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子按]:偶見老董近日一篇小品,頓覺眼前一亮。作者極為形象、生動地描述了對古典音樂的酷愛,感覺“音樂則永遠飛翔著,因為她傾訴的永遠是一個或一群歡樂著或痛苦著的生靈……,隻要我不經意地一楞神,掉進了那個如泣如訴,如泉如湧的旋渦裏,就個把小時也出不來”,“音樂的力量總是叫我的眼窩變得很淺很淺”。本人也很喜愛古典音樂,也練過幾天小提琴,也“差一點兒就投錯了門”,沒準也屬於“老禿之流”。當然,也很喜歡這篇隨筆。特將其貼於此地,與大家分享。
以藍色的名義……
---有靈則記
胡侃音樂
朋友老禿一寫起音樂就跟真的似的, 有根有梢, 名碼實價的. 也難怪, 這哥們年輕時差一點兒就投錯了門, 成了專業國家級音樂團體“黑管”份子. 後來的日子他有了專業, 但是顯然對音樂仍然神經兮兮的. 那個投入勁頭一點兒也不輸給一般人對於初戀的懷想. 你沒見到每篇音樂短文裏他身邊都有什麽”小蜜”,”美眉”之類的嗎?
我對音樂談不出一點兒理論. 可是對於音樂的感覺俺絕對敢和老禿之流理論理論. 和他掰扯點啥呢? WELL, 俺要告訴他(她)們, 有時侯, 俺挺好挺好的, 就不知道從哪兒漂流出來的蘼蘼之音(注1)一家夥就把俺給打倒了. 常常你就是打死俺,我也講不出這音樂姓甚名誰. 可是俺是真喜歡啊! 那會兒的感覺就象毛毛細雨輕輕地往你心裏浸漬著一種朦朧的情緒, 然後一隻毛絨絨小雨刷在俺心上一下又一下地掃過. 俺眼前的影像也就一點點變得清晰起來(注2). 詩永遠是貼著大地的, 因為不管你怎麽寫, 內容也離不開人和物的. 而音樂則永遠飛翔著, 因為她傾訴的永遠是一個或一群歡樂著或痛苦著的生靈…… 我喜歡那種訴說感強一點, 節奏緩慢一點的小提琴獨奏曲. 隻要我不經意地一楞神, 掉進了那個如泣如訴, 如泉如湧的旋渦裏, 就個把小時也出不來. 音樂常常不一樣, 但我的表現則千篇一律: 心裏最柔弱的地方在音樂的點擊下, 不一會兒就融了. 再往下, 心抖了, 就象琴上揉出的顫音. 渾身雞皮疙瘩一遍一遍, 此起彼伏時, 我的眼睛一定模糊了.音樂催生出無限的圖象. 它可能是皚皚雪地上的兩行腳印; 可能是深秋午後的一抹斜陽; 可能是父親墳頭旁盛放的迎山紅; 也可能是童年時的哥哥坐在山頭上眺望…… 咳, 音樂的力量總是叫我的眼窩變得很淺很淺.
所以, 我能理解老禿(注3). 你看他調侃的背後. 那份沉重跟三座大山壓頂似的. 我讀著喘氣都費勁. 要是不把小蜜什麽的搬出來調劑一把, 聽完音樂後這漫漫長夜可窒息死人了!
注1: 這裏專指西方古典音樂小提琴獨奏曲.
注2: 其實俺真想說的是, 叫音樂迷糊住那感覺就象俺東北人醃酸菜, 菜心菜幫叫人家一捋一順, 丟到半開不開的水裏一汲,酸菜大缸裏的去了! 趁著你不醒神兒時, 那缸酸酸的湯子就把你給淹沒了.
注3: 俺小侃一下, 給俺哥們老禿一點color see see. 老禿, 哪兒不順你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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