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戰停火七十周年給世人的啟示
由義工
7月 30, 2023
題圖:1953年7月27日,聯合國代表小威廉·哈裏森中將(左坐)與朝鮮人民軍和中國人民誌願軍代表南日將軍(右坐)在朝鮮板門店簽署朝鮮戰爭停戰協定。
作者:陸文禾 / 2023.07.29
發稿:2023.08.01
2023年7月27日是韓戰停火七十周年的周年紀念。1953年7月27日,中國、朝鮮與聯合國軍簽署了停火條約,使得曆時三年多的韓戰正式停火。朝鮮戰爭(韓戰)從技術上說並沒有結束,因為沒有相關戰爭結束的和約。但是戰事在此後七十年中沒有再起。
韓戰以及韓戰之後的七十年給了世人什麽啟示呢?
近期美國的《外交雜誌》(Foreign Affairs)就這個題目給出了一篇很好的文章,我寫本文和大家一起分享我的讀後感。
這篇文章有幾個新的點,是我原來不太熟悉的:
1, 美軍俘虜40%死在中國人民誌願軍的俘虜營裏;
2, 中國共產黨在美軍的俘虜營裏組織暴動,誣告美軍虐待俘虜,當時全世界媒體已經顯露出白左的傾向,就把共產黨有組織的暴動當作美軍虐待中國俘虜的事實來報道,使美方有口難辨;
3, 板門店談判一共談了159次;
4, 中國人民誌願軍被俘人員有三分之二選擇去台灣,正好是國民黨降兵在中國人民誌願軍中的比例,也就是說,幾乎所有國民黨降兵,經過了二、三年的共產黨統治,隻要有機會,都會跟著國民黨走;
5, 共和黨的艾森豪威爾(Dwight D. Eisenhower)在1952年11月4日當選美國總統之後,馬上就到韓戰戰場視察,說要考慮使用原子彈並且重新定義韓戰的性質 —— 是為對共產主義的十字軍東征;
6, 共和黨的美國國務卿杜勒斯(John Foster Dulles),在1953年5月對印度總理尼赫魯提出要求,讓他向中國一方轉達:如果不簽訂停火條約,美國一方準備戰爭升級;
7, 艾森豪威爾在1954年到1955年的台灣海峽危機之時已經從美國國會得到授權,可以在台灣海峽的軍事衝突中對中共使用戰術核武器;
1952年12月4日,韓國,美國當選總統德懷特-D.艾森豪威爾在參觀第 3 步兵師第 15 步兵團時與士兵們合影。艾森豪威爾穿著的派克大衣現陳列在葛底斯堡國家軍事遺址博物館和遊客中心。
艾森豪威爾總統圖書館提供。
時任朝鮮(專題)人民軍首席代表南日(右)和時任中國誌願軍首席代表鄧華(左)來到板門店停戰談判會場(圖源:VCG)
文章特別提到斯大林在1953年3月死了。
就我個人而言,以上幾點有關戰爭停火階段的信息,都是新的、重要的。雖然並沒有說這些是中國共產黨方麵決定簽署停火條約的主要因素,但可以看出,是毛澤東領導下的中國共產黨慫了。因為蘇聯不願意在斯大林死了之後再繼續對中國提供軍火,而美國又威脅要扔原子彈。如果蘇聯繼續支持,即使美國扔原子彈,毛澤東也會一直打下去。既然蘇聯不打了,美國又要升級,光靠中國共產黨一家來打,是打不下來的。這才是朝鮮戰爭停火協議最後可以簽下來的根本原因。
這篇文章還提到了幾個我不熟悉的、朝鮮戰爭背景信息。
1, 韓戰發生之前的美國,總統是民主黨的杜魯門(Harry Truman)。國務卿艾奇遜(Dean Acheson)在1950年1月國家新聞俱樂部演說中,列出了美國和蘇聯冷戰的幾個熱點,沒有提到朝鮮半島(見附件);
2, 對於南韓可能受到北韓侵略,美國官方的說法是:美國的責任已經結束,讓南韓自衛。這個信息使得斯大林和金日成打賭,美軍不會為朝鮮人民流血,於是決定對南韓(大韓民國)下手。
也就是說金日成和蘇聯打南韓是要鑽美國人不參與的空子。
韓戰開始於1950年6月25日。因為北韓(朝鮮)先開炮開槍,所以北方是侵略者。在聯合國討論譴責朝鮮侵略之時,蘇聯並沒有對聯合國的軍事行動做出否決,因此,美國為首的民主國家得以以聯合國的名義對抗北韓的侵略。
中國人介入的程度,除了後來中國人民誌願軍入朝正式直接參戰的主力部隊之外,在北韓於1950年6月25日發動韓戰之前的朝鮮人民軍主力部隊中,至少有一半是中共四野的主力部隊。編製是163師、164師、165師、166師,從四野轉到朝鮮金日成手裏。這四個師整師編製轉為朝鮮人民軍,指揮員和戰士都是朝鮮籍。在麥克阿瑟消滅北韓侵略軍12萬人之後,這四個師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編製裏麵就不翼而飛了。所以侵略南韓,中國共產黨一開始就是主力,隻是頂著金日成的名義罷了。我們需要注意到,共產黨對於自己參與了北韓侵略南韓的軍隊,並且是金日成侵略軍的主力部隊的這一點到今天仍然諱莫如深。
這裏美國杜魯門政府對南韓的政策前後不一致也不穩定。
杜魯門政府和美國人民原本是沒有準備打朝鮮戰爭的。一方麵是因為美國人民在二戰結束之後的厭戰。二戰後期的美軍曾經有過最高峰的一千二百萬軍隊,到了1950年,隻剩十分之一。軍費也從政府財政預算的40%將為5%。軍隊的訓練和軍備的質量都大大下降。使得陸軍在與共產黨軍隊作戰中成建製被擊敗。
杜魯門政府對於朝鮮戰爭的態度前後也不一致。一開始杜魯門是準備放棄南韓,也同時放棄台灣。後來北韓的軍隊勢如破竹,危及到了日本的安全和美國在遠東的戰略地位,才改變了態度。
韓戰的前期,北韓的部隊勢如破竹,攻克漢城(Seoul,今漢譯“首爾”),僅僅40天就一下子打到了狹長的朝鮮半島最南端的釜山,大有統一朝鮮半島一氣嗬成的氣概。南韓軍隊措手不及,到了美國軍隊在麥克阿瑟的英明戰略指導下一邊守住釜山一邊在1950年9月15日在仁川登陸,從半路截斷了北韓主力部隊的後路,徹底消滅了北韓主力12萬人,包括久經沙場的林彪第四野戰軍的四個朝鮮師。這也是中國共產黨在回顧朝鮮戰爭時避諱的題目。1950年9月底包括美軍在內的聯合國軍收複漢城。
中國人民誌願軍在1950年10月19日悄然入朝
中國人民誌願軍在1950年10月19日悄然入朝,當時麥克阿瑟輕敵,沒有意識到中國軍隊的介入。在爾後的朝鮮戰場上,以美國為主的聯合國軍對陣的是以中國為主的中朝聯軍,背後是蘇聯的軍事支持。 那時的德國總理阿登納說過,如果沒有蘇聯的支持,中國當時國力最多隻能夠支持八天的朝鮮戰爭。中國方麵大肆宣揚的第一、二、三次戰役,確實使得美軍措手不及,美軍被迫退回三八線以南。平壤和漢城的陷落都是美軍的巨大的失敗。因此在中國人民誌願軍入朝的前三個月中,戰場主動權在中國一邊。
李奇微將軍在韓戰前線指揮作戰
在第四次戰役中,美軍新任司令李奇微(Matthew Bunker Ridgway)捕捉到了中國人民誌願軍後勤補給一次最多隻能滿足七天消耗的能力限製,及誌願軍沒有汽車的弱點,采取在任何戰役的前七天每天撤退30公裏,到了第七天才反攻的戰略,使美軍可以避重就輕。就這樣,在坻平裏戰役(Battle of Chipyong-ni)中,美國軍隊以四千人的兵力成功抵禦了四野王牌軍五萬人(鄧華兵團)的進攻,傷亡比例一比十以上。坻平裏戰鬥從1951年1月13日到15日一共隻有三天,最後鄧華兵團敗退。
參加過朝鮮戰爭的英國著名演員邁克爾·凱恩,是一名出身貧困,思想左傾的青年,曾對共產主義頗具同情,然而,朝鮮戰場的經曆使他從此厭惡這個製度,他告訴《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一書作者張戎女士說,他親眼目睹了中共士兵像大海的波浪一樣,一潮一潮地往前衝鋒,用自己的身體去抵擋西方的子彈。他當時就想,這些人連自己人的生命都不顧惜,我怎麽能指望他們關心我呢?
從那之後,美軍對中國軍隊就是一路推進,在平原地區推得更遠。大家注意到,今天的三八線的東端遠遠深入到了三八線緯度的北麵,沿著平原和山地的分野,那是因為美軍的軍備優勢使得美軍可以花比較小的代價推進到那裏。
第四次戰役之後,戰場主動權重新回到美軍手中。當然這有著美利堅合眾國鼎國之力的支撐,尤其是海空優勢。
然而,杜魯門總統在此之時卻迫不及待地提出停火的要求。但為何實際停火之後,談判會延遲兩年之久呢?這是因為談判與打仗兩者互動的關係的掌握和利用,共產黨比美國民主黨政府高出不是一籌兩籌。美國談判的目的是結束戰爭。中國一方並不想要和平,他們談判的目的就是拖延戰事。
李克農
韓戰的停火談判一共經過了159次會議。中方主要談判負責人是李克農。李克農是中國特工的負責人,周恩來專門派他來,但是他並不出麵,就是來部署阻撓談判的進展。對於中方來說,這就是一個策略問題,好幾次談判,李克農下令中方人員不說話。如此為難美方談判人員的舉措,在中國一方是作為正麵經驗延續下來。
美軍表達誠意,自己先停火。共產黨就利用這個機會,抓緊建築工事來加強防禦。到了1951年8月,中方指控美方停火不真誠而停止談判。使得美方再次進攻大大增加了難度。1951年的10月才再次談判。美方參加談判的人員依舊是誠心誠意地來談,中方故伎重演。我們看到,韓戰談判就是中國流氓和美國紳士談判,紳士是一定談不過流氓的,因為流氓可以不要臉。1951年10月之後,中方不間斷的提出無理要求和借口,充分利用美國人的誠以待人的態度,在俘虜兵回國選擇的問題上喋喋不休。
美國一方以日內瓦公約精神優待俘虜,給與中朝俘虜營極大的個人自由度,並且尊重中國俘虜個人的意願,讓其選擇在釋放之時的何去何從。中國一方則是虐待美軍俘虜,使得美軍俘虜40%死於俘虜期間。
中國人民誌願軍被俘三萬人中,有兩萬人最後選擇去了台灣。這是非常有意思的比例。我們知道,不光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在1949年有70%的兵是國民黨降兵,中國人民誌願軍也是這個比例。被俘誌願軍也是這個比例。幾乎所有的國民黨降兵隻要有選擇的權力,都選擇了去台灣,而不回大陸。
但為了防止國民黨降兵選擇去台灣,共產黨在俘虜營裏組織暴動,想用這種集體的暴動來掩蓋個人的選擇。那時全世界的新聞媒體已經顯示出白左的傾向,錯誤地認為,這種暴動是美軍虐待俘虜的結果,並在全球報道。美國政府一方以己度人,未能料到中國共產黨的無恥,可以如此無中生有的誤導媒體,且適時把握了時機。我們可以理解,為什麽,在1954年的日內瓦會議上,美國國務卿杜勒斯不接周恩來伸過來的手,那是因為那隻手實在太髒。
真是無獨有偶。這次武漢肺炎,習近平和中國共產黨重操故技,空口白牙否認武漢病毒實驗室與武漢肺炎的傳播有關,而且拒絕所有外國科學家善意主動提出願意幫助厘清武漢肺炎的起源。雖然時至今日,互聯網如此強大。但共產黨罔顧現實。切斷所有信息渠道,毀壞證據,矢口抵賴,讓關鍵人員消失得無影無蹤,並且反咬一口,說武漢肺炎是馬裏蘭州美國人的德特裏克堡(Ford Detrick)軍事實驗室首先實驗的,對於中國共產黨來說,政治鬥爭無所不在,肮髒手段層出不窮。
當年朝鮮戰爭之所以在戰場基本停火後仍然延續兩年,是因為時任總統杜魯門不敢升級。而艾森豪威爾不是這樣。1952年底,艾森豪威爾擊敗了民主黨的史蒂文森,當選美國總統。 他當選之後馬上訪問韓國,說要考慮使用原子彈,並且重新定義朝鮮戰爭的性質為,對共產主義的十字軍東征,也就是美國國務卿杜勒斯,在1953年5月對印度總理尼赫魯要求向中國一方轉達的,再不簽訂停火條約,美國一方準備戰爭升級。於是中國被迫簽署停火協議。
從這裏麵我們看到了美國政府和人民已經不耐煩的一麵。今天的台灣海峽危機實在是朝鮮戰爭談判和打仗交替的再版。因為烏克蘭戰爭和明天可能的台海之戰,美國這個不耐煩的態度一定重新出現。
今天美國對華戰略,和73年前,有著驚人的相似。比如美國軍費,在2010年還占美國政府預算4.5%,今天隻有3.1%;美國的軍隊征兵,在2022年比目標少征了25%。還有一方麵就是,民主黨對於中國共產黨一直軟弱。而這兩年中,美國讓共產黨耍了好幾次。
這篇文章的論點值得注意還在於,把七十年前的韓戰,與現在中國和美國的對抗關係緊緊聯係起來分析。文章指出,共產黨方麵一定會利用西方的一切弱點,來進行破壞和平的行為。尤其是在宣傳方麵,無論在韓戰中還是韓戰之後,共產黨都遠遠超過了西方。
這篇文章強調了習近平上台以來對於韓戰曆史的扭曲。尤其是對韓戰的起源的顛倒黑白。習近平把中國的對外侵略說成是對美國壓迫的反製。這篇文章提醒美國人民必須看清中國共產黨是如何用對韓戰的謊言,來對中國人民做未來戰爭的政治動員。另外美國人民必須麵對,為什麽寧願將朝鮮戰爭埋沒在自己記憶之中的原因。
關於韓戰,中國人是念念不忘的抗美援朝,而美國人民是趕緊遺忘。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對於今天台灣戰爭有著極大的啟示。美國對韓戰需要吸取的教訓,首先是立場要堅定而明確,行動要跟得上立場。
在今天可能到來的台海戰爭的問題上,如果借鑒韓戰,拜登政府就應該知道,自己的態度模糊,或者搖擺不定,就會使得侵略者感到有可乘之機。文章作者敦促美國政要麵對中國共產黨的挑釁,必須采取強硬的立場和明確的態度,不要重蹈杜魯門政府搖擺不定的覆轍。
附件:《國務卿艾奇遜1950年1月12日在國家新聞俱樂部的講話》
This afternoon I should like to discuss with you the relations between the peoples of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peoples of Asia….
What is the situation in regard to the military security of the Pacific area, and what is our policy in regard to it?
In the first place, the defeat and the disarmament of Japan has placed upon the United States the necessity of assuming the military defense of Japan so long as that is required, both in the interest of our security and in the interests of the security of the entire Pacific area and, in all honor, in the interest of Japanese security. We have American, and there are Australian troops in Japan. I am not in a position to speak for the Australians, but I can assure you that there is no intention of any sort of abandoning or weakening the defenses of Japan, and that whatever arrangements are to be made, either through permanent settlement or otherwise, that defense must and shall be maintained.
This defensive perimeter runs along the Aleutians to Japan and then goes to the Ryukyus. We hold important defense positions in the Ryukyu Islands, and those we will continue to hold. In the interest of the population of the Ryukyu Islands, we will at an appropriate time offer to hold these islands under trusteeship of the United Nations. But they are essential parts of the defensive perimeter of the Pacific, and they must and will be held.
The defensive perimeter runs from Ryukyus to the Philippine Islands. Our relations, our defensive relations with the Philippines are contained in agreements between us. Those agreements are being loyally carried out and will be loyally carried out. Both peoples have learned by bitter experience the vital connections between our mutual defense requirements.
So far as the military security of other areas in the Pacific is concerned, it must be clear that no person can guarantee these areas against military attack. But it must also be clear that such a guarantee is hardly sensible or necessary within the realm of practical relationship.
Should such an attack occur, one hesitates to say where such an armed attack could come from, the initial reliance must be on the people attacked to resist it and then upon the commitments of the entire civilized world under the Charter of the United Nations, which so far has not proved a weak reed to lean on by any people who are determined to protect their independence against outside aggression. But it is a mistake, I think, in considering Pacific and Far Eastern problems to become obsessed with military considerations. Important as they are, there are other problem that press, and these other problems are not capable of solution through military means. These other problems arise out of the susceptibility of many areas, and many countries in the Pacific area, to subversion and penetration. That cannot be stopped by military means….
. . . What we conclude, I believe, is that there is a new day which has dawned in Asia. It is a day in which the Asian peoples are on their own, and know it, and intend to continue on their own. It is a day in which the old relationships between east and west are gone, relationships which at their worst were exploitation and at their best were paternalism. That relationship is over, and the relationship of east and west must now be in the Far East one of mutual respect and mutual helpfulness. We are their friends. Others are their friends. We and those others are willing to help, but we can help only where we are wanted and only where conditions of help are really sensible and possible. So what we can see is that this new day in Asia, this new day which is dawning, may go on to a glorious noon or it may darken and it may drizzle out. But that decision lies within the countries of Asia and within the power of the Asian people. It is not a decision which a friend or even an enemy from the outside can make for them.
譯文:
今天下午,我想同你們討論一下美國和亞洲各國人民之間的關係….
太平洋地區的軍事安全情況如何?我們在這方麵的政策是什麽?
首先,日本的戰敗和解除武裝使美國必須在必要時承擔對日本的軍事防衛,這既是為了我們的安全的利益,也是為了整個太平洋地區的安全的利益,而且是為了日本的安全的利益。我們在日本有美國軍隊,也有澳大利亞軍隊。我不能代表澳大利亞人發言,但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們無意以任何形式放棄或削弱日本的防禦,無論作出何種安排,無論是通過永久定居還是其他方式,日本的防禦必須而且必須保持下去。
這條防線沿著阿留申群島延伸到日本,然後延伸到琉球。我們在琉球群島擁有重要的防禦陣地,我們將繼續擁有這些陣地。為了琉球群島居民的利益,我們將在適當的時候提議將這些島嶼置於聯合國的托管之下。但它們是太平洋防禦邊界的重要組成部分,必須而且將會被守住。
防禦範圍從琉球延伸到菲律賓群島。我們的關係,我們與菲律賓的防禦關係包含在我們之間的協議中。這些協議正在得到忠實的執行,也將得到忠實的執行。兩國人民都從痛苦的經驗中認識到我們共同防禦需求之間的重要聯係。
就太平洋其他地區的軍事安全而言,必須明確的是,沒有人能夠保證這些地區不受軍事攻擊。但也必須清楚的是,在實際關係領域內,這樣的保證幾乎是不明智或必要的。
如果發生這種攻擊,人們不願說這種武裝攻擊可能來自哪裏,首先必須依靠被攻擊的人民來抵抗它,然後依靠整個文明世界根據《聯合國憲章》作出的承諾,迄今為止,任何決心保護其獨立不受外來侵略的人民都沒有證明這是一種軟弱的需要。但我認為,在考慮太平洋和遠東問題時被軍事考慮所困擾是錯誤的。盡管這些問題很重要,但還有其他問題亟待解決,而這些問題是無法通過軍事手段解決的。這些其他問題是由於太平洋地區許多地區和許多國家容易受到顛覆和滲透的影響而產生的。這是軍事手段無法阻止的….
……我認為,我們得出的結論是,亞洲已經迎來了新的一天。在這一天,亞洲人民要靠自己,他們知道這一點,並打算繼續靠自己。在這個時代,東西方之間的舊關係已經不複存在,這種關係在最壞的情況下是剝削,在最好的情況下是家長式的。這種關係已經結束,東方和西方的關係現在必須是在遠東相互尊重和相互幫助的關係。我們是他們的朋友。其他人是他們的朋友。我們和其他人都願意提供幫助,但我們隻能在需要我們的地方提供幫助,並且隻能在幫助條件真正合理和可能的情況下提供幫助。所以我們可以看到,亞洲新的一天,新的一天,這個黎明,可能會持續到燦爛的中午,也可能會變暗,下毛毛雨。但這個決定取決於亞洲國家,取決於亞洲人民的權力。這不是一個朋友,甚至是來自外部的敵人可以為他們做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