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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huaren.us/showtopic.html?topicid=1413638 元旦那天,當年的同學又和我談起了朱令和她被投毒的案件,隨後還給我發了天涯雜談裏《孫維聲明》的鏈接。此後的這些天,我一直都在瀏覽眾人的發言,關注事件的發展。自從離開清華的這些年裏,我很少和人談起關於朱令的事情,也從未在網路上發表過與此事有關的任何言論。其一,我對此事所知甚少,清華化學係當年對相關消息封鎖很緊,以至於物化2的很多同學在畢業時甚至不知道孫維被警方調查的事。其二,物化2於我,已是翻過去的一頁,實在難與任何榮耀或驕傲相聯,何必回首。其三,我非感情脆弱之人,然畢業前探望朱令時,見其狀況心痛欲碎。數年來,人生碌碌,事無所成。我深愧無以相助。近幾年,朱令的事也曾在一些論壇熱炒,但多是些充滿無聊好奇心的聒噪。這一次我看到了很多善良和正直的人們在推動此一懸案的解決。我感到自己有義務把極有限的所知公布出來,雖不能幫助此案的偵破,也可促使事件的來龍去脈大白於天下。 物化2班是清華大學化學係92級唯一的本科班,專業名稱“物理化學及儀器分析”。最初全班共29人,有兩名保送生。學號921966的女生名為朱令令。不久有一女生從數學係轉入,一年後又一女生從水利係轉入,人數達到最多的31人。1997年畢業典禮的時候,天下了小雨,有28人在那天領到了畢業證和學位證。缺少的三個人是張利(因病休學),朱令和孫維。物化2班在五年的時間裏的確獲得了不少榮譽(如優良學風班,北京市先鋒團支部等),也在政治(利益)上成就了幾個人。但物化2不是當年的十個優秀畢業班之一。薛鋼曾說,交上去的名單裏本來有物化2,但被校務委員否決了。 在這樣的一個集體裏,班級活動其實不少,但男女生之間交流的機會並不多。朱令是一個相對成熟有主見的人,至少給我的印象是這樣的。她很開朗,不象某些女生的扭扭捏捏或假作純真。她的學習成績也很好,穩坐在班裏的前十名,甚至前五。她很有耐心。記得準備“一二九”新生合唱比賽的時候,她投入了很大的精力為全班排練。如果有人唱錯了,她也隻是笑笑提醒,從沒見到她急躁或發脾氣。她的個性裏有那麽一點特立獨行,我想,她很討厭那些虛的和偽善的東西。 孫維是一個嫵媚的人,這裏的“嫵媚”絕對是個中性詞。如果課餘時間在校園裏遇到她迎麵走來,她總會微笑得如山花爛漫。印象裏她說話幹脆,做事麻利。當時,物化2的很多人都知道她有位年近期頤德高望重的爺爺,這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麽秘密。但從她的言行裏看不出太多的優越感,至少從我和她的接觸當中,沒有看到太多的驕嬌氣。 朱令和孫維都曾是我的同學,今天的景況是我所不忍看到的。幾個曾與我有過交流的同學也是同樣的感受。我今天出來不是要指證誰,也不可能為別人擔保什麽,尤其不必再維護物化2的“榮譽”。關於此事,物化2班裏比我(們)知道更多情況的同學是薛鋼和潘峰,他們不僅是當時班裏的幹部更是受係裏信任和倚重的人,況且他們當時的女友都是物化2班的同學。 反駁和質疑別人觀點的好處是可以成長文而又不必亮出自己所知的全部情況。但是我沒有誰可反駁。事情的經過至今已很清晰,某些網站也有陳列,我就不在此重複。 關於鉈,很多化學專業的人恐怕都不是很熟悉。現代化學裏的分支又多又細,很多藥品如果不是課程或科研裏用到根本不可能了解其性質甚至分子式。物化2班是在分析化學課上知道鉈的毒性的。應該是大二的第二學期(1994春),在講重金屬離子的分析時,授課的鬱老師提到六十年代清華曾有過一次鉈中毒事故。當時有個學生在打掃一個閑置很久的通風櫃煙道時吸入了少量鉈的氧化物,當晚就死亡了。他當時隻是提醒學生在實驗室工作時要注意安全保護,並沒有講任何鉈中毒的症狀,相信他對之也不甚了解。 關於化學藥品的管理,清華當時的確不是很嚴格。否則可以很容易地從使用記錄裏查出分析中心的鉈鹽是不是少了幾百毫克。否則,孫維的哥哥也不會那麽從容地到實驗室裏取出藥品並錄像。 關於朱令的物品在她中毒後失竊的事,我曾在不同的場合聽薛鋼和班主任王老師說起過,相信是確實的。當時的情況,由於從朱令中毒到公安立案偵察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等到警方來整理朱令的物品時,發現少了一些東西,主要是化妝品。 關於翻譯郵件的事,我知道,也曾看到童宇峰在翻譯一些打印的電郵。當時參與翻譯的同學範圍很小,有相當一部分同學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所以邱誌江對此事不知情也是很正常的。張利曾打算讓我幫忙翻譯,但終於沒有。我相信薛鋼的確把翻譯之後的郵件交給了係裏。 從朱令被確診為鉈中毒開始,化學係就通過班主任和政治輔導員要求班上的同學對此事件保持沉默,如有媒體采訪,一律指向係辦公室(但後來還是出現了《女友》上的那篇報道)。事件的很多進展,班上的同學也不得而知,尤其是在男生這邊。我的感覺,從確信朱令是鉈中毒的那一刻起,係裏一直在想辦法推脫責任。曾有一位係領導在課上對我們說,鉈很普遍地存在於鼠藥中,所以使朱令中毒的鉈不一定是從實驗室裏得到的。 畢業前,我從沒聽到過關於那個杯子的事情。 這就是我知道的情況,也許不是全部,但能想起來的我都說了。另外,我也在捉摸,如果‘太陽正暖’真的是物化2班的女生而且說的都是實話,那麽‘她’到底是哪一位呢。朱令的同屋隻有三個,除了孫維,還剩兩位。可從‘她’自己透露的內容看,和哪個也對不上。 最後,我想為一些當年的同學說幾句話。我不在意那個‘物化2班’是不是會被釘在恥辱柱上,但我的很多同學都是善良的普通人。他們那時很年輕,還懵懂,被一些‘大而虛’的東西挾持著,做過一些毫無意義抑或偽善的事情,甚至為別人做了嫁衣裳。如今他們選擇沉默,也是一種無奈。童宇峰是個熱心正直的人,我一直都信任他。邱誌江也許對某些事處理得不妥,但他絕不是陰險的人,請大家不要對他惡語相向。籍此我多一句嘴,勸老六謹慎,莫再為人所用。我的同學劉麗敏夫婦都是心裏坦蕩的人,遠離物化2是他們的選擇,我雖不能為他們擔保什麽,但相信他們與投毒無關。 我是物化2班的團支書,我真的不忍心看到有關朱朱的所有東西,這些年來我一直生活在自責於內疚之中,我不知道我該怎麽做,其實這件事要真的查出真相一點都不難,國務院督辦!我能說的就是當年朱朱第二次中毒孫維被傳的時候,院領導和係部召開了一次很秘密的會議,我是唯一一個參加會議的在校學生,也許他們知道通知我開會是個很大的錯誤,當中講了一會兒的時候係主任叫我回去了,但我在我所在場的18分鍾內,我已經知道內容大概了,我的任務是事件保密和按護全班同學,不準單獨核查和不準猜測議論,在會議中提到是孫主席指示的,而且有關方麵在為維維準備出國手續,後來我知道是孫浮林。 到這裏大家心理也很清楚,這件事如果中央不出麵的話,在中國目前這個體製裏,朱朱事件隻有沉冤!!!光憑一個貝誌誠是不夠的。 這些年我沒有站出來,我有我的苦衷,包括我們2班所有同學。我們經常會收到拿我們自己性命和家人性命以及工作等等相關的威脅!株連九族大家或許隻在電視上見過,可這些隨時可以發生在我們2班同學身上。 我希望中央能真的重視這個案件,還朱朱一個公道。就是高院和高檢都沒辦法的,隻有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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