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音樂小說】綻放的一霎那（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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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間忘記了轉忘了帶走什麽
你會不會至今停在說愛我的那天
然後在世界的一個角有了一個我們的家
你說我的胸膛會讓你感到暖
如果生命沒有遺憾沒有波瀾
你會不會永遠沒有說再見的一天
可能年少的心太柔軟經不起風經不起浪
若今天的我能回到昨天我會向自己妥協
我在等一分鍾或許下一分鍾
看到你閃躲的眼我不會讓傷心的淚掛滿你的臉
我在等一分鍾或許下一分鍾
能夠感覺你也心痛那一年我不會讓離別成永遠
我在等一分鍾或許下一分鍾
看到你不舍的眼我會用一個擁抱換取你的轉身
我在等一分鍾或許下一分鍾
如果你真的也心痛我會告訴你我的胸膛依舊暖

有了一個我們的家

他提著大包小包，帶著她穿過大廈底樓的LOBBY ，兩個印度裔Security guard一直狐疑地死盯著她，他走過去衝著他們嘀咕了些什麽，那兩個門衛轉過臉來笑嘻嘻地望著她，她不大聽得懂那種濃重的印度腔，隻聽懂他們在對著他倆說什麽“Congratulation！”。。她一下子飛紅了臉：“嘿，你到底跟他們說了什麽？”他壞笑地看著有點惱怒的她：“我跟他們說你是我的未婚妻，從今以後就住這兒了。”“誰說的，我隻是臨時住兩天的，等我一找到房子，就搬走。”她覺得他這個玩笑也真是開得太離譜了，她不滿地白了他一眼，他竟然假裝視而不見！

此刻的她，心情有些複雜。。快樂的是這些天可以暫時和他在一起，朝夕相對；氣惱的是她擔心自己會不會被視為那種輕浮的女孩。。她來自於嚴謹刻板的知識分子家庭，家教很嚴厲，如果媽媽知道她去了男生家借宿，那怕什麽也沒做，也是好大一件事！今晚她有點心虛，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的。。此刻她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因為她感覺到他的眼神熱辣辣地停留在她的臉上，而且有一絲狡狤藏在那兒，她怕他會看透她的心事。。

“嗯，小丫頭，這樣說是為了避免麻煩啊，免得你每次進來都要被阿差盤問，懂了嗎？”他看著她渾身不自在的窘樣兒，突然哈哈哈笑出了聲，“小丫頭，你想到哪兒去了？嘿嘿，回過神來。”他故意跟她打趣著。。
“原來你這麽壞！叫你壞！！”她惱羞成怒地攥起小拳頭，朝著他，沒頭沒腦地雨點般地砸了下去，“氣死了，氣死了，看你再欺負我！”
“噓，小聲點，電梯上有錄像啊，樓下那兩個咖喱大哥正在盯著你看呢。”她一筋鼻子，一瞪眼，無可奈何把手停了，硬是把笑聲給忍住了。。
“怎麽，不舍得打了？”他又故意得戚地打趣她。。
“你還來？”她又衝他晃了晃小拳頭。

這時電梯門一下子開了，上來一對慈眉善目的白人老頭老太，他們友好地跟他打著招呼，他竟然出人意料地主動介紹道，“ She is my fiancée 。”兩個老人笑盈盈地看著她說：“ Oh, She is so sweet! ”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忍住了笑，也禮貌地跟老人家打了招呼，說真的，開始的那種局促不安的感覺好像慢慢消散了。。

她是家中長女，父母對她寄於厚望，一心想送她去國外留學。她也沒費父母的一番苦心栽培，在國內讀到大二的時候，就以托福近滿分的成績拿到了紐約這所名校的全獎，一個小女孩孤身前往“大蘋果’求學。。她身材嬌小，眼睛大大的，小嘴翹翹的，很討人喜歡，在國內讀大學的時候，就有不少男生守在她的宿舍門口暗暗跟蹤她，收到的“署名”的“匿名”的情書滿天飛，她有的連看也不看，就撕了，那時的她頗心高氣傲。。。。

她喜歡什麽樣的男生？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當時她們宿舍的女孩分成兩大派，一派死忠劉德華，一派暗粉黎明。她當然喜歡黎明了，高高大大的，帥氣俊朗，斯文內斂的鄰家哥哥型，可能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就是那樣的吧。。大二時，她們宿舍的女孩大都“名花有主”了，她還是“花若彩霞掛枝頭”。。所以媽媽對她這方麵還是很放心的，放心她一個人去紐約闖蕩，認為她能把持得住自己，不會像時下某些女孩那般，早早地就談戀愛甚至同居什麽的，讓家長傷透腦筋！

但是，父母常常看到的隻是長大了的孩子的表象。她的死黨是這麽說她的：“初識時，覺得她很淑女很斯文，但相處時間久了，哈哈，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兒，整一個刺頭兒。”她真的是有些挑剔的，講話也很衝，不給那些死纏爛打的男生好臉色看，他們在背後都叫她“小辣椒”！！20 歲的花季少女其實對愛情是有蠻多憧憬的，她知道她是在等那麽一個人，如果有一天她心目中的他真的出現了，她會妥協，她會臣服，她會付出所有，她會有力度地去擁抱愛人。眼下的她隻是一座沉寂的火山，她在等待,等待一分鍾後麵的故事。。。

他的出現猶如天雷地火，“比引火更吸引，比暗戀更黑暗”，明明愛著的，卻隻能埋在心裏。。她仿佛找到了開心的源頭，卻又把握不住未來的方向。。他可以談笑風生，也可以真真假假地開著不可捉摸的玩笑，卻又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她曾經偎依著他，幻想著他能擁她入懷抱，可他從來就沒有那樣做過。。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能做的隻能是更加矜持，生怕哪裏做錯了，就連兄妹情分也留不住。。。而且她也知道他已經有女朋友，自己很可能就是一個多餘的人！！

有一種愛情讓人憂鬱，催人長大，那就是你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可是那愛念又是這般不可停止，隻能在情感與理智的漩渦中掙紮不休。。。這一夜她睡在他家的客房裏，睡意全無，她悄悄從房間裏溜出來，卻發現他的書房的燈一直亮著。。。她看到他模糊的身影，手上的香煙忽明忽暗閃著，一陣陣的犀利索羅的翻書聲泄漏了他的心不在焉。她不知道他為什麽還不睡，莫非也是有什麽心事睡不著？她又悄悄地溜回了房間，直到天明，才模模糊糊地睡去。。早上，她爬起來洗漱了，順著咖啡香味找到了廚房，他已經煮上了咖啡，買好了早點。。

“小丫頭，睡得好嗎？今天大哥幫你準備好了早餐，明天可就輪到你給大哥整吃的了。”他笑盈盈地看著她。
“好啊，煎蛋，煎土司我最拿手，我在飯店偷師的，味道不錯呀！”
“是嗎？他故意裝出很饞的樣子逗她，你怎麽不早說啊，我現在就要吃了。”
她又信以為真，剛站立來，又被他按住，“快吃吧，剛出鍋的生煎包子，涼了就沒有湯了 , 明天大哥等你露一手。。”她每咬一口，他都在旁邊看著她。
“你幹嗎不吃？”她問他。
“因為我喜歡看你吃，看你的吃相，哈哈，你看看，湯汁都流出來了，笨啊！”她每每就這樣被他搞得哭笑不得。。。
“看我吃，你就會飽嗎？”她恨恨地頂了回去。這難道這就是她所期盼的那種愛？正如老話說的：“愛是一物降一物，墮入魔窟，從此聽人擺布。。”

“大哥，我想這幾天這開始找房子搬家了？”她小心地看著他，把尋思了一夜的想法告訴了他。
他微微地驟起了眉頭，“幹嘛這麽急？對了，你可以租我的房子，我做你房東好了，實在不行，我另外找地方住也是可以的，除非你是想避開我。”他不依不饒，幹脆且霸道地回答道：“不行，我不放心你隨便找個地方搬了，就住這兒。”那語氣完全是不容分說，沒得商量的。。
“不是啦，我是怕人家說我們那個“不清不楚”。唉，大夥兒都已經在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了，大家都知道嫂子在國內呢，我怕以後見麵了，我說也說不清楚。。”她吞吞吐吐地端出了實情，餐桌上的氣氛驟冷下來。。
“不會的！”他丟下話，轉身疾步向陽台走去，她則一個人呆坐著。。。良久，她走去陽台找他，他手上的香煙已經燃燒到盡頭，他卻全然不知，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前額，似乎陷入了痛苦的沉思。

“大哥，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我其實也知道你對我好。”她突然就哽咽了，這些日子她已經覺得心裏很難過了，這番愛，幾沉重，在她這個年紀，實在已是承受得太多了，她覺得很辛苦。這些想說的話就一直憋著，好難受，好難受。。。

他突然轉過身一把抱住她：“小丫頭，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我不想再等下去了，那怕是一分鍾，也不想再等了。。”他的吻瘋狂地不可抗拒地落在她的眼上，額前，吻幹了她晶瑩剔透的淚花。。她的腦子一片空白，期盼已久的幸福來得如此措手不及，暈炫的感覺。。她突然尖叫道：“嘿，哥哥，你的香煙燙到了我耶。。”

他扔掉了手上的香煙，擁著她移到了客廳。除了衝動還是衝動，此時他已經不管前路，前路是美夢還是惡兆，他要投入地愛這個在他的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女孩兒，此時她糟糟然的眼神，如此嬌羞，梨渦淺笑，他的心也沉醉了，完全淪陷在她那無比溫柔的眼眸中。。。

（虛構，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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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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