她說:“我常常在國外看到夜幕降臨、街角無人的場景都會想起廣州。我會想,如果在廣州,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幹嗎,是不是在品嚐廣州各種特色的小食呢?”殷秀梅笑言最愛廣州的早茶,最喜歡吃廣州的“腸粉”。
首次與廣州樂迷近距離交流,殷秀梅印象深刻的是廣州樂迷對於她的喜愛。“我覺得自己特別幸運。在女高音中我應該算是最常來廣州的。我能夠感受到大家對於我的偏愛。我常想換作是我,很難像他們那樣,會這麽喜歡一個歌唱家。”
怎麽舒服怎麽唱
昨天的互動問答環節十分踴躍,被問及為何鍾愛歌曲《沁園春·雪》,殷秀梅回答說:“我是北方人,一直都酷愛雪。我之前唱過一版,後來感覺男中音的更有氣勢,就改為了女高音。”
對於上台表演時如何才能不怯場,殷秀梅也非常坦率地分享自己的經驗。“其實隻要是唱歌的人都一定會有怯場的時候,即便我們這些一線的歌唱家都不例外。我一直覺得,在舞台上獨唱就像站在懸崖邊,唱好了沒事,唱不好就摔下去了……所以,好心態最重要,要學會控製自己,有堅強的意誌。”殷秀梅認為,藝高人才膽大,演唱之前一定要把歌曲準備好。這樣演唱的時候對於歌曲的部分就不會有負擔。
至於保護嗓子的秘訣,很多人都認為美聲唱法的歌唱家要非常小心地保護嗓子,殷秀梅表示其實是誤解:“嗓子並沒有那麽嬌貴。當然,演出之前還是盡量少吃刺激性的東西,適當地保護嗓子。”
昨天,記者們提前收集的歌迷問題很多都十分專業,而活動臨近結束時,還有一位女粉絲衝上前問如何定調,而殷秀梅也耐心解答:“《我愛你,中國》很多人唱G調,而我唱F調,我覺得更能發揮自己的特點,調過高一直吊在那裏,其實很不舒服。《黨啊,親愛的媽媽》我也是從G調改為了升F調,我覺得應該怎麽舒服怎麽唱,不要過於拘泥。”
現場熱情
“梅花糕”提前給偶像送月餅
在本報征集樂迷時,發現殷秀梅的粉絲原來也和快男超女的一樣有“外號”——“梅花糕”。昨天中午1時不到,50名從300多個報名者中被選中的幸運讀者就陸續來到現場,他們中不少都明顯精心裝扮了一番。在現場,有年齡加在一起超過140歲的老夫婦,有都踴躍報名的老親家,有大學生、中學生,還有西關小姐冠軍黃驪……1時30分,當記者讓事先抽中的3位讀者將伴奏帶交給音響師,呼啦一下一堆讀者圍了上來……當記者說明隻有3個名額,粉絲們的臉上立即露出十分遺憾的表情。下午2時,友情站台的廣東著名主持人俎江濤開始以本報事先設計好的10個問題暖場,盡管問題的難度逐個增加,但讀者們卻十分踴躍。
帶病出席粉絲感動
當殷秀梅出現,現場沸騰了……甚至還有不少到中酒開會的人也都被吸引而來。白色T恤搭藍色長裙的殷秀梅有點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因為急性腸炎,我昨天一晚沒睡,有點疲憊。”殷秀梅的舉動讓在場所有粉絲都十分感動。
粉絲送畫最難忘
24歲的室內設計師胡仕臻捧著自己為殷秀梅繪製的國畫像來到偶像麵前。胡仕臻告訴記者,上周在廣州日報上看到有殷秀梅讀者見麵會後,他花了一晚上將殷秀梅的畫像畫出來製作好,希望能親手送給殷秀梅。殷秀梅顯然也很驚喜,直稱這是她收到的最難忘的禮物之一。她說:“比我漂亮,我從小紮辮子,現在多是盤發,這種長發造型還真的很少,挺新鮮的。” 一位資深男粉絲則送上了精心準備的廣式月餅,提前祝殷秀梅中秋快樂。
搶唱動情
10歲小讀者令殷秀梅憶童年
昨天,來自廣州市一醫院的馬雪卿第一個登台獻唱,一段《我愛你,塞北的雪》歌畢,殷秀梅鼓勵說:“很好,你唱的是以前的版本,而我現在的版本改了很多,把那些彎彎都去掉了,感覺更大方。”
拿10多年前簽名會偶像
來自南沙的業餘男高音段肖華帶來了自己1997年在山西臨汾市看殷秀梅演出後拿到的親筆簽名,而他引吭高歌的《我愛你,中國》一下子就把很多讀者“鎮”住了,在台下連說“好專業”。“美聲特別難唱,它不像流行強調個性,美聲沒有個性,必須接受專業學習,必須字正腔圓。雖然你沒有專門學過,但有些專業的唱得也不如你!”
而當報名參加本次活動的最小讀者——10歲小學生鍾青宏一開口,現場就一片驚豔之聲。而當她聲情並茂地唱完《長江之歌》,更讓殷秀梅回憶起自己的童年:“我也是小學的時候開始唱歌,那時候,我覺得別的小朋友細細的聲音很好聽,反而不喜歡自己的聲音。不過也奇怪,我唱歌的時候,就連那些原本在做飯、在洗衣的都來了,後來我想,也許我那時其實唱得很好,聲音和別人不太一樣。”緊接著,她也語重心長地對小粉絲說:“你的聲音很好,又甜又亮,你唱的《長江之歌》比大人的更親切。但你現在還沒變聲,唱什麽都是直著上去的,千萬別太大聲,太使勁容易把嗓子喊劈了。”
63歲“闖入者”清唱
此外,雖然本報隻征集了50位粉絲到現場,但仍有不少讀者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到現場。其中,一位63歲的狂熱女粉絲強烈央求記者讓她入場。麵對這樣的請求,記者們實在不忍拒絕。活動接近尾聲時,這位同樣來自哈爾濱的老鄉強烈要求清唱一段《黨啊,親愛的媽媽》,而她的執著也給本報記者們留下了深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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