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內外（一）

2005年7月， Visa 的6 位員工與我 進行了招工談話。

 

第一位是個Sr. System Engineer，Michael Roberto。我們在Visa的弗吉尼亞分部大樓麵談了約45 分鍾。過程很順暢。需要說明一下，我是個C++程序員，在此之前已有8年左右作為C++程序員的工作經驗。但是，Roberto先生似乎並不是程序員出生。他沒有問我任何C++或與編程有關的問題。整個過程主要由我談我過去做過的項目。記得他曾問我有什麽業餘愛好。我說喜歡讀書。他立刻問：讀過哈裏·波特沒有。我說沒有。我主要讀中文書籍。應該說這次談話雙方都很愉快。所以有了第二次麵談。

 

接待我的是一個女的Sr. VP。她先安排我跟兩個在加州總部的員工通過視頻電話交談。約半個小時。他們一個是System Engineer, 另一個是Analyst。後來成了我同組的同事。他們也沒有問我任何技術問題。視頻談話結束後，Sr. VP 帶我到她的辦公室麵談。談話持續約50分鍾。記得我談及對過去二十多年IT 之迅速發展的感慨，她也就此談及Visa 的新 IT 項目，並告訴我正是這個項目在招人，包括我現在麵談的職位。自然，她也沒有考我任何技術問題。

 

最後一次談話是與兩個managers。談話是通過電話舉行的，不到30分鍾。他們一開始就聲明我已經通過了interview，他們隻是走過場。我想是因為我通過了Sr. VP 的麵談。

 

顯然，我被錄用不是因為我的技能。我至今仍然懷疑，整個Visa並沒有一個懂C++ 語言的技術人員。Visa除了本公司網頁設計和維護，並不從事其他的軟件開發。Visa不需要程序員。當需要開發程序時，Visa雇傭合同顧問公司來做。Visa有的是錢。我被錄用隻有一個解釋：我在談話中的表現獲得認可。我不是誇耀我的英語能力有多棒，隻是希望這段描寫至少能減少一點對我英語能力的疑慮。

 

我在八月份開始在Visa工作。工作實際上很輕鬆。我以前是寫程序，但在Visa 是做support。用戶都是公司裏的員工。他們或者發email, 或者打電話。我曾經跟很多人在電話裏交談，沒有任何溝通障礙。打電話的員工都對我表示讚賞和感激，因為跟我同組的其他員工從不接電話。他們告訴我，我是我們組裏唯一一個接電話解決問題的人。

 

Visa的總部在加州，我在Visa的弗吉尼亞分部工作。我進Visa一個月後，公司改組，我換了Tracy Drummond 先生做我的manager。Drummond先生在加州。實際上，我們組的其他同事都在加州。我是組裏唯一在弗州上班的雇員。

 

因為我從未見過Drummond先生，所以Drummond先生安排了一次15分鍾的電話交談。我記得主要談了三點：1）他讓我原來幹什麽，還幹什麽。2）他對我的英語表示滿意。他的原話是：我可以毫無問題地聽懂你的話。3）你可不可以舉家遷到加州來？我當時就拒絕了。我在弗州已住了將近十年。我們當時住著一棟Townhouse，貸款付清了，正打算再買一棟大房子，把Townhouse 出租。若搬到加州，以當時加州的房價之貴，我是買不起與弗州相若的房子的，而且還要賣掉Townhouse。我們當時是想保留Townhouse作為投資的。加上太太還要重新找工作。他立刻表示理解，說我可以忘掉這件事，他不會再提。不過他食言了。他後來當我麵跟我太太又提過一次，這是後話。

 

不久之後，Drummond先生發了一封電郵給我，說他要來弗州出差，並告訴了時間，約我在他到達的第一天一起吃頓午飯。他到達的那天上午我去上班，在等電梯時，一個人不知從哪兒出來的，悄無聲息地就站到我的旁邊。補充說明一下。在得知Drummond先生成為我的Manager後，我曾到公司的內部網上查看他的信息。其實沒多少信息，但是有他的照片。同一網頁上也有我的信息，隻是我沒把我的照片放上去。但是，公司裏應該有我的照片。作為Manager，Drummond 先生應該能看到我的照片。盡管比照片上見老一點，我還是認出這人就是Drummond先生。我試探性地叫了他的名字，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我自報了名字，並跟他握了手。我寫這一段是想讓不知道的朋友了解一下。小公司我不敢保證，在大公司裏，隻要你車子一進公司的停車場，你就時時刻刻會在某個攝像鏡頭裏。你上哪些網站也都有記錄。